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我轉向米姐,詢問道:「米姐後來到底怎麼回事」
米姐瞅了下紫嫣,開口回道:「我們服了老奶奶給的藥,打算連夜下山回村子,告別了老奶奶我們向林子下面走,走了一會,大家都聞到有一種奇怪的香味撲鼻而來,想嗅出是什麼,但是聞了沒有幾下,就感覺渾身無力,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這時候那個冒牌貨暴露出真面目,歪嘴淫笑道:這次運氣實在太好,一下可以享受兩個美人,呵呵笑著就向紫嫣撲過去,上去就扯紫嫣的衣服。我們憤怒極了,想要起來卻動不了,甚至連喊話的力氣也沒有,我更是自責極了,怪自己想出的這個餿主意害了紫嫣。
就在那傢伙要得逞,我們痛心的閉上眼睛時,就聽那冒牌貨一陣痛叫,我們睜開眼睛一瞧,老奶奶正掄著棍子怒打那個冒牌貨,那人明顯鬥不過老奶奶灰溜溜的逃了。
隨後老奶奶給我們聞了聞一個小藥瓶,裡面一股酸臭味,但是不一會身上就有了力氣,我們趕緊站起來答謝,對老及時出現也表示疑問。老奶奶告訴我們說她當時就發現那人不對勁,給他號脈時發現他其實並沒有中毒,所以我們走後,她一直在後面跟著,直到那人露出本來面目要行兇時才出來制止。老奶奶還告訴我們說,香味是幽冥暗香花散發的,是一種極其古老的植物,可以讓人筋骨酥軟十天十夜。」
聽到這裡我轉向南宮老太太愧疚道:「多謝老奶奶救了我朋友,剛才在外面我多有得罪了,您是長輩希望不要和我這個小孩一般見識。」
南宮老太笑了下道:「本來我是不想操這個心的,誰讓你們認識菲兒又是菲兒的朋友,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保護好你們幾個。」
南宮老太太一說我才想起她其實是菲兒的太姥姥,想起了菲兒向南宮老太太詢問道:「老奶奶,菲兒現在在家挺好的吧」
南宮老太太瞥了我一眼道:「挺好的,不過這丫頭倒是挺想見你的,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我聽了忙點頭答應:「等解決了現在的事情立馬回去看她。」
阿飛用手捅了捅我胳膊諂笑道:「林哥,我那天晚上戲演的怎麼樣像不像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狂」
我一瞪他,回道:「不是像,你就是」
嚇得阿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唏噓道:「林哥你可嚇壞我了。」
我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一打眼瞧見祁老頭正獨自一個人撥弄著盆裡的木炭,於是向他道歉道:「對不起祁大爺,我誤解您了。」
祁老頭抬起頭衝我和藹的笑了下,道:「阿飛啊,這不怪你,剛才我聽你說筱雨姑娘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起了筱雨我心裡一陣顫動,回道:「在湖底的時候她被人殺害了,兇手很殘忍,在她身上砍了無數刀。」
「啊」阿三叫出聲來,「這兇手還是人嗎對一個女孩砍無數刀。」
我點點頭,堅定道:「不管那個兇手是誰,多麼狠毒,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他替筱雨報仇的這件事先不說了,對了祁大爺,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就是你家院子裡怎麼會養那麼多黃鱔,之後我和李師傅去又發現不見了」
聽我說完,南宮老太太罕見的主動開口道:「是我放的,那天我挖了些在泥裡冬眠的黃鱔,打算給他治病,放在缸裡養了一天讓黃鱔甦醒,想不到竟造成了誤會。」說完南宮老太太指了指祁老頭。
我心說原來是這樣,黃鱔是南宮老太太放的,用來給祁老頭治病,一想有事情啊:南宮老太太要救祁老頭,他們又都有竹簫。於是向南宮老太太追問道:「老奶奶,你和祁大爺是」
聽了我的問話,南宮老太太沖祁老頭點了下頭道:「你告訴他們我和你的真實身份和關係吧。」
祁老頭聽後摸著嘴點點頭,向我和眾人道:「阿飛說的沒錯,那晚雨夜出現的雨衣人就是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母子(一)
「是你那你和老奶奶是什麼關係」阿三忍不住插話問道。廣告
祁老頭沒有直接回答阿三的問話,而是繼續講道:「那晚當幽怨的簫聲在雨夜響起,我聽到後很意外,因為已經五十年沒有聽見那段熟悉的音律了,我趕緊穿上雨衣尋聲趕來,在半山腰遇見了吹簫之人我娘。」
這下我忍不住了,開口求證道:「你娘你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祁老頭沒有抬眼看我,低頭回道:「南宮老太太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他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睜著一雙雙驚奇的大眼睛盯著祁老頭和南宮老太。
祁老頭沒有理會大家意外的眼神,繼續講解自己的故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十歲那年父母去世後,我成了孤兒,大伯家雖然對我很好,但我時常思念自己的父母,而且性格變得孤僻了很多。
有一天我一個人在村外走,不知不覺的上了山,進了山後面的林子。這林子我和小夥伴們來過,知道住著怪異的小女孩還有一位漂亮的阿姨。當時天已經快黑了,我一個人在林子裡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害怕,坐在一塊石頭上哭了起來。
正在我感到無助惶恐的時候,在前面模模糊糊看見有一個人朝我走過來,身影很熟悉,走近之後我發現竟是猛子。
我很驚喜,喊道:猛子,真的是你,我聽大伯說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我猶豫的問道。
猛子不說話,低著頭移到我面前,然後突然抬起臉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一雙白色無瞳的眼睛死盯著我。
我嚇壞了,拚命的掙扎,可是猛子的兩隻手像鋼筋一樣死死的攥著我的脖子,任憑我怎麼拍打都掙脫不了。我眼睛突然瞥見,猛子的手腕上沒有一絲皮肉,爛的只剩白骨,又一瞅猛子的臉,土灰色的臉迅速變得腫脹,好像不斷鼓起的氣球,轉眼間臉已經膨脹的像個皮球,接著啪的一聲,臉炸裂開來,無數的白色蛆蟲從裡面掙扎著鑽出來。
隨後,猛子臉上的腐肉在快速的腐爛和脫落,最後連兩顆白色的眼珠也掉到地山,只剩一顆黑色的骷髏頭張著嘴向我脖子咬來。就在我呼吸困難,視野變得模糊,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喊我。
我閉上眼睛聽了下,是的,有人在喊:孩子,孩子你怎麼樣了
我用力睜開雙眼,發現一位年輕的女子蹲在我旁邊用手不停的拍打著我的肩膀,女人的面孔很熟悉,我想起了起來,是林子裡的神秘女人。
我低頭一看,自己還坐在石頭上,只是雙手正以怪異的姿勢掐著自己的脖子,我忙將手拿下來,疑問道:你是林子裡的漂亮阿姨
女人點點頭,伸出一隻溫暖的手將我拉了起來。
我剛才是怎麼了我希望她能比我清楚些。
女人輕聲道:應該是中了邪,在極度恐懼下,產生了幻覺,不過沒事,很快就會好的。說完微笑的望著我。
謝謝你阿姨,我想回家,可是迷路了,你能帶我出去嗎我試探的問道。
當然可以。說完她拎起地上的煤油燈,牽著我的手向林子外走去。
那只溫暖有力的手讓我想起了母親,記得每當我感到無助害怕的時候,母親的那雙手就給我無盡的力量和溫馨,讓我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孤單和恐慌,因為知道母親一直在我身後,可是母親卻離我而去了,如果那晚的記憶是真的,那母親最後是為了救我而離開的這個世界。
林中的阿姨像母親一樣心細,看到我有點悶悶不樂,停下來摸了摸我的頭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孩子,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介意跟阿姨說說心裡話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將心中對母親的思念和那晚看見的事情向她全都吐露出來。聽完我的話,阿姨好像還從我的敘述中沉迷著沒有回過神來。我連著喊了兩聲阿姨她才慌忙地衝我歉意的笑笑,並且向我問道:祁山是你父親
我點點頭,道:是的,不過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我瞅見她有點愣神,以為是我的遭遇讓她感懷,所以當時並沒有什麼懷疑和顧慮。
短暫溫馨的時光很快就結束了,林中的女人將我送到了村口。我有點依依不捨,向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阿姨,你能送我到家門口嗎
她搖搖頭拒絕了,對我解釋道:我住在林子裡的木屋裡,不應該下來打擾村民們。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