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薛幼娘笑道,這小妮子太狠了。
  我罵道:「你個蛇蠍心腸。」薛幼娘道:「自古美人多蛇蠍,你請好吧。我走了。還有,蕭大師,你以後不要那麼花心了,看了姑娘就心動。哎,我也是為你好的。」
  薛幼娘也走了,前前後後我和她呆了不多一個小時,就整出了這麼多的蛾子,實在是倒霉透頂,這個女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了。
  最後玫瑰花的錢也沒有收到。
  建國叔給我打電話說:「週日你一定要看電視。我上非誠勿擾了。記得要看哦。」
  我罵道:「你怎麼不讓導演組採訪一下我。我也好為你說你好話。太不厚道了,想上一次電視都那麼難嗎?」
  建國叔呵呵笑道:「別說了,要是真讓你做好友採訪,我就完蛋了。燈全部滅了。」
  我就不高興聽了,掛了電話,沒有我露面,建國叔的樣子,一出場就全部滅燈,要是說兩句話,那就要掉到地上了,我就等著看好戲吧。
  回到家中,父親和母親已經商量著準備回家過年,現在江城買點年貨,到時候拉回去。
  張羅了晚上,我在客廳支了一床,睡在外面。謝小玉和小貓睡在原來謝靈玉房間裡面。
  小賤則睡在我的身邊。
  
  第39章 舊年結束
  
  第二天醒來,父親和母親張羅了要買些年貨帶回去。我的意思是鎮裡面都有,帶回去多麻煩,還不如回家買。父親就不高興,說我們老人家買點東西,你們年輕人就不高興了。
  我啥話不說,帶著老兩口,領著謝小玉就出門,反正新衣服給父母整兩件,謝小玉的衣服也要換了,把錢全部用完算了。父母買了好些糖果巧克力,說帶回去給村裡面孩子吃。我笑道,現在孩子哪跟我們小時候那樣,都不吃糖了,給錢就好了,有的小孩年底的壓歲錢都上萬了。
  超市裡面弄了一趟,又道乾貨市場逛了一圈。母親是掌櫃,我和父親是小二的。選好了墨魚,弄了干花椒。
  香菇木耳大紅棗,茴香桂皮陳皮樣樣不少,走了一天,中午送回來吃了飯,然後又趕下一波,是買點好煙好酒回去,我以為體力不錯,哪知道跟母親走了一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坐著就不想動。
  母親看著謝小玉讚道:「別看小姑娘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上百斤的東西提在手裡面跟提塊泡沫一樣。」
  我哈哈笑道。
  週日上午也沒什麼,父親母親已經計劃著要回家,鼓搗要不要把破五菱開回去,我說拉倒吧,這破車不被人笑死,要不我租給車開回去,就奧迪了。
  母親問了價格,就說算了,咱們還是坐大巴回去,年底回去的人多了,你等下就去售票點把票買了,四張票,把狗和貓裝盒子裡面,咕嚕著就回去了。
  我喊道,二老請好吧。
  晚上,和軍哥有局,軍哥受傷來了不少兄弟看望,是要擺個酒席慶祝慶祝的,雖然腿腳好的不利索。我早早去軍哥汽修店和軍哥見面,軍哥也沒多大變化,腿上面纏著綁帶一瘸一拐的。劉繼保和鐵牛興奮的不行。
  到點來了輛車,把我們四個人拉走了。軍哥不喜歡高調,找的很一般的酒樓,樓下停了一水的好車。下了車,劉繼保就看到黑狗,旁邊的空姐,好像就是風無雙的同事齊美艷,見了我,臉上更是鄙視。
  黑狗看了劉繼保:「哈哈,你小子怎麼來了。今天幾個大哥要吃飯。你也拿了帖子了?」
  劉繼保看著黑狗脖子上金鏈子,身邊的女人腿長屁股大,眼中都是羨慕眼神:「黑狗哥,我沒帖子,吃飯還要帖子嗎?」
  黑狗道:「沒帖子,你來個蛋毛啊。不會是要來酒樓吃飯吧。換別地吧。」
  軍哥笑道:「我劉軍吃飯,從來沒有帖子的。」黑狗火大了:「你個死瘸子,你裝大哥啊。玩蛋去吧。」
  我瞧著陣勢,黑狗要動手了,教訓個把不長眼的東西,還有兄弟們叫好。鐵牛罵道:「黑狗。他是我師父。你罵誰了?」
  黑狗也不含糊:「死瘸子。死瘸子怎麼了?」
  軍哥倒也不生氣,一瘸一拐就往酒樓裡面走。黑狗跟上去,對著門口的兩漢子喊道:「他沒帖子。」
  軍哥頭一擺:「我兩徒弟,和我一兄弟。」兩漢子點頭就放我們進去。上了二樓,一水的大哥已經坐好。龍奇山肉瘤腦袋在門口迎人。軍哥一瘸一拐過去,坐了一桌子沒一個人偏遠地方,原本正中央一桌大哥都過來了。
  飯店一起,大家過來敬酒。
  軍哥說:「黑狗叫來一下。」黑狗在包廂外面吃飯,以為要上位了。見了眾星捧月的軍哥,只打哆嗦,撲通就跪下來了。
  「我錯了。軍哥。」黑狗說道。
  軍哥道:「不長眼的東西。打斷一條腿。」完了問劉繼保,你要混黑狗這樣的嗎?劉繼保傻眼一樣,看得出黑狗就是渣,連忙搖頭,我要混師父這樣的。
  軍哥一巴掌打來,師父現在也不是退隱江湖,你不知道平常日子的珍貴嗎?歎氣之後。劉繼保還要跟人混日子。軍哥開口求了龍奇山,讓看好一點。龍奇山點頭,一頓海喝胡吹,我也喝了不少,不過是局外人,無法體會他們圈子裡面的文化和法則。
  只是越發覺得修車師傅劉軍不是一般人。軍哥喝了一會,讓我帶他回去,鐵牛跟了來,劉繼保卻留了下來。
  軍哥搖搖頭,三人出了酒樓,身後還是鬧騰騰的一片,上了出租車剛啟動,就有摔瓶子的聲音,似乎已經打起來了。
  我問軍哥為什麼要讓劉繼保去。軍哥笑道,大人告訴小孩,那個燒水壺子燙,小孩不聽,覺得壺嘴不斷冒氣,很厲害,伸手摸了就知道燙了。
  回到家裡面,已經是《非誠勿擾》開始的時間,前面幾個人要麼是長得太寒磣,要麼就是嘴賤討人嫌,居然沒有一個牽手成功。母親過來給我送夜宵醒酒的時候,歎道,你自己好好找老婆,看什麼非誠勿擾啊。
  終於挨到最後一個,劉建國換了一件英倫風格的西裝,有領結,穿了黑皮鞋,身板硬朗,除了臉上的皺紋之外,真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大叔啊。
  人要是帥,皺紋那是時間的味道。
  建國叔上前,拿著話筒道,我是一名退伍軍人,我叫劉建國,今年五十五歲。我原本不想結婚,但是女徒弟跟我一個性子,不嫁人,她說,除非我娶了老婆,她才嫁人。
  台上光頭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問道,女嘉賓對這位老大哥有什麼印象。話聲一落,這家話,二十四盞燈全部亮著。還有第二十四號爆燈了。
  光頭當即問了二十四號。我這一看不要緊,驚呆了,這不是那個在西安遇到的蘇蘇姑娘嗎?怎麼現在到這上面來了。蘇蘇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建國叔看了一會,把自己也給嚇蒙了。
  光頭八卦之心頓時起了,蘇蘇一陣倒苦水,觀眾朋友們當即明白,原來蘇蘇只從西安一別,居然戀上了五十五歲的大叔。
  這太狗血了。光頭一陣尖銳的問題出來。建國叔慌不擇言,說那個年紀太小了不好,耽誤人家事情。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