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聽完解三的話我心裡一陣懊惱,當初將湘菜館老闆台上救護車後,就沒有再詢問過他怎麼樣了,沒想到竟然難逃滅口之災。
「短刀說過,反水的人必死無疑,我會不會也要被滅口。」解三瞪大驚恐的眼睛瞅著我問道。
「那是嚇唬你們的話,你放心,有我在你是不會被殺的,但是該承擔的法律責任你必須承擔。」我對解三篤定道。
「我明白我明白,做過的錯事就要付出代價,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呆在監獄比跟著他們害人還要踏實。」
「想知道的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請你幫忙把我們放出去了,你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逃出去。」我說完望著解三。
解三眉頭緊皺,仔細的想了一會,才開口:「短刀有個習慣,就是每天傍晚日夜交替的時候,他會一個人靜靜的修煉什麼術法,不讓任何人靠近,如果要是想要逃走的話,這段時間是最佳選擇。」
我聽後興奮的一拍解三的肩膀:「太好了,只要避開他,其他的那些打手就不是問題了,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走,我會保護你的。」
「那好,等到傍晚短刀練功的時候,我來提醒你們,你們找個借口讓那些打手把門打開。」解三說完望了望外面,「時間太久了,我該出去了。」說完就要走。
我趕緊攔住,然後把桌子上的菜勻下來一半,剩下的一半讓他帶走:「這是我們吃剩下的,帶給大黃二黃吃,不要讓外面的人懷疑。」
解三衝我點點頭,開門出去後,重新將門鎖了上。他走後阿三掙扎著做起來,擔憂道:「一個癮君子的話能信嗎」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想繼續做壞事了,才把歐陽坤的那些罪惡告訴了我們,雖然很大程度上是被的士司機怨魂嚇得,但我相信他會幫我們逃跑的,何況我們也只能指望他了。」望著菲兒獨自發呆,我輕輕走過去,「不要想太多了,躺在床上睡一覺吧。」
菲兒麻木的站起來,走到我先前躺的那張床上,趴了上去,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被窩裡很傳來嗚咽聲,阿三瞅了瞅我想要起來勸勸菲兒,我搖頭制止了,心裡明白她父親的事情對她是個沉重打擊,哭一場或許會好些,要不然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急躁的,菲兒哭了一段時間後睡了過去,阿三也進入了夢鄉,我獨自在小屋裡徘徊著不敢睡去,擔心解三過來傳話時錯過。漸漸地,我的眼皮也打起了架,只好坐在凳子上瞇一會。
「叨叨叨,」一陣敲強聲將我驚醒,我趕緊站起來踩著凳子從通風口向外探去,發現是解三,小聲喊道:「我聽見了,是不是時間到了」
解三聽到了我的問話,抬頭警惕的瞅了瞅四周,輕聲回道:「是的,短刀在房間裡練功的,不准任何人打攪,現在是最佳時機。」說完飛的離開。
我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將菲兒和阿三叫醒,對他倆指示道:「一會菲兒你先喊叫,就說我和阿三逃跑了,將他們引過來開門,然後和阿三一起到床底下,等到我讓你們出來的時候再出來。」
阿三擔心起我:「外面可是十幾個人那,林哥你一個人」
我抬手打斷他:「沒把握也必須有把握,這是最好的時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放心好了,偷襲加暗算,能搞定的。」
商議好之後菲兒就開始站在凳子上喊了起來:「來人那不好了他們兩個把牆打了個洞逃跑了」
很門外的鐵鏈響了起來,鎖打開後,進來兩個打手。我從門後掄起板凳毫不客氣照著他們的頭上狠狠砸去,卡卡兩聲,他們哼都沒來的哼就被砸昏。我撿起地上的鐵棍,將地上的兩人拉到一旁,然後讓菲兒繼續喊叫,同樣的方法又打昏了四個。
不過之後不管菲兒怎麼喊,其餘的打手可能已經意識到了是個陷阱,就是不進來,在門口盤桓著。我心說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拿著鐵棍衝了出去,也不打算留情了,招招奔著那些人的要害襲去。放倒兩個後,一不留心頭上被砸了一棍,眼前一陣眩暈,接著被一個打手抱住了雙腿,然後另外三個一擁而上將我按倒。我使勁掙扎了下,根本掙脫不了。這時候壓在我身上的一個打手脖子靠在了我嘴邊,我一狠心,張口死死咬住他的喉結,猛的一使勁,將他的喉結軟骨咬了下來,血濺了我一臉。身上的打手疼的大叫一聲,將其他的打手推開,捂著喉嚨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趁那些打手愣神的空,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掄起棍子一個個砸倒,見周圍沒人後吐出嘴裡的喉結,對屋裡的菲兒還有阿三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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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又見面
正大步流星跑著突然一腳踩空,差點栽下懸崖,幸虧阿三和菲兒在後面使勁拽住我的衣服,才沒有墜下去。我退後兩步用手撫了撫胸口:「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差點就掛了,這邊是懸崖阿三你怎麼不提醒一下啊。」說完我略帶責備的望向他。
阿三捂著受傷的肺,一臉委屈:「林哥,我剛才就想說這事來的,你不讓啊。」
「好了,這事怪我,跑了這麼遠算是做了無用功,趁短刀還沒發現我們趕緊跑吧。」說完我們朝另一個方向奔去。廢品廠比我們想像的要大,不下百十畝地,除了形形色色的回收垃圾外還有已經報廢的汽車機械。我們邊跑邊找,就是看不到門在哪裡,急的滿頭大汗,氣喘呼呼。
「喂」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喊叫。我們不禁回頭一瞅,發現是解三,他正警惕著四周朝我們快步的跑來。
等他到了跟前,我用手一指責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出來,差點就把你扔在這裡了」
「我剛才一直在短刀門口呆著,擔心你和那些打手搏鬥的時候會被他聽見,不過還好他沒有發現異常,依舊在屋裡練著功。」解三解釋道。
「你你來的正還,快快帶我們離開這該死的廢品廠。」阿三喘著粗氣對解三催起來。
「這廢品廠雖然很大,但是只有一扇門,而且還是和鐵牆顏色一樣的推拉門,所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解三說著領我們來到一處角落,示意大家一起用力。
推拉門在四個人的推動下,呼隆呼隆的打了開,門開的瞬間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我深吸口氣,對解三埋怨道:「門上有報警器,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門上是有報警器,但是平時都是夜裡的時候才開,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響,是我大意了。」解三自己也是很納悶。
「算了,不要自責了,我想肯定是短刀那傢伙練功前為了以防萬一,打開了報警器,他現在肯定知道我們逃出來了,什麼也甭說了趕緊逃命吧」說完我扶著阿三帶頭在前面奔跑。
廢品廠建在半山腰,我們要下山的話必須繞很大一圈,還好有一條盤山土路通向山下。沿著土路跑了一陣,我抬頭發現兩側的天線桿上,每隔不遠就有一個監視器,停下來轉身對他們建議:「不能沿著這條路跑了,一來行蹤被他們監視,二來短刀要是開車的話我們兩條腿是跑不過四輪車的。」
「那我們走哪條路下山」阿三攤手問道。
解三見我瞅他,用手一指山頂:「山背面的腳下是工業區,那裡人多也有派出所,但是必須翻過山頂而且還要穿過山後的樹林。」說完露出憂慮的表情。
「走山腰繞過去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從山頂翻過去」阿三撇嘴問道。
解三指了指兩側歎氣道:「要是能走我早就說了,兩面的那些岩石後面全是斷崖,根本無法穿越。」
「那我們就爬上山尖,穿過樹林。」我望著山頂堅定道。
「可是,可是」解三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
我盯著他:「有什麼話儘管說,不要婆婆媽媽的。」
聽了我的話,解三道出了自己的憂慮:「山後面的樹林十分荒涼古老,很少有人進去,平時的時候短刀也不讓我們去溜躂,說裡面邪氣太重。」
「越重越好,這樣的話我們逃走的希望就越大。」我微笑道。
他們三個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危險同樣可以阻止那些打手,就看誰能熬過去。打定主意後,我們匆忙的向山頂爬去,山坡上的礫石和枯草莖非常多,一不小心就會被纏住,我們只能放慢腳步艱難的前行。
「站住別跑」
正拚命的向山頂爬著,山下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我們轉身一瞅,短刀已經帶著那些醒來的打手從廢品廠裡跑了出來,正向我們追來。
「快點,他們很快就要追過來了,必須在他們追上之前,躲進山後的林子裡。」我對大家急促道。
四個人卯足了勁向上面爬去,也不知道究竟摔了多少次,等到攀上山頂時,每個人的褲管都被乾草莖劃破,腳腕上血痕縱橫交錯。轉身向山下瞅去,發現短刀他們速度極快,再爬二三百米就要追到山頭上來,我們趕緊側著身從山後面下去,進了樹林。
解三說的沒錯,即便是冬天也能看出這林子原始而又茂盛,幾乎覆蓋了整個山的陰面,進去之後才發現到處是參天古樹和乾枯的籐蘿蔓菁。林子裡十分灰暗,沒有一絲風,外面逐漸暗淡的亮光只能從緊密的樹枝中滲進來星星點點,勉勉強強能辨出樹影。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