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願意留下來做任何事,只求放自己一條生路。那些人一直在笑,把他像玩具一樣耍弄。陳耀被耍得團團轉。他們先是讓他脫光衣服褲子,像狗一樣爬。然後在他身上吐口水,甚至撒尿。陳耀一直陪著笑,在自己身邊來回打轉,把那些人擋在外面。也許是玩夠了,或者應該說是侮辱夠了,那些人開始用腳踢他,掄起拳頭打他的腦袋。陳耀的嘴和鼻子都在流血。他苦苦哀求,那些人卻越來越得意。陳耀一個人沒辦法對付四個男人。那個叫林宙的男人撕開唐姿衣服的時候,陳耀像獅子一樣暴跳著撲過來,怪叫著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旁邊幾個男人連忙圍過來朝他身上亂打。陳耀咬掉了林宙的耳朵,渾身是血。然後林宙慘叫著用刀割掉了陳耀的腦袋,像足球一樣從窗戶裡狠狠踢出去。第80章血仇很慘,很血腥,就發生在自己眼前。林宙惡狠狠撕裂唐姿衣服的時候,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兩個人剛剛認識的時候,自己問過陳耀的那些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我?」「又是這種老掉牙的無聊問題……」「我那麼胖,你真的喜歡?」「女人還是豐滿一些好,摸起來手感十足。我不喜歡啃排骨,你沒聽你媽都說,我喜歡吃紅燒肉嗎?」「我得減肥了,否則沒辦法穿裙子和高跟鞋。」「減個屁啊!這樣子就很好。其實你很漂亮,胖瘦都好看,健康最重要……」帶著陽光般微笑的陳耀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野狗模樣流著口水的猙獰男人。他們,他們在強姦我————劇烈的撕扯,使唐姿從迷亂中清醒過來。她不顧一切地尖叫著,卻越發刺激著林宙和其他男人的視聽神經。他們臉上交織著殘忍和亢奮,眼睛裡噴射邪惡淫亂的火光,嘴裡叫嚷著興奮和歡喜的喊叫。口哨、譏諷、嘲笑,你推我擠,一隻隻手從不同方向伸過來,抓摸和唐姿身上各個部位,讓她無法反抗,只能哭喊著,哀求著,慘叫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唐姿突然從幾個男人手裡掙開,抓緊站在面前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像拔蘿蔔那樣惡狠狠拖拽著,縱身跳出窗外。她感覺手裡握著的那條生殖器似乎斷了,很多血噴濺到空中,又落在自己身上。胖有胖的好處。雖是女人,力氣卻很大。那裡是二樓。唐姿跳下來沒有摔死,只是腿腳很疼,整個人彷彿被重力壓縮過,站起來都覺得艱難。唐姿掉落的位置很巧,旁邊有一個土坑,裡面有一顆歪斜的人頭。他張著嘴,露出發白的舌頭,雙眼上翻,表情非常痛苦。那是陳耀的腦袋。身後的樓上腳步慌亂,爆發出一陣哭天喊地的慘叫。營地裡很亂,操作工程機械的人來來往往,警戒者的目光大多觀察著街壘外側,只有很少幾個人注意到唐姿。他們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只披著破爛衣服,幾乎渾身赤裸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緊緊抱住一顆人頭,跌跌撞撞從倒塌樓房的縫隙間穿過,一直衝向黑暗深處。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唐姿從窗戶裡跳出去的時候,人們根本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林宙光著身子站得很近。他看到唐姿扯斷了自己手下那名小隊長的生殖器。噴泉般湧出的鮮血很熱,其中夾雜著尿液特有的腥臊。這些骯髒粘稠的液體噴在自己身上,濺了滿滿一臉。林宙的確不喜歡肥胖的女人。不過唐姿有些特殊————她皮膚很白,臉長得很好看。在美國失戀以後,林宙對女人一向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不是今天喝了些酒,血液流速加快刺激著身上發熱,他也不會突然想起白天抓到的兩個俘虜。不光是酒,他還抽了些大麻。留學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抽這玩意兒。很刺激,很過癮,藥勁兒過後卻很空虛。下意識地舔舔嘴唇,有些鹹,很噁心。林宙呆站著,雙眼瞪到了極限,極端的恐懼凝固在他臉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被幾個壯漢按住的女人,居然還有力氣掙脫,扯斷整條生殖器。「抓住她————我,我要撕碎這個該死的賤貨————」他聲嘶力竭地喊叫,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褲,帶著一大幫人,亂哄哄的朝樓下跑。林宙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變成喪屍,然後老爹林飛虎一槍打爆了弟弟的腦袋。這世界就這樣了。就算我不殺他們,他們一樣要被喪屍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