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白水英畫了一臉的妝從她房裡出來。
臉上紅的黃的,就跟唱戲的一樣,很有美感,頭髮之類的全都束了起來,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用百家布做成的裙子大長裙,見我在門口等她,便對我說還沒做我的衣服,不過臉上不能這麼乾淨的出去,說著拉我進房裡,在我的嘴巴上抹了一嘴通紅的口紅。
臉腮上面抹了兩大團紅紅的胭脂,並在我的額頭上用她的血點了個紅印子,對我說等會我不能笑,等會她供的野仙會上身,因為有我額頭上的血,等會她想說什麼話,我會直接明白她的意思的,到時候她對我說什麼,我就對下面的人大聲的把她對我說的對那些鎮民說出來。
「你說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我說呢?」「你這傻孩子,叫你說你就說,如果你說的話,他們就會更加的敬仰我,也會更尊敬我,我前幾天還聽見幾個騷婦在罵我婊子,**的,我就要去嚇死這幾個臭娘們。
」白水英說著,推我出門,她自己坐在了轎子裡,叫我在轎子外面緊緊的跟著轎子跑,等到祠堂台前的時候,立馬有人鋪了一道長長的毯子迎接白水英從轎子上下來,並且在這個時候,平日裡給人辦喪禮的幾個大鼓吹喇叭的,開始吹打了起來,我跟著白水英走在毯子上上了檯子,檯子上還擺著一個靈台,靈台上點的是半紅半白的蠟燭,白水英一臉的嚴肅,因為她剛才交代過,我也必須面無表情,看著身下那些平日裡常見的鎮名。
不過說真的,白水英這麼一來,頓時就把台下的人都給鎮住了,人群裡一片安靜,只有吹喇叭的人在吹著喇叭,而白水英也跟著喇叭的節奏,在台上跳起了舞來。
我不知道她跳的是什麼,她手裡拿著一串鈴不住的晃,我手裡拖著把桃木劍站在她身後一點,看見一股黑氣從白水英的腦袋裡衝了下去。
白水英忽然像是抽筋了似的在原地抽筋了起來,全身不停的抖動,一陣聲音從我的腦子裡冒了出來,我意識到這是白水英的聲音,於是向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的對著台下的人說:「此次大旱,是有邪物作祟,邪物猖狂,我等不是他對手,各位若是想活命,趕緊逃離白柳鎮,大旱一日不除,一日不歸!」我說完的時候,台下已經是一陣驚慌的聲音,大家都手忙腳亂的說該怎麼辦?我繼續向著白水英身後退了下去,一道黑色的氣從她的腦袋裡竄了出來,消失在了空氣裡,而這時白水英忽然倒在了地上,周圍頓時就幾個人過來將她扶進轎子裡,匆匆的抬著她回去,我看了眼吵得不可開交的鎮民,怕她們拉著我問東問西,便急忙的跟著白水英一起走了。
身後頓時就有人跟了過來想問清楚這是什麼事情,後面就有人在吼著說仙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旱情會一直延續下去的,如果受不了久趕緊的走!有時候我發現白水英也和我前世一般,心裡有個正念,就算是與別人交合,心念不變,唯一不同的是她喜歡她丈夫,我前世誰都不愛。
到家後,白水英趕緊的從轎子裡鑽出來,拉住我匆匆進了門並且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了,我問他為啥要這麼做,白水英直接罵了句我傻啊,不這麼做他們進來會問到天明,問不出個什麼結論來,家裡的東西都會被他們砸了的。
果不其然,我們剛進屋一會後,門外傳來了一陣砸門的聲音,問白水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一陣比一陣打大,白水英正了正她的聲音,對外面的人說:「話剛才仙家已經說完了,山上出現旱魃,天氣會一直這麼旱下去的,所有的莊稼和果園都會被枯死,你們聽我的話就搬走,不聽的話,我也沒辦法?」說完了後,牽我去她後院把我臉上的胭脂給洗掉,柳元宗就在旁邊看著我,對我說我這個樣子真是傻透了。
我白了眼柳元宗,直接伸手往我臉上抹了個紅胭脂往他臉上抹過去,他卻一個勁的往後躲,白水英拉了一把我的手對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玩,說著便給我洗臉。
村民們整夜都蹲在門口守著我們,後來大概是熱的不行,便都紛紛的回家了,大半夜三更的,白水英催我趕緊的去學校,不然的話那些村民白天是不會讓我走的。
我聽了白水英的話,連夜就要柳元宗送我去了學校,柳元宗問我說如果白柳鎮真的被大旱弄毀了,那我去哪裡?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晚上去教室上自習時,我剛走到教室門口,朱蓮香就在門口的這裡拉住了我,不讓我進教室,我有些生氣,問朱蓮香為什麼要這樣,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朱蓮香看我生氣了,一臉的開心:「因為我看不慣你比我蠢還有這麼多人對好,我就是噁心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知道我的臉怎麼弄成這樣的嗎?那我就告訴你,是獅子山裡的鬼神弄的,也就是柳元宗。

第一百六十一章忽然暴死
我覺的有些奇怪,問朱蓮香:「你怎麼認識柳元宗的?」「說你蠢你還是真蠢,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臉就是柳元宗幫我治的,寒假的時候,我爸帶我去上海。
可是我家的錢根本就不夠,後來一個鬼魂找到了我,說他能幫我治好我的臉,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把我變的比以前更醜,並且對我說因為有你坐在我身邊,我就必須丑。
」且不說柳元宗會不會幫朱蓮香看臉,但是就算是柳元宗的話,他吃了沒事會故意把一個女孩子變醜來凸顯我的漂亮嗎?這種連我自己都覺的弱智的事情,柳雲宗怎麼又會去做?朱蓮香看我一臉不信她的樣子,開始有點生氣,但是立馬又對我解釋:「之前宋婉就告訴我你身邊跟著一個鬼,並且還是個狀元。
叫柳元宗。
那個鬼神,我也是看他洞裡的那些鬼怪叫他鬼神的,看他的打扮,一身狀元袍,一米八左左右、面目俊秀,就是柳元宗。
開始我也覺的一個鬼神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但是壞的是我的臉,所以我一來上學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去,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柳元宗想害的是你,他只是利用我對你的憎恨讓你產生某種壞情緒的意識。
之前宋婉和我說過,你是陰胎,只能做善事彌補自己前世犯下的錯,心裡不能有一絲惡念,只要有了你便很難再彌補回來,所以宋婉才會對你這麼惡劣,她就是想讓你有恨她,想殺她的意識。
柳元宗一個鬼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只要把我變漂亮了,我就能安安心心的和你做朋友,但是他卻把我變得更醜,讓我更加的怨恨你,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也不怕告訴你。
去年在你窗台上的血,就是我放的,我就是想讓你一步步的變得無可救藥!讓所有的人都討厭。
」朱蓮香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都驚呆了,去年這個時候,我還以為朱蓮香還是我的好朋友,我萬萬沒有想到。
我窗戶上的血,竟然就是朱蓮香放的,虧我一直以來還這麼關心她愛護她,真是良心餵了狗!我頓時就想哭,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對著朱蓮香的面哭出來,朱蓮香比我矮一點,我垂視了她一眼,語氣極為平靜的對朱蓮香說:「你放心吧,就算你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會原諒你。
誰叫我們之前是好朋友呢!」我說完,便轉身回家,並沒有理會朱蓮香在我身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一路上所有的學生都急急忙忙的朝著教室的方向跑,可我卻只能看著那些同學往教室跑,我一個人慢騰騰的往校門口走出去,我怕我等會忍不住了,就會在課堂上哭出來,為什麼我對朱蓮香這麼好,她卻心裡一直都想著要怎麼對付我,如果是因為我比她漂亮的話,我真的很想撕了我這張臉,可是又捨不得,這張臉是我從娘胎裡出生就有了,從前世到現在,都快有一百年了。
柳元宗見我剛去學校忽然又回到了家裡,問我是不是忘記拿東西了,我一句話不說,就直直的看著柳元宗,直接將手裡的書往地上一丟,哭著向著柳元宗跑過去,嗚咽著說我不想去上學了,她們這些人真是壞透了,我一定都不想和她們在一起了!柳元宗見我一回來就這麼激動的哭,趕緊的拉我坐下來幫我擦眼淚,問我怎麼了?怎麼課還沒上就哭成這樣回來?我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柳元宗說了,柳元宗雖然天天和我一塊,可是這種學校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於是拍了拍我的肩,對我說今天不想去上課的話那就別去了,在家休息一天,他等會給我多做幾個菜,算是對我的安慰,然後問我想吃什麼?柳元宗最近對我說話都很溫和,可是他越溫和我心裡就越莫名其妙的有點難受,於是問柳元宗:「剛才朱蓮香對我說是你把她的臉弄成這副模樣的,還說你是鬼神,狀元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鬼神?」柳元宗看了我一會,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怎麼可能呢?鬼神這麼厲害,要是我是鬼神的話,我就去籌備該怎麼殺旱魃了,哪還有心思算計你這麼一個小姑娘。
」柳元宗說了他不是鬼神後我就放心了,揉了下眼睛對柳元宗說我中午要吃豬和牛的肉、水煮蝦還有魚。
都是肉類,畢竟我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素。
因為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就去市場把菜給買了,回來後就一直都跟我窗戶下的那只鴨子玩,它現在見我也不跑不叫了,每天一個蛋,也不知道它生的累不累。
晚上吃完晚飯,我把碗給洗了,柳元宗對我說這些天他有可能不會天天陪著我在學校了,白水英剛和他說白柳鎮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走,她怕那個旱魃忽然出來她一個人抵擋不住,所以要我回去和她一起守著,這些天恐怕要我一個人在這裡了,不過他有時間就會來看我的。
柳元宗要走,雖然我有點捨不得,但是畢竟白柳鎮兩千多口人,萬一那旱魃忽然醒了,我不能因為我自己而讓白柳鎮的人有危險,於是點頭答應柳元宗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柳元宗臨走的時候,把家裡能準備的東西都給我準備了,對我說早上來不及吃早餐的話就去外面買,看著柳元宗這麼忙前忙後的,就跟自己媽要走時擔心自己女兒一般,我忽然有了一種想叫柳元宗媽的衝動。
柳元宗走後,我的日子並非過不下去,只是家裡沒了個人稍微的冷清了一點,也沒人和我說話,朱蓮香這些天一種都對我說柳元宗就是鬼神,那天去踏青的時候,柳元宗是故意沒和我去山上的,這些之類的話,她說了好多遍,但見我不信,氣的臉色發青,後來也不說了,對我更是懶得搭理一眼。
因為歷史老師走了,平日裡來給我們上歷史課的老師是個女老師,這女老師對我們歷史老師有很大的意見,所以教學也不怎麼好,在今天上完這節課後,對我們說我們的歷史老師下星一回來,下節歷史課,換我們原來的歷史老師來教。
我們歷史老師回來了?我就可以問問那本縣志上究竟寫的是什麼,雖然他把縣志還回去了,但是我看他做了筆記,我想既然他做了筆記,就說明他都看過了吧!要是我當初就想到他看過了的話,就先問問他好了,也省的拖到現在。
我奈著性子又熬了一個星期,星期三上歷史課的時候,我們上歷史課時,真是我們以前那歷史老師來上的課,只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情有點不好。
下課後,我跟著歷史老師一起回辦公室,歷史老師見我跟著他,問我跟著他幹嘛?「老師,我想借你摘抄湧水縣志的那本筆記看一下,就是那篇關於有一戶人家死了兒子,安排厚葬,並且詛咒仇人永生的那一篇,我一直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詛咒永生的人呢?」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問我們歷史老師。
我們歷史老師聽我說了這個,眼睛頓時就睜大了,轉頭看向我,像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一般,但是一直都啞著口說不出來,彷彿像是有什麼東西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嚨!我看著情況不對,大聲的喊人!歷史老師手裡的教科書忽然從他手裡掉在了地上,他的雙手瞬間抱住腦袋拚命的搖晃,眼睛瞪著我看,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最後他將自己的脖子一扭,「卡!」的一聲響傳進了我的耳朵裡,他一副龐大的身軀轟然的倒在了地上。


第六百一十二章真相
28號就在後六天,正好是星期六,我也在家。
這兩場的婚姻。安排的無比急促,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奶奶便告誡我說我媽老家是十里灣的,我新媽來後。可不要欺負她。
奶奶一對我說新娘子是十里灣的,我頓時就知道為什麼姑娘就同意嫁給我爸了,那是因為十里灣是個小地方,姑娘家又窮,估計是奶奶給的錢多些,加上聽說那邊的姑娘,都希望能嫁到我們鎮子上來,況且我家就算是沒落了。但是在鎮子裡的生活水平還算是中等偏上,就沖這個條件,一般村子裡的姑娘拒絕的都很少。唯一的不好就是我爸今年都已經三十六歲了,並且死過老婆。
那姑娘對我奶奶說這個倒是不介yi。只要我爸是個正人君子,沒有那些惡脾氣,其他的倒是都能接受。我爸倒是對這婚姻不反對也不同意,據奶奶說那姑娘前兩天來過我們家,長著一張瓜子臉,唇邊還有棵美人痣,長得倒是好看,身材高大又結實,連看我爸一眼都臉紅的不行,還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哩。私農匠圾。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