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馬立城嚇得渾身戰慄不已,我懶得理會,環視周圍,抽准空檔就會突破重圍。那馬合城陰森森地叫道:「大家當心了,將這個小子牢牢圍住,不能讓他跑了,大哥定然能救出來!」
  說著,他眼望那個娘娘腔青年,似乎等待他的許可。娘娘腔青年微微一點頭,他身邊了兩個保鏢便走了下來。他們身材既不高大也不魁梧,然而步伐穩重,眼中精光四射,不是簡單的主兒啊!
  那其中一人飛撲上來,我把馬立城挾持在手,當作盾牌一樣迎擊,那人束手束腳,不敢大工作!
  我心中竊喜,倏然背後涼風襲來,心念轉動,該死,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了。另外一個保鏢才是主力。我來不及轉身迴避,猛然往下一蹲,雙手拎住馬立城雙足,把他倒掀起來,拿作肉盾,霍霍幾下,馬立城一聲慘叫。我急忙拖著他往後退,但見手裡的人質嘴角鮮血流出,腦袋一歪,昏了過去,怕是斷了幾根肋骨吧。
  「好身手!竟然能夠躲過我們金家兄弟聯手攻擊的。我是金阿大!」
  年長者說。
  「不過下次可沒有這麼好機會了!我金老二定會幹掉你!」
  年輕者說。
  他們便又要逼上來,我倏然掏出搶來的五四手槍,瞄準前方,笑道:「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那金家兄弟一怔,金阿大說道:「這個手槍對我們無用。我們雖然快不過子彈,但是只要快過你的反應,在你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避開即可!」
  我說道:「抱歉,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你們的主子,那個娘娘腔!」
  「娘娘腔?」
  估計平常沒人敢這樣稱呼他們的主子,所以稍微一愣才反應過來,金老二回過頭,使了一個眼色,其他保鏢立時圍成一個肉盾牆,牢牢保護好那娘娘腔青年。
  金阿大洋洋得意笑道:「據我所知,五四手槍乃是半自動手槍。你只有射出一發子彈的時間,在你射出第二發之前,我們兄弟就有能耐將你幹掉。而你不過只能打倒一個人!」
  我說道:「你們不住在中國吧。在中國,即使幼兒園的小孩也知道五四手槍的威力,該槍使用七點六二毫米口徑子彈,能夠在二十五米內擊穿三毫米鋼板,六厘米厚的磚牆、十厘米木板、三十五厘米土層。你們幾個保鏢的肉身,恐怕沒有鋼板磚牆那麼結實。我射出的子彈可以輕而易舉地射穿他們,打死躲在背後的娘娘腔。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參加過越南戰爭,在漆黑的叢林裡,我也擊殺過百米外的越南猴子。若是懷疑我的射擊水平,不妨放馬過來試試看!」
  金老二回過頭向馬合城瞄了一眼,後者沉聲說道:「這個傢伙說的是實話。五四手槍威力確實如此。而且這個傢伙的能耐也不要小看,在被我一悶棍打翻的情況下,仍然擊斃我們最勇敢的扒露禿。千萬不可對他鬆懈!」
  但是守護娘娘腔青年的那群保鏢卻有所動作,並非感到害怕,而是出於對主子的忠誠,奉獻一片奴才心,將他密不透風地遮住,緩緩向後退卻。我冷冷說道:「千萬不要有所妄動,以免我懷疑。要是惹得我不安,恐怕先會射出子彈,將你們那病鬼一樣的主子,打得不會生病!」
  金阿大歎了一口氣,向保鏢們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我手中的馬立城居然悠悠醒轉,似乎聽了一半的話語,腦袋又迷迷糊糊,問道:「什麼人不會生病?」
  「當然是死人了!」
  我獰笑起來。
  眾人一陣怒目,齊刷刷指向馬立城。
  馬合城痛心疾首,哭喊道:「大哥,你怎麼能如此無用,不免叫外人瞧不起我們!枉大家捧你作皇帝!」
  那馬立城羞愧惱怒之極,忽然張嘴咬住我的胳膊,縱然穿著厚厚棉衣,也被他狼犬一般的利牙刺穿肌膚,痛得不得了,我大叫一聲,金家兄弟面露喜色,正要衝動,我一個手壓,壓住馬立城的頸部大動脈。這裡乃是供應大腦血液的通道,一旦不暢通,大腦立時缺氧昏迷。我依舊忍痛抬著胳膊,警告道:「我不希望出現走火現象,這可是由你們決定的!」
  其實我心裡暗暗著急,如此不上不下,要僵持到何時。早知如此,當初就冒險突圍,表叔他去哪裡了?怎麼還沒有過來?要是他幫手,我逃命的機會大上一半!
  思慮間,猛然聽到門口嗒嗒響聲,似乎來了不下十幾個人,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望出去。無論來的是誰,對我來都是好機會。假如是普通遊客或者保安,看到這種情況必然會大叫,造成混亂,以我目無法紀的性格,定然乘機溜走。若是表叔,不必說了。假使敵人的幫手,我也可以趁他們呼叫的時候先放一槍,再從容逃走。
  慢慢地,腳步聲近了,每個人心頭都是咚咚亂跳,心念自己的計劃,這時露出一張熟悉的面龐,我大喜,叫道:「表叔,我擒住了馬立城,你快來幫手!」
  表叔還是和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冷冷說道:「他不是馬立城,因為……我才是馬,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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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 古墓邪屍 六十二
手機電子書·飛庫網 更新時間:2007-4-23 4:32:00 本章字數:2511
  我頓時愕然,失聲叫道:「馬立城,就是你?」
  表叔說道:「不錯,我正是如假包換的馬立城!」
  我腦子一片混亂,怎麼可能,馬伯鏞警告我們最要提防的敵人就是馬立城,他竟然一直埋伏在我們身邊。難怪,最親近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敵人!不過我隱隱存在一個疑慮,馬伯鏞不是和表叔打過照面嗎?前者怎麼不認識後者了呢?
  遠處馬合城恨得直咬牙切齒:「馬立城,你這個馬家的大叛徒,太祖的奸逆,終於露面了!我們皇陵村的基業遭毀,怕也是你搗的鬼,只恨當初沒有將你除掉,終成大患!」
  聽馬合城的口氣,馬家內部存在著很大的矛盾,馬立城還被趕了出去,險些有生命之憂,於是現在趕過來報復。這馬立城當真毒辣,利用我和其他村民,輕輕鬆鬆一手就將皇陵村馬家的基業毀掉,其人心智城府可見一斑。我猛然記起,白水不是讓馬立城派人送走,以他的性格,哪有那麼容易放掉,心底頓時沉下一塊石頭,冷冷說道:「我不管你們馬家有什麼矛盾,我問你,白水她們,究竟有沒有送到北京去?」
  馬立城坦白:「沒有!」
  我的擔憂終於化為事實,又問道:「她們現在怎麼了,在哪裡?」
  馬立城說道:「現在她們很安全,一直被我的人保護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照顧地像是皇后公主一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們的好,以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瀋陽,半路途中即有可能遭到劫殺!」
  我忽然發狂地叫道:「馬立城,若是你敢動他們一根寒毛,我叫你不得好活!」
  馬立城不見動怒,態度誠懇地說道:「恆淮,你跟我干吧!你為人講義氣信用,又機智過人,擅長打鬥,而且救過我一次。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要你跟著我干,你就是我們內部的二號人物,吃香喝辣隨你。我也知道,你們一家三口全憑白水工資過活,日子過的緊巴巴。你跟了我,保管你吃人參如嚼蘿蔔!」
  馬立城以利誘我,以質脅我,但是我朱恆淮,哪是這般容易受到威脅利誘?
  馬立城還沒有動手?
  我忽然心念一動,馬立城帶來的人手遠遠超過了另外一幫人,動起手來即使不考慮我,也是穩贏。但是他怎麼還不動手?
  原因只有兩個:一、等待時機;二、顧忌某事。
  時機竟在馬立城手中,他隨時都可以動手,那麼只有他在顧忌某件事情了。我盯著馬立城,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是眼角餘光還是偶然瞟向那個娘娘腔青年方向,他也在顧忌這個娘娘腔?彷彿是一個各方面都很重要的人物。
  如果把他掌握在手的話……
  我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我忽然推開手裡已經無用的人質,把他扔到金家兄弟的身邊,然後胡亂開了一槍,響聲震動如雷,口中大嚷:「馬立城,千萬不要放走那個娘娘腔,動手!」
  馬立城瞬間一驚一怒。
《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