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井裡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邊的貓叫狗叫也漸漸平息了,一些人說話的聲音也靠了過來。我的心狂跳著,就擔心我們在牆上的這一幕被人看到了。
寶爺皺皺眉,看著任千滄說道:「時間不夠啊。任千滄,我看我們要下次來釣了。我先回去了。」
他輕輕鬆鬆地收了魚竿,只是那魚竿上的頭髮已經沒有了。他再次把眉頭皺了起來:「喲,原來不是時間不夠,是我們不會釣啊。我回去研究研究,下去再來釣釣看。拜啦。」
他收了魚竿,那一米多的魚竿就成了半米左右的小棍子了。他就扛著那小棍子,一個翻身就下了牆頭。
任千滄還抱著我呢,看得出來,他比寶爺要更在乎這個結果,他的臉色在看到寶爺收釣竿的時候就沒好過。這次失敗了,下一次這樣的機會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他上前一腳就把那個乾草垛子給踢了下去。還正好砸到了寶爺的身上。寶爺一聲低呼,趕緊跑開了。
可是同時保安的聲音也更近了。我甚至能聽到一個保安的喊聲:「這邊有聲音!讓保安室的開下攝像頭看看啊!」
「不是說大少爺要關的嗎?」
「被大少爺罵,還是家裡丟了東西嚴重?你們怎麼這麼笨啊!」
另一個保安拿著對講機喊了起來:「阿忠阿忠,馬上開下攝像頭。西北這邊有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快點啊!」
我驚了,我們正在牆頭上呢。攝像頭一看,牆頭上都能看清楚了。
任千滄抱著我跳下了牆,就落在那院子門前。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裙子下探入,放在了我的內褲邊上,低聲說道:「脫下內褲?」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紅成了一片,咬著唇,馬上點點頭。在這樣的時候,他還能詢問我的意思,我知道他已經在尊重我了。不是萬不得已的話,他不會用這招的。
我不知道他的怎麼做的,我沒有動,但是內褲被他扯了下來,拽在了手裡。還是只拽著一個角,故意露出了很大的一截出來的。他把我壓在了那院子門上,頭就埋在了我的脖子上,牙齒劃過我頸部的皮膚,微微的刺痛,應該已經出血了。
幾個人朝著我們跑了過來,同時,不遠處的攝像頭的電源燈也亮了起來。保安也打開了這裡的路燈,明亮的光線下,我和任千滄就以這個姿勢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第六章 釣屍體失敗

幾個跑在前面的保安都愣住了,停下腳步不動上前。我急急拍著任千滄的背,他才停下了親吻,回頭看看那幾個保安,他才放開我,一邊拉上褲子拉鏈,一邊轉向了他們。
就在他放開我的時候,我的腿都已經軟得無力地跌在了地上。我這是被這件事的緊張害怕得腿軟的。但是我想以我現在這個樣子,倒更像是被任千滄這樣那樣的時候,弄腿軟的。
「你們什麼意思啊?」任千滄不悅地說道,「真他媽不爽!回自己家了,還這麼不爽!」
他伸過手來拉著我就要走,也沒管我是不是已經跌地上了。
我驚呼著,慌亂之間,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又流下來了。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吳光當然會過來。吳光走過來的時候,都還穿著白色的唐裝,從他走過來的方向看,應該就是剛才貓狗大戰的地方。我們的那些小貓不會都被他殺了吧。我心裡疑惑著。
吳光看到我和任千滄這模樣,回頭就對著保安吼道:「都幹什麼的?回自己崗位上去。這什麼話啊?」
保安一個個低著頭,就趕緊離開了。只是還有幾個遠遠的在轉角著看著呢。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男人,也想要看看結果的吧。我也恢復了一點力氣,自己站了起來。只是沒內褲的感覺,很不好,我只能盡量攏著裙子,往任千滄身後躲去。
任千滄那混蛋,竟然拿著我的內褲擦擦鼻子,就說道:「吳叔,我離開家的時候,才二十還是二十一了,我也沒帶過女朋友回來。現在我都已經結婚了,我在自己家裡跟老婆玩點遊戲你還要這些個保安來看現場表演啊?」
吳光那個看上去都五六十左右的老男人了,呵呵笑道:「大少爺,有些事應該是在自己房間裡吧。再說了,你那院子也不小了,家裡也怎麼大。你怎麼就偏偏挑這個地方呢?雖然說你是十幾年沒有回家了,但是你也是在家裡長大的。這個院子是家裡的禁地,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任千滄伸過手來,突然擁住我的肩膀,低下頭就在我脖子上的傷口舔了一下,才壓低著聲音說道:「那裡面不是有口井嗎?那井我記得很冷的。吳叔,你這老光棍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他又湊到了吳叔的耳邊,說道:「血的味道,真好。」
因為離得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吳叔臉上是一下就刷白了。任千滄就這麼擁著我朝著我們的小院子走去。
一路上,我連話都不敢說,在進入我們的院子,回到我們的房子關了門之後,我才長長吐了口氣,說道:「你和寶爺早就計劃好的?」
他橫抱起我,走向了房間連著的浴室中,邊回答道:「我們去看貓的時候,正好他也在他外祖那,就計劃了今晚的行動。」
浴室是一個完全現代化的浴室,有著浴缸,有著淋浴,外面也有著洗手間和衣櫥。任千滄直接把我放在了浴缸裡,打開了水。我趕緊說道:「我,我自己洗就好。你先出去啊。」
「你不是腿軟了嗎?要是我出去了,你滑倒受傷了怎麼辦?」他邊說著,邊扯著我身上的裙子,還隨手把那內褲丟到了一旁的垃圾籃裡。
我還在扯著自己的衣服:「那你們的計劃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那樣我就不會被嚇得腿軟了啊。」
「提前告訴你,你演起來就假了。商商,你不知道剛才你表現得有多好。那模樣,就好像我真的會吃了你一般。哭都哭得那麼真。」
「我,我是真哭了。喂喂,不要,哎,不要……」
浴室裡很絢麗,我知道今晚鬧了這麼一出,就不可能還是好好睡覺的。也許也是因為鬧了這麼一出,權當是前戲了,等著我們真的親密的時候,彼此都已經放鬆了很多了。第一次,我能看著他,嗯,那樣。那是第一次,我能跟他說著讓人臉紅的話,嗯,那樣。
等著我們兩躺會床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我知道了他的很多秘密。例如,他能一下扯下我的內褲,是因為他的指甲可以像貓一樣收縮的。他剛才是用指甲劃開我的內褲的。還有他咬我,用的也是貓的尖牙。
還有的還有,他看著我哭著跌在地上,脖子上還有血跡的時候,他是真的忍得很辛苦,才等到回到我們的地盤的。
只是這件事後的第二天,任家裡的人已經把昨晚的事情,在家裡傳遍了。我還是發燒了,不過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誇張了。我是中午十二點才醒起來的,摸摸額頭,也就是有那麼點燒吧。也沒有前兩次那麼難受了,心裡還想著,今天我就不去中醫院了,多喝水,看看能不能自己退燒吧。
任千滄也不在房間裡了,我起了床,換好衣服就去廚房那邊找吃的。我穿上了一件立領的雪紡裙子,這個時候,真的要感謝菲儀了。是她在逛街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多買衣服鞋子的。在這方面不能省錢。立領,正好可以蓋住昨晚被任千滄咬傷的地方。其實也就是刮了點皮有點紅腫罷了。
任家的廚房也不像那種電視裡寫的那麼誇張,也就是在大院子的西南角,有著一個比較大的廚房罷了。做飯的阿姨一共是兩個,我過去的時候,她們也已經坐在走廊的台階上吃著午飯了。
因為是背對著我的,她們一時間也沒有看到我走過去了。我就聽著她們在那說著話。
「可是我兒子親眼看到的。他說當時好多個保安都看到了。那太太的內褲就是這麼扯下來的。眼睛都沒神了,身上還有血。嘖嘖,這有錢人就是造孽啊。」
「你怎麼就不說是那個太太自己見錢眼開呢?這社會,有什麼事情不能去報警的。結婚都是自由的。她要不爽,大可以離婚去啊。我看那個太太也就是喜歡錢,看中了任家的錢。有些女人啊,就是犯賤。有錢,什麼都干。你沒看那網絡上怎麼寫的啊。有錢,人家插她屁眼都干。」
「嘖嘖,別說了,吃著飯呢,夠噁心的。」
我暗暗吐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從小的孤兒生活,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以前有說什麼我裝可憐的,也有人把一塊錢砸我臉上說買我的,也有人說我是晚上不上夜自習,就在夜市上晃著偷錢的,也有說我沒錢裝清高的。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啊,所以現在聽到這兩個阿姨的話,我的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堵著一口氣,有些不舒服罷了。
走向了大廳外,在那大院子裡,就看到了有保安在裝著什麼東西往外抬,地上還有一些血跡。
我過去問道:「這裡面是什麼啊?」
其實我已經能隱約著猜到了,這裡面就是昨晚打架的貓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小貓都死了呢?
《我和屍體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