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我並不是這麼認為,但是這個已經是唯一的方法了。我爸說的冷淡。
是嗎?岳父,你懸壺濟世了一千多年,本就要飛昇了,難道你希望你的修行,毀在了現在嗎?不僅是你毀了修行,也是因為你的原因,將會死更多的人,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白金順的病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受了某種感染而形成的嗎?有人想利用這種感染,讓更多的人痛苦,染上這種不治之症,難道,你不覺的是你害死了他們嗎?
第三百三十章威脅
柳元宗語氣咄咄逼人,連用了三個難道,我爸一時間被柳元宗說有點說不上話來,默默的坐在凳子上看著躺在床上的賈宇,兩隻血淋淋的小手從咯吱窩裡生長出來。五個手指還一動一動的,看起來無比的可怕。
我往著柳元宗身邊靠了靠,搖了搖柳元宗的手臂,問柳元宗這是誰把這病感染給賈宇的?
柳元宗的眼睛一直都在我爸身上,對我說件事情,最清楚的人。
我轉頭看向我爸,我爸臉上一臉的沉悶,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沉默了許久,我們誰都不說一句話,柳元宗看著賈宇咯吱窩裡越長越長的手臂。一點都不吃驚的的樣子,房間裡還有一個椅子,柳元宗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拉我坐他腿上,看看我爸滿臉的憂心忡忡。
屋外也是一片靜悄悄的,蟋蟀夜鶯之類的聲音。一點都沒有,似乎外面的小生物也生怕染上這種奇怪的病一般。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我賈宇咯吱窩裡生長的那條手臂。就像是條出生的小蛇一般,不斷的往外蠕動出來,每出來一點點,就帶出一道紅的白腥臭的液體,看著十分的噁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爸緩了好久,原本剛才還猶豫著要不要說得表情,現在完全沉默了,臉上的肌肉也放鬆了來,一臉鎮定。heiyāge
雖然這是我爸,他不想說我並不能逼迫他說,但是個人命關天的事情,我爸不說出來,就算是柳元宗想幫忙,也是無能為力啊!我面帶著些難色的看向柳元,意示他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我覺的柳元宗更像是我爸,不知道的什麼都可以問,還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柳元宗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嘴角微微揚了揚,靠在我耳邊悄悄對我說再等一會。
柳元宗的話剛過了一會,外面響起了一陣雜鬧的聲音,類似驚恐又無助,急迫的傳進了屋子裡來:白醫生呢,白醫生呢?!我婆娘咯吱窩里長出了兩個手來,白醫生,白醫生。
我爸聽到這個聲音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自己似乎預測到了這種情況,慌忙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似乎想要躲避,但是柳元宗立站了起來,攔住了我爸:岳父,你以為,躲得過嗎?已經有這麼多人感染了,難道您不覺的他們已開始了嗎?
門被幾個大漢撞開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大漢衝進了房裡,一看見穿著白褂子的我爸,雙腿頓時就往地上的跪了去,用膝蓋爬到我爸的面前,哭嚎著對著我爸說能不能救救他婆娘,他婆娘快要痛死了!說著抱住我爸爸的腿往外面拖。
我爸原本靜來的臉色現在又難看了起來,但是也沒拒絕,扶著地上的人起來,叫他帶路。
我和柳元宗跟著我爸一塊去,一路上,我們除了我們急促行走在小路上的腳步聲外,寂靜的猶如墳墓。
這個家人家並不是和賈宇是同一個村子的,他們家在鎮子上,我們這般步行,走了大概有三十分鐘才到,當我們到了有女人染病的這戶人家時,家裡有個肥胖的女人在地上痛哭打滾,脖子都有三四十厘米長了,四隻肥胖的手在地上不挺的甩來甩去,地面上血水流的到處都是,看著無比的噁心。
我爸向著地上打滾的女人走過去,盯著地上的女人看。女人的老公就在一旁,對著我們說鎮子裡已經有好幾戶人家的人都這樣了,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們就似乎普普通通的百姓啊,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上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們!
柳元宗看著我爸,對我爸說,難道還不打算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嗎?這事情本來就與我們毫無關係,我們想幫他也是看在我爸是他岳父的份上,現在不說的話,就算是今後我爸去求他了,他都不會答應。
我爸像是在猶豫,柳元宗已經把話說死了,如果這次,我爸真的選擇不說的話,恐怕柳元宗的耐性真的沒了。
我焦急的看了我爸一眼,喊了句他,我爸轉過頭來看我,對著周圍的人叫他們先出去,他治療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身邊。
周圍的人見我爸肯救地上的女人,激動的趕緊的說謝謝,隨後關門出去了。
我爸看蹲來摸地上女人多長出來的手,對我和柳元宗說其實他從一開始去白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白家地底有個非常可怕的東西,這個東西,是白老太的兒子,白金順。白金順,是精元散了大半的白清華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生來的孩子,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還不到兩斤,本來根本就養不活,但是那是白清華唯一的後代,白老太當年為了不讓這個白家的唯一後代死掉,就去求了五通,五通本就是邪神,也不知道他們給了白金順吃了什麼,白清華活是活過來了,但是身體開始在變異,變成怪物,後來被五通吸乾淨了精元後,被埋在地底面,可是他的屍體,並沒有因為靈魂的脫離而死亡,而是睡在了地底,他身上毒素,可以保證方圓幾十米以內的屍體都不會腐爛,所以,不管白家死的那些屍體,埋在地,就算是再過去一百年,都不會腐爛。
這麼說的話,就連我爸,也不知道能讓這些東西發生變異的東西是什麼?
我懷疑,是震陽子,將白金順的屍體,讓這裡的這些人給吃了,所以,他們也有相同的症狀,染上這這種怪病的人,極為難治,或者是說,根本就無藥可治。我爸對我們說著,歎了口氣,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眼角濕潤。
我爸是個千年神醫,他都診斷說是沒法治了,便真的沒辦法治了。
這些人的發病時間都不是一起的,你既然知道肯定是震陽子將百金順的屍體給這些人吃了,這些人才會發病,那麼當初你怎麼不和我們提前說這件事情?柳元宗問我爸。
我爸苦笑了,抬眼看向柳元宗:若不是發病的人越來越多,我根本就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我雖然說是一個名醫,但我也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我妻子和孩子,都在震陽子的手裡,我不能放著她們的生死不管,本來我已經無私了千百年,救過無數人的性命,就想這麼自私一回,但是我還是沒做到,如果我的妻子和兒子將被震陽子殺死的話,那我也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我驚訝的看著我爸,他的孩子不是我嗎?難道他還生了什麼其他的孩子?
你說的是良善的三妹後媽和你那六七歲的兒子嗎?柳元宗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有點鬼魅。
柳元宗好像是什麼事情都知道,我轉頭驚訝的看著柳元宗,我三妹媽的事情,柳元宗從未告訴過我啊!
我爸聽柳元宗這麼說,頓時也有點驚訝,問柳元宗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當初白老太對他還算是不薄,為了不讓他們兩人受到五通的迫害,將他們送走,可是,還是沒有想到,還是被震陽子給找到了,並且囚禁了起來,他以為,知道的人,只震陽子和他,然後反問柳元宗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願意說出救這些人的方法,我就將她們娘倆平安還給你,若是你還像剛才那般欺瞞,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柳元宗說著,滿臉的笑意盈盈。
第三百三十一章糖
看著柳元宗的笑容,我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從來就沒看見過柳元宗用這麼邪惡的方式去威脅別人,這是第一次,不知道是喜是悲。
我爸愣住了。似乎也沒想到柳元宗會這麼說,但是似乎我三秀媽和三秀媽的孩子對我爸來說挺重要,猶豫了會,仍然是有些不放心的對著柳元宗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柳元宗的笑容緩和來了些,對著我爸說他說的,當然是真的。
我是看在你能救我妻子和兒子的份上。才會對你說這件事情的,其實能救這些人的方法並不是很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魂的血,就能將這種傾入到人體的病菌祛除。只要我們再找到病源,就沒事了。
正魂,說得不就是我嗎?我驚訝的問我爸。
我爸點了點頭:現在。正魂已經與你這世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了,你的血,能祛除百邪。如果有你自己的意願,也是萬物滋養的東西。只要有了你想血餵給他們喝,他們就能夠好起來。
原來要我的血就可以,我轉頭看向柳元宗,柳元宗低著頭看我,問我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反正這些人也與我們無關。
雖然割破手流血的事情很痛,但是為了這些人能夠痊癒,我也不能這麼自私的因為怕疼就放棄這個能救他們的機會!最//快//更//新//就//在
我看著柳元宗,對他說我們還是救救這些人吧,我就是費一點血而已。
我爸站在旁邊,聽我這麼說,頓時就搖了搖頭,對我說:正血就猶如你自己身上的精元,你救這麼多的人,需要大量的血,到時候,你身體會虛弱很久,而且,如果量控制不好的話,恐怕你還會在放血的時候脫血昏迷不醒。
這個說法,頓時讓我嚇了一跳,但是看著地上不斷呻吟的女人,我對柳元宗說我想把我的血給她們,救活一命是一命。
柳元宗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欣慰的笑了,但是又很心疼,猶豫了會,叫外面的人去端個碗來。
女人的老公聽說他老婆有救了,趕緊的去端了一個大湯碗來,問柳元宗說這碗大夠不夠大?
這人還真把我當成豬了!柳元宗很無語的看了這個的大碗一眼,我看了眼男人,對他說算了算了,說著從他手裡把碗接過來。
柳元宗拉起我的手腕,向著他的唇邊塞過去,對我說如果我怕的話,就閉上眼睛,這樣就不怕了。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