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崔茉莉哼了一聲,眼光從母親的臉上掃過,卻到底忍住沒有出聲,心中卻不知道想什麼,不過一臉的怏怏之色看得出並不滿意,但是崔茉莉的表現卻更讓我確定這孩子一定是我的,不然憑什麼跟著你姓劉,再說真要是不是,崔茉莉也不會同意的,此時雖然不滿意,但是畢竟是默認了,我朝崔茉莉望去,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輕輕地歎了口氣:「茉莉姐——」
崔茉莉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是將眼光放在孩子身上,卻沒有抱回去,眼中多了一絲溫柔,作為母親這時候無疑是最美的,只是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崔茉莉,因為我給不了她一個安穩的家,甚至不能給她一個平凡的生活。
母親好像也看出了什麼,原來心中的猜測忽然間就豁然開朗,也隨著來了精神,咳嗦了一聲:「把孩子抱過來我抱抱,從見了孩子我還沒抱過幾次呢,這孩子和我特別親。」
崔茉莉不說話,我就把孩子遞給母親,看著母親臉上笑顏如花,我卻朝崔茉莉望去,崔茉莉的眼神卻始終不和我相對,就好像是心中有什麼秘密,不過眼角的餘光也看得出好像是鬆了口氣,或許吧孩子帶來,就是為了認親吧,只是始終無法說出口,幾個月了沒有起名字,就是在等我回來,我心中除了得意更多的卻是沉重。
也沒過多久,二姐三妹便已經趕到了,同來的還有龍家的長老辰乘風,此人一頭得白髮,一臉的白鬍子,身穿著長衫,看上去仙風道骨,有些事情卻不用解釋了,此人一進門不但是母親愣住了,就連崔茉莉和小鳳都有些吃驚,我心中正沉吟著,母親卻是嗯了一聲:「小海,這位老人家是——」
「啊,他是道教高人,不但道法神通,還有一身醫術,是我在外面惹恩是的,關係相當好了,不用拿他當個外人,本來我是想約他來咱們家做客的。」為了搪塞母親,不至於引起懷疑,我隨口就編了個謊,不然我怎麼解釋辰乘風的來歷,難道說知道母親病了請來的高人,那可是漏洞百出了。
辰乘風雖然看上去古板,人可不笨,耳聽我如此介紹,只是朝母親一抱拳:「辰乘風見過老夫人——」
臉上抽了抽,我差點沒交出來,這個辰乘風真是在龍家呆傻了,現在這年頭哪有這麼說話的,不過此時我卻什麼也不能說,瞅著母親一臉的詫異,只是乾笑道:「他是在山裡待的時間太久了,媽,你可不知道,老辰他今年都一百多歲了,可是地地道道的高人。」
「快讓人家坐下,小海,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倒茶,小鳳,快去拿水果——」母親一聽一百多歲了,登時見有點激動,這客人可是了不得。
辰乘風看了我一眼,只是故作仙風道骨的模樣,捋了一下鬍子,這才咳嗦了一聲,裝模作樣的伸出手:「聽聞老夫人有傷在身,我正有一身醫術,可能讓我幫老夫人看一看,不敢說手到病除,當也能讓老夫人好個十有*。」
辰乘風演的還真是有模有樣,我心中鬆了口氣,看著辰乘風似摸似樣的給母親檢查,難道他還真的會醫術不成,不過這都無所謂,我給母親帶來的是瓊漿玉液,還有續骨草,只要吃下去,一身的傷自然都好了,還能讓母親從今以後再也不生病,以至於延年益壽,其實有沒有辰乘風都無所謂,不過有了辰乘風就不用和母親編謊了。
「老夫人的傷勢不算重,只是一些骨頭還沒有長好,我有仙藥一份,只要老夫人吃下去,保管片刻之後就能站起來。」辰乘風點了點頭,一臉的淡然,心中卻是不由得苦笑,神惡魔時候還學會了裝模作樣了,不過我這點要求辰乘風卻一點也無法拒絕。
母親自然不相信,不過等三妹端著一個陶碗過來的時候,那股子香氣就已經讓人神智一清,精神便已經大好,雖然不能在碗底只有一口,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凡品,至於二姐則拿著續骨草站在一旁,將續骨草遞給母親:「阿姨,先把這根仙草吃了。」
沒有什麼懷疑,母親認識二姐三妹,或者說是李亞麗,而且我還在旁邊,自然不會懷疑,只是接過來塞在嘴裡,結果是入口即化,沒有嚼就已經下了肚,隨即全身變得暖洋洋的,特別是這些熱氣只是朝各處傷口而去,只覺得傷口處好不癢,這時候三妹又將碗遞了過來,母親接過來就一口喝了下去,讓辰乘風心中大為不捨,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浪費,不過是我母親那自然無話可說了,心中歎了口氣,開始談出手幫著母親化解藥力,否則母親*凡胎,又怎麼能承受得了這等本源之力的湧入。
一片白光籠罩了母親,其中有光華流轉,幸虧木器那自己此時陷入了沉寂之中,不然看到這副情形只怕會不知所措,至於其他人,就算是崔茉莉都不會驚訝,也知道母親就要好了,一時間反而心中空落落的,這些天住在我家和小鳳一起照顧我母親,慢慢的已經融入了這個家,感覺自己就像是這一家的人,或者說是另一個身份,只是母親忽然要好了,那麼她還有住下去的理由嗎。
可惜我當時沒有心情注意她,只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母親身上,不知多久,辰乘風收回手,只是吐了口氣,然後朝我抱了抱拳,隨即起身出去了,只是一時間白光不曾減去,足足又過了半個小時,只等白光滅去,母親已經睜開了眼,有些迷茫的看著我,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好像還一點也不疼了,原本是不是疼痛難耐的腿好像再也沒有疼痛感覺了,遲疑了一下,見我伸手過來,便扶著我的手,隨著慢慢的站了起來,在活動活動身體,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我沒事了——」
久病初癒自然是很興奮,母親笑了起來,猛地拍了我一巴掌,我當時也沒有注意,不想一股大力差點拍的我站立不住,不由得臉色微變,看來母親一時間還是要小心點,只是這話該怎麼提醒,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興奮異常的母親忽然三兩步到了崔茉莉跟前,只是探著手想要接過孩子,嚇得我趕忙拉住母親:「媽,你體內的藥勁還沒有過去,現在力氣太大了,可不能碰孩子。」
母親愣了一下,只是疑惑的看著我,半晌才遲疑的看了看自己,活動了一下胳膊,乾巴巴的看向孩子,從興奮中平靜下來,呼了口氣,朝客廳裡的小鳳招了招手:「小鳳,中午不行別做了,咱們去外面好好請請哪位高人,順道給你伯伯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恢復了神智的母親自然不會冷落了客人,只是出去陪著辰乘風說話,至於我看看崔茉莉,再看看小鳳心中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卻不知道有個更大的驚喜正在等著我。
女人多了,我不知道該隊誰說,很多話人多了說不出來,心中只是暗暗地胡思亂想,不知多久,房門忽然一響,我還以為是我爸回來了,卻哪知道小鳳去打開門,進來的竟然是趙燕和她的父母,一進門趙燕看見了母親便是一呆,懵懵的喊了一聲:「媽,你不是受了傷了嗎,怎麼還出來——」
「我好了,現在一點事也沒有了,多虧了小海請來的這位高人。」母親很高興,臉上始終掛著笑。
不過我卻開始有些鬱悶了,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對了,趙燕為什麼喊我母親媽,還那麼理直氣壯,而我母親顯然也是答應的很自然,更讓我驚奇的是,趙燕的父母竟然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第三百九十二章挑開了
趙燕顯然有問題,坐在母親身邊詢問著母親的情況,怎麼看也是有些過分的親熱了,母親和趙燕什麼時候熟絡到這種地步了,而臥最在意的還是那一聲媽,難道趙燕的父母就沒有表示嗎?他們為什麼也不在意,我看向趙燕的父親,剛好迎著他的眼光,四目相對,趙燕的父親笑了:「小海,你們要是早點回來,你媽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
幹嘛叫的這麼親近,我什麼時候和他也這麼熟了,我怎麼就不知道,更何況趙燕的母親也是拉著我母親的手說的很近乎,這世界我怎麼忽然間就看不懂了,更離譜的是,趙燕的父親此時話音落下,只是沉吟了一下:「知道小海回來,小燕她大伯也說趕過來呢,我已經安排好了飯店,中午都出去吃吧。」
這話是對母親說的,卻不想母親回了一句:「這一頓該我們家安排,主要是要謝謝這位高人,小燕她大伯不是身體不好嗎,正好也請這位高人看看。」
「都是一家人,誰安排那還不一樣,我已經定好飯店了,就不用再改了。」趙燕的父親呵呵的笑著,朝辰乘風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也不知道盤算著什麼。
我是越聽越迷糊,不過母親在我不好說過逾的話,但是就是不明白了,我回來了管趙家什麼事,趙燕的大伯竟然還趕過來了,為什麼兩家的事非要湊到一家,母親那樣好強的性子竟然只是打了個哈哈就沒有在拒絕,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越是不明白,只是偷偷的朝趙燕打了個手勢,可惜趙燕沒有看到。
我沒有注意到,自從趙燕一家人來了之後,小鳳和崔茉莉就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鳳忽然出現在我身後,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胳膊,等我回過頭去,卻見小鳳朝我努了努嘴,示意我到我的臥室去,好像有話要說,遲疑了一下,我還是隨著小鳳進了臥室,不想崔茉莉也跟了進來,甚至二姐三妹也跟了進來。
崔茉莉最後進得屋,隨後將們帶上了,二姐三妹對望了一眼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小鳳和崔茉莉神色都有些不對勁,再說小鳳猶豫了一下,卻輕輕地打開了衣櫥,從衣櫥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逕自朝我遞了過來。
下意識的朝那小本本看去,卻只見到三個字『結婚證』,這是什麼?抬頭看看小鳳,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一屋子人眼光都落在了結婚證上,我也遲疑起來,拿在手中心中已經亂了,好一會猛地一咬牙,只是給打開了,入目是兩個名字,劉海?趙燕?
呆呆的看著兩張照片拼湊起來的結婚證,看著上面我和趙燕的名字,再抬頭看看小鳳和崔茉莉陰沉的臉,我忽然見想通了一件事,為什麼趙燕喊媽喊得那麼自然,為什麼趙家人會和母親那麼熟絡,為什麼趙燕的大伯會因為我的回來而趕回來,但是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我什麼時候和趙燕結婚的?
呆呆的看著四女,一臉的茫然,四女臉上神情也是各自不同,還是三妹半晌忽然問了一句話才打破了沉默:「小海,你什麼時候和趙燕結的婚,為什麼我和二姐都不知道。」
這話把我問的一懵,隨即將結婚證摔在床上,張了張嘴卻只是哼了一聲:「我都不知道,你們知道什麼,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海哥——」小鳳嘟著嘴,臉色卻是好看了一點,一屁股坐在床上將結婚證拿起來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這是我前一陣子收拾櫥子的時候發現的,我和茉莉姐還以為你和趙燕真的結婚了呢。」
看著那張鮮紅的結婚證,我真想衝出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心中又在畏懼母親,母親的性子我知道,家裡有客人自然不能問這事,不然母親真的會發火的,不過既然藏在家裡,相信母親一定知道怎麼回事,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結婚證有了,但是新郎竟然不知道這事,我心中一時間是百味陳雜,不過轉念一想,便猜到趙燕一定知道,不然趙燕不會整天跟著我,而且事事為我著想,甚至我說什麼都不反對,整個和從前就變了一個人,我當初還以為是其他的原因,現在看來是趙燕心裡有事。
「小海,有客人還窩在窩裡做什麼,還不快出來——」母親在外面喊了一聲,將我的思緒來了回來,一想到母親在也只能苦笑了一聲,隨後朝外面走去,卻將結婚證塞在口袋裡,心中打這主意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也沒有過多久,父親也趕了回來,見到母親完全康復,幾乎是大喜過望,至於見到辰乘風那更是相當恭謹,不停的恭維,反倒是讓辰乘風不好意思,我仔細的觀察,父親對趙家的人顯然很熟,很多話並不避諱,顯然父親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至於後來趙燕的大伯趕到,眾人才趕去飯店。
在飯店裡坐下的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趙燕的大伯,除了和父母親寒暄之外,趙燕的大伯對辰乘風卻並不算看重,反倒是對我說話很多,而且透著一股子自家人的味道,這讓我心中有些憋屈,不過很顯然,趙燕的大伯對我身邊的眾女就顯得有些厭煩。
「大伯,這一次我跟著劉海出去,踩了一些草藥,一定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你可一定要收好了,就是這些草藥治好了我媽的病。」趙燕私下裡將一株歸元草塞給大伯,還有兩棵仙靈草塞給趙彥,這是我們離開龍家的時候,分下來的一些仙草,雖然到了趙燕這裡已經是最普通的,但是放在人間也是天材地寶,足以讓人體質改變,雖不敢說長命百歲,但是一定能夠延壽怯病,也虧得趙燕想得周全,不但父母都有,還有她大伯家的。
看著趙燕我心裡就有些堵得慌,不過趙燕的動作也給了我一些提示,只是從懷裡取出幾棵仙草,當然比起趙燕的那自然是好了一些,這不是我有私心,而是當時龍家人也在,我哪一些最好的仙草不是問題,但是對於其他人,龍家顯然有些小氣,雖然我當初沒有都想到,更不會知道小鳳和崔茉莉都在,而且最想不到的是突然就多了一個小傢伙,但是我準備的還是很充足,因為本來就準備著她們的,父母親一人一株仙火靈草,崔茉莉一顆歸元果,而小鳳是一顆鳳棲草,當然給兒子拿出來的是瓊汁玉液,這對小孩子不會有什麼傷害,卻能改變體質,至於其他的藥草就不行了,小孩子可受不了那麼強的藥勁。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父母親卻是非要將仙火靈草給趙燕的母親,原因就是她的母親一直身體不好,父母親從來不小氣,但是卻也明白這仙草的神效,此時還執意給趙燕的母親,這讓我心裡更是說不出的煩躁,我顯然是被父母親給賣了,當然不是說父母親對我不好,如果單單說起來,趙燕其實也不錯,人並不是我記憶中的那麼討厭,而且家庭也好,但是現在的我砍得可不是那些,再說我真的已經不想在招惹誰了,卻忽然多出一個趙燕讓我心裡彆扭得很。
一頓飯吃的我食之乏味,只是硬挺著完了事,顯然大家都在照顧我,看得出我興致不高,卻沒有人深究是為什麼,這一頓飯幾乎就吃到了晚間,不過很早趙燕的大伯就離開了,只是晚上飯卻又是和趙燕的父母一起吃的,我總覺得味道已經變了。
好不容易等吃了晚上飯,雖然很想守著父母,但是我卻心裡有事,只是安排小鳳和點錯茉莉在家,並且留下了二姐伺候父母吃了仙草,當然辰乘風我就不管他了,就算是睡大馬路都不是問題,然後一群人回了家,不過本來趙燕是想跟著父母離開的,畢竟一年多沒有見到父母了,卻被我給叫住了,自然趙燕的父母也順水推舟讓趙燕跟我來了,這不是明擺著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或許現在我把趙燕咋地了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當然有三妹在,我還不至於做什麼,只是一進家門我臉色就沉了下來,猛地將結婚證摔在趙燕面前:「你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趙燕,此時一見到結婚證臉色登時大變,雖然早就知道有一天會露餡的,但是趙燕也一直不願意去想,最少有了這個本本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改變,日子還是那麼過,時間久了甚至都忘記了這件事,此時忽然揭出來,趙燕心裡忽然亂了,看著結婚證竟然哭了起來,一時間說不出的傷心,以至於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說的太過分了。
再說趙燕哭了很長時間,讓我和三妹都有些無計可施,幸好終於還是止住了哭聲,隨著趙燕平靜下來,才將結婚證翻開來看著,輕輕地歎了口氣:「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挑開這件事,這件事是雙方的父母操持的,我——我也同意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女人的心思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心中冒起一陣子邪火,就說不出的堵得慌:「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不知道,竟然弄出來了這玩意,你到底怎麼想的,趙燕,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印象也不好,我也一樣,你幹嘛這麼做,我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趙燕看看一旁的三昧,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有心說出心裡話,但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今天挑開了,趙燕心中反而鬆了口氣,說良心話,從多了這個本本之後,趙燕就覺得自己的心境不一樣了,總是不知覺得的注意我,而且每每我和其他的女人親暱也會吃醋,但是有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在編了,但是卻還不在號,所以很多時候都很憋屈,卻又一直不敢說出此事,此時挑開了,趙燕反而鎮靜下來,朝三妹望去:「三姐,能讓我和劉海單獨說說話嗎?」
《山村裡那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