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一旁的施迎雪「啊」了一聲,望向爹,又看向施慕白:「這,這就走了?」施半仙聽出來了,這閨女是捨不得啊。「看來你還有話和慕白說。得了,鐵蛋兒,我們走吧,給他們騰地方。」「不是義父,外面那麼大雨,您和鐵蛋兒能去哪兒?還是我走吧,反正你們明天會來府上,有什麼話到時在說吧。」「現在是現在,明天是明天,現在讓你走,恐怕有些人不捨得啊。」施半仙含著笑盯她施迎雪:「是吧,大妞?」施慕白看向她。她抿唇含笑,不說話。第196章污姐(上)「慕白你讓開。」「義父,您和鐵蛋兒就在車裡吧,我和姐下去。」說著話,施慕白看向姐:「我們走吧。」施迎雪嗯了一聲,要起身走。「你說你們都穿的白衣服,這麼晚了,不很顯眼嗎?要是有個什麼熟人認出你了,你怎麼說?」施半仙不悅地盯著他施慕白。呃,施慕白倒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試著說:「這麼晚了,也沒人會出來瞎走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施半仙搖搖頭,拿著雨傘,抱著鐵蛋兒下車了。雨夜裡,伴隨著冷冽的風,大雨滂沱。「義父您等等。」施慕白下了馬車來,撐著雨傘,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遞給鐵蛋兒:「這是我出來之前帶的桂花糕,剛才忘拿出來了,您和鐵蛋兒嘗嘗吧。」「慕白哥哥,這個好吃嗎?」鐵蛋兒是不客氣的,接過來就打開牛皮包裝紙,開始吃。施慕白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嘗嘗就知道了。」「好了,回去吧。」施半仙說著話,就抱著鐵蛋兒走了。「義父,天黑路滑,您走路小心點。」施慕白囑咐義父。「知道了。」施半仙說著話,回頭也囑咐了一句:「你們別玩太晚。」這個時候施慕白正要上馬車,一聽到義父說別玩太晚,尤其是哪個「玩」字,似乎意味深長,一時間和探出馬車的姐對望了一眼,見到她羞澀一笑縮回了頭。施慕白搖頭笑笑,進了馬車。這邊,抱著鐵蛋兒離去的施半仙撐著雨傘走在雨夜裡。懷裡的鐵蛋兒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好奇的問:「慕白哥哥和姐要玩什麼?我也想玩。」「玩什麼玩,小東西,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施半仙抱著鐵蛋兒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了漫漫雨夜裡。今夜,施慕白放下了仇恨。不知為何,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彷彿卸下了一副壓在他肩上的重擔!也許義父說得對,寬恕遠比恨一個人要輕鬆和陽光。河岸上的這輛馬車,停在風雨裡。這輛馬車雖然不大,裡面也狹窄,可卻讓人感到舒心和溫暖。他和她一言不發。脫了鞋的他們,就這樣在馬車裡盤著腿,相對而坐。施迎雪很漂亮,又大又圓的一雙黑眼珠子似乎會笑會說話,盤腿而坐的她就如那雪山上不可褻瀆的一尊盤坐蓮花上的雪山聖母。彼此就這樣坐著,含著笑相互凝望。「我想抱抱你。」「搞我都可以。」我擦,要不要這麼污?他怔怔地望著她。她忍住不笑,伸手:「拿來。」「什麼?」施慕白不惑。施迎雪笑著挑了下眉:「不懂?」懂了!施慕白懂了,是那肚兜,尼瑪臨安離別的時候,這污姐就送了自己一個帶有餘溫的肚兜。對此,施慕白搖頭笑笑,他說:「沒有。」「什麼?」施迎雪收起了笑,狐疑地盯著他:「你給我丟了?」「不是,你也知道那東西那麼私密,我怎麼可能隨身帶?在我屋裡放著。」「是嗎?」施迎雪將信將疑。「真的,我不騙你,而且還好好的,等我回府後,我就拿給你看。」「這還差不多。」施迎雪笑著張開了雙手:「抱吧。」對於自己這個污姐,施慕白以前真沒看出來,原來這麼污,他搖頭笑笑抱住了她。「你瘦了。」「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