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寶爺一臉厭惡地丟開了紙巾,說道:「確實有給死人過繼的情況。說個故事,在十幾年前,在農村有個五六歲的孩子人拐賣去了一個城裡。孩子的媽媽就報案了,到處找,說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必須找到。一個月之後,真找到了,孩子送回來給她。
收養了那個孩子一個月的那對老夫婦找到了孩子家裡,希望孩子媽媽同意他們把孩子帶走收養,老夫婦說,他們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同時死了,沒有孫子,他們把這個孩子算過繼給他兒子當兒子的。就是過繼給死人當兒子的。
但是這個孩子的媽媽不同意,老夫婦傷心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攔下了他們,說她家裡有三個孩子,家窮養不了,希望他們能領走一個,就算是過繼給死人當兒子,他們也願意了。老夫婦帶走了她最小的只有五歲的兒子。後來做了一些法事,讓孩子過繼到了老人死去的兒子兒媳名下當兒子,這就成了他們的孫子。以後清明忌日什麼的,這個孩子才能以兒子的身份給那兒子兒媳燒紙上香。
十幾年後,孩子長大了。那孩子經常回家看自己親生的爸媽。老夫婦家不要的舊傢俱也都讓他帶回家。而且這個孩子考上了清華,謝師宴上,老夫婦堅持要留出連個空位,那是給他們死去的兒子兒媳的。同時,也請了孩子的親爸媽,親兄弟。
本來挺好的事情吧,可惜謝師宴那天,當初被拐走的第一個孩子,也已經長大了,就在家裡打自己的媽媽,說那上大學的應該是他,為什麼媽媽要把他要回來。
他媽媽哭著喊著,全村人都聽到了。她喊『難道我不讓你去給鬼當兒子,也錯了嗎?』。傲了故事說完了。」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過繼給鬼當兒子的事情?」
「嗯,所以任大叔,被過繼給那女屍當兒子就不奇怪了。加上他小時候就一直帶著女屍的鐲子也就不奇怪了,還有他下井的時候,女屍都沒有傷害過他,這也就不奇怪了。你說的你十幾歲的時候,帶上那鐲子的時候,有過一系列的法事。那個我猜應該就是過繼給她的法事吧。」
任千滄皺著眉,點點頭:「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要不要兒子去給她燒香燒紙錢有必要嗎?而且她算是我任家的祖宗,平時供奉著的祖宗裡,自然也有她的份。這跟要不要我這個過繼兒子的名號,有區別嗎?」
「應該有吧,要是沒有的話,吳光幹嘛弄場法事給你帶上那鐲子呢?只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呵呵,不過任大叔啊,既然你是她過繼的兒子,那是不是能跟她談談,讓她晚上去騷擾騷擾吳光呢?我好想看,那麼厲害的女屍讓吳光徹底抓頭崩潰的模樣啊。感覺上他還不能傷害到那女屍的。」
我笑道:「你還是想想,你一會怎麼回學校吧。」他那條牛仔褲顏色比較淺,上面的油跡就更明顯了。
不過寶爺的人緣還挺好的。他一通電話,就有人給他送來了一條褲子,他直接就在衛生間裡換了褲子才回的學校。
下午沒事,任千滄也沒有去藏館,直接跟我一起回了大院子。只是在經過去往西北的那院子的岔路的時候,我們兩都看向了那邊,心裡很沉重。任千滄竟然的被家裡過繼給那個女屍的孩子。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後面還會安排人用那麼詭異的手法殺了任千滄呢?既然是孩子,不是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給她燒紙上香的嗎?
任千滄是那女屍過繼的兒子,那麼女屍把胎兒的屍體交給任千滄又算怎麼回事呢?
還有著很多的疑問。但是進入我們的院子之後,我和任千滄都有種很明顯的放鬆下來的感覺。任千滄看看我,笑道:「行了,別想那些事情了,總有一天秘密會完全解開的。開電腦,選禮服吧。」
我點點頭,說道:「我先去換衣服。」我不喜歡穿著那些並不好活動的裙子,只是在外面要維護好任太太的形象罷了。回到家裡,在我們自己的房間裡,我直接換上了睡裙,反正也就任千滄在,也就他一個人看。
我走出浴室的時候,他已經打開網頁了,在看著那些禮服了。看到我出來,目光就變了顏色:「你是在勾引我嗎?昨晚的感覺雖然奇怪,不過還不錯。」
「這麼穿舒服!不准亂來啊,我大白天的,而且今天也要把禮服款式定下來,這種中式的衣服很重視刺繡的,太趕做不出來。」我說著,把另一張椅子拖到了電腦面前。我才不會犯昨天同樣的錯誤,穿著裙子,用那種姿勢抱著,被他那麼輕鬆就攻破了。
我注意看著那上面的禮服樣式,一件件放著大圖。雖然我也知道,這場婚禮更多的目的並不在於我們,而是在於讓吳光更忙,讓我們有更多機會去接觸那個秘密。但是哪個女人不想著自己的婚禮上能幸福呢?
任千滄的手,伸了過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咬著我的耳朵。
我縮著脖子,別開了頭:「別鬧,昨天才那樣的。」以往我們雖然經常在一起,但是那方面也不會這麼頻繁。他現在就有些不同以往的樣子了。
他在我耳邊說道:「你看你的,我做我的。」
「嗯,你幹什麼?你自己說讓我今天沒事選出禮服的。別鬧,別這樣,嗯!」
「你選你的,不用管我。」
「喂,你怎麼像換了個人啊。」
「貓是多重性格的。這個不是你告訴我的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站起身子,站在我身後,緊緊貼著我的背,手從我睡裙的領口滑了下去。
第七十四章 老裁縫有問題

第七十四章老裁縫有問題
一場恩愛之後,任千滄站在浴室那巨大的鏡子前看著自己,他就這麼看著自己。那雙貓眼瞇成了一條縫。
我重新換好衣服,發現了他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沒事。」他收回了目光,轉身走出了浴室。
我跟上他的腳步一下抱住他的腰:「有事。任千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他拉下我的手,我嘟嘟嘴,不滿地說道:「做完就對我凶了。哼!」
他聽到我的話,又拉回了我的手:「這兩天我有點……煩躁。就是……總想要。你離我近點,我就會有感覺了。」
我吐了口氣:「那隻貓的發情期到了。」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提起了,但是卻不能否認,和任千滄**的時候,有時是那隻貓的加入。自從任千滄得到完整的魂魄之後,這種情況就少了很多,但是還是會有。
「不是!」任千滄肯定著,「剛才靈寵貓不在我身體裡。」
我湊近了他:「你發春了。」
「我沒這麼好的精力。就像現在,商商,我想。」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再次抱住了我,薄薄的睡裙能明顯感覺到他堅硬的地方抵著我的腰。
「嗯,不要。剛才傷到我了。下面還痛著呢。」
「嗯,我會輕點的。」
半個小時後,我確定了任千滄確實有些不對勁。他和那隻貓都屬於屍體一類,就算要有那方面的需要,也不會那麼頻繁。而且以前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用任千滄的話來說,就是這兩天肯定有什麼改變了,只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們兩都不覺得這種改變是好事,而是隱約能察覺到了這裡面的危險。
第二天,禮服選定了,預約了設計師上門量身高三圍什麼的,照著身材做禮服。因為任家的名聲,加上價錢是擺在那裡的,我們上午在網絡上提交了資料預約,下午設計師就來了。接到那設計師的電話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提出了一個問號。怎麼來得那麼快啊?難道他店裡都沒有別的客人,就等著我們這一單生意?
等那設計師讓保安帶路送過來的時候,我心裡提出了第二個問號。這個穿著中式唐裝,戴著老花眼鏡的中老年男人竟然是設計師?
我還以為來的肯定是一個年輕女人,要不也是中年女人呢。這麼一個老男人會做刺繡?
設計師走進來的時候,任千滄還坐在沙發上看著藏館那邊送過來的一份保護性挖掘古墓的資料,而我在離他三米以上的地毯上盤腿坐著,逗著我的小貓崽呢。
設計師跨步上前,推推鼻子上的眼鏡,說道:「先生太太好啊,我是紅裝新娘的禮服設計師,過來給你們量量尺寸的。」
我驚了一下,上下打量著他,脫口就說道:「男的?」
《我和屍體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