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白雨的斷頭案子,沉寂十年,因為白雨的十年陰魂路沒走完,回來尋仇,正好被我遇到,後來才找出了刀疤醫生葉准。
  老何道:「其實怪不得我們。當時我和葉准進去,是接替另外一個完成手術的。」
  我和沈易虎同時驚叫道:「居然有這回事。」
  老何道:「沒錯。我是替人承擔過錯的。言歸正傳,自從見到她之後,我才得我這十年過得渾渾噩噩的。她溫柔的話鼓勵我要有信心,要相信愛是存在。她愛我,愛我的滄桑,也愛我的默默忍受。」
  我問道:「她是誰?」
  老何道:「你們永遠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告訴我她叫小蓮,每次見我的時候,總是關愛我。如同母親對孩子一樣。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小蓮。
  又是小蓮。高僧背德少林寺大師圓通大師的筆記裡面出現的就是小蓮,而小蓮就是薛幼娘。
  我問道:「她讓你把鐵片放在屍體的嘴巴裡面的嗎?」
  老何點點頭道:「是的。我心甘情願,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我心甘情願。」
  我好奇地問道:「她和你上床了沒有?」
  老何罵道:「不要把人想得這麼齷齪。我喜歡古典詩歌,她就跟我談論古典詩歌。我和她是精神戀愛,我連她的手都沒握過。」老何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些遺憾。
  沈易虎站起來:「回去,我讓人把畫像畫出來。」我攔住了沈易虎:「沒用的。畫出來也沒有用。男人為了女人頂罪,更何況是她精神上的愛人,他會說嗎?老何也不容易,他替人承受了十年過錯。屍體找回來了,要是沒有太多的過錯。就算了,關兩天就算了。」
  老何見我要出門,喊住我:「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她還會回來見我嗎?」
  我笑道:「你已經沒有用了,她不會回來找你的。」
  走出後。
  老何唱到:「將進酒,杯莫停……」
  老何還是被沈易虎帶回警局詢問情況。我回到花店。軍哥汽修所停頓了半天,已經開門營業了,軍哥的腳受傷,坐在店子裡面,開著烤爐。劉繼保和鐵牛傷好了不少,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就幹活了,年底了,不少人來保養車,到時候開車回老家,路上不能拋錨,店裡面的生意不錯。
  軍哥是不是罵了幾聲,多半是責怪劉繼保的三心二意。劉繼保把扳手往地上一丟,師父,叔,黑狗一個月都拿三萬了,剛泡上了一個空姐,我這修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軍哥氣憤不已,腿上纏了綁帶:「你丫,不知道好歹。我帶你去見見。」拿起電話給龍奇山打電話,說週日一起喝茶,感謝上次的事情。龍奇山畢恭畢敬地說到時候兄弟們都到。
  軍哥沉聲道:「有個叫做黑狗,帶來,沒事,我想見見,聽說他上了個空姐,一起帶來。」
  軍哥見我站在門外:「蕭棋,到時候一起去。」我點點頭,回到花店的時候,魚雨薇不見了,母親張羅賣花,我決定等年初了,在請一個幫手回來。小賤和小貓蹲在地上,母親怕它們冷,在地上墊了一件舊衣服。
  電話響了起來。
  「蕭老闆。昨天訂的花晚上八點之前,送到未央酒店對面馬路的浪漫人生。」
  我愣了一下,浪漫人生旁邊的花園多半是同志們過去玩的。浪漫人生去的多是帥哥們勾引帥哥的地方。
  「我是薛幼娘。」聲音一變。變成了女人的聲音。
  
  第38章 意外驚喜!
  
  我看了時間,下午五點鐘,讓爸媽張羅著關門,拉著貓狗就回去了。謝小玉的出現,讓爸媽覺得奇奇怪怪,畢竟小姑娘漂亮,唯一就是傻傻的不會說話。
  我告訴父母,她是我老朋友表妹,我幫忙照顧,人很好說話,力氣很大,也不容易生氣。
  母親道,要是荼荼姑娘看到怎麼辦啊?
  我愣了一下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跟她聯繫了。
  母親也愣了一下,問道,那無雙姑娘呢?
  我沮喪道:「年底,班機比較多。她現在滿天飛了。而且她已經是我的親妹妹了。」
  母親歎道:「你啊,總不能娶一個笨姑娘回去吧。」謝小玉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有點不高興,瞪了兩眼母親。母親笑道:「看來不是笨姑娘,還能聽懂我的話。」父親不高興道:「又不是你選老婆。一個男人沒有幾個選項,那就說明那男人混得不好,混得不成功。」
  母親一跺腳:「好你個蕭清河,你跟我說說,你當時娶我的時候有幾個選項?」父親趕緊求饒:「我第一回去你們家小屋相親,你在門縫看了我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就你是我的唯一。」
  我叫道,爸啊,你不愧是看《一起去看流星雨》。
  吃了飯之後,我換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到花店取了鮮花,騎著摩托車就去浪漫人生了。八點鐘的時候,酒吧慢慢地有人多了,我沒有薛幼娘的電話,到的時候在浪漫人生等了一會,一個歐洲帥哥看來問我:「晚上,我請你喝杯酒吧。我中國話說得不好,你教教我。」
  我警覺地看著:「你要幹嘛?」
  帥哥眼珠子轉動了兩下,點點頭道:「干。」
  薛幼娘換了一件男裝,風衣蓋住,一頂腦子燈光之中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女人,上前推開了帥哥,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變了:「滾蛋。我們是一起的。」
  我把花遞給了薛幼娘道:「一共五百塊。」薛幼娘道:「來都來了,進去坐一坐吧。」我說道:「換一個地方。」
  薛幼娘笑道:「不進去也可以,有些話我可不告訴你了。」我悶聲低頭開了門,推開門請薛幼娘進來,找了一個臨街的位置坐下來,剛坐下來沒一會,有酒吧服務員過來送酒,說幾個帥哥請我喝的。
  薛幼娘袖子一揮,酒瓶酒杯啪啪啪地全部摔倒在地上,惡狠狠地一掃,果然沒有人再看過來了。
  我低聲道,娘啊,我這個樣子怎麼有人喜歡。薛幼娘道,你這一款是很多娘炮喜歡的,蕭大師,你回頭看三點鐘方向。
  我剛才沒注意,現在看過去,那不是宋有為和陳永明嘛?薛幼娘道,等下還有驚喜的。
  我急忙把衣服拉下一點,別讓這兩人發現了。
  我問道,算了,我怕你了,你把我找來是幹什麼的?薛幼娘拿出兩張照片:「這個人是誰?」
  我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紅面具的女人,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