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我問道,那兩個人就是你和蟲老四嗎?
  震陽子沒有否認,看來被我說中了。
  震陽子指著一旁的椅子道:「你已經和我試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就坐在椅子上面,聽著好消息吧。」
  蟲老四從手上面放出了兩隻黑色的線蟲:「蕭大師,我跟你普及我的蟲子的名字和屬性。不然你以為我是紙糊的。」
  我問道:「你和郭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郭家的人。」
  蟲老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不是什麼鐵線蟲。是鋼線蟲。它是金螳螂蠱蟲養出來的,鋼線蟲,進入人的體內,會佔據人的中樞神經,控制人的行為。」
  我想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鋼線蟲鑽進人的體內之後。那個人就成為一個傀儡。」
  蟲老四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其實不是傀儡,會變成一隻殭屍。」
  我又問道:「老五的食腦蟲和你的鋼線蟲相比,那個厲害一些。」
  蟲老四道:「不相上下。但是你應該明白。一個屠夫拿著刀,永遠也抵不過岳不群手裡拿根繡花針。」
  蟲老四的意思很簡單,鋼線蟲和食腦蟲不分上下,但是他自己本人在蟲術上面要高出幾個層面。老五在他面前就是渣一樣的東西。這回輪到我沉默了,誰他娘也沒想到老四的演技這麼好。
  要真是要拍中國版的《斷背山》的話,震陽子和蟲老四絕對是一對上好的人選,我一定給李安導演推薦他們兩個。
  震陽子拿起電話,開始給烏市長打電話,大概的意思是,賈書記已經派人找上門了,小妹妹潘舒雅已經認識到賈書記的面目,準備揭發賈書記。
  烏市長電話裡面說道:「但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是對付不了這個老東西的。」
  震陽子道:「烏市長。其實我告訴你,有人已經在你身上面下了一隻蟲子。明天天亮之前必須解了,不然就完蛋。」
  烏市長年富力強,聽到這裡,精神頭馬上就來了,立馬就要和震陽子見面。震陽子掛了電話之後。蟲老四也是同樣的說辭,不過這回變成了潘舒雅出賣了他,必須要在今晚把身上的蟲子解開,不然就要出大事。
  兩人說完之後。震陽子拿出兩瓶百事可樂,要慶祝大功告成,即將圓滿收工。
  蟲老四接住了震陽子送來的百事可樂。卻沒有打開,而是說這玩意喝多了殺精,新聞上面好像是這麼說的。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老四啊,你又不玩女人,管殺不殺精啊。
  說到底,這可樂是震陽子送上來的可樂。蟲老四可不想無緣無故著了震陽子的道。震陽子和蟲老四兩人始終都保持了一定距離。
  蟲老四臉色不高興:「蕭棋啊,忙碌一晚上了。你喝瓶可樂吧。」我沒什麼好怕的,把可樂打開,喝了一口。
  震陽子歎道:「這可樂三塊錢一瓶的,你給他喝了!」
  我電話響了起來,應該是易淼或者是賈書記打開的電話。震陽子搖搖頭,說,仙子阿不能接電話。
  我問蟲老四:「你會殺了我嗎?」
  蟲老四道:「先不說這個問題好嗎?」
  震陽子起身道:「現在差不多可以出發了。」震陽子起身拍了拍潘舒雅和少年的脖子,兩人昏迷地醒了過來。
  潘舒雅明眸皓齒,細看之下有一種驚艷感覺。我見過謝靈玉和郭七七之後,已經對美女沒有驚艷的感覺。
  所以很快就把眼神落在了少年的臉上。少年有一股正太的氣息,留著一個蘑菇頭,額頭上面還有一道印痕,應該是在酒吧打架留下來。
  潘舒雅聲音也很好聽:「那個,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震陽子手一揮:「現在我們回家。」
  震陽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潘舒雅和少年都畢恭畢敬地沒有多餘的反駁。
  蟲老四讓我開門,在前面帶路。
  下到樓下,回頭看了一眼破樓。已經是熟睡的人們,很安靜的生活,小明家裡,卻時刻傳來母親的咳嗽聲,夜對於一個年幼的小明而言,著實有些漫長和難熬。燕子李三,我倒想請他喝一杯酒。
  甲殼蟲車子很小。震陽子坐在副駕駛上面。後面擠著蟲老四和潘舒雅以及小正太。
  我負責開車,震陽子則是告訴怎麼走,路上面走得很快,漆黑的道路上面,除了上早班的環衛工人開始灑水。
  最後在江南市臨近江邊的一個碼頭上面,車子停在路邊,震陽子讓我上了一艘漁船。震陽子很熟練開燈:「裡面很小,等下就好了。」
  潘舒雅和小正太並排坐著,兩人的落在一起。
  震陽子看著小正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正太道:「我叫賈鵬。」
  震陽子道:「有意思,你也姓賈。」小正太點頭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賈鵬比潘舒雅看起來要鎮定一些,看著潔白的皮膚,明顯是出身不錯的,只是他愛上的女孩,已經是別人金屋裡面的金絲雀。我為他可惜。
  蟲老四進門道,震陽子,等下你不要殺太多的人。震陽子冷笑,鼻孔的黑毛很有規律地凍著。
  猛地抬頭看了我一眼。
  這眼神深入骨髓,我忍不住發抖:「你要幹什麼?」
  震陽子笑道:「你可知道貧道為什麼要和蟲先生合作嗎?」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震陽子道:「其實很簡單。你是龍游水的傳人。葉文心是葉孤衣的女兒。從輩分上講,葉文心是你的師伯了。」
  我還是有些發抖:「對。」震陽子接著說道:「三清山燒過一把火,就是一群紅衛兵干的。領頭的一個叫做林右,另外還有一個就是葉文心。」
  我聽易淼給我講過這個事情,當時發生的事情,另古熱腸心灰意冷,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最後性子大變,一度走入了魔道。
  我不解地問道:「即便是這樣。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震陽子道:「父債子償,葉文心犯錯,我就要你來承擔。」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