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終於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夜裡我和她正在床上瘋狂的共赴巫山時,門開了,兒子一臉驚愕的望著我們。我永遠忘不了兒子的眼神,滿是絕望和憎恨。我希望他打我罵我,可是他沒有,只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
兒子變得愈來愈頹廢,我很擔心,想找個機會向他道歉,然後離開村子以期能讓他重新原諒我,可是還沒有等我找到機會他就病了,病的很嚴重,像是一夜之間就染上了很嚴重的風寒。
在醫院裡打針吃藥都不見好轉,醫生最後也無能為力。我又熬了很多草藥,柴胡麻黃什麼的給他喝了很多,可是一點效果也沒用,他最後連呼吸都很困難。
我想到了她,求她能不能救兒子。她說只有她師兄可以救他,於是我跟著她去了華陰村,在一個院子下面的密道裡,見了一個老頭,那老頭背著身子,但是聲音有點熟悉,只是我想不起來是誰。
那老頭告訴我說我兒子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但是可以用毒,和我身上一樣的毒,就可以延緩他的生命。我很猶豫,知道這毒的利與弊,可是為了延長兒子的命,我同意了。只有完成他們吩咐下來的事情才能拿到屍毒,於是我加入了他們,與他們成了一丘之貉。
兒子喝下屍毒後,果然氣色好了很多,幾天後就能下地走路了。也許是我多日無微不至的照顧,兒子跟我說話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我高興極了。
兒子問過我那藥水,我只好撒謊說是民間秘方,要喝半年病才會除根。
雖然知道用這樣的方法延命不會太久,兒子最終會油盡燈枯,但我還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找到救兒子的方法。
前段時間,他們告訴我說陳家有個女娃是至陰女童,要我配合偷走。我做了,只是沒有想到,當我在地道裡將女嬰接住之後,轉過頭瞧見了兒子對我失望和憎惡的眼神。
他瘋狂的質問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為什麼要偷盜嬰兒,憤怒之下他突然倒地,渾身抽搐,屍毒的副作用令他當場殞命。我將屍體藏在了湖底的甬道裡,告訴外人兒子一直在南方打工。
兒子死後,我經常噩夢纏身,夢裡他總是滿臉哀怨,還不停的問我為什麼騙他?」
「那屍體為何會漂上來?」我不解的問向祁老頭。
第一百一十二章解釋
「本來屍體是放在湖底的密道裡的,我也不知為何會漂上來,我那天發覺你從湖裡回村子後,就從家裡的密道去了死人湖,發現了漂浮的兒子屍體,又重新將他搬到了湖底的甬道。我詢問過他們三個都說沒有移動過,後來我覺得湖底甬道也不安全,想把屍體移走,結果就在那裡看見了昏倒在地的你。」祁老頭也是一臉不解的回道。
「不是你打昏的我,那就是那個南方人了?」我懷疑道。
「我問過他,他說不是。」祁老頭回道。
「屍體會自己跑到湖面上來,那豈不是詐屍?」筱雨有點害怕的問道。
祁老頭將右手掌蓋在額頭上,長出了口氣「也許是他冤魂不散想要懲罰我吧。」
「也可能是打昏我的那個神秘人,將屍體移到了湖面上去。」我推測道。
「不錯,即便是冤魂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屍體移走,除非成為活屍,要是活屍就會不停的吞食動物的內臟,而你兒子顯然不是活屍。」李師傅附和道。
祁老頭蹙眉不語,過了一會突然開口向我問道:「哦,對了,你那天怎麼會在死人湖發現我兒子的屍體?」
我想起了祁老頭兒子的那張臉皮,於是回道:「是你兒子的臉領著我去死人湖的。」
「我兒子的臉?」祁老頭有點意外的問道。
「是的,那晚上我住在陳大哥家裡,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你兒子的臉皮,是他帶著我去了死人湖。」我解釋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魂魄。」李師傅更正道。
「人真有魂魄嗎?」筱雨突然好奇的插話問。
李師傅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你為何發現我兒子的屍體後認定是我殺了他?」祁老頭又問向我。
我只好如實告訴他:「我們一行四個人在你家裡躲雨,吃的手擀面那麼細,我當時就不相信這是一個幹農活的老大爺能擀出來的,後來猜測是你兒媳婦,其實她一直在家裡沒有出去打過工;還有就是住在你家裡的第一個晚上,就發現了你半夜三更跳牆出去,第二天試探你,你說是貓;你兒媳婦一直強調你兒子在南方打工沒有請下假來才沒回家,但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是在我們去你家之前死的,更特別的是那張婚紗照,你兒子那哀怨的眼神分明就是含冤而死的目光。」
聽了我的話,祁老頭沉默了。
李師傅對婚紗照很好奇,猜道:「你說婚紗照上他兒子的眼神很哀怨,那有可能是魂魄附在了上面。」
「該說說嬰兒的事了,你們偷了嬰兒後為何不馬上送走,還去地裡幹什麼,那些死懶蛤蟆蜈蚣什麼的是幹什麼用的?」我繼續問祁老頭。
祁老頭很為難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她的那個師兄說是要做點法事,為孩子祈福。」
「我去,是改變孩子的八字命數吧!」我氣憤道。
「我真的不知道,很多事情他們也不告訴我,尤其是那個南方人我更是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他懂很多邪術。」祁老頭攤手回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謊言
「玉米地裡的那具黑棺是不是也是他搞得?」我追問道。
祁老頭好像很納悶,向我復問道:「黑棺?你說的是秦村長拉到村裡打麥場的那具嗎?」
「除了那具還有哪具?你敢說不知道?」我質問道。
祁老頭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具黑棺,可是不是我們準備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它現在怎麼會在甬道裡?」我說完用手電向後照了照那具棺材。
祁老頭看到棺材後,回道:「這我倒是知道,是她的師兄弄下來的,說這具棺材很特別要研究研究。」
李師傅蹙眉思索道:「這麼說來這具黑棺不是屬於你們的,還有另一撥人牽扯其中。」
「肯定是這樣,估計就是打昏我的那人一夥。」我贊同道。
心想這樣一來事情就明朗了,偷盜嬰兒的是陳老頭,祁老頭和她兒媳婦,還有那南方人。而除此之外還有將棺材帶進歸元村的另一撥人,這撥人很神秘,不知道目的何在。然後就是偷盜瞎子屍體並打昏我的人,以及那個冒充我的人,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還不好說。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師傅,李師傅也認為是這樣。
「那是誰的屍體?」祁老頭突然指向我們身後地上的那具屍體。
我和筱雨低頭沉默,李師傅頓了下回道:「是秦村長的!」
「什麼?!」祁老頭明顯很吃驚。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