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我們一想,完了完了,強哥這些身世連我們都沒有告訴,直接告訴了相處只四個小時的酒吧女了。
我們望向強哥,強哥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們我是少數民族。」說完乾笑了兩下。
我不經意瞧見院子裡的一個窗戶上掛著一條很大的木鯉魚,好奇起來:「你們看,那裡掛著一條木製鯉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米姐呵呵一笑對強哥道:「你給他們講講為何會掛木製鯉魚吧。」
強哥點點頭對我們道:「這是我們那裡的一個傳說,傳說秦始皇派史祿率民工開鑿靈渠,靈渠修通了,秦始皇由丞相李斯陪同,微服遊覽桂林山水。秦始皇有個嗜好,愛用鯉魚須、魚肚來下酒。來到漓江一看,哇,漓江裡的鯉魚用手就可以撈到,於是秦始皇叫船家趕快弄來了很多魚,又給了很多錢。
一餐不知道要用多少條鯉魚才炒得出一碗,秦始皇在漓江上游了半個月,殺了成千上萬條鯉魚。急得漓江裡的鯉魚王亂跳,發誓要把秦始皇的遊船拱翻,讓他葬身魚腹!河伯知道了警告說,『帝王之事亂來不得,你趕緊另想辦法吧』。鯉魚王急中生智,用大米磨漿製成了假魚須。秦始皇吃了,拍案叫絕,從此桂林米線就問世了。
後來,秦始皇『焚書坑儒』成了千古暴君,老百姓不喜歡他了,乾脆把桂林米線的傳說內容改頭換面。改成桃花江上擺渡的年輕人,救了漓江的鯉魚王。鯉魚王問他要怎麼報答,年輕人是孝子,說老母親有病,胃口不開,鯉魚王聽了,就教他學會了製作米線的工藝,老母親一吃,可口又易消化,病也好了。因那年輕人是瑤族人,所以傳說米線最早是瑤族做出來的。此後,米線作坊壓花格窗上,總愛掛一條木製的鯉魚。這就是木製鯉魚的由來。」
聽了強哥的講解,我們三個才豁然開朗,知道了原來桂林米線還有這樣的傳說。我們正回味著強哥的故事,老闆已經端了五碗桂林米線到了我們面前。我一瞧碗裡的米線外表潔白光亮、細滑、柔韌,上面放著幾塊紅燒肉。
我轉向老闆問道:「這是紅燒牛肉嗎?」
老闆聽了我的問題呵呵一笑:「這不是牛肉,這是我們家秘製的紅燒馬肉。」說完笑著走了。
我還是第一次吃紅燒馬肉,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嚼了起來,很柔嫩,只是稍稍有點酸苦的味道。再吃米線,爽口細滑,柔韌且脆,味道很美。我大口的吃了起來。
紫嫣好像不喜歡吃馬肉,都夾到了我的碗裡。我問道:「怎麼了?」
「不是,我以前見過馬肉炒時上面的氣泡和味道,所以不敢吃。」紫嫣回道。
我心想真是膽小,笑道:「有什麼不能吃的?」
「還真有不能吃的,比如說馬肝。」米姐在旁邊插話道。
「真的?」我好奇起來。
「是真的!有毒。」強哥確定道。
「那這碗裡的?」我和阿三擔心起來。
「這是馬身上的肉,吃了沒事。」說完強哥嚼了起來。
我一聽沒事,大口的吃肉喝米線,吃完又讓老闆來了一碗。
吃飽喝足後,大家都坐在凳子上歇息。阿三擦了擦油膩的嘴,又吹了吹他那撮黃毛,問道:「大哥大嫂們下午去哪兒?」
估計這傢伙看見我們成雙成對,心裡很是不悅。我拍了拍阿三的肩膀道:「麵包會有的,老婆也會有的,只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米姐笑了下:「阿三是吧,要不米姐給你介紹幾個,我這邊姐妹可是多的是呢?」說完嫵媚的瞟了下阿三。
阿三忙推卻道:「不用不用!米姐你那些姐妹我可降不了。」
「還是說點正事吧,是這樣的,上午米倩已經告訴我了關於美美的所有事情,那個女孩有一個男朋友叫乾柴在這個城裡打工,在建築工地上幹活。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希望能通過他瞭解到一些線索。」
米姐好像和老闆很熟,錢也不用付,直接領著我們離開。我們去了幾個工地上打聽了下,都沒有認識乾柴這個人的。我們很失望,去了最後一個工地還是沒人知道,正準備放棄,路上一位老頭跑過來向我們問道:「你們找乾柴幹什麼?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幹活了。」
「我們是他老家的人,過來看看他。大叔您知道他住在哪裡嗎?」米姐巧妙的回道。
「好像是在長湖路的城中村,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去打聽下,見到他讓他趕緊把我的錢還我。」說完老頭走了。
米姐又帶著我們趕到了長湖路的城中村,到那裡一看,說是城中村真是抬舉這個地方了,除了瓦房,連茅草屋都有,甚至比西部農村還落後。
「租房的?」一位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向我們喊道。
「是——」米姐應了一句。我們都納悶了,她為何要說租房。
米姐向我們笑了笑:「這裡的人你要不說租房,甭想打聽到什麼消息。」
這招還真管用,那中年婦女快步的向我們走來,到了跟前向我們一股腦道:「我的房子寬敞明亮,窗線,比其他家好多了,我一整天都在家,不會有外人來……」
「好了好了,大姐,我們是有個老鄉住在這一片,我們——」米姐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婦女打斷。
「你老鄉是誰?這一片租客我都認識。」中娘婦女打斷道。
「他叫乾柴。」米姐回道。
「他啊!」中年婦女有點意外道。
第七十一章砌屍
「怎麼大姐你認識他?」我湊上前去問道。
「怎麼會不認識,他欠了我兩個月的房租都還沒有交。看你們幾個穿著打扮倒是正統人,怎麼會有那種賭徒老鄉?」中年婦女咂嘴道。
「誰不說呢?他在老家就是賭,沒想到進了城有了女朋友還是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米姐附和道,「他現在住在哪個房間啊?大姐。」
中年婦女一揮手:「走,我帶你們去!」說完在前面帶路。
我們緊緊跟上,從一鐵大門進了個兩層小院子,進去一瞧,裡面很是昏暗,地上有很多積水,應該是住客洗衣服倒掉的。樓上樓下緊緊湊湊有很多門,我數了下大約有六十多個房間。心想好傢伙,這二層小樓竟然被改造成這麼多房間,難道城建部門就不管?
老闆娘在一樓的一個角落處停了下來,指著一個小門向我們喊道:「就是這個房間了,也不知道乾柴這幾天搞什麼鬼,呆在房間裡就是不出來。」
老闆娘說完,上前朝門上使勁拍了拍,邊拍邊喊:「乾柴!乾柴!……」門裡面倒是一點聲響和回應都沒有。
我們走了過去,來到門前。我瞅著佈滿銹跡的小鐵門向中年婦女問道:「會不會不在家啊?」
「不會!我那天晚上見他回來後就沒有出去過,再說了,我這的房門都是老式的,只能在外面鎖上,裡面只有一根插銷,你看這哪有鎖啊?」說著房東指了指門上的鎖圈。
強哥走上前瞧了瞧門對房東道:「他會不會出事了?要不撞開吧?」
「不行不行!我可是從來不亂進租客的房間的,這是人品問題。」房東使勁的擺擺手道。
我心裡一陣好笑,人品好真沒看出來,我轉向阿三眨了眨眼。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