第45節

  水鬼被玉尺一點,觸電一樣掉到水裡面去,我喊道,女色大師,我可以幫你什麼。
  戒色咬牙堅持道,妖精厲害得很,唯一怕的就是天生老六的黑狗。黑狗若在,山豬精乖乖地睡在地上面。
  我一拍腦門,今天真是火氣不好,帶了鎮屍符來,平時帶在身邊的小賤賤卻沒帶,看來和女人吃飯真是耽誤事情。
  我說,他不天天喝狗血又是為了什麼?怎麼害怕天生老六的小狗。
  戒色一腳踢開山豬精,跳了一個位置,說道,感謝用屁股頂住我……他喝狗血就是克服自己懼怕小黑狗的本性……
  見山豬精又衝過來,一把推開了我,手上的佛珠也散了一地,咚咚咚地船板上面跳動,好似佛祖落淚一般。
  山豬精衝上來,越發兇猛,完全沒有了修煉成人的人性,撲通一樣把戒色壓在身下,大鼻子就要拱來,轉瞬就要把戒色給擂死掉。
  戒色雙手用力,頂住山豬精的前肢,用盡了力氣不讓山豬精傷害自己,哭著說道,我法門寺傑出小僧,居然死在山豬精的鼻子下面……實在是羞愧……難當……
  我說,女色大師,先別急。連忙把口袋裡面的手機拿出來,給謝靈玉撥了一個電話,心中祈禱她一定要接。
  山豬精一個怪吼,力量越來越大,把對面江邊正在野戰的情侶嚇得一哆嗦,差點就萎掉了。男的提著褲子罵道,那個2b在嚇人啊,我,出來跟老子單挑……江面上飄著他悠揚而哀怨的聲音,重新回去試了幾次,都沒有動靜了……看老子不廢了你。
  我的心頭也是一震,青面獠牙山豬精力量更是強了一分。電話始終沒有打通,我看著地上面的一根廢鐵棍,提在手上,想著山豬精襠部可能是罩門所在,我蹲在身子,把鐵棍伸到山豬精襠下,猛地一敲,山豬精一雙黑乎乎眼睛有憤怒變成更加憤怒。
  嗚呼喊了一聲,滾到一邊,嚎叫著。江邊那一對情侶磨槍上陣重新激戰,山豬精的一身哀嚎,頓時嚇得男子又要陽痿,提著褲子喊道,尼瑪隔壁,有本事別走,老子過來砍你……
  那山豬精在地上面滾了兩下,拔下了兩根鬃毛,亮閃閃地要報仇。
  我信了你的邪,沒事拔自己的毛,不痛嗎?
  謝靈玉終於接電話,怎麼了,沒錢付賬給我打電話嗎?我說,遇到楊炮了,你讓小賤在裡面叫喚兩聲。雙腳跳繩子一樣躲過山豬精射過來的鬃毛。
  謝靈玉驚叫了一聲,早知道讓你帶著一起去的,小賤,過來,你爸爸讓你叫兩聲,叫狠一點。
  我細想,什麼時候我成狗爸爸了。十秒鐘後,小賤的叫喚聲通過電話傳了過來,汪汪地叫個不停。佔據上風的山豬精一下子熄火了一樣,威力大不如前。
  戒色阿彌陀佛地唱道,六字真言再一次山湧而出。山豬精被小賤的隔空叫聲和佛門真言所壓,腦袋劇痛,咚咚地瞧著鐵板,發出沉悶的聲音,匡堂匡堂……
  戒色上前一把扭過山豬精的腦袋,大耳瓜子,我讓你害人,我讓你不老實,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跑下山。
  和尚罵人,還是第一回聽過,不過很符合我鬼派的作風,罵都把你罵死。
  我對電話說道,賤賤,叫一百聲就給你一條雞腿。
  豬身獠牙的山豬精慢慢地恢復楊炮的光頭模樣。
  我說,戒色師父,你停一停,讓我也來罵一頓。戒色道,別鬧,你又沒有修過佛,罵人沒有威力的。
  我說沒事,你看我的。玉尺拿在手上,戳了一下楊炮的身子,笑道,你不是挺能跑的嗎,抓了好多次都沒抓到,現在怎麼不跑了,你給我說說,在湖北江西邊界幹過壞事沒有?
  楊炮一個哆嗦,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好似要把用豬鼻子供死一樣。鬃毛也慢慢地縮成正常人的胸毛,我上前拔了一把,挺密的啊。
  楊炮眼淚嘩嘩地就往外面流,大哥大爺大爸爸,沒敢幹壞事,有個殺豬佬盯著找了老多年,我這不才跑出來嗎?
  我聽他說,沒幹壞事,就少扇了兩巴掌,剛才你丟錢上去砸到人你知道不,那個人是你這畜生能砸的嗎?
  楊炮哭道,你們不守規矩,打架就打架,還開外掛,派狗叫著我心煩意亂,再說了,我不知道那唱歌的是你的人,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
  說,你殺了多少條狗?
  楊炮算是怕了我倆支支吾吾地說,我沒殺多少,有一些賣錢去了,有些個做火鍋找人收野狗,我就正好賺錢。你去跟報紙打電話,說有的老闆用死貓肉和死豬肉作狗肉火鍋,一定有線人費的。
  我從袋子裡面,拿出兩張鎮屍符,貼在楊炮身上,楊炮抖得越來越厲害,鎮屍符能鎮屍氣,沒想到對楊炮身上的妖氣也有一定的威力。
  藉著我打楊炮的時候,戒色大師在破船上面把佛珠一顆顆撿回來,有一顆怎麼也找不到了。
  我問,現在該怎麼處理?戒色道,找個沒人的地方,用殺豬刀給捅死就好,但是豬皮太厚,一般的刀都殺不了他。
  楊炮跪在地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鎮屍符,眼角落下了懊悔的眼淚,我再也不會做壞事了,大師,兩位大師,把我放走了,立馬回山洞去找我的小甜瓜和小西瓜,我若死了,它們可要打光棍了。
  我倒有些心軟,說女色大師你看,都掉眼淚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廢掉他的道行,讓他回去做山豬去,找他山裡面的老婆爸爸媽媽去。
  戒色道,我放過他好幾次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好不容易把他制住,若讓他再跑了,我就沒有辦法制服他了。戒色說完話,把身上的僧袍脫了下來,把楊炮給綁了起來。一腳踢在楊炮的屁股上,楊炮洩了氣變成了一頭山豬。
  我伸手感覺了一樣,手感不錯,皮糙肉厚,一般還真不好殺。
  好吧,我聽你的,殺完豬買的錢咱得對半分,我說道。
  戒色說,全部給你都可以,不過,說實話,如此一隻老山豬肉太硬了沒人肯收,一般的刀也不行。
  我哈哈大笑,這是你說的,你別後悔,把它交給我,我去換五萬塊錢。
  楊炮豬耳朵聽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齒差點恨得牙癢癢的,殺了我就算了還要當面討論賣錢的問題。
  突突突突,一艘快艇從上有開來,靠在破船上,拿著兩把氣槍打出鋼珠朝我射來。
  
  第11章 借銅錢寶刀
  
  我和戒色兩人往旁邊一閃,躲過一串鋼珠。
  戒色大師說現在搶劫犯都開始搶老豬肉了嗎?我罵道,我哪知道。氣槍殺傷力雖然比不上真槍,但鋼珠打在身上也是要人命。我和戒色沒有辦法,邊退邊往後跑。兩人上前把山豬楊炮架起來,往快艇上面一丟,乾脆利索開船走人。
  瞬間消失在江面上,連個屁都沒有剩下來。戒色氣急敗壞,開口就罵,完全沒有出家人的風範,媽的又讓他跑了,真是他媽的倒霉,這下子不知何年何月再能把它抓住。
  我說,那不是山豬,是五萬塊錢啊。
  不對,剛才那兩個那氣槍上來救人的動作敏捷,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和那跳上吊扇上面的忍者有幾分相似,動作敏捷,不脫泥帶水,幾百斤的山豬說抬就抬說扔就扔。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