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節


討厭的噴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能不能不這樣搞我了,快要忍不住了。這個噴嚏打出來的話,外面的黑影肯定知道我在門背後了。
想到這裡我捏著自己的鼻子,用雙手來回地揉。心裡暗罵道:「大爺的,你這個死變態!小爺的房子裡一片漆黑,你趴在這裡看什麼?有種的現在你離開,等小爺調查清楚了再和你打一架。」
可能是我心中的暗罵起了效果,也可能是別的原因。黑影突然後退了一步,然後仔細看著我的門。不知道為什麼搖了搖頭,踱著步子走到了我旁邊的房間處。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會覺得自己的鼻子也不癢了,噴嚏也打不出來了,感覺一切都好了一樣。真是犯賤的心態,就這麼一會居然又要打噴嚏又不想的,這完全是恐懼的心理造成的。
也不知道恐懼來自哪裡,居然能把我嚇得要打噴嚏。想到這裡我伸出了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後背已經濕透了,就連褲子都覺得有些潮。看來我不適合做狗仔隊,就這麼個小偷窺都弄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的去跟蹤什麼明星的話,說不定會嚇得屎尿齊出。
我擦完頭上的汗,繼續趴在門縫處偷看。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看孟小霞和孟老爺子瘋了一樣地撲了過來。還好他們這次來的不是我門口,而是我隔壁的那間房子。
這我就看不清楚了,因為我和那間房子是平行的。我心裡這個著急呀,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真的很想竄出去看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我現在的體力是不允許我出去的,而且很多事情不明顯,我也真的不好出去。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瞎著急,希望盡快的能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很快就有了答案,只見孟老爺子和孟小霞拖著黑影到了院子裡。兩個人都是異常嚴峻的表情,死死地拉住了黑影的兩條胳膊。黑影拚命地掙扎,兩條腿來回在地上亂蹬。
可是他怎麼也掙脫不開,嘴裡發出低低的怒吼聲。關軍就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拿著蠟燭站在那裡。臉上一種很冷漠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孟老爺子伸出手,在黑影的脖子上摁了幾下,就看黑影慢慢地伸長了雙腿,一動也不動的躺在了那裡。看來孟老爺子怕出事,所以摁了黑影的睡穴。
然後孟老爺子和孟小霞,拖著黑影朝房子走去。關軍只是拿著蠟燭,在前面給照著亮。他們一旦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就沒有辦法看到了。看來今天晚上的好戲,就在這裡落幕了。
想到這裡我扶著桌子,慢慢地朝床邊走去。眼看就要走到床邊了,但是腳下突然一軟摔倒在了地上。哎呀媽呀,這一下臉朝下摔的還真不輕。
而且有一點很糟糕的是,我摔到的這一下正好把凳子也拉倒了。完了,這下要被發現了,算了我就這樣趴著,反正他們要進來的,如果我回到床上去。說不定會被發現的,這樣趴著可以偽裝成從床上掉下來。
我就這樣趴在地上,然後用混元功繼續給自己排毒。果然房子裡面的動靜,驚動了他們三個人。約莫三五分鐘的時間,就聽到門從外面打開了,接著我感覺到了燈光也亮了!
就聽孟老爺子說道:「這孩子睡覺也太不老實了,居然能從床上掉下來。哎,看來明天要給這小子換一張大一點的床了。」說著走了過來,把我翻了一個身。
雖然假裝閉著眼睛,但是燈光還是從眼縫裡照進來。我現在還不能有所表示,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索性我在地上扭動了一下,用手揉了揉鼻子哼唧了兩聲繼續睡覺。
孟老爺子輕聲笑了笑,說道:「睡的還挺沉的,來小軍搭把手把這小子抬床上去。地上太涼了,要不然的話明天會生病的。」說真的,我現在心裡很感動。老人就像我的父親和師父一樣,對我很關心的。但是老人身上的謎團,讓我又有些說不清楚他這個人。
關軍走了過來,和孟老爺子一起抬著我。然後就聽孟老爺子說道:「輕點,小軍輕一點。別讓他再受罪了。我們已經對不起人家一次了。」說著和關軍一起把我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然後就聽孟老爺子繼續說道:「哎,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重。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估計這把老骨頭都不能把這小子抱起來。明天要建議下,讓這小子減減肥。」說著活動了一下胳膊。
說真的,我打心裡喜歡孟老爺子,不僅有淵博的學問,而且對人真的不錯,即便是孫老爺子說了他的事情,可是當知道我去見孫老爺子後,不僅沒有說孫老爺子一句不好,反而處處維護著孫老爺子。就憑這一點,我都從心裡佩服他。
他不可能不知道,周邊人對他的評價,類似那天早上出去吃早飯時,那兩位大媽說的話一樣。可是老人最多生氣的走開,也沒有多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我尊重?難道不值得我學習麼?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和發生在這些天的事情,然後讓我好像站在了十字路口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這位老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他。
孟老爺子替我蓋好了被子,帶著其餘的兩個人走出了房門。臨出門的時候還幫我關了燈,然後輕輕地拉上了門,就好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
等他們出去後,我翻身坐了起來,然後微閉著眼睛下了地,摸索著來到了門口打開了燈,然後拉開門後慢慢走了出去。孟老爺子三人都沒有走遠,忽然看到我出來也吃了一驚。
但是我沒有理會,依舊閉著眼睛朝前走,然後走到那天掉下去的地方,停下來拉開褲子拉鏈旁若無人撒了一泡尿。提起褲子後微閉著雙眼,摸黑走到了孟老爺子的門口。
這會他們都在我身後,我不知道他們什麼表情。我站在孟老爺子的門口衝著裡面說道:「孟老爺子,你的《易經》借給我看看。不要那麼小氣,過兩天就還給你。」接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轉身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路過他們三人的面前時,我看到關軍身體朝後傾斜了一下。我腳輕輕地朝前試探過去,原來這小子伸出了腳想試試我。於是我裝著不知道,在他的腳上打了一個趔趄,然後回頭看了一下,嘴裡輕輕說道:「賽狼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後夾著磚頭,繼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回到屋子裡我順手關上門,可是我感覺到門沒有關住,但是我還是裝著不知道。伸手關掉了燈,走到床前把磚頭放在枕頭邊上,然後倒頭繼續呼呼大睡!
就聽孟小霞說道:「爺爺,他這是怎麼了?剛才被絆了一下,怎麼都沒有醒來。你看他是不是裝的?要是裝的話,我們的事情就會被人發現的。」
孟老爺子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夢遊,說是靈魂不安的一種表現。如果是裝的話,剛才小軍伸出腿的時候怎麼都會被他發現的。好的走吧,我們回去也休息一下。天就要亮了!」
說著三人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過了小半天我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了。才翻身坐了起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哎,我現在心裡的痛苦有誰能夠理解呢...
第七百九十九章畸愛(27)痛苦的內心
天亮後我聽到院子裡有了動靜,立刻大喊了一聲。然後咆哮道:「這是誰把磚頭放我枕頭邊上了?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我睡呀!」
我本來嗓門就大,用我師父的話說我最小聲說話,也像是吼叫一樣。所以我要是咆哮起來,估計整個院子裡都能聽到我的聲音。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果然很快我的門就被推開了,先是鄭晴和沈薇薇走了進來問我怎麼了。接著是關軍和孟小霞,最後才是孟老爺子。我拿著磚頭,在房子裡裝的有些怒不可遏。
孟老爺子走過來,把我摁坐在床上,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張呀,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夢遊症呀!這個可是很危險的,你要抓緊去醫院治療一下的。」
我撓了撓後腦勺,對他說道:「過去有過,還是我朋友給我說的。後來醫生通過心理和藥物治療後,好像再沒有犯過,主要是一直我一個人住,所以不知道。怎麼,我昨天晚上又犯了?難道這塊磚頭,就是我拿來的麼?」
孟老爺子嘿嘿一笑,對我說道:「你還真不記得了,小子我給你說,昨天晚上你還在院子裡撒了一泡尿。幸虧這兩個丫頭不在,要不然的話,看你今天怎麼好意思見人家。」
我的臉一下紅了,偷偷地看了一下那兩丫頭。雖然我知道昨天晚上,她們確實不在的,但是孟老爺子一說,我再一聯想還是有些臉紅耳赤的。
孟小霞笑著說道:「張大哥我可是看到了,看你怎麼對我說。」我啊了一聲蹭的站了起來。雖然我知道昨天玩撒謊那個天黑,她不可能看到的。但是我仍然表現的很吃驚,讓她心裡減少一點懷疑。
孟老爺子拉著我坐下說道:「她開玩笑的,昨天晚上我們喝的很遲了,又沒有月光,只點了幾根蠟燭。再說了我們在我住的房子那裡,你在這邊是有些距離的,不可能看到的,你放心好了。」
我點了點頭,連忙問道:「孟老爺子,你說我的病中醫可以治療麼?要不然的話,我就去找中醫看看,老是吃西藥,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孟老爺子想了想,對我說道:「這個夢遊症,說起來屬於心神不寧的原因造成的。或者說是神不守正,才導致了會在睡眠中,重複做一些白天的事情。去看看中醫也好,開一些守神的藥最好。對了或者呀,你去外面轉轉,這也是因為你太緊張了導致出現的症狀。」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我的心裡卻更加的肯定,孟老爺子是一位道家之人。有可能所學不比我的師父低,只是暫時不知道他是哪一個派別的。
剛才我提出的那個問題,很早以前也請教過我的師父。他當時說的原話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意上和孟老爺子說的很像,而且能說道這個程度上的,對道家的醫學和靈魂學方面都有了研究。
《道藏》中曾今統計過,估計約有八百多個道家派系,這裡面還有一些,沒有被記錄的。所以說起來,道家的派系也不是完全能統計出來的。雖然現在都劃分到正一,和全真兩大體系下。但是仍然一些派系,還是獨立傳承的。
所以我必須摸清孟老爺子的底細,知道他屋子裡關著的是誰,學過什麼養的道法,然後我才能和他面對面的,不然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這裡的。
孟老爺子看我不說話了,以為我在考慮那個病。於是拍了怕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小張,不要有什麼壓力,下午小霞要回老家的,到時候你也跟著去玩玩。你不是要去永樂宮麼,正好讓小霞帶你去,順便散散心,只要沒有了壓力一切就都好了。」我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沈薇薇一聽連忙問道:「永樂宮是什麼地方,哪裡好玩麼?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我們都不知道哪裡好玩。」說著看了看孟小霞又看了看我。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