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節


林慕夏想了數分鐘,她猜測的說:「如果,案情簡單點的話,那五十年前的案子,與城西城南醫院護士突然刺殺常俊美、鄭爽,以及今天的事,是同一個精神師所為。」
「如果複雜度高的呢」我好奇的問道。
「今天的精神師是五十年前的精神師,那天策劃醫院刺殺的另有其人。」林慕夏的眸子覆上迷霧,她疑惑的道:「今天的事是咱們自找的,但憑這點微末的線索,完全搞不懂對方的心思。躲於公園,暗中窺視著李元輝劉其的動靜,不知在場的還有無別的死者家屬,這不是沒事閒的就是另有圖謀」
第九百五十五章:詐情
「關於精神師的描述,沒有一個系統的定位,我們也不認識這類人才。」我心中百感交集,疑惑的道:「林大腳。我們警察系統裡為何沒有精神師」
「因為用不到。」
林慕夏搖了搖頭,接下來她舉了兩個例子,登時讓我啞口無言,她說:「如果案子破不掉,連證據、線索都沒有,但是有嫌疑人的情況下,審訊的時候,精神師參與,即使對方無罪,沒準就被暗示的乖乖認罪了,這樣的引誘招供,咱警方絕對不允許的。精神師的特定條件心理暗示。還必須是近距離的,得承擔一定失敗的危險。因此,與犯罪分子對峙的時候,且不說有沒有機會接近,就算站到對方眼前,如果失敗,勢必將引發反效果,所以這時候精神師還不如一個談判專家重要呢。」
「原來如此。」我稍作思考,思考的道:「那監獄為什麼不搞個精神師來改造犯人」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精神師的心理暗示是短期的效果,時間久了難免開始自疑,比如你。恢復了清醒不久受環境就開始了自疑,當然,這也與心智有關,不過也有的人過了很久很久也沒能回顧起被暗示時的情景。」林慕夏聳了聳肩膀,她無奈的道:「倘若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暫時被改造成了樂善好施的好人,時間久了,他的本性打破精神枷鎖,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贊同的道:「你講的第二種情況就是李元輝這類吧,這已經五十年過去了,他仍然雲裡霧繞的,雖然有點自疑,卻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大腳,凌三槍。」寧疏影不停地打量我們兩個人的臉。他狐疑的道:「我瞅你們兩個這麼有夫妻相呢,神態、動作、笑意,經常神一般的同步啊」
我心頭一驚,莫非他發現了端倪我急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和她特別的清白,再說,腳大的女人浪費鞋子,我養不起的。」狀女介弟。
然而,林慕夏同時撇清的說道:「沒有的事,我和他比白開水還清白,再說了,姐這麼厲害,瞧不上他。」
「竟然連解釋也是同步狀態」寧疏影掏了掏耳朵,林慕夏氣的一跺腳,跑出了審訊室。寧疏影審視的望著我說:「我想了想,其實吧,如果你來當我姐夫,也挺好的,畢竟臥龍那事還有她幾乎沒機會接觸別的男人,整體辦案和你在一塊,同生共死有了,默契有了。她的性子也只有你能受的住。」
我脫口而出道:「真的嗎」
寧疏影溫暖的臉忽然變得冰冷,「凌三槍,真對她抱有那種心思還是說,你們已經瞞著我偷偷」
我了個草啊敢情之前那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只是詐我的寧疏影這傢伙太腹黑了,我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請相信我和你姐姐,彼此間是同事關係。」我心裡補了句,「還有地下戀人關係。」
寧疏影滿意的道:「知道就好。」
我們上午的工作結束了,中午一塊吃了飯,雖然年過完了,這才大年初四,街道上還比較冷清,我們睡了個覺就下班了,裴奚貞與林家姐妹回家,寧疏影、蔣天賜對我進行魔鬼式訓練。
傍晚我塗好藥水,被蔣天賜載回逐鹿小區,他把精疲力盡的我扛入我家往沙發一拋,朝老爸憨笑的匯報道:「今天魔鬼式訓練效果已經很明顯了,快有我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年輕人,就該多錘煉錘煉。」老爸笑呵呵的道。
老媽撫摸著我青腫的臉頰,她嗔怒的說:「他是你的兒子,不心疼啊」
「慈母多敗兒,阿宇錯過了凌家爪的歲數,現在有兩個戰將幫忙訓練,何樂而不為」老爸一本正經的道:「雖然說現在這個時代,能憑借智慧與科技立於不敗之地,但很多時候,武力仍然是決定命運的因素,況且我們這一職業,沒有過人的武力值,怎麼能保護好腳下的土地和自己的家人」
「爸,您說的對媽,我不想那次樹林的事情再發生。」我唏噓不已的道。若是09年的我能有今天的武力值,對付楊斌將手到擒來,不至於如此驚慌失措,差點栽了,虧了僥倖有老媽拿石頭把他砸暈。
像寧疏影,偶爾犯二,他卻是絕對的武力來碾壓犯罪分子,孤身入紙醉金迷戰凌q,深入侯爺的工廠斷三十大漢手腳,搗毀人販子窩點,他跟蹤過的重要嫌疑人不計其數,斷過別人的手腳加起來可以繞die三圈,沒有一次栽在過武力這方面,不過人無完人,他的弱點是致命的情。但不可否認,他確實能保護好在乎的人。
連蔣天賜也是一樣,憑借絕對的武力,數次險死還生,化險為夷。
我不想再發生明明可以拿下敵人時卻因為武力值的不夠,導致滿盤皆輸,這時候就算有再高明的手段,全是虛的,對方根本沒有施展的時機,因此,我漸漸的愛上了魔鬼式訓練,每一次都搾乾自己最後一點力道,甚至,每一次訓練結束,我都感覺像死過一次。
初五的清晨,我起了個早,滿血復活,身體的疲態消退,我神清氣爽的做了幾組訓練,這時發現窗外下雪了。今年溫暖較於往年同比偏高,整個冬天僅下了幾場小雪而已,這也是東街湖畔的公園為何老年人像往常一樣聚集玩樂的緣故。
我接到了林慕夏的電話,她關心的問道:「聽說昨天寧二貨把你虐的挺狠,怎麼樣,今天還能站起來不」
「那個你問的站起來,指的是我還是我的小傢伙」我打趣的道。
「滾開,沒個正經的。」林慕夏笑罵了句,她指示的說:「打車來我家小區,我們今天去個神秘的地方,拜訪一個人。」
我好奇的道:「拜訪何方神聖」
「狗王。」林慕夏呵氣道。
「城北的狗王」我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的道:「可是與摘星手、長孫如玉、匡正齊名的江湖前輩」
「難道還有別人能擔得起狗王的稱號」
「呃,你是怎麼獲得他地址的」我匪夷所思的說:「好像這狗王來無影去無蹤。」搞到城北狗王的所在地址,跟搞到摘星手、毒王的家在哪兒是一個級別的難度,有多難可想而知。
「我昨晚幫老媽收拾房間,發現她有張狗王的特質卡片」林慕夏停了數秒,她鬱悶的道:「大哥,注意電話費啊,快十分鐘了,你趕緊來接我吧,到時候當面說。」
「遵命」
我穿好衣服,跟老媽說了句不在家吃早飯了,然後跑到院子的車前,鑽入發動,趕往林慕夏的家。
沒多久,副駕駛上多了她的身影。
「繼續電話裡沒說完的說。」我期待的道,胃口被吊的滿滿。
林慕夏抖乾淨髮絲上的雪花,「我跟老媽聊了這事,她說狗王跟她算是一個朋友,只是有段時間沒聯繫了。」
「這得有多久沒聯繫」我擰緊眉毛道:「千萬別說n年前,俗話說狡兔三窩,狗王神秘的人不可能一直住一個地方,這樣的話,咱按照這特質卡片上的去了,十有撲個空。」
「五、六年吧。」林慕夏笑了笑,她掏出特質卡片,「老媽說狗王這個地址不可能換的,因為他在等一個人出現。」
我減緩的車速,望了眼她手上拿的玩意,我驚訝的道:「狗王的卡片蠻精緻的,中間還有個狗頭。」
「拜託,你看清楚,這分明是狼頭。」林慕夏解釋的道:「據說,狗王的背脊,紋了一隻鬼眼蒼狼,他發怒或者熱的時候,狼的鬼眼就能睜開。」
「眼睛部位是用特殊的物質紋的。」我握住方向盤,疑惑的道:「貓靈咒怨的案子已經破了,咱們還找狗王幹嘛他又不是嫌疑人。」
林慕夏一字一頓的說:「因為,狗王是一個精神師。」
這句話一出口,我差點把車開到了樹上,趕緊把方向調好,我絲毫不淡定的道:「狗王是精神師真的假的我就說呢,如果只是單純的馴狗賺錢,他的一技之長不可能跟摘星手毒王等人媲美。」
「狗王,你知道他為什麼叫狗王嗎」林慕夏的眼睛目視前方,她凝重的說:「和老媽聊過才知道,他不是因為高價賣狗獲得的此殊榮,而他屬於精神師裡特殊的存在,所施展的範圍,不是人,只針對於犬類。所以他訓出來的狗,連它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狗就拿一件狗王出名的事來說,那次有人諷刺他的身高,結果放了三條狗,其中一隻貴賓犬,試想下,小貴賓再凶狠,能對一個大男人有如此瘋狂的攻勢,很詭異,想了想,也只有犬類的精神師能辦到。」
《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