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節

我正要問石碑的事情,就聽他接著說道:「後來宣統年間這裡來了幾個道士,在這裡開始建道觀生活。反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道士死了後,道觀也沒有了。但是那裡發生的怪事就更多了,而且都是說不清楚的那種。」
這個話說的和沒有說一樣,什麼叫說不清楚?既然說不清楚,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再說這些也不是我想知道的,這會我最想知道的是幾個知青的事情。
他沒完沒了的嘮叨了半天,才對我說道:「上山下鄉的時候,來了六七個知青。當時支書就是那個姓盧的,可是在他那裡的知青,最長也就是兩年,最短的一年之內,全部都死了。而且死相相當的難看,當時在搞運動所以沒有人去查這個事情。後來有個知青的哥哥是當兵出身的,為了弄清楚弟弟的死因來這裡調查。結果你知道麼,從此再也沒有人見到過這個哥哥。」
我徹底的愣住了,這裡來的知青居然有六七個之多,而不是老盧頭說的三女一男,而且都是橫死在這個地方的。老盧頭說有人回家了,看來這也是假的。可是老盧頭為什麼要說假話,他是想隱瞞什麼事情呢?還有那個尋找弟弟死因的哥哥,這個人去了哪裡...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長壽村的秘密(21)吳月兒的日記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現在徹底無話可說了。本來想讓他給我說說這個村子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居然給我說了這麼多的謎團。
這些我去哪裡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原來的問題沒有解決,現在又冒出了新的問題。我就是長著八個腦袋,也不可能想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盧頭絕對是說假話了。而且肯定是隱瞞了什麼,難道這一切是因為那座古墓麼?這些人發現了古墓,最後不幸被古墓中的機關或者髒東西害死了?老盧頭不想讓人知道,所以隱瞞了這一切?
如果答案是這個,可能所有的問題也都解開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難道幾個女知青也是因為古墓死的?為什麼會出現鬼嬰,或者說是個長著尾巴的吸血怪物呢?
我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事情了,沒頭沒腦的永遠都找不到頭緒。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解決,看來這次的事情確實不適合我解決。
想到這裡,我也喝了一杯酒,這是我今天喝的第一杯酒。雖然是我買的酒,幾乎沒有在我的嘴上挨過。他一個人抱著酒瓶子,不停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他看出我有些鬱悶,笑著說道:「兄弟,你是不是為上面的事情鬱悶呢?」我點了點頭,他嘿嘿一笑說道:「這樣吧,我給你爆點猛料。」
我瞪著他說道:「有東西就早點說,說了半天了,我以為你就知道這麼多。快說,我現在就是需要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
他嘿嘿笑著說道:「稍安毋燥聽我慢慢說,其實這一切都和當年的道士有關係。這幾個道士在這裡修煉什麼長生術,後來道士是死了被埋進了古墓中。但他們的傳人很厲害,繼續在那裡修煉,而幾個知青的死,就和這些是有關係的。」
我眨了眨眼睛,終於聽到一些有價值的內容了。但是這些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就和親眼看到的一樣。難道他當時也在那邊?按歲數也不可能,可是他怎麼又知道這些的呢?
他詭異的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當年我去那邊調查的時候,在後山遇到一位老人。他說自己原來就是這個村子的,後來因為看不慣一些事情才搬到後山住。這些都是那位老人告訴我的,只不過後來再也沒有遇到這位老人了。」
我點了點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那你說那邊很凶險,要我們快點回來。我聽你這麼說,也沒有覺得有多凶險呀?」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因為那座古墓,村子裡的人對所有外來的人都抱著敵視的眼光。所以去的人,肯定會遇害的。我們這裡的人都知道,所以我勸你也不要去。最好和金土狗回吧!」
這傢伙一定也隱瞞了什麼,想到這裡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子。看著他說道:「得了,我來這裡就是瞭解真相的。別給我打這種啞謎,你要是知道就直接說,別給我吞吞吐吐的,我最討厭這樣的人。」
他沒有想到我突然就翻臉了,尷尬的看了看我說道:「你果然是個難纏的人,本來以為這麼說你會乖乖的回去,看來不說真話是不行了。這樣,你再給我來瓶酒,帶幾個小菜回去。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我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你和金南天認識,應該知道邙山上的五大家族守護的大墓。告訴你,那個墓就是我和他去的。有機會你問問他,小爺我是不是那種被人嚇大或者忽悠大的。」
說完後叫來服務員,又要了幾個菜打包。等菜好了,我們提著出來,我在附近的商店買了兩瓶酒和一條煙。這才回到他垃圾站一樣的家裡!
這個傢伙一路上一直問我邙山墓中的事情,我理都沒有理他。我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事情我是不會說的。至於金南天會不會說,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到了他家裡以後,他遞給我一個紅皮子的筆記本。本子的塑料皮上,還畫著一幅毛主席的頭像。翻開封面,還有一段毛澤東語錄。這種筆記本在特殊年代比較多,就是七十年代也是有的。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爸爸還給了我一個。
翻過這些,就出現了一篇篇用秀麗的字寫的日記,只是不知道日記的主人是誰。我正在看,就聽他說道:「這本日記是一個叫吳月兒的女孩寫的。特別是後面,她記錄了不少村子裡面的怪事。」
「吳月兒?」我念著這個名字,沒有想到這麼有緣分。昨天晚上才和吳月兒的鬼魂約會,今天就看到了她的日記。看來我和吳月兒緣分還真深,這個事情我不管都不行了。
他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按吳月兒的日記來說,這個村子裡有種很神秘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會喝人或動物的血的,而且每次的量都很大的,村裡幾乎每年要舉行三次左右的祭祀,每次祭祀的時候都會獻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孩是第一次來月經,男孩可能還要更小一點。後來村子裡面這樣的孩子少了,就去外面偷或者拐帶一個。實在不行了,就會選用未婚的處女來祭祀。」
難怪吳月兒的鬼魂,昨天晚上說到老盧頭的時候怨氣和戾氣那麼大。我合上日記本靜靜聽他說,這才是我要知道的內幕。
他喝了一杯酒後,對我說道:「你知道村頭的那四間房子吧,其中有一間單獨的房間就是過去祭祀的地方。而那六七個知青,其中有三個男的就住在那裡。這個日記本,是我在三間屋子的廚房裡找到的。當時我們去的時候,就住在那三間屋子裡。我們去了三個人,活著回來的就我一個。我把這個事情後來告訴了縣公安局,結果被人家當成了精神病。還為此丟掉了工作和老婆。」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難怪你現在過得這麼落魄,原來也是因為這個村子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的力量解不開村子裡的秘密,所以自暴自棄放棄了調查?」
他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我沒有放棄調查,但是為了生活我也得想辦法。我跟著幾個人去盜過墓,也就是這個時候認識了金土狗。弄了一些東西換錢後,我繼續開始調查這個事情。剛才在飯館裡我並沒有說假話,通過我後來的暗訪得知他們祭祀的東西還是來自古墓。而那些道士的死,也和這個東西有關係。你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拿命換來的。我不想你和金土狗再冒險。」
我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有些事情想躲是躲不掉的。所以該怎麼辦,我心裡是有數的。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能全部告訴我就行了。」
「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板,喜怒哀樂事,全在棺材裡。」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隱瞞什麼。我在後來的調查中還得知,村子裡的人和那個怪物是有契約的。至於什麼樣的內容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想你應該注意到了。村子裡老人多於年輕人!」
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老人多於年輕人,說真話我到目前為止除了老支書和他的孫子,幾乎沒有見過別的活人。」
「等等!」問完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呀到目前為止,我確實沒有見過別的活人。可能金南天見過,不過這太不正常了吧!就算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出去了,可是應該其餘的人也會出來活動的。不可能都去地裡的,可是為什麼我都沒有見到呢?...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長壽村的秘密(22)怪物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和那件事情有關?可是如果是有關係的,我怎麼也能從人的氣色上看出來,老盧頭的氣色都很正常的。如果和那件事情沒有關係,又怎麼都說不清楚?我又有點迷糊了,不過這個迷糊屬於小問題。
畢竟現在大的本質的問題搞清楚了,所以應該可以說找到根源了。問題還是古墓中出來的髒東西搞得鬼,那麼只要解決了這個髒東西事情就能結束了。但是這個髒東西是什麼,現在還不清楚。
劉淇看我不說話,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其實我剛剛弄清楚這些後,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再怎麼認為也是這樣的。」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見過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多了,這個已經算不了什麼了。我剛才是在想,他們祭祀的東西是什麼?所謂的契約又是什麼?」
「這些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抽著煙對我說道:「不過我知道古墓的位置,而那個東西就在古墓中。每次出來夜晚吼叫的時候,就是要準備祭祀的時候了。」
「吼叫?祭祀?」我有些吃驚,因為我不久前還聽到過吼叫聲,如果說那是為了要祭祀的話。我和金南天這會都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被當作祭品。
不對,我和金南天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因為他們主要選用的祭品是童男童女。剛才劉淇說的很明白,最次也是未婚的處女。我合金南天兩個大老爺們,肯定不會考慮我們兩人的。
如果不是我們,肯定要選合適的祭品。可是現在村子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就是童男童女也很難找到了。那麼他們怎麼辦,難道還會從外面拐買一個來麼?
想到這裡後,我把自己想的事情說給了劉淇。他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問題問的好,應該是這樣的。再說了現在拐賣兒童的很多,只要有錢買來一兩個還是很容易的。所以關鍵問題,就是這個錢了。據我所知,他們可沒有那麼多錢。」
「你錯了,他們有很多錢!」我笑著說道:「你難道忘記了天哥和我是來做什麼的嗎?說的好聽一點,是來收古玩的。說的不好聽一點,我們是過來助紂為虐的。他們把一些古玩賣給我們,可以用得來的錢去買那些祭品。」
劉淇一聽立刻走過來對我說道:「那你早點回去,要把這件事情給金土狗說清楚。不然的話,你們可真的就成為幫兇了。」
這個傢伙身上本來就有股餿味,加上這會的酒臭味差點把我熏暈過去。還好我的忍耐力好,不然這會已經不省人事了。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晚了,這已經是金南天第二次來這裡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信息,上次已經買了一堆東西回去了。而且說不好聽的,就算是我阻止了金南天,也不能阻止他們找別的人來買。更何況人家只要說是家傳的東西,我就算是報案也沒有警察立案。可以說,現在這就是個死結。」
「還有一個辦法!」他直接坐我身邊說道:「切斷他們買孩子的路,這樣買不到孩子了,我看怎麼祭祀。這個辦法,也是一勞永逸的。」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