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我撇了撇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說什麼也是無意的」說完不再言語。
夏老頭捋捋鬍子:「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說你露餡嗎因為八尺陰陽鏡根本不會崩碎」
「什麼意思」我有點莫名其妙。
「八尺陰陽鏡,雖然從名字上聽很像是一面古鏡,但卻實為一雙眼睛,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我想一來是為了掩飾,二來是為了用鏡子形容明眸晶瑩。」
「眼眼睛」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反問了句。
夏老頭微笑了下:「沒想到瞎子對你也有所隱瞞,否則你也不會使用崩碎這個詞彙了,聽仔細了,八尺陰陽鏡確係眼睛,而且是一雙,一陰一陽。」他的話很堅定,眼神也不閃爍,不像是騙我,而且也沒有必要騙我。
我只覺得渾身冒汗,內衣都擦透了,心跳逐漸地加快,咚咚咚地捶打著我的胸口,怎麼也想不到八尺陰陽鏡會是一雙眼睛。如果如果八尺陰陽鏡是眼睛的話,那夏老頭所說的就沒錯,眼睛是不能崩碎的,但這個詞彙是瞎爺當初親口告訴我的。說得通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瞎爺欺騙了我
第四百九十六章賭注
「呵呵,其實你內心已經相信了我的話,至於憑什麼嘛憑我的資歷還有人脈」夏老頭回答得相當篤定。
「你不瞭解八尺陰陽鏡我並不意外,也不會懷疑,但是瞎子臨死前一定傳給你了什麼東西或者遺言,希望你能如實坦白,否則你的朋友,還有你的菲兒」夏老頭說道一半住了口,意味深長地瞅著我,意思很明顯,不說實話就殺了他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瞎子只是給我講述了他們當年拯救華陰村的經歷,並沒有給我任何東西,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關於八尺陰陽鏡還在人間的遺言」我厲聲回應道,心說反正當時阿東在外面,他也不知道瞎子和我談了什麼,你夏老頭也不會知道,就是咬定沒什麼看坦白的,看你能怎麼辦
夏老頭臉上浮現出一股陰森的神情,鬍子抽動了兩下,繼而彆扭地嘿嘿笑了兩聲,「那好,既然阿飛小兄弟不願意做這個交易,我也沒什麼可勉強的了」說完走到顯示器旁,又摁了一個按鈕後,對手下命令起來,「全都做掉,一個不留」
十幾秒後,透過顯示器可以瞧見,有十幾個人湧進了羈押李師傅和米姐的小屋,將他們摁倒地上後,舉起砍刀準備斬首。
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男子向著探頭舉起了手,然後將五根手指依次蜷曲,是在向我們報數:五四三二
「等等」
在裡面的男子就要將最後一根手指頭彎下來的時候,我大聲地對夏老頭喊了起來。「先不要動手」夏老頭通過話筒對裡面的人命令起來。那些人,尤其是就要把刀揮下來的兩個劊子手,似乎很沮喪,搖了搖頭後,無奈地將刀扛在了肩上,對著探頭打了ok的手勢。
見李師傅和米姐擺脫身首異處的危險後,我深吸口氣,快要從嘴裡跳出來的心回到了肚子裡,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救他們,才是真正的考驗。
「阿飛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血性青年,不會罔顧自己自己朋友的生死,對我坦白出一切的,說說吧,瞎子究竟告訴你了哪些關乎八尺陰陽鏡的線索」
我踟躕不決起來,在心裡飛速地盤算著,究竟該不該告訴他實情,思忖了半天覺得要是不拿點乾貨的話,夏老頭是不打算放了李師傅還有米姐的,於是講出實情:「你是的沒錯,瞎爺當初的確給我看過一樣東西,不過並不是關乎八尺陰陽鏡的,而是他們家族中關於命理的納甲之術,也是就算命的一本手抄書。」
「那本手抄書如今在哪裡」夏老頭激動起來,兩眼冒光,就像常年挨餓的野狼遇見了肥肉。
「被他燒了」我聳了下肩,無奈地回道。
夏老頭露出明顯的不相信:「你在逗我玩嗎」
「我哪敢朋友還在你手裡呢」
他聽後低頭思索起來,似乎在揣摩我話語的真假,過了一會長出口氣:「那好,我姑且相信你這點,那瞎子既然燒了手抄書,就說明你已經記下來裡面的內容,你現在說給我聽」
「我我」說實話當初看的時候就很生澀,似懂非懂,如今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所以結結巴巴起來,不知如何作答。
「怎麼,你總不會說忘了吧」夏老頭斜視著,狐疑地反問。
我撓撓頭,尷尬一笑:「您真是料事如神確實是忘了」
毫無準備的,夏老頭一直冰冷乾枯的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嚨,將我摁在牆面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手抄本的內容是什麼」說完眼神歹毒地瞪視著我,比棺材裡的死屍還令人恐懼。
「嗚嗚嗚」
我掙扎了兩下,指了指他的手手,示意將我脖子扼的這麼近,根本沒法回答。
他將手上的力度稍稍收回了些:「希望你珍惜」
「那那書上寫的全是關乎測算的東西,只記得是關乎什麼六爻起卦,應期斷定,還有凶煞化解之類的方法,我當時只只看了一遍,瞎爺就把書燒了,根本沒有記清楚」我斷斷續續地回應道。
「還在騙我」夏老頭說著僵硬的手又開始加力。
我拚命向後仰了下頭:「你你不信的話,就就殺了我吧」說完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夏老頭見我這麼決絕,會信任並鬆手,哪曉得這老傢伙竟然加大力氣,將我死死掐住,任憑我怎麼扭動身子、揮舞四肢,就是擺脫不了,幾分鐘後已經視野模糊、意識混亂了,最後只感覺頭沉的猶如頂了千斤墜,一歪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阿飛阿飛」
似乎是在沉睡中有人在呼叫我的名字,我睜開黏糊糊的眼皮,看到自己位於一片黑暗之中,而在前方很遠的地方,有一束白色的光線投射過來,光線的背站著一個模糊的女人,正是她在叫我
我從地上爬起來,朝著亮光照來的方向和女人的身影走去,但是走了很久,她距離我似乎還是那麼遠,無法靠近。
「你是誰」我大聲的喊了句。
她沒有回應我,而是准過身漸漸地遠去、消失,而刺目的亮光也瞬間消失
我陷入進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摸不到,不管如何奔跑,四周就是沒有邊際。一種無法擺脫的恐懼將我完全浸染,似乎永遠都掙脫不了
「啊」
我發出一生絕望的嘶吼,眼睛一下子睜了開,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幅景象:面前站著的是夏老頭,而在他旁邊則是短刀那變態,但房間還是先前隔音的那間密室。
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個噩夢
「怎麼醒過來了我就知道阿飛小兄弟的命不會那麼軟呵呵呵」夏老頭對著驚魂未卜的我得意地笑起來、
旁邊的短刀隨聲附和著:「還是師父您老人家厲害,我願賭服輸服輸」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爬起來後厲聲質問他們倆:「剛才怎麼回事你們打了什麼賭」
夏老頭止住笑,解釋起來:「是我一時衝動,下手有點狠了,等到意識到的時候,你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要是一般人,即便急救也難以起死回生,但是我有點不相信,瞎子看重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脆弱,但是也沒有十足把握你會醒過來,於是叫來了短刀,和他一起等著,要是你就此殞命,就讓她把你的屍首拖出去。短刀試了你的脈搏後,很堅定地對我說你不可能醒過來了,所以我們師徒打了個賭。」
「賭注是什麼」我質問道。「就是菲兒,輸了我就把那丫頭送給他。」夏老頭輕描淡寫道。「你們混蛋」我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第四百九十七章早間新聞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