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節


「莫問,你先下去接旨,稍後再見。」劉少卿沖莫問擺了擺手。
「我將為人父,等孩兒長大成人我再飛昇也不遲。」莫問說道。
「哈哈哈,大喜大喜呀。」劉少卿拱手道賀。
「天權真人,時候不早了。」劉少卿的接引天官也在催促。
二人互相稽首道別,各往南北。
剛剛到得南天門,只見夜逍遙也在天官的接引之下來到天庭,眼見夜逍遙也是肉身飛昇,莫問大喜再賀。
「我這天仙位次得的好生心虛呀。」夜逍遙咂舌搖頭。
「命裡八升難求一鬥,命裡有一斗也不會扣你兩升。這些年你福民救苦,大有功勞,受此位次實至名歸。」莫問笑道,與劉少卿相比,夜逍遙的功勞確實要小上一些,他能夠飛昇主要還是得益於阻擊獸群,保全了北方的萬千漢人。
「本來我就心虛,你這一說我心虛了,對了,你可曾見到劉少卿。」夜逍遙問道。
「剛過去不久。」莫問抬手北指。
「走走走。」夜逍遙拉著莫問向北走去。
「你先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莫問搖頭說道。
夜逍遙還想與莫問說話,卻被自己的接引天官催促先行。莫問與那護送的二人來到南天門外,只見一手托聖旨的年輕天官正拉著一位虯鬚滿臉的紅目仙家說話。
「成,三壺就三壺,離爺,您幫我看上一眼,尋不到他我如何交差呀。」那天官焦急的說道。
「他道觀位於何處?」紅目仙家點頭笑問。
「澧縣西山,不過他不在觀中。」年輕天官焦急說道。
莫問聞言微笑上前,澧縣西山乃上清觀的所在,不問可知這天官正是前去接他的那一位。
「呀,老花雞怎麼在那道觀之中?」紅目仙家探頭下望。
「離爺,我讓你尋天樞子,你看的什麼老花雞呀?」年輕天官焦急跺腳。
「她打的狐狸精又是哪個?」紅目仙家面露疑惑。
莫問聞言駭然大驚,轉頭沖那兩名天將喊道,「送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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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真人,接引天官就在此處,咱們就不要麻煩上下了,」天將言罷沖那纏著紅目仙家的天官喊道,「天樞真人就在此處,還不來接!」
「送我下去,即刻送我回道觀。」莫問沖那天官高聲吼道,他已經根據那紅目仙家所說言語猜到上清觀發生了什麼事情,阿九所司職事需要晝夜在職,若無萬分緊急之事她絕不會擅離職守,唯一一個令她擅自前往凡間的理由就是她要阻止綵衣道姑,而此時道觀裡只有秦雲和杏兒,綵衣道姑前往道觀絕對是沖陽壽已盡的秦雲下手,也只有此事才能令阿九不顧自身安危前往上清觀出手救援。
「真人當真不想證位飛昇?」那天將疑惑的問道。
就在此時,那年輕的天官快步來到近前,待得看清莫問樣貌,急忙探手將其拉住,「真人,下官可算找到你了。」
「他觀中生出了變故,快送他回去。」那紅目仙家轉頭沖糾纏莫問的天官喊道。
那天官聞言疑惑轉頭,莫問沖那傳旨天官正色說道,「貧道有俗事未了,暫時無法飛昇受封。」言罷,探手拉過一名天將邁步向前走去,「快送我下凡。」
那天將不明所以,還在猶豫。那紅目仙家見狀快步上前,抬手拍向天將所戴銅盔,「還愣著作甚,快些送他下去。」
那天將聞言連聲答應,探手拉住莫問倉促向前。
「多謝上仙。」莫問回頭沖那紅目仙家出言道謝,此人雙目通紅,滿臉虯鬚,又有遙望凡間之能,無疑是道教有名的仙家千里眼離婁。
「那狐狸已帶著初生的嬰孩往西北山中逃去,綵衣元君正在追它,你快快去吧。」離婁擺手說道。
莫問聞言入墜冰窖,他先前所猜果然不差,綵衣道姑真的是去秦雲下手了,而且秦雲此時很可能已經慘遭毒手。
莫問愣神之際,那天將已經帶其回到凡間,今日無雲,俯視大地發現所處位置正是上清觀上空。
「有勞。」莫問沖那天將道了聲謝,轉而連番瞬移向西急追。
隨著高度的降低,莫問很快發現了阿九和綵衣道姑的身影,阿九未能逃入山中,而是被綵衣道姑自山外截下,此時阿九懷抱嬰孩癱坐在地,綵衣道姑就站在其對面五步之外。
見此情形,莫問如墜冰窟,自高空急衝而下,綵衣道姑和阿九有感,盡皆抬頭上望,見到阿九臉上的悲切神情,莫問心中再寒,他來晚了一步。
見到莫問自空中急衝而下,綵衣道姑並未躲閃,而是陰冷的注視著莫問。
莫問急落之下靈氣猛催,裹帶體內三枚真火急凝右臂,距地面十丈之時三昧真火破體而出,一道粗大火柱直襲綵衣道姑。
綵衣道姑不曾將莫問放在眼裡,眼見火柱來到隨手揮出一道靈氣,她本以為自己所發金仙靈氣定能將火柱擊退,未曾想自己所發靈氣竟不曾阻截那道粗大火柱,眼見火柱即將近身,急忙瞬移躲避,但她慢了半天,轉瞬之間三昧真火已經急衝而至。
金仙終究不是易與之輩,電光火石之間,綵衣道姑下意識的歪頭避開了要害,三昧真火擊中了她的右肩和脖頸。
三昧真火可焚炙陰陽萬物,綵衣道姑雖是金仙亦耐受不住,半身焦黑,慘叫著向北跌落。
莫問以臂撐地,倒轉借力,不待綵衣道姑落地便急衝而至,再提三昧真火沖其前胸又是一掌。
綵衣道姑再度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你敢以下犯上?」
莫問不曾答話,再度急催三昧真火試圖三度出掌,但他先前行氣過猛,兩度出掌便將體內殘存的靈氣耗去七成,此時行氣已經出現了斷續。
綵衣道姑此時已然身負重傷,見莫問並無停手徵兆,驚恐之下顧不得保全顏面,強自定神瞬移逃去。
眼見綵衣道姑逃去,莫問慌亂轉身沖阿九跑去,時隔多年,阿九的樣貌不曾有絲毫的變化,但此時這張熟悉而親近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無比的悲傷和自責。
「我沒能救下他們。」阿九含淚將懷中的嬰孩遞向莫問。
莫問急切的將那嬰孩接了過來,由於不曾足月,嬰孩很是幼小,此時身上還帶有臍帶,週身滿是血污,其致命傷位於背部,脊骨已經斷裂。
《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