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聽無暘說,莽荒古原之所以叫做莽荒古原,那是因為這裡是一出遠古時候天地初開那時,遺留下來的一個地方,這裡的樹木都有無數年了,幾乎與天地同壽,所以這裡的樹木也長得比精鋼還堅硬,只有這些草是後來長出來的,但是這其中卻生活著許多從遠古時候活下來的一些奇珍異獸,而且都很強大,所以我們要小心,我還特意試過,那些樹還真是結實,匕首紮在上面,除了震得手發麻之外,竟然留不下一點痕跡,去彎弄樹枝,根本就是紋風不動,想要過去就只有繞路走,而且這個莽荒古原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任何法器或者法術在這裡都失效了,所以只能憑借*的力量。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那也就意味著我們只能步行前進,而步行前進的結果就只有不知多久才能出去,不過就連無暘都沒有一點辦法,天地之神奇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就算是滿天神佛到這裡都只能走出去。
一路上走過去,我就有想起一件事,拉著三妹小聲地問:「三姐,你究竟和三足金晶獸聊的什麼,聊得那麼開心。」
說到這個,三妹就笑了,笑的還很燦爛,歪著頭挽著我的胳膊,只是呵呵的道:「聊得多了,不過大多是咱們的世界,飛機汽車輪船,電腦電視手機,所有新鮮的東西,你不知道三足金晶獸它們聽說還有能看電影的手機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不相信,我才給他們看的,沒有想到它們喜歡的了不得,他們說了,崑崙山的生靈們雖然都有一身本事,可以飛行可以潛水,用不著飛機汽車輪船,甚至有一些比起飛機還要快,也不需要收來聯繫,因為他們可以千里傳音,有的是辦法聯繫,不過電影這東西,崑崙山絕對是沒有人拍的,儘管他們可以用玄光術之類的可以讓景象重現,但是那都是真實發生的,不可能有故事,看了一個電影之後,簡直就是著迷了,好說歹說求我吧手機送給他們,還主動送來了瓊漿玉液,我就用你的手機做了交換,他們把咱們送來的。」
聽三妹的話,不單是我臉上只抽,就是無暘他們也不由得歎息了一聲,想過無數對付三足金晶獸的辦法,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簡單,會有這種辦法,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真是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一部手機竟然比任何法術都好使,這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呀。
聽完了三妹的話,我就朝李曉曼望去,一臉的古怪:「小曼,早知道舅舅多帶幾部手機了,那豈不是很簡單就能到達仙城,哎,你說咱們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呢,也許這裡的這些奇珍異獸都是呆的太久了,或者一點新鮮東西就能擺平他們,看來真是能想像多深,就能走出多遠,這句話還真有道理。」
李曉曼只是呵呵的笑,手機不是問題,不過兩萬塊錢一部,那還不如直接買幾十台平板電腦呢,也花不了幾個錢,但是誰能想得到會是這樣的,就連從崑崙山出去的無暘他們,不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只怕此時最鬱悶的就是他們了。
這話無暘他們聽的仔細,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臉色卻是有些難看,兩千多年的放逐,世事蒼蒼江山改變,已經變了太多了,想當初三足金晶獸根本就是一道死亡關,而今卻成了這般模樣,這讓曾經戰死輪迴海的那些人該說些什麼,不過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還是眼前的莽荒平原更重要。
眼見走了幾日之後,莽荒平原上不見一絲異樣,除了常見到一些奇異的怪獸,比如一隻眼的蠻牛,六根腿的妖狐等等,不過面對無暘的強大,這些異獸只是遠遠地躲避,終於有一天無暘才想起一件事:「過了輪迴海就不用在擔心被攻擊了,可以使用登仙台了,咱們還是快些過去才是真的。」
雖然埋怨無暘不早說,徒耗了一些時日,但是還是將登仙台取出來,從新登上登仙台,在眾人的合力催動下,終於一路朝仙城而去,有了登仙台速度就快了很多,雖然這一路上也會受到一些異獸的攻擊,但是一方面登仙台的結界強橫,一方面又龍神的存在,普通的異獸根本不會攻擊,但是只要敢於動手的,那一定是厲害的異獸,比如雷鳥,或者是避火獸,可惜有比不上登仙台的速度,所以雖然麻煩了一些,還是有驚無險。
再說過了十幾日,終於算是過了莽荒平原,便是眼前的一片鮮花綠樹的一個世界,此書就是崑崙山的主峰,名叫西王峰,從這裡上去,在沒有過多的古怪的異獸,全都是鮮花和綠樹,但是從這裡上去就不能在用登仙台了,以來不尊重西王母,二來此處都有禁制,所以必須步行上去,但是不行有步行的好處,此山遍地是奇珍異草,如瓊果遍地是,還有九陽草還魂草等等,整個山體就是一處大寶藏。
第三百八十一章增城
這西王峰上無數的珍寶,一路走過去,我們將隨手所帶的吃掉喝的都丟掉了,所有能當做空帶的都裝滿了,就和土包子進城一樣,幾乎已經沉迷於這個神奇的世界,其中所見有筒體碧玉的琉璃樹,還有著著火的太陽樹,有掛滿仙丹的寶樹,還有花開一張美顏的美人花,不一而足,反正我們見所未見,甚至想都想不到,有排成排的迎客花,甚至能和我們交談,見面就會說你們好之類的話,而且遠遠地看就好像站在那裡的一群美女,穿著五彩霞衫,一個個美貌如花,可惜的是就是花,除了說話之外,去碰觸的話卻是有劇毒的,不過還是被黃鈺娘給弄了幾棵,收在了她的衣服包裹之中。
總之我們在這裡都成了黑瞎子掰棒子,常常是先前採了這種東西,但是沒多久就看到了另一種,於是又放不下,丟了之前的,邊有從新開始採集其他的奇珍異草,知道後來無暘都看不過去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劉海,你們丟不丟人,好歹也是修道之人,這是什麼心性,這裡的東西多的無以計數,但是我告訴你,西王峰除了幾個地方很特別之外,並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奇珍異草,你無論採集什麼都是一樣的,但是你們也不能這麼禍害這些東西,雖然是一棵很普通的草,但是那也需要幾百上千年才能長得起來,所以才能這麼神奇,我希望你拿夠了就算了。」
對於無暘的話,我感覺到有些臉上火燒火燒的,人家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之後我們就開始注意著了,只是開始收集一些自以為用的上的東西。本來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再放了,甚至我將衣服都脫下來做成了口袋,但是卻實在是放不下了,關鍵是西王峰上走一步一種奇珍異草,整個山峰五顏六彩,宛如到了七彩的世界,讓人很容易失陷在其中,幸虧後來糜狐忽然發現,雖然登仙台不可以再飛行,但是還是不著地,卻可以當做手推車,而且登仙台推起來也並沒有多重,反而輕得很,所以我們將所有的東西裝了上去,而且多裝了很多很多,這裡實在是太無法想像了。
不過西王峰上卻不見什麼異獸,除了嬌俏可愛的騎鳥,還有端莊高貴的鳳和凰,有美麗的青鳥,還有會唱歌的息影,總之都是一些比較溫順的珍禽異獸,當然說是異獸,其實大都會說人話,只是說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們一路走過去的時候,無暘等人臉色只是越來越難看,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也沒有注意到,一直到糜狐都變得凝重起來,我才注意到,只是偷偷的問糜狐,糜狐才告訴我:「本來應該是陸吾鎮守西王峰的,不會讓人隨便上去,但是如今走了這麼久,就沒有遇見有人前來盤查,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傳說中的崑崙山神,即肩吾,人面虎身虎爪而九尾,山海經·西山經:「西南四百里,曰崑崙之丘,是實惟帝之下都,神陸吾司之。其神狀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時。」郭璞註:「即肩吾也。莊周曰『肩吾得之,以處大山』也。」陸吾神掌管這「帝之下都」,還兼管「天之九部」。
所謂天之九部,就是整個上層宇宙。天帝的苑圃、懸圃的時令與節氣,也歸他管,堪稱是天帝的大管家。陸吾的南邊,有著六個頭的樹鳥,有一群名叫土縷的神獸,它像羊而長著四隻角,它不吃草而吃人。有一群名叫欽原的神鳥,它像蜂一樣蜇人,但大如鴛鴦。被它一蜇,任何鳥獸都會死去,任何喬木都必枯萎。有一種名叫沙棠的果子,類似李子而無核,人吃了它,可以飄洋過海,踏水不溺。崑崙山的西邊,有神異的鳳凰、鸞鳥。它們頭上帶著蛇,腳下踩著蛇,胸部還盤踞著赤蛇。崑崙山的北邊有珠樹、文玉樹、琪樹、不死樹等神異植物。
而崑崙山的東邊有一大群希望能攀援天梯,以此溝通神人的巫師。比如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等等。他們互相環繞在一起,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不死之藥,希望能抗拒凡人的死亡,祈求復活。
我們正是從東面過來的,見過了樹鳥,見過了鳳凰鸞鳥,見過了珠樹和不死樹,但是卻沒有看到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等等,總之這些本來掌握西王峰的神仙,卻是一個也沒有見到,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此地見不到該出現的陸吾神。
我還是聽糜狐說起了陸吾神的一些往事,才會知曉天神很多的秘密,作為統領九部的神,陸吾對天之九部每時每刻都有事情發生,不管是好事壞事,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而且千變萬幻,千奇百怪。陸吾這個天帝的大管家,早就是司空見慣了的,於是便以不變應萬變,立下過數不勝數的功勞,當年參加過征伐共工的戰爭。
當年大禹受命治理洪水,惹惱了水神共工,共工自持自己也是奉天帝旨意興風作浪,豈肯俯首聽命於乳臭未乾的大禹。於是共工奮起神力,挾洪水從西方振淘而來,大水一直淹至「空桑」,即現在的山東曲阜,誓與大禹一比高地,可見當時整個中原都是汪洋一片。應龍,陸吾也奮起神力,努力抵擋水神共工,傳說陸吾於共工九戰皆敗,但是卻為大禹爭取了時間。大禹發出號令,在「茅山」會聚群神,共同商討征伐共工大計。自此茅山也就改名「會稽山」了,即所謂「會聚計議」的意思。諸神接令後,不敢怠慢,都如期赴會,只有巨神「防風氏」姍姍來遲。大禹怪他不受約令,便把防風氏斬首示眾,藉以整肅紀律,威令諸神。共工和天下群神作對,自然不會有好結果,不久就被大禹趕跑了。共工手下頭號凶神,一個蛇身九頭的怪物相柳也被大禹殺死了。
一路上說起這些秘聞,雖然並不會讓人煩躁,但是走得久了,卻見不到該見到的,誰心中都知道崑崙山一定是有了意外的情況,但是這一切必須到了增城才能知道,從那一日開始,我們在無暘的帶領下,只是拚命地朝增城趕去。
就這樣我們不知都走了多久,才終於遠遠地看到了仙城,所謂仙城,就是西王母的住所,名曰增城,有歌謠曰:登崑崙,上增城。乘飛龍,昇泰清。冠日月,佩五星。歌中的崑崙,就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神聖的崑崙山;增城就是崑崙山最上一級有九重之高的神仙之城。
崑崙之山三級,下曰樊桐,一名板桐;二曰玄圃,一名閬風;上曰層城,一名天庭,是謂太帝之居。
增城的由來是傳說遠古之時,洪水滔天,天下深受其害,堯帝便命大禹治水。大禹從天上取來一種會長生不息的神土來阻止洪水氾濫。洪水過後,這種神土不斷生長,越長越高,終於長成了崑崙這座名山。在大地中崛起的巍峨的崑崙山,其上有重重疊疊的增城,高一萬一千多里。增城上面也生長有木禾樹,四十尺高。增城的西邊生長著結滿玉珠的樹和不死的樹;東邊生長著吃了能御水而不溺死的沙棠等仙樹;在南邊生長著赤色玉樹;北邊生長著綠色的樹和玉白色的神樹。增城有四百四十道門,門與門之間的距離有四里,裡間的房屋很大,有十多丈長闊。增城旁邊有九口用玉石做欄杆的仙井,都在西北角。增城北面的門大開以吸納西北風。在崑崙山上一層疊一層的神仙之城中,有望之聳入雲霄似欲傾墜的巍峨的宮殿,有會旋轉的宮室,還有懸在空中的花圃園林、以及涼風、樊桐等仙境神園。增城之中還有奇異的仙池,混濁的黃水流入池中轉三個圈,即恢復為潔淨的水,稱為丹水,人喝了不會死。崑崙山這個地方,走上第一重仙境是涼風之山,也被稱為閬風,登上之後人就會長生不老。再登上第二重,這是空中的仙園神苑,登上後人就會變得有靈性神力,能呼風喚雨。再繼續登上第三重,這個地方就是增城,也叫天庭。它聯接天上神界,人登上之後就會成為神仙。增城是天帝在下界居住的地方。
但是我們望見的增城,雖然遠遠望去還是一樣的發著光芒,但是卻給了我們一種死寂的感覺,整座增城沒有一絲聲音傳來,按照無暘的說法,總會有巡邏的神兵經過,騎著翼龍的神兵應該是永遠的在巡邏,但是我們看不到。
不管對勁不對勁,我們還是一如繼往的朝著增城走去,遠遠地望過去,增城更像是一座山峰,底下第一重極其廣大,是底層的仙人和神兵們居住的,每往上一層就小了不少,但是上面住的就是厲害一些的神仙,一直到最上層,那就是西王母的居所,而所謂的瑤池就在最上面一層,傳說西王母鎖住的帝苑,連接著天界,本身就是天界的一部分,從哪裡可以隨便的去往其他神靈的居所。
第三百八十二章九重門
不知用了多久,我們終於趕到了增城,才知道增城究竟有多麼的高達,站在底下望上去,只看見增城直上九霄,半截遮掩在仙霧之中,只是第一重就有九百九十九丈高,有四百四十個個城門,城門與城門之間間隔四里,一個城門又有九丈,站在城門那裡,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渺小,當然這城門是為了其他的神獸通過的,因為有些神獸實在是太巨大了,就這樣也有神獸不得入侵內。
原本每一道門前都是有開明獸守護的,是天界神格低下的精獸,它們具有相當勇猛的性格,身體象巨大的老虎,有九個頭並且長著人臉,但是表情肅穆,始終瞪大眼睛環視崑崙,不讓任何異常生物進入崑崙,保護了崑崙的和平安寧。《竹書紀年》則稱開明獸是服侍西王母的靈獸,擁有洞察萬物預卜未來的能力,每當西王母和東王公出巡,開明獸就在前引導,甚至親自為主人驅動花車,因此得到了西王母的喜愛。
但是我們走到門前的時候,卻是靜悄悄地一片,看不到任何的異獸所在,傳說中的開明獸沒有蹤影,而且兩扇晶石所築的大門,也緊緊地關閉著,只有上面兩個巨大的門環,上面是神獸的雕刻,眼睛還一直望著東面,彷彿也在訴說著什麼。
無暘等人對望一眼,卻不敢造次,只是跪倒在門前,然後恭謹的一個頭磕在地上,只是高呼道:「臣下無暘等跪見西王母之尊。」
聲音在城門前迴盪,久久不曾散去,但是一直到聲音漸息,卻不見有人出面回應,整個增城依舊是沒有聲息,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儘管無暘等人不願意相信,但是面前還是擺著一個問題,崑崙山出事了,原本應該很熱鬧的增城,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那些神仙靈獸都不見了,只有城牆上面的珠樹的珠玉相撞之間發出叮噹的響聲。
又是良久,我終於堅持不住,直接走到了城門之前,使勁的一巴掌拍在上面:「有人嗎?我們是從人間來的——」
「住嘴,此乃西王母的住所,不得大聲喧嘩,不得不敬——」無暘等人臉色大變,趕忙出聲阻止我,甚至已經嚇得大氣不敢喘,誰都知道西王母性情有些暴躁,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
無暘嚴厲的話語的確是把我嚇了一跳,但是大門的聲響雖然依舊在響徹,卻並沒有人再出來呵斥我,很長時間很長時間,我才咳嗽了一聲,望著無暘吶吶的道:「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卻一點也沒有動靜,你猜裡面會不會已經沒有人了。」
無暘臉上抽搐了一下,張了張嘴還想呵斥我,但是好一會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抬頭朝增城望去,呆呆的好一會,忽然朝我望來,壓低聲音道:「劉海,要不你進去看看再說——」
不由得一呆,上下打量著無暘,讓我好一陣無語,這王八蛋自己不敢進去,看得出無暘等人心中的畏懼,即便是明知道天有些意外也不敢闖進去,因為還無法確定情況,所以才會叫我進去看看,如果有情況的話,無暘他們就會衝進去,如果是裡面西王母還在,那麼就會推脫我們是人間的人,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他們就不用惹惱了西王母,真是好算計呀,只是我思慮了半晌,到底美譽拒絕無暘的話,畢竟我也想知道裡面是什麼,正想著如何進去,卻又聽無暘低聲道:「想要進去就要讓那兩個繯首怪同意,那是開明獸的化身,你去問問他們。」
繯首怪,我將目光投到了大門上兩個門環上,就是這東西,可是看不出這是活得生靈嗎,究竟是真是假,不過遲疑了一下,我衝著繯首怪高聲喊道:「喂,你看見我們了吧,能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嗎?」
可是這樣的喊聲不見繯首怪有動靜,看上去感覺是沒有生氣的,會不會是無暘搞錯了,不過無暘什麼人又怎麼會記錯了輕輕吁了口氣,回頭朝無恙看去,卻見無暘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裝作看不見我的,這個混蛋竟然好像沒有他的事,不過我還不會激憤到去罵他們的程度,只是哼了一聲,朝糜狐擺了擺手:「你有辦法進去嗎?」
糜狐也是從西崑崙出去的,應該知道很多,而且也會告訴我們,不像無暘等人那樣,總是心中充滿算計,只是糜狐到了我跟前,卻是苦笑了一聲,只是搖了搖頭,這一下卻是讓我有些犯難,正沉吟著,李曉曼卻走了過來,只是哼了一聲:「笨蛋,看我的吧。」
說著竟然取出了一隻強光手電,讓後對準那繯首怪照去,只是繯首怪還是沒有反應,惹得李曉曼也上了脾氣,回身朝二姐望去,不知道在交流著什麼,二人忽然有了行動,竟然各自騰起一股神風,催動御風咒,便已經一左一右的夾著我朝城牆上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就已經升到了繯首怪的位置上,忽然間繯首怪卻是有了動靜,傳來一聲咆哮,然後整個大門亮了起來,在我們淬不及防之下,忽然從嘴裡吐出來一道光華,那光華如同一隻利箭朝我們射來,虧得此時黃鈺娘和糜狐忽然出手,把我們又給拉了下去,這才避過那光華,那光華在天空之中打了一個圈,便有折回沒入繯首怪之中。
一時間才明白,這門是有禁制的,不會隨便讓人進去,或者是必須得到裡面的人同意,只是此時此刻,我們自然找不到誰能放我們進去,大家都開始想想辦法,甚至趙燕都走到跟前來了一句:「芝麻開門——」
門雖然不會開,但是我卻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繯首怪在說這句芝麻開門的時候,好像有種側耳傾聽的感覺,難道這繯首怪真的還有些靈識,難道是因此才會鎮守在這裡,還是說只有繯首怪才能打開城門?只是該怎麼辦,剛才無暘說繯首怪是開明獸的化身,那麼——
我心中一動,如果是開明獸的化身的話,那應該是有靈智的,最少也是一些簡單的靈智,而開明獸是西王母的僕役,所以只有西王母才能讓繯首怪有所反應,心念一轉,只是取出一包口香糖,然後裝模做樣的朝繯首怪高聲道:「人間而來的劉海,有美食一份進獻西王母之尊,懇請打開城門——」
果不其然,一提到西王母,繯首怪果然有了反應,只看見一雙眼睛多了一絲神采,朝下一轉便望過來,好一會才發出聲音:「要見西王母尊下,需有王母請柬,你們凡間之人來此作甚?」
「你是西王母的守護獸,你來嘗嘗這美食,我們是來進獻美食的,另外求取一株九陽草。」我嘴裡胡編亂造著,但是眼睛卻是一順不順的盯著繯首怪。
《山村裡那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