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有一隻男鬼上了我的床。
  我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發現這回出大事。
  這夏錦榮的房間果然有問題,進門之前覺得絕對深深符合風水要義。但是進門之後,卻深藏玄機,竟然有凶宅的詭異。
  我背後的冷汗不斷,那手輕觸在我的手背上面,冰涼刺骨,向來都是我對付鬼,見了我恨不得跑得遠遠的,這一回反而被鬼給欺負上頭。
  手順著我手背往上面動,落在白色的牆面上,只聽到開關響動,房間裡面的白光燈一下子開了。
  靠,這到底是怎麼了,門被推開了,反而有鬼把燈開了。小賤睡在被窩裡面,一動不動,好像夢裡面有三隻俊俏的母狗圍著他們。
  白光燈打開,屋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只感覺房間進了腳步聲音,很輕微很輕微的那種,這種鬼魂的磁場侵襲而來,將我給圍住了。
  忽然感覺被單在動了,睡在床上的小賤被什麼東西一腳給踢下了床,汪汪叫了兩聲,鑽到櫃子裡面被單睡了起來。
  小賤的眼神似乎有點迷離。
  就著這個時候,所有的聲音和腳步聲全部停在了床邊,燈一下又被關上了,只感覺被子裡面鑽進了若干隻鬼,我憋著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冤鬼。
  「睡吧,愣在幹什麼。」似乎有人跟我說話。
  我喉結動了一下,幸好沒有裸睡的習慣,不然就完蛋了。被窩裡面不知道睡進來幾隻鬼,不辨男女,我睡在床上。根本看不到他們。
  當然,從眼睛和聲音聽起來,應該不是女鬼。
  而是一群男鬼。
  還是男色鬼。
  我從床上跳起來,將外衣披起來,發現門已經被奇怪的方法鎖起來,從裡面居然打不開。口袋裡面的朱如花也睡得很安穩,我將玉尺拿在手裡面,玉尺上面更是沒有光芒。
  我暗想,莫非是遇到了鬼打牆,把下午接著小賤的尿順著門縫倒出來,狗騷味傳來,門依舊是不動,不管我怎麼動還是沒有反應。
  不是鬼打牆,是一個幻境,更是一個局。
  幻術是迷心智的,若是意志力堅強,是看得透的。
  夏錦榮再三叮囑我,到這個房間休息,等我睡下之後,進來了若干隻鬼,難道讓我給男鬼門消遣,專門幹那事的。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好了。早點睡覺吧。等下還要辦正事呢?」又是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心裡犯怵,幾隻男鬼睡一張床算怎麼一回事啊,這個男鬼若寂寞了,我可怎麼辦,畢竟我是鬼派弟子,逼到這種程度只能拚死一搏。
  「爾等鬼物,還不快快顯身。」我喊了兩聲,被子裡面的鬼物睡得安安穩穩,沒有一隻搭理我,反而在床上面睡覺,我自感毫無面子,被人忽視了我都沒有這麼難過,好像老師在班裡喊一聲大家都不要吵,可學生還是照樣吵吵鬧鬧,膽子大的情侶還在親親抱抱。
  我將玉尺握在手裡面,藉著微弱的藍光,到櫃子裡面,把兩張被子拿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個地板,幸好是木地板,不然我會被凍死的。
  在櫃子上面一層,我意外地發現一堆奇怪的東西。
  多半是黑色的,還有肉色,少量綠色紅色紫色。厚度上面有幾乎透明和濃黑很厚的。
  居然都是女人穿的絲襪。基本上都用過,還有一些沾有口水。
  我自認倒霉,趕緊丟開。
  睡下的時候,看了時間趕緊休息,反正人鬼不相犯,相安無事過了一夜就好了。
  打了地鋪,看了地上面的解放鞋,一共十四隻。
  也就是床上們有七隻鬼,差點跟他們同床共枕了。
  七隻鬼,一堆絲襪。
  長著陰陽眼的小賤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我將玉尺放在胸口,一直不敢睡過去,怕我睡過去的時候,就被男鬼給上了。
  實在熬不住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敲門的聲音響起來,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建國叔上樓來看我,不解得問我為什麼睡在地上,大冬天是在練武功嗎?
  我搖搖頭道,不是練武功,是昨天晚上床上面睡了七隻鬼,我沒有辦法,只能給小鬼讓路了。
  建國叔一聽樂了,說蕭棋你別開玩笑,床上睡七隻鬼,你以為你是潘安再世,有七隻鬼上你的床。
  我就知道半仙會想歪。
  在我地鋪四周,留著不少的哈喇子。是一種奇怪的液體,似乎是口水。
  難道我是昨晚的七隻鬼的食物,因為玉尺護身,七鬼吃不到,留了乾巴巴的口水。
  我把小賤抱起來:「是七隻男鬼。咱們可能被夏錦榮給坑了。晚上我被鎖在裡面,門怎麼打都打不開,不過七隻男鬼沒有作惡,我才饒了他們。」
  小賤也是很疲憊,似乎昨晚睡覺沒有休息,而是打了一場硬仗。
  建國叔臉色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夏錦榮估計把你騙到房間裡面,就是給七隻男鬼服務的。
  建國叔特意把七隻和服務重讀,我心中歎息,這思想已經完全墮落了,每天想的都是服務。
  我問道:「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建國叔道:「是有個熟人之前在我壽材店買個紙人,後來就專門來找我,說有個土大款要找個道士做個法事。我就買了裝備過來的。」
  我問道:「夏錦榮什麼都沒問,就相信你了。」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