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節


「你是說林姓青年憑什麼說他是我父親」我厲聲質問。
「憑什麼就憑你這張與他那時候幾乎無異的臉,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憑我這麼大膽的女人,即便是被撞見姦情,也不應該會被嚇得跪倒在地,除非除非」
「除非那個人是林姓青年,才會讓你震驚和羞愧,不由自主地下跪求饒。」我說出了她所猶豫的話語。
風騷女人點點頭:「不錯,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回來了,看到我和別的男人赤身**在床上一定很失望,所以驚慌的跪在地上話也不敢說,但是當你第二次開口的時候,我就確定了你不是他,但相貌如此像,年齡又小了二十來歲,十之是他兒子,所以路上我故意透露了一點他二十年前虧欠我的往事,就是想觀察你的反應,確定是自己的猜測對不對,看到你惶恐的閃避的眼神,當時就核實了你就是他兒子,於是決定讓你來接受他的應有的懲罰。」
「你的理由並不充分,一,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二,我聽了有個林姓青年負了你,之所以眼神閃躲,是因為聯想到了自己,覺得對身邊的女孩不夠好,所以才會心情沉悶,並不是你說的認為自己父親就是林姓青年,感覺心有愧疚這種。」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不過也是,一旦承認的話你就完了,所以絕不會承認自己是那個禽獸的兒子,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別癡心妄想了,慢慢忍受毒品的煎熬吧」
「毒毒品」我聽後渾身戰慄,忍不住瞪大眼睛反問起來,同時身上的痛癢又開始劇烈起來,話也說不清楚。
「怎麼,難道你現在才知道即便沒有吸食過,但也應該見過那些癮君子發作時候的樣子啊看來你還真是單純,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捨得讓你獨自出來闖蕩,不會不是親生的吧」風騷女人對我一臉戲謔地詢問了句。
「你」我算是徹底明白她為什麼要給我喝三次飲料了,一次兩次可能不會染上癮,但三次基本上就逃脫不了厄運了,但似乎覺得身上感覺與毒癮發作不一樣,記得在警察學院時去戒毒所參觀過,裡面的戒毒人員說毒癮發作起來後,會全身的關節鑽心疼,忍受不住,大腦裡就像是有無數蒼蠅在飛,嗡嗡的受不了,中的話就會出現幻覺,沒有印象和不受控制地去做一些事情,包括殺人和自殺
但是我身上卻不全是這種感覺,難道是一種新型的毒品想到這裡沖風騷女人大聲質疑:「你你給我喝的飲料裡,摻的是是哪種毒品」
「除了海絡因之外,還給你放了些曼陀羅花蜜,不知道為什麼了吧因為他對曼陀羅花粉過敏,並且告訴過我,這是一種遺傳,所以,你既然是他兒子的話,當然也逃脫不了這種宿命。」風騷女人對我得意地解釋道。
我心裡頓時有一種拔涼拔涼地感覺,不是因為知道了飲料裡摻了什麼毒,而是因為徹底確定了二十年前傷害風騷女人的就是我爸,本來還能找點借口往不是他方面想,但是現在,人家臉我們家族對曼陀羅過敏的事情都知道
老爸老爸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正直沉穩的形象一落千丈啊當年到底幹了什麼按照時間推斷,那時候我都已經出生了,被寄養在姥姥家,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幹嘛還要勾搭野花,這要是讓我媽知道了你可怎麼活
不過畢竟是自己老爸,估計當年事情也沒電視上那些狗血情節肉麻,何況風騷女人也說過,林姓青年寧沒有碰她,只不過是利用了她,還算有點挽回的餘地。
「怎麼了阿飛小兄弟,現在無話可說了,打算默默替自己父親還債這樣也好,你死了他可就斷子絕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她猖狂得大笑起來,笑夠了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臉龐,「怎麼樣,痛癢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可以給你飲料喝,嘻嘻,嘻嘻」
「什什麼事」我急促得問她。「說自己的母親是破鞋、婊子、爛貨,然後跪著給我舔腳趾頭」「休想你個臭女人」我斬釘截鐵地罵了她一句,之後努力控制身上的奇癢,我知道,這是第一次發作,也是最關鍵的一次,必須忍耐住。
第五百八十章痛癢至極
第五百八十章痛癢至極
「行啊臭小子,還挺有骨氣,但毒癮不過是剛剛發作罷了,接下來還有至少十幾分鐘的時間夠你煎熬,就看你能不能撐住了,對了,順便說一句,當年你父親可是沒能扛過曼陀羅的花粉,注射了腎上腺素才止住痛癢。」風騷女人說完後找了塊平整稜石坐了下去,嘴角上揚,悠閒地瞅著我。
他說的沒錯,隨著時間的流逝,身上的癢痛越來越頻繁和全面,如果先前的感覺只是像一些蚯蚓爬行,那麼現在,似乎那些蚯蚓已經迅速繁殖,並且拚命地蜿蜒挪動,攪得我所有神經和組織都開始了顫抖,在外體現出來就是整個人已經不由自主得抽搐起來。
在地墊上打滾已經不能削減我身上的半點痛癢,除了身上之外,腦袋裡也已經開始了轟鳴,這種響聲讓我覺得似乎都要炸裂開來,應該是海絡因起了作用,於是不由自主得用手去拍打,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清醒或者有點實在的感覺,但很快,拍打也沒了效果。
雖然洞穴裡的溫度很冷,但裸身的我卻渾身冒汗,痛苦不已,翻滾的空當身子突然觸碰到了一塊礫石,頓時有一種輕微的疼痛傳來,這種生生的疼讓我很享受,比起身上的痛癢,相對舒服極了,於是我扭動身子拚命朝礫石上撞。
陣陣的肉疼暫時掩蓋了我週身的癢,使我有了呼吸和繼續力量的時間,但頭腦裡的噪音卻沒有消減,我暗暗下定了決心,仰面大喘了幾口之後,將腦殼朝礫石上撞去,登時就頭破血流,但卻瞬間起了作用,腦子裡的鳴叫笑了很多。
我趁熱打鐵,連續不停地撞去,接連不斷地撞擊下頭越發清爽了些,嗡嗡的響叫被疼痛壓制了下去,我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那些毒癮發作的人,為何會控制不住撞牆了。
腦袋上血肉模糊後,渾身上下感覺好了些,我積攢點力氣想要站起來,不了卻腳下不穩倒了下去,頭正正得砸在了旁邊的礫石上,瞬間眼前發白,昏了過去
隱隱約約,覺得頭上有點疼,並且這種疼在逐漸擴大,最後讓我忍不住睜開了眼,並同時想起了自己剛剛經歷的一切,緊張得跳了起來。
其實睜開眼之後看到的基本是幽黑,環顧四周是才發現了光亮,是我的那隻手電筒,剛要去拿卻發現旁邊正做著風騷女人。
她估計是也聽見了異響,扭過頭來衝我笑了笑,轉變成了嫵媚的模樣:「阿飛小帥哥你醒了啊,睡得時間倒是不長,想來你應該感謝我還是,幫你穿上了衣服,包括內褲,話說那裡還挺男人的嘛,嘻嘻」
「行了不想聽你的虛情假意,即便是我爸當年真的欠你什麼,也應該扯清了」我摀住疼痛不已的腦袋,紛紛道,卻意外得摸到了紗布,撞破的傷口竟然被包紮了上,當然了,除了風騷女人外不會是旁人,心中不禁納悶起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覺得能扯的清嗎我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樣子,全是拜他所賜」風騷女人冷冷回應了句。
「你還想怎樣」我邊質詢邊朝地上搜尋,希望找到黑刀的位置。
「算了,你已經睡了半個多鐘頭了,估計要追的人都快出來了,還是讓你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關於你父親欠我的情,等你回來後再解決。」風騷女人的話很令我吃驚,竟然要放我走。
我點不確定,害怕她背後下手:「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她說完將手電和黑刀一併投擲了過來,又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把手電,原來早就有準備,見我踟躕,催促起來,「還不走,小心我反悔。」
「那好,待會再見。」說完我准過身照著手電快步朝前走去,但一直警惕著身後,防止她突然襲擊。
「等一下」剛走了十幾步,後面又響起風騷女人的聲音,「別緊張,只是順便提醒你一句,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見你口裡老是說渴,就又給你餵了幾口飲料。」
「你」我轉過身,憤怒地瞅著她,攥緊拳頭想要過去狠狠揍她一頓,但最紅鬆開了,知道自己現在跟她糾纏會浪費時間,貽誤更重要的事情,於是緩緩地回敬了句,「真是個濺人」之後轉身朝前飛快跑去。
心裡的傷痛讓我不能集中精力,跑了沒有幾分鐘就撲通一聲摔到了,回頭照了照沒有什麼東西絆,是自己的兩隻腳別著了,沒有馬上爬起來,而是癱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淚,想想自己曾經也是個警察,對毒品是深惡痛絕,但現在卻成了個癮君子,這要是讓父母知道了多傷心,讓李師傅和強哥他們知道了多失望,讓紫嫣和雨軒知道了多痛心
癱坐了一會,屁股上的冰冷讓我從傷心中回過神來,這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張學良,對,記得歷史書上說過,他曾經在上海一個月戒掉了毒癮,雖然我不能比及他,但同樣是人,他既然能做到,就說明我也應該能做到,也必須做到,想到這裡突然有了些信心,覺得只要自己能偷偷戒掉風騷女人給我喝的毒品,健康地回到親人還有朋友身邊,他們一定會不會知道的,這也算自己的一點小九九了。
打定主意後我利索地爬了起來,用手電照著地上的腳印,朝前快步走去,似乎了卻了一件很沉重的心事,不過卻徒增了一份糾結,那就是對老爸的看法,不知道回到東島見了他之後該不該質問他,不說的話對我媽不公平,對那個風騷女人也不夠公平,但挑明之後很可能會影響他們老兩口的感情。
正糾結著,突然發現周邊變得空曠了不少,照著手電一掃視,發現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很開闊的場地,腳下仍舊是鬆軟的泥土地面,而兩側卻變成聳立的岩層,形成天然的屏障,手電照去高不見頂,蔚為壯觀。
洞穴雖然變得開闊了很多,筆直了不少,但仍舊朝前延伸,深不可測,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好在地上的腳印還在,遂加緊朝前追去。
寬闊的部分並沒有我想像的大,幾分鐘後就穿越了過去,洞穴重新變小,恢復了原先的樣子,彎彎曲曲、佈滿礫石稜角,看來接下來又是一條慢慢長路。
不過有時候,你以為的事情卻偏偏不按照你的想法發生,這就是意外詞彙的由來,當我略顯疲憊地邁著步子朝前走了沒一會,前方突然出現了亮光,雖然昏暗虛弱,但幾乎佈滿了整個洞穴,應該是用的超大功率手電,這種拉風的東西一定是喜歡張揚的長髮美國佬所帶。
為了防止被發現,我將手裡的電筒關了,之後輕手輕腳,摸索著慢慢前行,在黑暗中行走說是簡單,但沒有試過的人知道,不僅速度慢而且免不了磕磕盼盼,所以還沒有靠近前方的燈光,我腿上就被磕了十幾下,但沒時間顧忌有沒有淤青和流血,急切地朝前挪去。
距離燈光近了些之後,發現洞穴已經到了盡頭,燈光在一處廣闊的場地上散發,心說怪不地會充滿整個洞穴,原來除了燈的亮度之外,還有匯聚這個原因。
我蹲下身子,將頭探出去後朝空地的中央瞅去,清楚地看到了南宮水還有長髮美國佬他們,此時正背對著我圍在一個柱子類的東西旁。突然間有一種領悟,覺得長髮美國佬沒我想的的那麼簡單,用大功率燈光不是為了顯擺,而是而是照顧跟蹤他的我和強哥,讓我們能窺探得清楚些,看來他心裡真是畏懼南宮水,想要讓我們幫他。
只可惜那柱子被他們的身形擋住了燈光,看起來比較模糊,辯不清具體的樣子,尤其不知道下面放了什麼,會那麼吸引他們的目光。
這時候,我看到南宮水伸手指了下自己的一個徒弟,是那個陌生的女孩。她隨後從自己肩上的背包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南宮水手上,側身的時候燈光照了過去,讓我一下子看清楚了那東西,是夜郎王古墓裡的那個黑盒子,它也是真正的天國寶藏。事到如今,所有的推斷都得到了驗證,真是南宮水派徒弟搶走了它。
南宮水接過黑盒子後,托在手上大笑了起來,這響聲我在上面領教過,陰森而又刺耳,聽到的人都會不寒而慄,惶恐惴惴。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