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紀莎見他沒有反對,便找到一家高檔的賓館供其休息,賓館的奢華程度令左登峰感覺新奇的同時又暗自皺眉,五塊錢一晚。
「汪jīng衛目前的行蹤我們還沒有掌握,你幫我們除去傅筱庵吧。」紀莎看著正在房間裡左看右看的左登峰。
「找杜月笙去殺吧。」左登峰搖頭說道,房間很大,床也很大,地上鋪著地毯,廁所裡是抽水馬桶,左登峰先前只在報紙上見過這種東西。
「你太極端了。」紀莎端來紅酒遞給左登峰。
「應該說我太清醒了。」左登峰沒接紀莎的酒杯,而是走到酒櫃裡找了一瓶白酒擰開喝了幾口。
「殺他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紀莎坐進了床邊的沙發。
「銅甲在他身邊,太麻煩。」左登峰提著酒瓶進了浴室,研究著浴缸怎麼放水。
「那也比我們殺他要容易的多,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不過傅筱庵的確是漢jiān,殺了他就是為上海除去了一個惡霸。」紀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找地痞流氓去殺,我不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找到放水開關,開始往浴缸裡灌注熱水。
「你要的東西我們會為你準備好。」紀莎說道。
「那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搞到,之所以找你們是因為我懶得浪費時間,你要讓我去殺那什麼市長,比我搞武器裝備還麻煩,不去。」左登峰堅決拒絕。
「錢你肯定是不需要了,你還需要什麼,我能給的都給你。」紀莎再度懇求。
左登峰聞言沒有立刻回答,他明白紀莎什麼意思,放好熱水之後,左登峰試了試水溫。
「快進來洗澡。」左登峰走出浴室沖十三招了招手。
十三此刻正趴在床上打瞌睡,對左登峰的話置若罔聞,它不愛洗澡。
十三沒來,紀莎過來了,面上帶著誘人的笑意,她誤以為左登峰在喊她,因為房間裡只有他們二人。
「我叫它,沒叫你。」左登峰指了指床上的十三。
紀莎聞言瞬間就臉紅了,他還以為左登峰轉xing了,沒想到是自己會錯了意,搞的無比尷尬。
「幫我個忙好嗎。」左登峰眼珠一轉笑瘧發問。
「什麼。」紀莎疑惑的問道。
「洗澡。」左登峰壞笑。
「好。」紀莎點頭笑道,她絲毫不敢故意推辭,唯恐左登峰改變了主意。
片刻過後,紀莎在心中暗罵左登峰不是個東西,一個漂亮的女特務,**別人不成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被別人戲弄更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為一隻貓洗澡就更丟人了,尤其是這隻大貓還不聽話。
左登峰掐著酒瓶子站在浴室外忍俊不止,對於這種自以為對男人攻無不克的女人,就得讓她明白她並不是那麼厲害。
「你是不是個太監。」紀莎氣鼓鼓的回頭看著左登峰,她已經發現了左登峰的xing格特點,知道他玩心很重,並不是那麼易怒。
「我不告訴你。」左登峰哈哈笑道。
「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三個問題,都不准撒謊。」紀莎為十三塗著香皂。
「好。」左登峰立刻點頭答應,紀莎這句話有漏洞,她只說不准撒謊,沒說不可以拒絕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紀莎問了第一個問題。
「二十八,你跟幾個男人幹過。」左登峰哈哈大笑。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紀莎立刻傻眼了,她沒想到左登峰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且還是笑著問的,而且還問的這麼粗魯下流。
「七個,你跟幾個女人幹過。」紀莎咬牙切齒的回答並立刻加以報復。
「一個,你們都用的什麼姿勢。」左登峰笑的前俯後仰,戲耍這個經常戲耍男人的女人令左登峰感覺很有意思。
「我終於明白了,你是真瘋了,純粹是憋瘋的。」紀莎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
「洗完,洗完,這個問題我允許你不回答了。」左登峰伸手指著試圖從浴缸出來的十三,紀莎一聽如蒙大赦立刻蹲回去繼續為十三洗澡,所有人都是這樣,醜事可以干但是不可以說,干的時候可以不要臉,說的時候不能不要臉。
「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對我沒有興趣。」紀莎還沒忘記發問,這個問題她必須問,特務可以沒自尊,但是特務不能沒自信。
「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還這麼會伺候人,我能沒興趣嗎。」左登峰看著浴缸裡表情鬱悶的十三再度發笑。
「如果我不讓你去做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紀莎再問。
「不不不,我不碰你並不是擔心你讓我去幹什麼,而是我不能碰。」左登峰隨口說道。
「為什麼不能。」紀莎好奇的追問,她閱人無數,自以為對男人很瞭解,但是左登峰在她心裡始終是個謎,她很好奇左登峰到底是個什麼人,還有就是他心裡都想了些什麼。
「有兩個原因,第一,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婆,第二,我要是跟你幹了什麼,就會感覺你是我的,一旦有了這種感覺,之前碰過你的人我全部都會殺掉,而且還會為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懲罰你,直到我認為你已經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才會毫無隔閡的接納你,你懂我的意思嗎。」左登峰心情很好,便給予解釋。
「我懂,你不喜歡逃避責任的人,在你看來所謂重新開始並不是將之前做過的事情掩蓋住,而是徹底的處理掉。」紀莎連連點頭,左登峰說出了男人都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事實上這種看似狹隘的想法才是真正負責,認真,積極,徹底的態度。
「很好,你雖然一直想著利用我,但你腦子還夠用,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就可以做個朋友。」左登峰沖其豎起了大拇指。
「我還以為你能接納我呢。」紀莎撇嘴冷哼,她聽出了左登峰這句話有拉開距離的意思。
「別來假的,我能看出來,還是說真話有意思。」左登峰急忙制止紀莎再說,他很清楚紀莎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只是在極力討好一個有利用價值的重要人物而已。
「好,你還有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你問吧。」紀莎點頭說道。
「看你多清醒,一點兒都不糊塗,那我問了,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左登峰挑眉笑問。
「我對你瞭解的很有限,不過我可以確定你有兩個特點,一是專注,二是清醒。」紀莎想了想開口回答。
「好了,遊戲結束,快給它擦擦。」左登峰拿過毛巾扔給了紀莎,二人說話這段時間十三一直在水裡泡著。
紀莎接過毛巾擦乾十三身上的水滴,轉而放掉浴缸裡的水,開始重新灌注乾淨的清水。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