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少女的臉上立馬佈滿不悅,「我老公。」
「你……你老……」我頓時語塞。雲南少數名族眾多,各有自己的風俗傳統,但我只聽過童養媳的,可從沒聽過養個小男孩做老公的事兒。
可能是我見識太短了,我忍住錯愕一本正經的問,「他叫什麼名字。」
「這一世,應該是叫侯華。」
「侯華?」我蹙眉,心裡尋思著這名字還真是夠普通的,竟然和我認識的那個人重名了。
少女見我凝眉,有些著急的催問,「你認識他?你真認識他?」
「我是認識一個叫侯華的男人,可應該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他今年30多歲了,而且死了,也成了鬼。」
少女激動得一把抓緊我的手,語氣都是顫抖的,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真認識他?」
「我說了,他不是……」
「他是!」少女的力氣蠻大,她有多興奮我的手就被她抓得有多疼,「這張照片就是20多年前的。他在哪兒,你帶我去找他!」
她說著,注意到我的情況,立馬用刀把繩子解開,又打開車門把我拉出去。
「那個……車裡還有一個人。」
少女又嗤嗤地笑了起來。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笑,無論是開心還是恐嚇人的時候,都是這種笑容。「那是個鬼,我們不管他,先走吧。」
「不行!你必須救。好歹我們是一夥兒的!」這少女竟然能一眼分辨出人和鬼,看來她沒看起來那麼單純,我得多留個心眼了。
「一夥兒?」少女又笑了,眼珠兒轉得賊快的說,「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認識林深知。」
「你……」我後退幾步,「你認識他?」
「老朋友了。」少女的嘴角下垂著笑了一下,「我剛才還撞見他了,他們似乎在找你,還問了我。我便撒了謊。引他們到對面的山谷裡去了。」
「這麼說,你是故意來救我的?」
「是故意的。」少女倒回答得坦誠,「我原本是要殺了你還林深知當年欠我的『恩情』的,但你既然知道侯華,那我就饒你不死。但你若敢騙我。我定會讓你死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我和少女拉開了些距離,這才認真打量起他來。山谷裡的月光很清亮,透著清亮的月光,我看到她一身黑衣黑袍的打扮,這打扮,特像西方童話和恐怖片裡的巫婆。最怪異的是她背上的那把刀,木頭製作的刀柄,刀身沒有任何修飾和標記。
大家如果有買過刀就知道,就算是一把水果刀,那刀刃上都會有生產商的商標。可少女背著的長刀,是屬於管制刀具的,管理應該更嚴格才對。可本該嚴格管理的刀卻連標記都沒有,這說明這刀有蹊蹺。
尤其是那麼鋒利的刀,她竟然沒有刀鞘,只是用一根黑繩拴在脖子上掛著刀。她就不怕拿刀傷到自己麼?
聽她的語氣,她和林深知有些交情,這說明她不可能是個少女,有可能她就是個少女模樣的怪物!
我後退了幾步,聲音顫抖的問她,「你是誰?」
少女笑了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凌遲。」
看吧,就連這名字都透著古怪。
風吹起她的道袍,她的笑容顯得分外滲人,「我是個千年老女鬼,其實我已經記不起我原本的名字了,凌遲這個名字是我取的。」
原本她離我還有些距離,可是下一秒她卻突然飛到我身邊來,嘴巴湊上我的耳朵說。「因為我是被凌遲而死的,你知道凌遲我的人是誰麼?」
我搖頭,「千年前的事情,我哪裡能知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臟跳動
「就是林深知,就是她!」少女的笑聲突然變了,清脆的嗓音蒼老如老嫗,我被她的笑聲嚇得連連後退,下一秒,一根鐵鏈突然套住了她的腦袋。
「凌遲,敢耍我,我今天讓你死個痛快!」
說話的人是林深知,凌遲腦袋被鐵鏈扣住了,可她卻不甘心的伸出刀打算殺我。我連連後退。速度卻不敵她,眼看刀尖已經擦過我脖子時,一隻有力的臂膀突然揪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撈起。
「沒事吧?」是薄澤辰,我緊緊的貼著他,因為貼得太近了,近到能看到風吹起的他的短髮,他懷抱著我,從山谷間徐徐飛出。
空曠無人的靜謐的大山,茂密叢生的植被,已經早春的迎風而開的花朵的芬芳……
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老電影裡的女主角。
我想到了《倩女幽魂》,張國榮演的那部,只是電影裡是小倩抱著小哥飛的,但其實兩部的意境卻是差不多的。
「沒事,有驚無險。」我生怕破壞了這浪漫的氣氛,很小聲的說。
「可你流血了。」薄澤辰說著指指我的屁股,「褲子都染紅了。你的血對鬼魂來說,有致命的誘惑力,這種地方是孤魂野鬼的聚集地,我們先找個地方把你的血止住了,否則這血會繼續招來鬼魂。」
納尼?他要幫我止血?我羞紅著臉說,「這忙你是幫不上的。」
「幫不上?」薄澤辰蹙眉,「你是在變相責怪我救你救得太遲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是自然規律……」
薄澤辰顯然沒聽懂我的畫外音。有些生氣的說,「為了你,別說是自然規律,就算是萬有引力我也有辦法把它破除!」
他說得太認真了,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可愛,我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既然你願意試試,那也行。不過據我所知,辦法倒是有,而且只有一個。」
「哪一個?」
「讓我懷孕。」我抬頭一本正經的說,「每個女人只要懷上孩子,月經就會停止,堅持母乳餵養的話,產後半年左右都不會來事兒。如果你想讓我一直不受這每月一次的親戚困擾,那你可以考慮讓我接二連三的生,最好生兩個足球隊,生完這麼多,估計這親戚也就回去了。」
薄澤辰起初還聽得一本正經,聽到最後他知道我是在耍他,臉變得又黑又紅的。「許可,你是在笑我蠢嗎?」
「難道我嘲諷得不太明顯,要不我換個方式?」
薄澤辰親了我一下,在落地時把他的外套脫下,繫在我的腰間。然後他按了一下車鑰匙,一輛紅色跑車便來到我們面前。
《Hold不住:霸道陰夫藥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