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


既然兩隻木鳥都能飛起來,那比試的就是誰的時間久了,楊晨這次可不想再被強佔先機,這就叫先下手為強啊。
結果楊晨的木鳥在他的指揮下,發揮出了強悍的實力,又有他提前準備的法術,木鳥幾乎和活了一樣,連啄帶抓,連扇帶撞,幾個回合就把對方的木鳥打的暈頭轉向,搖搖欲墜,最後楊晨的木鳥乘勝追擊,一爪子硬生生把對方的木鳥翅膀扯下半邊。
就這樣,那木鳥失去了半邊翅膀,頓時也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打著轉就墜落下來,而楊晨的木鳥在天空依舊耀武揚威,盤旋不休,得意洋洋的贏了這一場。
這一來,對方老老實實地認了輸,並且對楊晨的魯班法讚佩不已,當即表示,兩場比試,雙方各勝一場,接下來,就將要進行第三場比試。
而這一場,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因為雙方約定了,輸掉比賽的一場,將履行諾言,要麼是楊晨交出魯班天書,要麼是對方送楊晨回家,從此兩不為難。
所以這一場比試,由誰出題便出了至關重要的一點,而且似乎無論由誰來出題,都不合適,因為雙方都會按照自己擅長的出題。
後來經過商量後,楊晨和對方約定好了,第三場比試,不設題目,不比木匠,也不比法術,雙方各自施展絕技,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鬥法,那就是雙方不得親自下場,然後通過機關之術,各自操控一隻木頭人比鬥,勝者為王。貞妖布巴。
但有一個前提,這個比賽任何人不許使用法術,也就是說,不許用法術操控,純粹是比試機關製造,雙方誰用法術誰算作弊,直接判輸。
楊晨聽了這個方案,捏鼻子暗罵,誰用法術直接判輸,聽上去不錯,可是那些裁判評委都尼瑪是對方的,他這邊一個人都沒有,這擺明了就是玩他,如果他用了法術,那對方直接判他輸,可要是他不用法術,而對方卻用法術,那他必輸而已,而在這個規則之下,裁判評委都是對方的人,輸的仍然會是他。
即便他抗議也無效,因為他是他娘的純粹的客場啊!
可他是階下囚,行動完全受到控制,不比又不行,明知必輸,卻還是要硬著頭皮上,這才真正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莫過於此。
雖然萬般無奈,不過楊晨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了一隻木頭人,就算明知必輸,也總不能投降,只是在是否用法術的這一步,他卻是猶豫再三。因為說實話,他的本事還有限得很,雖然製造過木頭人,也就是個清潔工,除了掃地抹桌子別的都不會,到時候去比賽,難道給這木頭人一根掃帚一個抹布不成?
於是楊晨就犯愁啊,一把一把的薅頭髮啊……
隨著這木頭人漸漸完成,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不過楊晨還是拖了幾天,他告訴對方,還需要三天才能完成。
實際上,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而且還不知道拿什麼去比賽,整日的看著那個憨頭憨腦的木頭人發愁。
楊晨講到這裡,更是一副愁眉苦臉樣,我聽的著急,不由催問道:「你快說啊,後來怎麼樣了,比賽到底是輸是贏?」
楊晨衝我一攤手:「實話告訴你吧,現在還沒比賽呢,按照之前說好的,應該是明天上午就要開始了……」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我,我還愣了一下,但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跳了起來,驚叫道:「我靠,不是吧,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小白去跟你交換了魂魄?」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嗯,是這個意思……」
第四百六十二章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聽了楊晨的話,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腦子裡嗡的一下。
這不是作死麼。明天楊晨就要進行第三場至關重要,甚至是性命攸關的比試了,結果小白在這個時候,用靈犀夢影之法,也不知道怎麼,居然和楊晨來了個靈魂對換。
也就是說,明天要去比試的,雖然還是楊晨的身體,裡面的靈魂卻已經是小白,這不是他娘的扯淡麼,連楊晨都沒有把握贏。小白去了,他半點魯班法都不會,怎麼跟人家鬥?
我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了,這比賽的後果,一是小白輸了,被人逼著交出魯班天書,他自然拿不出來。於是胡攪蠻纏,而且他在楊晨的身體裡,也不知能不能用他自己的法術,如果不能用那自然是任人宰割了,就算能用,我也不認為他能鬥得過那些厭勝師,後果無疑也是死路一條。
二還是小白輸了,他自然交不出魯班天書,但他鬼心眼多,說不定會拖延時間,甚至拉著對方回去楊晨的家裡找魯班天書。這麼做的後果。其實也是死路一條,但能晚死幾天。
那麼,在這兩種情況都未知的時候,我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呢?
楊晨看著我在屋子裡來回轉圈,一臉焦急,他也很是納悶的說:「咱們要不要馬上出發去救他?我說句實話,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之前一直沒對我下手,那是有所顧忌,想要軟硬兼職,把魯班天書糊弄到手。但要是明天他們贏了,我還是交不出魯班天書,必定凶多吉少。」
我皺眉道:「我當然知道凶多吉少,但那裡既然是厭勝師的老窩,就算咱們殺去了,也必然要經過一番苦戰,尤其對方手上還有小白做人質,而咱們人單力孤,硬拚不是什麼好辦法。」
楊晨說:「咱們可以找幫手啊,你不是認識很多高人麼,還有你那個狐仙姐姐,咱們一起去南疆,救出小白,不就得了?」
我搖頭道:「不是那麼簡單的,現在是多事之秋,各個勢力都按兵不動,謀劃自己的算盤,南疆路途遙遠,如果咱們傾巢出動,去救小白,很容易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到時候人家在別的地方突然動手,我們回救不及,又分身無力,再被那些厭勝師纏住,搞不好情況會更糟糕。」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不管小白了,那他是必死無疑啊,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嗯,我知道,你先別急,讓我想一想,讓我想一想……」
我繼續在屋子裡轉圈,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這是個陰謀,對方先是冒充楊晨給我留紙條,騙我把注意力轉移到狐谷,然後又把楊晨弄到南疆山寨,逼要魯班天書,現在鬼才知道他們究竟要幹什麼,說不定我前腳剛走,隨後他們就來個真的攻打狐谷,那可就又中計了。
但仔細想來,這個可能性是有,但是應該不大,因為小白和楊晨靈魂互換這個事,純粹是個意外,之前誰都不會想到,而且對方既然隱瞞了楊晨的真實去向,這也說明了,這應該不會是個陷阱。
也就是說,我應該是可以去南疆一行的。
當然,救小白這是必須的,我只是想把事情盡量分析的透徹一些,以免又中對方的圈套,到時候手忙腳亂,腹背受敵。貞妖諷技。
甚至我剛才都有想法,讓獬豸神君獨自去南疆走一趟,但是想想獬豸神君雖然是上古神獸後裔,法力通神,但是性子孤傲,剛正不阿,而且……還有點偶爾犯二,讓他獨自去救人,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明天,明天就是比賽之期……」我低低的念叨著,楊晨在旁催道:「是啊,明天就要開始比試了,那南疆距離這裡有數千里之遙,咱們得早作決定啊,要不你想慢慢想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今天晚上的機票……」
好傢伙,他連飛機都想到了,不過也是,那數千里遠的南疆,要想明天就到達,的確得坐飛機。不過他說出這句話,我忽然就有了主意,忙喊住了他,要他稍安勿躁,那南疆山寨既然在大山之中,就算我們坐飛機,也只能到達城市,要去那南疆大山,必然還得轉乘其它交通工具,等我們趕到那裡,也是來不及。
不過,我剛才想到了獬豸神君,便忽然有了辦法,他可是上古神獸,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我相信他要是飛起來,那速度絕對不比飛機慢,而且還能直接飛到目的地,都不用轉車,而且一旦有問題,我們可以馬上回來。
我不由興奮起來,這獬豸神君妥妥的就是小飛機呀,想到這裡我忙讓楊晨幫我護法,我則是一頭鑽進了玉貔貅裡面,找獬豸神君求援。
閒言少敘,我進去之後,找到了獬豸神君,把這個情況和他一講,他倒是痛快的答應了,但是有個條件,帶我一起飛可以,不能帶別人,這是他身為上古神獸的驕傲和原則底線。
我不由無語,他還有底線,我跟他解釋,小白是和人換了靈魂,如果那人不去,兩人就無法換回來,所以,必須要帶楊晨一起。
獬豸神君卻是死活不肯,說他身為神獸,可不是給人當馬騎的,天大的事也不行,說不行就不行。
我看著這傲嬌神獸,一臉無奈,不過旁邊藍寧卻一直給我擠眼睛,手指不停的往四處亂指。我偷瞄了她好幾眼,開始沒明白,後來她不知從哪拿出一塊玉,給我比劃了一下,我才頓時恍然大悟,一下子開竅了。
於是我對獬豸神君說,既然他不想帶別人,那也可以,不過有個折中的辦法,就是讓那人進入這玉貔貅裡面,讓我用乾坤袋把他帶著走,這樣就可以了。
獬豸神君說,那你直接用乾坤袋不就完了,幹嘛還要脫了褲子放屁,進我這裡作甚?
我笑著對他說,乾坤袋雖然是寶貝,卻不能直接裝人,所以,必須要借助他的玉貔貅。
他想了半天,我又對他說,那人是魯班天書傳人,也不是尋常人物,他這才撓著腦袋答應了。
就這樣,我安排好了一切,馬上和獬豸神君一起出了玉貔貅,見了楊晨後,我對楊晨把事情講清楚,楊晨也表示同意,然後我又問清了那處山寨的大概位置,楊晨雖然不清楚那裡究竟是哪,但憑著記憶也說了個**不離十,說完之後,獬豸神君也不客氣,袍袖一捲就把楊晨趕進玉貔貅裡去了。
《禁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