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就陽陽他們沒有和李建國他們一起出現就能推測出來,此刻這學校的形勢只怕是早已經變了。曙光很快就趕了過來,背著一個小藥箱,氣喘吁吁的,看樣子應該是跑過來的。李建國掏出鑰匙將外面的門鎖給打開,讓鎖天進了屋裡後,又從外面將門給鎖上了。我笑著故作不明白的問:「李大哥還鎖門幹嘛,曙光一會還得出去呢。」一直站在人群中的美靜聲音清冷的開口道:「李大哥也是怕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保險起見而已。」「說的有道理,確實得保險起見,美靜你可真是個心靈剔透的人,什麼都能一眼看明白。」我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嘲諷。美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變換著顏色,兩隻眼死死的看著我,看她表情恨不得腕掉我塊肉才舒坦。曙光檢查了我的手臂後,倒抽了口涼氣,低聲罵了句:「該死!發炎了。」隨即快速的從小藥箱裡拿出一瓶碘酒,將傷口周圍給簡單處理了下,最後乾脆直接將我手臂拉過去直接將碘酒倒上去沖洗。碘酒刺激的傷口又是一陣陣的刺痛,我下意識的就咬住嘴唇。曙光給了我一個體溫表讓我夾好後,就又朝著傷口上撒消炎藥,接著就拿出繃帶開始包紮。包紮好後體溫也差不多量好了,他看了之後,明顯鬆了口氣。瞅著我說:「陳煬,你身體真夠壯,一般人這種情況早就燒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你體溫竟然正常?」我瞪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非得我發燒你才開心?」「哪能啊,這是替你高興呢。」曙光將東西收拾好,瞄了一眼我的手臂說:「不過趁你這發炎還不算嚴重的時候,打一針消炎針吧。」打針?!我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就用被子裹住下半身,也懶得管窗外李建國和美靜他們,對著曙光猛搖頭:「不打!」曙光一愣隨即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陳煬你砍行屍時眼都不眨,竟然會怕打針?」「你管我!反正你看著辦,那藥是喝下去還是給弄成點滴,只要不打針怎麼都好說。」曙光笑著搖了搖頭:「那就打點滴吧,效果更好一點。」這學校的醫務室裡藥品很充足,但李建國不太想讓我離開這間屋子,沒辦法,曙光只要先去醫務室配好藥再過來。曙光出去後,李建國又將門給鎖上,一群人跟著浩浩蕩蕩的走了。只有美靜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我沒有動。我坐在床上,透過防盜窗和她對視著,知道她有話要說,我等著她開口。可幾分鐘過去,我看的眼睛都酸了,她還是沒有說話。這娘們真沉得住氣!自從心裡對美靜產生怨恨,我給她的稱呼一個比一個難聽。虧我以前還是為人師表,現在竟然開始滿口髒話,難道這才是我的本性?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美靜終於開口,可她的問題卻將我問的愣在原地。她問:「鎖天去哪了?」我愣愣的看著她,有些迷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鎖天去哪了?她不知道鎖天在哪?可這學校就這麼大點,怎麼可能不知道鎖天在哪?聯繫起昨晚陽陽他們遮遮掩掩的表情,而她又這麼問那就只能說明了一件事…鎖天現在不在學校裡!我昨天早上的時候就被關進了這裡,她既然還來問我就證明鎖天在昨天早上之前就已經不見了!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昨天鬧那麼大動靜,鎖天都一直沒出現的原因了!在美靜回答話的一瞬間,我腦袋飛速的運轉起來,將七七八八的線索聯繫起來後,得出了一個幾乎已經肯定下來的結論。「沈風他們沒和你說?」美靜一愣,隨即扯著嘴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還真會為你著想。」「別說這些廢話!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打斷了她的話。美靜瞄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慍怒,但還是回答了我:「從前天夜裡開始,我就沒再見過他,昨天我們已經將學校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他的人影,之前準備逃生用的裝備包也少了一個。」「就是說鎖天他…走了?」雖然已經猜到,但被美靜說出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為什麼,他為什麼會走?!」「為什麼?我他媽怎麼知道為什麼?你這個和他睡過一覺的賤人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美靜尖叫著吼了出來。我愣愣的看著她…她怎麼會知道?美靜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預示著她壓制的憤怒,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深呼了幾口氣後開口說道:「看來你也不知道,那就當我沒問好了。」在轉身離開前,美靜側頭最後說了句:「和他睡過又怎麼樣?現在不也是被丟下了?陳煬你這種小人,怎麼被咬死的人不是你?」這句話她說的很平靜。第三十二章陳煬的出逃曙光來給我打點滴的時候,李建國沒跟著來,只是派李家強拿著鑰匙跟過來。李家強和我一去出動過很多次,多少也算有些交情。對我也不像李建國那樣只會來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