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我們怎麼會命魂出體」我皺起眉頭向李師傅問道。
「對不起阿飛,在我將符紙交給你,在你肩上拍打的時候就將你的命魂引了出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你緊張,不能真實的配合我演這齣戲封住這只怨魂。」李師傅臉色有點愧疚的向我解釋。
「沒事的李師傅,我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耿耿於懷的,我現在糾結的是燭光太暗,根本找不到地上的那根銀針啊」我將擔憂告訴李師傅。
「阿飛,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嗎我們現在是命魂的形態,對命魂來說在黑暗中會看的更清楚,你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試試。」李師傅提醒我。
我將蠟燭交到李師傅手上,閉上眼睛深呼吸起來,等到自己就像漂浮在空中的時候,緩緩睜開雙眼,驚奇的發現眼前的景象清楚起來,一切就像沐浴在明亮的陽光下,窄道裡的破舊家什全都清晰在目。
我驚喜的向地上瞅去,一眼就發現灰暗的水泥地上,躺著掉落的銀針,我彎腰將針撿起來,遞給面前的李師傅。
「阿飛,想不到你的悟性這麼高,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為徒。」李師傅接過針臉露喜色。
我想起以前李師傅說過,修行的人要禁慾,不禁搖搖頭推卻道:「李師傅,我就是一個俗人,比起小十差遠了。」
李師傅何等聰明,一下就聽出我的意思,笑道:「你先別急著拒絕,要是以後想跟著我,我還是願意收你。」說完李師傅將銀針對準自己的印堂向裡捻去。
半尺長的銀針就這樣紮了進去,我充滿疑惑的問道:「怎麼會難道銀針刺穿了頭蓋骨」
針捻進去後,李師傅好像身上輕鬆了不少,揭去臉上的符紙長出了一口氣對我微笑道:「阿飛,你怎麼又忘了,我們現在是命魂的狀態,銀針只是釘進了我的魂魄裡。」
我有點不解,摸索著自己受傷的手掌:「那剛才我為何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是你感覺的習慣,神經的慣性罷了,你以前二十多年養成的感受就是流血始終伴隨疼痛,所以當你看到自己的手掌被刺穿時,一定會產生疼痛的錯假感覺。」李師傅釋疑道。
我不知道李師傅說的這些是不是唯心,但是聽上去很有道理。我想起看見的ads;。我趕緊將耳朵湊過去,李師傅結結巴巴的發出幾個字:「回本體」
我聽後抱起李師傅的命魂向夾道的入口拚命的跑去,腳下像生了風般的驚人,來到入口處,由於速度太沒能剎住腳步我和李師傅撞在了我們的本體上。
接著我就感覺頭一昏,人一個激靈醒悟過來,瞅了瞅四周,那個呆立著的我不見了。
「萬幸,我們回來了」旁邊響起李師傅的話語,我一瞅李師傅正拿著半截還在燃燒的蠟燭唏噓著。
「回來了」我呢喃著拍拍自己的身體,覺得有了踏實的感覺,不像剛才經歷的一切,都那麼輕飄飄沒有理由,看來真的是命魂回到本體,想到剛才李師傅命魂痛苦的樣子,我擔憂的問道,「李師傅你還好吧」
「沒什麼大礙。」李師傅簡略的回道,但是從他略顯蒼白的臉色中我知道李師傅肯定受傷不輕。
「剛才」我試探的問道。
「剛才的那只怨魂沒有被釘死,從我命魂的束縛中掙脫了出去,看來我真低估它了。」李師傅咂嘴回道。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再進去捉它」我向李師傅問道。
「這樣,我們先離開院子,出去再想其他的方法捉它。」李師傅回道。
「可是」我想到ads;。
鐵門緊閉著,我伸手去拉,拉了幾下紋絲未動。我心說這門怎麼了,向下一看既然裡面沒鎖,一定是被人從外面擰上了,於是使勁拍了起來,邊拍邊喊:「強哥,阿三,把門開下」
喊了幾聲後,沒有人答應。我將耳朵貼在門板上,那邊一點聲響也沒有,靜得出奇。
「可能出事了。」李師傅在後面擔心道。
「出事了難道是那只怨魂」我緊張起來。
「我擔心的倒不是那只怨魂,而是」李師傅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又猶豫著。
「李師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緊盯著李師傅的眼睛問道。
「阿飛,你記得昨晚孫強中的血降吧」李師傅問道。
「怎麼會不記得,並且我看得出你解了強哥中的血降後,有什麼話沒有當著大家說出來。」
「阿飛你真是聰慧,當時就看出來了。我之所以沒說出來一是因為不確定,二是怕說出來會使得人人自危傷害大家的感情。」
「那李師傅你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和血降有關嗎」我急著想知道答案。
「是的,發動血降不僅儀式繁瑣,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中降者的生辰八字。」李師傅說完看了我一眼,「孫強的家人遠在桂林,施降著應該不會千里迢迢去哪裡打探,你們幾個人有誰知道孫強的出生日期和時辰」聽了李師傅的話,我暗自思忖起來:應該說強哥從來沒有對我們透漏過自己的生辰八字,不對好像有一個人對強哥的瞭解比我們多,那就是米姐,記得強哥是瑤族人的身份就是米姐說了後我們才知道的,而且強哥和米姐平時看起來比較親密,要說有誰最有可能知道強哥的生辰八字,那就是米姐了。我又想起紫嫣曾經說過在山林中的小木屋裡,半夜的時候發現米姐離開過很長時間,並且回來後手指甲裡殘留有血漬。米姐究竟去幹了什麼很值得懷疑,難道米姐真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一個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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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地下室
李師傅左右瞅了瞅,向院子的一個角落一指:「那邊的院牆比較矮,我們從那翻過去,重新從正門進到餐館。廣告」說完護著燭光火苗奔了過去。
我忙跟上去,跑到牆下向上一瞅,這段牆成凹形明顯比周圍矮了不少,只有兩米來高的樣子。李師傅將蠟燭遞給我,跳起來搬住牆頭的磚爬了上去。我將蠟燭舉起來遞給李師傅,向後退了兩步,一蹬牆面也抓著牆沿爬了上去。
牆外是載滿冬青的綠化帶,我和李師傅縱身跳了下去,站起來拍拍手趕緊繞到餐館正門口,向裡面一瞧,漆黑的餐館裡靜悄悄的。
我剛要推門進去,李師傅攔住我:「我先進。」說完率先推開門拿著蠟燭邁了進去。
我緊跟在他身後,進到餐館裡發現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空氣中除了飯菜腐爛的酸臭味還多了一股血腥。
「你看」李師傅突然指著一個桌子向我叫道。
順著李師傅的手我一看,桌子上擺著一條斷腿,膝蓋處血肉模糊著,看來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砸斷的。我心裡一驚,趕緊跳過去仔細察看起來,發現斷腿的腳上穿著一隻佈滿灰塵的黑皮鞋後,繃緊的心弦稍微鬆了點,這不是強哥ads;。水泥板上面有個暗槽,我和李師傅將手伸進去,用力一抬,將水泥板掀了開來,下面出現了一間黑幽幽的暗室。
李師傅趴下身子,伸手向口內四周摸了起來,摸了兩下臉上立馬露出興奮:「有一條竹梯通向下面。」
「那我們進去瞧瞧說不定強哥他們在下面呢。」我急切道。
李師傅點點頭將蠟燭給我,率先伸腿下了入口,進去後我將蠟燭遞給李師傅。李師傅捏著蠟燭下了幾蹬後,見火苗沒有什麼變化,向我開口道:「裡面的空氣沒有問題,你下來吧。」
我趕緊雙手撐著地面將腿伸下去,踩到竹梯上後迅速向下爬去。竹梯似乎很不牢固,上面還紮著鐵絲,我和李師傅蹬在上面,吱吱的作響。我們下了四五米,就到了密室的底部。周圍空間很大,李師傅拿著蠟燭四下照起來。我們正小心的察看著,突然聽到「哦」的一聲,這聲音就像人被摀住嘴巴時發出的動靜。
我和李師傅立馬警覺起來,緊盯著四周。「哦」,聲音又響了來,這次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痛苦的使著勁。我和李師傅輕邁著腳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聲音愈響,好像有人在向我們求救。
我和李師傅趕緊步走過去,抬頭一望,上面正搖晃著一個被吊起來的人影,李師傅忙舉著蠟燭向上照去。我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阿三,此時的阿三被鐵絲勒住了脖子吊在空中,人正痛苦的掙扎著,雙手用力地拽著上面的鐵絲,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向上拉,以減輕脖子上的勒力。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