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你到上海幹什麼。」左登峰拿起一籠包子放到了地上,店舖老闆見狀剛想勸阻,左登峰拋出的一枚大洋已經落到了他的案板上。
「刺殺汪賊和另外幾個漢jiān。」紀莎低聲說道。
「汪賊是誰。」左登峰隨口問道。
「汪jīng衛。」紀莎環視左右再度壓低了聲音。
「殺他幹什麼。」左登峰愕然問道,汪jīng衛是國民黨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僅次於禿頭,紀莎本身就是國民黨的特工,怎麼刺殺起自己的上級來了。
「你不知道。」紀莎比左登峰還愕然。
「知道什麼。」左登峰還是一頭霧水。
「汪jīng衛已經投靠了ri本人,ri本人目前正在南京為他籌劃建立偽國民zhengfǔ,你怎麼對國家大事這麼不關心。」紀莎皺眉開口。
「我為什麼要關心,國家大事關我什麼事兒。」左登峰撇嘴搖頭,金針倒是關心國家大事,到最後把自己關心成漢jiān了。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紀莎早就知道左登峰是這個德行,聞言也沒有過分驚愕,她先前驚愕的只是左登峰消息之閉塞。
「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去電影院裡殺了汪jīng衛。」左登峰低頭看了看十三,十三正撓開面皮坐等肉餡涼透。
左登峰說的很隨意,這話一出口,呆住的不止是紀莎,連食鋪老闆都嚇傻了。
「錢不是問題,不過電影院裡的不是汪jīng衛,而是另一個大漢jiān傅筱庵,他也是我們要除去的人。」紀莎面露喜se。
「傅筱庵是誰。」左登峰皺眉問道。
「上海市長。」紀莎出言說道。
「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幫你殺了這個市長。」左登峰抬手拿起醋瓶發現沒陳醋了,抬頭看向老闆,卻發現老闆已經嚇的跑掉了。
「你到底要殺誰。」紀莎無奈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的話顛三倒四,令她很難理解。
「誰在電影院裡我就殺誰。」左登峰起身過去拿醋。
「什麼意思。」紀莎瞪眼發問。
「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不缺錢了,我想進去看電影,誰耽誤我看電影我就殺誰。」左登峰落座說道。
紀莎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左登峰的話完全不是常人能說的出來的,在紀莎看來左登峰已經瘋了,即便沒瘋,也快瘋了。
「你是不是感覺我是個瘋子。」左登峰笑著看向紀莎。
「你能問出這話,說明你還沒瘋。」紀莎微笑回應,她非常清楚今ri的左登峰已經不是當年的左登峰了,不止修為變的深不可測,連思維也無法用常人的想法去揣度了。
「你應該慶幸不是我的敵人。」左登峰這話是笑著說的,高深的修為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的心態,但是促使他心態徹底改變的是銀冠相面之後所說的那番話。
「是的,咱們是朋友。」紀莎暗自心驚,左登峰就像一隻不受控制的瘋虎,喜怒無常,她深知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它才是我的朋友,當年在濟南如果不是它跳進1875部隊的院牆救我,我早就死了。」左登峰伸手指著十三。
紀莎聞言沒有開口,她不敢開口了,左登峰令她感覺到了恐懼。
「別慚愧了,我給你個彌補的機會,要是辦好了,我幫你殺個人也無所謂。」左登峰放下筷子端水漱口。
「你想讓我幹什麼。」紀莎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心,不會讓你脫褲子了。」紀莎緊張的神情令左登峰大感好笑。
紀莎一聽瞬時臉就紅了,之前左登峰曾經這麼戲弄過她,她一直視為奇恥大辱。
「你負責給我搞一套潛水的裝備,一箱手榴彈,再給我搞支槍,對了,子彈也多給我搞一些。」左登峰直接將任務轉嫁給了紀莎,紀莎是國民黨特工,執行的都是高度機密的任務,可見在組織中地位不低,這些事情由她幹最合適不過。
「普通潛水還是深度潛水。」紀莎並沒有問左登峰要幹什麼。
「我不懂那些,就是可以在水中換氣的那個呼吸裝置,普通的就行。」左登峰比劃著說道。
「明白了,要什麼槍。」紀莎表現出了軍人特有的幹練。
「火力最猛的機槍。」左登峰說道。
「你到底要打什麼。」紀莎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出言發問。
「我要說用來打豬你信嗎。」左登峰苦笑開口。
「不想說就算了,機槍分為輕機槍和重機槍,最先進的是二六式輕機槍和三七式重機槍,你要哪一種。」紀莎問道。
「歪把子有沒有。」左登峰壓根兒聽不懂紀莎說的什麼型號,他只用過歪把子。
「大正十一式是ri本的,我們沒有。」紀莎搖頭說道,歪把子機槍是ri本的輕機槍,國民黨正規部隊即便繳獲了也很少使用,他們用的是進口貨,只有八路軍不挑食把它當寶。
「那就要重機槍。」左登峰想了想出言說道。
「三七式重機槍空槍三十幾斤,它一分鐘能打出五六百發子彈,你怎麼扛彈藥。」紀莎笑了,她發現左登峰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器盲。
「隨便吧,你看著辦,三天之後給我就行。」左登峰說著站起了身,他不敢再多說了,說的越多越丟人。
「你幹什麼去。」紀莎隨他站起。
「先幫你把那什麼市長殺了,你也好專心辦事兒。」左登峰招呼著十三轉身向電影院走去。
「也好,不過你得小心,他帶著很多的保鏢。」紀莎聞言面露喜se,傅筱庵也是出了名的大漢jiān,倘若左登峰能殺了他,這個功勞自然要算到她的頭上,只要是人就有喜歡的東西,紀莎喜歡的是權力。
「就門口那些垃圾。」左登峰冷哼前行。
「除了那些人之外,他身邊還有一個喇嘛,看他的樣子也是練武之人。」紀莎善意的提醒。
「喇嘛,多大年紀。」左登峰皺眉問道。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