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說到尼姑,我渾身一顫,我莫名其妙的聯想到光頭白臉的施緣。
第一百三十四章活了下來
或許是柳元宗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就驚愕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我身後的白水英向我爬了過來,白水英一過來就摸著我的臉,對我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說著像著柳元宗爬過去,看著柳元宗破裂的身體,對我說她可以幫狀元爺復原。我驚訝的看著白水英,想不到她還有些本事,轉頭看了一眼柳元宗,十分的歡喜,叫她試試。但是白水英看著我柳元宗大面積破損的身體,又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對我說:「現在還差一樣東西,如果沒有這個東西,恐怕就算是我幫狀元爺復原了,也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還需要什麼?」我問白水英。「山鬼的眼淚。」白水英說著,又對我解釋:「原本之前在石蓮洞山上有只山鬼的,原本我們去向她討杯眼淚來就好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已經消失了很久了,找估計還可以找的到,就怕狀元爺等不了這個時候。」我伸手從我的脖子裡扯下之前宋婉送給我的鏈子,問白水英說是不是這個?白水英驚喜的接過我手裡的山怪淚,對我說這麼寶貝的東西是哪裡來的?想到宋婉,我心裡有難受,雖然她是去投胎轉世我應該高興,但是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我,偶爾想起的時候,心還是有些難過。「我不告訴你!」我嬉笑著對白水英說了一句。白水英將這鏈子揉在他的手心裡,那眼淚頓時就變成了水珠的模樣。再爬到柳元宗身前,用手摸在柳元宗的胸口,一道道細微的氣從她的手心裡散出來,覆蓋在柳元宗殘缺的身體上,緊接著,這些氣把空中的一些微小顆粒收集起來,隨著這股氣息,覆蓋在柳元宗的身體上。我看著驚奇,忍不住問白水英這是什麼神奇的法術?白水英苦笑了一聲,對我說這哪是什麼法術,而是男人的精氣而已?「你一個凡人,怎麼會有精氣呢?」我問白水英。「我是個仙婆,仙婆窺探天機,是有損陰德的。所以一般仙婆給人看完事情後,一般都是要去出事者家裡吸食點精氣的,不然就會折自己的壽命。本來我只會吸些找我出面的人的精氣,但是因為我老公死的早,年輕的時候就死了,他說他會在下面等我一起去投胎。我怕我死後下去遇見他的時候,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而他卻還是個年輕的小伙,我怕他嫌棄我,所以就會去找些男性,吸食他們的精氣,他們的精氣可以保護我的皮膚不受外力的影響變形或者是受傷,就算是在我臉上挖了一塊肉,第二天都會變成我原來的模樣。現在用在狀元爺的身上,和用在我臉上的作用差不多,只是我只能幫助狀元爺恢復身體,至於狀元爺身體裡失去的靈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現在,我終於可以去見我那早就死去的老伴了。」我看著柳元宗恢復的差不多的身體,轉頭看著面部逐漸蒼老的白水英,於是問她:「你不是希望你能漂漂亮亮的去見你老公嗎?可是你現在已經蒼老了,你還想去見她嗎?」白水英聽著我的話,頓時摸向她自己的臉,眼睛一眨巴,失聲痛哭了起來。「師傅,如果你不嫌棄我是陰魂的話,我可以救你。」「你能救我?」白水英不可思議的問我。「嗯,只要你不怕冷,我就救你,因為我的怨氣太重了,怕你受不了我的寒氣。」「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能變回到我年輕的樣子。良善你要是真的能救師傅的話,師傅會無比的感激你。」既然白水英說這句話了,我也不在擔心什麼,叫白水英轉過身去,白水英爬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翻了個滾,我伸手放在了白水英的背上,將我身體裡爆發出來的陰氣努力的傳進白水英的身體。白水英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是也比剛才有力氣,雙手抱住胸,一個勁的說冷死了冷死了。我鬆開了蓋白水英背上的手,對她說有沒有好點?白水英點了點頭,對我說好多了,就是特別的冷,就想趕緊的回家穿衣服。我往屋外看了一眼,天邊亮晶晶的一片,我問柳元宗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柳元宗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飛到我胸口的罐子裡。正當我們準備走的時候,賈心琪忽然從後面走了出來,叫住我,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願意跟你走。」我轉頭看了一眼賈心琪,對著她笑了一下,對她說要她把這裡的爛攤子給收拾了,就住在這裡吧,今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來白柳鎮找我就好。賈心琪默默的對我點了下頭,白水英牽著我出去,問我那賈心琪是什麼原因,怎麼她總感覺白水英身上又很多問題的樣子,但就是一直都察覺不出來,然後問我知道賈心琪是什麼東西嗎?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那你還和她說的這麼開心?」「我就覺的她也是個可憐的人,我就想和她說話。」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出門了,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房子,心想著屋子裡的人死了,恐怕那個人也會放棄這塊地方了吧,是時候要找他談談了。回到白柳鎮,我似乎又想起了七十多年前這裡的炊煙,這裡小橋邊的柳樹,還有鎮子西邊的一家掛著燈籠的包子鋪,他家的肉包子做的特別的香,但因為我是個女尼,只能吃著包子旁邊的饅頭,雖然吃過十多年的肉了,可是幾十年的記憶這麼翻湧出來,根本就不解饞。想到白柳鎮的吃喝日常,我當然也想到了害我殺我的白清華,想當初我受菩薩所托普度眾人,不能拒絕凡世間人的人任何要求,卻不想我功德就要圓滿的時候,白清華這狗賊強迫我做他的妾室,毀我道行,並且將我溢死在井裡,後來又請來五通神鎮我,這口氣,我怎麼嚥下去!會到家後,我對白水英說我想出去走走,走在白柳鎮,我腦子裡又有現在的記憶,又有幾十年前的記憶,一邊愛著這個看著祥和的小鎮,一邊又痛恨幾十年我被溢死,卻無一人敢來為我喊冤!我走到我家門口,看見奶奶正坐在門口曬著初冬的太陽,當初那個如我一般大的小女孩,現在都老成了這種樣子,可是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記得她就在旁邊看著我被白清華硬生生的拖進井裡的場景,所有的怨恨立即就上來了,我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想殺她,可是又有些不忍心,她是我奶奶,可同時,她又是對我的慘死冷眼旁觀的人,我不惜毀了我的輪迴百世,為的只是報仇啊!手向著我奶奶的頭上抓過去,但這時,我的身體頓時被一陣風飛快的帶向一邊:「良善,她是愛了你十幾年的奶奶,你想幹什麼!」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柳元宗!是啊,她是愛了我十年的奶奶。柳元宗的話頓時將我復仇的心思給澆滅了一些,我轉頭看了我奶奶一眼,柳元宗怕我在家門口待久了,又會改變心思,抓著我的手王白水英家里拉。天上的太陽有點陰沉,所以柳元宗敢過來阻止我,柳元宗走的挺急,我拉住柳元宗,靠在他身上對他說我腳軟走不動。柳元宗似乎我恢復記憶以後就對我有點生分了,但這會我一撒嬌,他便將我一把抱了起來,然後動作放慢了下來像是扛麻袋似的抗在他肩上,說抱著他不好帶我回去,這樣會不會不舒服?我晃了兩下腳,笑出了一陣銀鈴班的聲音,著對柳元宗說只要是他背我,怎樣都舒服。
第一百三十五官印
因為昨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今天並未去學校。被柳元宗扛著到白水英家後,我肚子這裡真的是快要被柳元宗的肩給頂穿了,但也不好意思叫疼,畢竟是我自己剛才作死說舒服。白水英在做晚飯。有豬肉,香味四溢,肉還在鍋裡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的催著白水香趕集的將鍋裡的肉給鏟出來我先吃一口,白水英看到我這幅饞模樣,立馬用手指點了下我的頭,用鏟子鏟了一些在一個小碗裡,叫我拿著筷子吃。我一邊吃著碗裡的肉,一邊看著白水英,白水英臉上笑意盈盈的,我往嘴裡塞了一口肉,對白水英說:「師傅,我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記憶了,你會害怕我嗎?」之前這麼多的人懼怕我。我也怕白水英說怕我。「你這個臭丫頭,你現在是良善,就終究還是良善,你的本性裡,就是良善的意識,而你前世的記憶,只不過是今生的輔助,並不能成為你的主體,只是現在你還不能接受這種記憶,像是個小孩子穿了件看起來就像是糖果做的外套,我們知道這只是件衣服,而你非要去嘗試著去舔一舔是不是糖果的味道。等你知道這外套不能吃了,你便就不會把這注意力放在糖外套了,你就會去找別的小朋友玩,但是你可要注意了,你身邊的小朋友,就和你之前一樣,會千方百計的想舔你身上的糖外套,並且還有小朋友想狠心的把你的糖外套剝下來,這糖外套要是被剝下來了,你就要光著身子被別人恥笑,你可千萬要好好的學本領保護好你的糖外套啊。」我聽著,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對白水英說:「要是我的糖外套被別人剝了,我就要狀元爺抱住我。不然我就會去把那些那種我糖外套的人殺光光。」「你這鬼丫頭,你可別殺生,你要是殺了人,狀元爺別說是抱你了,就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我扁了扁嘴,不和白水英說話了。吃飯的時候,柳元宗被白水英叫來一起桌上吃飯。柳元宗向來不愛和我們坐一起吃飯,但是白水英叫的,又沒什麼辦法,坐在我身邊,白水英給他倒了一杯酒,柳元宗卻還是一臉的平靜,這倒讓我覺的有些的不習慣。一頓飯吃下來,柳元宗除了給我夾菜,臉色從上桌下桌便都是同一張臉,這讓我有些不開心了。在洗碗的時候對白水英吐怨,說我不就是恢復了下記憶嗎,總不能我記著現在又記著以前,身上沒有一點前世的影子吧,我要不要就裝成和我之前的樣子,柳元宗又會和以前一樣開心了?「你這丫頭性子,你為什麼不讓你的本性讓柳元宗接受呢?隱藏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的,到時候矛盾就會翻成好幾倍。你現在也知道柳元宗變臉了你心裡不舒服啊,現在你看柳元宗就和柳元宗看你一樣,都是心裡怪怪的,你對我抱怨可沒用,你有本事就找他抱怨啊。」白水英說著,壓低了點聲音對我說柳元宗睡覺從來就沒有閂門的習慣。我頓時就明白白水英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害羞摀住臉說了一句師傅真壞。「我哪壞的過你啊!」白水英對我說著,然後轉了話題對我說:「現在狀元爺因為救我把大部分的靈氣都用來救我了,而我現在又是人是身體,不能這麼過度的用陰氣的,不然我的身體會被陰氣反噬,到時候就真的變鬼了,所以現在狀元爺必須要早點好起來,賈家的事情,一看就是有人算計了的,如果我們現在不盡快的調整過來,又被人下套子,恐怕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她知道哪有個古代大臣的棺木,棺木裡估計有關印,柳元宗是正鬼,需要的是官印鎮壓鬼邪,明天我們找點起,我們去找找官印。」我答應了白水英的話,去洗澡了,柳元宗找找的就回他房間了,我穿著睡衣,光著腳丫穿著雙拖鞋,小心翼翼的推開柳元宗的房門,他躺在床上臉看著窗外出神,並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進房間了。貓著身子走到硫柳元宗的床邊,從他腳邊爬到了他的被窩裡,再順著他的腿往上爬,趴在柳元宗身上,從被子裡探出了個頭來看柳元宗。柳元宗似乎在這會才反應我在他身上,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但立馬對我說,這麼晚了還不去睡嗎?「狀元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柳元宗。柳元宗伸手在我的頭髮上摸了一下:「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問的是什麼傻話。」「那你為什麼等我恢復了記憶之後,就一直不開心呢?是因為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覺的我不是以前的那個良善了是嗎?」「不是,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只要在我身邊,都是我的良善。」我頓時就扁嘴了「那你為什麼今天都不搭理我,你不告訴我原因的話,我就真的傷心了。」柳元宗看了我一會,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不好說出口,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見我難過委屈的樣子,輕微的歎了口氣:「你想起了你以前是什麼模樣,那你會不會去好李純溫,你生前和他……。」我立馬包住了柳雲宗,手腳往他身上纏,將頭埋在了柳元宗的面前,用我微軟的鼻子碰他的鼻尖,輕輕的蹭,語氣溫柔甜膩:「可是我是良善啊,我只是有了前世的記憶,但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喜歡的人啊,狀元爺對這麼好,除了狀元爺我誰都不喜歡。」我連我自己都快被的我被我的說的話我的聲音酥軟的有點激燥,柳元宗深吸了一口氣村瞬間抱住我翻身,抓我挽住他脖子手把我按在他身下,他的臉離我很近,側著臉,他的呼吸就很近的鋪撒在我的臉上,他的唇幾次都向我的嘴上壓下來,我感覺他是想要親我了,心臟頓時跳動起來,心裡有點激動,可是又無比的害羞,本來想閉著眼睛接受,但是又不想錯過柳元宗親我時候的樣子,於是睜開著眼睛看他。可是最後柳元宗像想通了什麼一般,只是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咬了一下,叫我早點回去睡覺。「不去,我身體還沒好,我怕冷,我要和你一塊睡。」總不能讓我的期待破滅愛他還不讓我在這睡吧。「那你可得要老實的睡,要是我發現你亂踹被子的話,我直接把你踢下去!」「這裡是我師傅家,你敢踹的話我就告訴我師傅你抓著我要我陪你睡。」柳元宗頓時就被我說的無言以對了,說不過我,就叫我早點睡,明早去學校……。我確實也是困了,轉過身抱著柳元宗,也聽不清楚他最後說什麼,就睡著了。我們去為柳元宗找官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柳元宗,不然的話他又逼著我去上學。我問白水英那大官的墓在哪裡?白水英說就在我們白柳鎮的後三座三里面,據說啊,那個大官,哈好像是以前的一個欽差還是宰相什麼的,在南遊我們南方的時候,得了暴病,死在了這裡,他的隨從就把他的官印與他埋葬在我們這裡,聽說這官的官印非常的神奇,就算是在白天,也會發出耀眼的金光,上次有次晚上,她在從外面回家的時候,從對面的山上就看見了白柳鎮後面的山裡頭發了陣金光,當時他她還不知道是什麼,後來打聽到了,竟然是一塊這麼厲害的官印。
第一百三十六林間暢談
對舍利子的期待,讓我一時半會忘記了李純溫的事情,梅玲穿我這衣服有點小。於是將衣服還給我,我猶豫了一會,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誒,良善。這衣服是不是你秀雲姐給你做的啊。要她也給我做一件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梅玲有些奇怪?問我在哪買的?
"梅玲你別問了好不好?我有點不想說。"我對梅玲說著,將衣服放在箱子裡鎖了起來,梅玲見我這個樣子,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沒對我說什麼了。
下午燒屍在狀元洞邊的小竹林,下午我們是要上數學課的,我和梅玲為了去看燒屍。連課也不上了,偷偷的跑去竹林,躲在大鐵樹後面。看著兩三個村民圍著一大推的柴火,柴火最上mian。放的是那個老尼姑的屍體。在柴火堆下,其中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先用火柴在粘了松脂的木頭上點了一把火,嘴裡念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後,將火把向著大柴火裡扔進qu!
頓時"呼啦!"一聲,一大團的烏煙隨著明黃色的烈火從柴堆裡衝上竹稍,滿耳都是那些乾燥僵硬的柴火燃燒時發出來的辟里啪啦的響聲,梅玲看著我,問我說那個尼姑身體裡有沒有舍利子?
我又不是施緣我怎麼知道我身體裡有沒有舍利子,現在就看著大火燒著那老尼姑的身體,就期待著能多燒出幾顆來。
和我想的不一樣,開始我以為這些給尼姑燒屍的人也是為了老尼姑身體裡的舍利子,但是他們對那東西好像沒有一點興趣的樣子,坐在放了把火就坐在旁邊聊天,也不管燒的怎麼樣了。
大火燒了好幾個小時,剛剛的一大堆的柴火現在已經變成看黑乎乎的廢墟了,幾個人過去將地上一些白白的粉末狀東西收拾了起來,而我看見那些粉末狀的東西裡頭,是真的有顆顆類似與松脂凝固成的琥珀一般的東西,顏色金黃,個頭只有鴿子蛋一般大小。
我在我爸的醫術上看過這種東西,但不叫舍利子,叫膽結石,據說還是一味藥材,就長這德行,有什麼功效具體忘記了。
梅玲也看見這個東西了,立即興奮的扯著我的衣服叫我看,說舍利子舍利子!
我不免有些失望,對梅玲說那不是什麼舍利子,是膽結石,就是人生前生病了,膽裡結的石頭。
梅玲聽我這麼解釋,也不管是膽結石還是舍利子,還是樂顛顛的向著那幾個將老尼姑的骨灰裝進罐子裡的人跑過去,問他們可不可以把那個膽結石給她。那些人興許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來燒老尼姑的屍體估計是附近村落的人給他們派達的任務,只想快點完了了事,所以梅玲一問的時候,他們就直接將這東西從骨灰裡挑了出來,遞給了梅玲。
梅玲開心的跟什麼什麼似的,拉住我的手趕緊的往寢室裡面跑,說她要在這東西上打個洞,穿個繩子掛在脖子上。
感情梅玲真的把這東西當成什麼舍利子了!
梅玲對我說她小時候聽她奶奶給她講過舍利子的故事,說以前有個進京趕考的書生,走到天黑也沒看見個落腳休息的地方,好不容易看見個破廟,破廟裡頭一個人都沒有,一般破廟裡的髒東西最多了,但那書生膽子肥,硬是在破廟住了下來,眼看著考期馬上將近了,他就點了盞油燈拿出書來看,哪知道到了半夜,忽然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趴在他背上和他說話,書生心裡驚疑這東西是什麼邪物,但是也不害怕,叫這女的走到他身前來,那女的說什麼都不肯,只對書生露出個腦袋笑,嘴裡還唱著歌,哄書生睡著。這書生知道這女人不是常人哪還敢睡啊,想起臨行前他母親給他的一顆廟裡求來的舍利子,就立即將這舍利子從脖子上拿下來,往這美女頭上一拍,只聽見了一聲慘叫,那美女頭立即從書生的肩膀上滾了下來,書生往後一看,只見一條斷了頭的大蛇血糊糊的躺在他身後,而他前面滾落著一個美女的腦袋。書生頓時就明白了,這東西叫美女蛇,專門遊蕩在廟宇的周圍,深更半夜的時候來迷惑廟裡的僧人或者是路過的路人。
"那書生用了顆舍利子就把那妖怪制服了是不是很厲害?"梅玲問我。
"所以你就想用這舍利子去降妖除魔吧。"我問梅玲。
梅玲點了點頭,說著將這舍利子朝我胸口一拍!"彭!"的一聲沉悶的響聲,我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彷彿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比我更痛一般,尖利的嚎著想從我的身體裡鑽出來。
我捂著胸口,叫梅玲可不可以輕一點?梅玲很疑惑的對我說她這已經是用了最小的力氣了,怎麼可能會痛?
我才懶得相信梅玲的鬼話,她每次打我都說用了最小的力氣,可是每次都把我打的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來。
梅玲回到寢室後,還真的在這膽結石上打了一個洞,用麻繩穿著,天天掛在脖子裡晃蕩,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梅玲也不將這東西從脖子裡拿下來。
夏天一來,就意味著我們快要臨近考試了,考完之後我們就不再是一個六年級的小學生,我們要去上初中了,這一直都是我期待的,而且只要我上了初中,就不用看見李純溫了,我害怕見到他,就像老鼠害怕蛇一樣,那是比貓都要來的恐怖的東西。
因為大家都要離開了,所以在快考試的前幾天,我們班和梅玲那個班合併在一起,在狀元洞開個畢業慶典。開慶典這種事情,當然值得讓我開心了,不僅可以不用上ke,還有好多好吃的東西,要是柳元宗在就更好玩了,自從上次柳嬌娥推我下水那晚上他帶我去玩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哪裡玩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
開畢業典禮,我和梅玲兩班的班幹部負責佈置場地,把那些吃的啊,綵帶什麼的都裝飾好,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還差一些沒弄完,梅玲是她們班長,所以便叫其他的人先去吃飯,剩下的一點我和她一起弄完,下午我們就可以正常舉行畢業典禮了。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梅玲她們班的同學這麼的喜歡梅玲,梅玲雖然平時看起來又粗暴又馬虎,但是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卻無比讓人對她放心。
我誇了幾句梅玲,梅玲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對我說像我這麼百年都難得誇一句別人的人竟然誇她了,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說著便追著我打,我趕緊的繞著狀元洞跑,跑到三清神仙前面時,看見三清像是挨著洞壁放的,我想趁著梅玲不注yi爬到三清神像的桌子下躲起來。司低來。
可我剛一從桌子下往裡爬,梅玲在外面嘻嘻哈哈的立即拉住了我的腳,我干cui也將她帶到了桌子底下,梅玲正想打我,手一抬高,忽然看見她脖子裡吊著的那棵膽結石竟然在發著一種淡金色的光芒。
這頓時就把我和梅玲看愣了,梅玲伸手拿起這個膽結石,想仔細的瞧一瞧,可是這東西一拿起來,隨著位置的不同,光的強弱也不同,梅玲把這膽結石往桌子外升了出去,光就沒了,再往裡放了一點,光又出現了,再往裡,光線越強!最後,梅玲把桌子後面的那塊布一掀開,一大股濕冷帶著點腥味的空氣立即朝著我們迎面撲來,緊接著就聽見有水"啪啪啪啪"的拍打著石頭的聲音,而梅玲手裡的膽結石,在這會更亮堂了一點,藉著這麼一點微弱的光,我們看見,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烏黑的大洞!
第一百三十七章旱龍王
afeeeee"啪!"的一聲,我不由自主的把書往地上一摔,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才能來形容我此時恐懼的心情。愣愣的盯著眼前的空氣,忽然想起了我胸口上的血瘀,趕緊的扒開衣服一看,我胸口上的血瘀依舊鮮紅無比。沒有任何隱退的跡象。
眼淚奪眶而出,彷彿是被老天爺戲耍了,胸口上的血瘀,就像是古代人套在犯人脖子裡的那種枷鎖,牢牢地套著我,讓我掙脫不得。
"良善你怎麼了?怎麼還把書給扔了"秀雲姐從廚房走過來,彎腰想將我扔在地上的書撿起來!
"秀雲姐別!"司以尤。
我的話還沒說完,秀雲姐已經將這本書撿起來了。我分明看見秀雲姐拿起這本書的時候渾身明顯的抖了一下!恐懼油然而生,立馬從椅子上跑下來,抓住秀雲姐的肩緊張的問:"秀雲姐你沒事吧?!"
秀雲姐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哪有什麼事情啊。水都給你打好了,趕緊的去洗澡吧。我家良善可真厲害,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都敢做。"秀雲姐說著注yi到我眼睛:"良善你怎麼哭了?"
見秀雲姐沒事,我趕緊的擦了一把眼睛,往秀雲姐懷裡鑽了進qu:"我剛差點怕我會死在井下見不到你了。"
秀雲姐也聽我這麼一說,鼻子一抽,眼淚頓時從白皙的小臉上滾了下來:"本來我是不同意你下去的,可奶奶對我和你爸說只有你下去才能將鎖骨娘子從井裡拉上來,沒想到你還真的把嬸嬸和施緣的屍骨從井里拉了上來,我當時還奇怪奶奶是不是瘋了,竟然肯讓你下井。好了,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我們趕緊去洗個澡,等會我們還要送嬸嬸和施緣上山呢。"
我點頭,我跟著秀雲姐去澡房。
我媽和施緣的葬禮辦的是比較隆重的,奶奶不僅請來了廟裡的和尚,還花了大價錢請了鎮子裡很多哭婦,抬棺材上山的路上,哭聲一片,外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鎮子裡死了多麼重要的人。
施緣的屍骨就埋在我媽墳墓的旁邊,用木頭做了塊墓碑,碑上很簡單的寫著施緣兩字,除此之外,墓碑上光禿禿的的就像是鎮裡的打穀場。因為從小就很少見我媽,十年來我媽也從未對我說過一句話,所以我對她的感情淺薄如紙,看著黃土一把把的填埋我媽棺材的時候,我一滴眼淚也沒流,但心裡某個地方,轟然倒塌了一堵牆,真希望我媽能安心投胎,下輩子長命百歲。
奶奶一天都很開心,這喪酒辦的就像是喜事一般,大傢伙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笑容,後院的那口井也沒有填,奶奶說好歹也是口龍眼,當初太爺爺把宅子建在這的時候,就是衝著這龍眼在的,本來打算如果今天沒有把施緣從井裡撈出來的話,就立馬填井,現在施緣不在井裡了,井就由著它,指不定今後在後院裡種菜,這龍眼裡的水還可以用來澆菜。
用這井裡的水澆菜?我立即想到了我媽身上一塊塊豆腐渣般的腐肉,還有施緣在井裡漂浮了多年的骨架,胃裡一陣翻騰,乾嘔了起來。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