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節


忙揚起手揮舞了下:「我在這裡,放心吧,沒事的」
面紗男子的頭也探了出來:「馬上就會有事了」說完蹲下身子,一把掐住雨軒的脖頸。嘿嘿地陰笑起來。
伴隨著他的邪笑,我漸漸地也感覺出了不對勁。池中的水似乎在迅速變冷,將我的體溫一點點地抽走,不僅如此,腳下已經開始變麻。
低頭一瞅,不由得大驚,水在自下而上迅速結冰,並且速度比先前滑下來時遭遇到的快多了,幾秒的功夫,整個下半身就已經被冰封了起來。
想要用力掙脫出去。但上面傳來一句冷嘲般的提醒:「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以前有人劇烈掙扎過,不過將腰椎扭斷了」
他說的沒錯,此時的我上半身比較靈活自由,但是腰部以下已經被冰封,與固體無異,並且除了麻木外幾乎沒有其他知覺。驟然用力的話,一不小心真會在沒有疼痛的情況下,扭斷腰椎,不死也會癱瘓
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與束手待斃也沒啥區別,究竟該怎麼辦呢
糾結僅持續了短短的十來秒。不是我想出了法子脫身,也不是主動放棄,而是冰層已經將全身除了頭顱外,全部凍住了
知道這樣下去,熱量散失的很快,即便面紗男子對我什麼也不做,用不了多大會。自己也會被活活凍死
「阿飛」
雨軒從見我被再次冰封,在上面哭喊起來,並且掙脫面紗男子的手,想要跳下來救我,但是又被抓住了。
那個混蛋對她哼笑道:「放心好了,用不著下去的,你的情郎很快就會上來」說完用腳踩了好幾個地方,估計是隱藏的開關。
「呼呼呼,呼呼呼」
封住我的整個冰塊,突然在一股推力的作用下,徐徐上升起來,最後固定在了,與面紗男子和雨軒平行的位置。
雨軒忙甩開那混蛋的束縛,雙腳雖然能站立,但還是不穩,踉蹌著走過來後,拍打著冰層想要將我救出,但是手臂卻連我的臉都碰不到。
冰塊實在太大了,就像一根直徑四五米的水泥柱子,將我牢牢地封在了裡面。
「雨雨軒,別緊張,我沒事的」我哆嗦著青紫的嘴唇,對她安慰起來。
「喲,都這會了,還說沒事呢真夠篤定的」面紗男子衝我一陣諷刺。
我脖子也被凍住了,轉動不了,只能斜視著他:「混蛋,竟然給小爺來陰的,有種放開我單打獨鬥」
他揚起了手裡的鐵冰錐,輕輕敲著冰塊:「單打獨鬥那是莽漢做的事情,我可是喜歡用腦子的高級冰雕師,豈會那麼幼稚」
雨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厲聲命令:「鑿開冰塊,放出阿飛,快」
「滾開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呀」
雨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面紗男子推倒在了地上,重重地摔了一下,想要爬起來都很困難。
我心疼極了,狠狠瞪視著面紗男子:「你這個混蛋,竟然連女人都打,去死吧」手上用力掙扎起來,想要像剛才那樣,掙脫冰層,但是卻沒能成功。
不知道是冰層太厚了,還是身上的那股蠻力消失了,總之,沒有任何效果,手臂根本就動彈不了
「哼別掙扎了,你沒有發現嗎,其實剛才的池水中,摻雜了很多瑣細的金蠶絲,結冰後,它們相當於凝固劑了。」面紗男子得意起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還有,這冰形成的溫度,與你們先前滑下時遭遇的低多了,所以硬度也高,是剛才的兩倍多」
說完還伸出連根手指,在我面前晃悠了下。
心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掙脫不了,看來八尺陰陽鏡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這傢伙似乎窺探出了我內心的所想,更正起來:「不是八尺陰陽鏡力量不夠,而是你自身的水平,還不足以喚起它更多的能量,說白了,就是看不起你了,嘻嘻。嘻嘻」
「你」
我剛要發狠罵他,突然覺得這樣沒任何意義,如果這混蛋說的是真的,那說明八尺陰陽鏡還有很多能量沒被釋放出來,現在能唯一做的,就是增強自己的意志,盡量讓它發揮更大的作用。
「咿。怎麼不說話了」他用揶揄的目光瞅著我,「是不是絕望了」
我瞪視了他一眼。隨即不再搭理,而是瞥向地上的雨軒,用目光安慰她不要衝動,克制,盡量克制
這丫頭比較聰慧,很快就從我的眼神裡讀出了含義,將激動的情緒控制,變得冷靜下來,老老實實坐在地面上。確切地說應該是冰面上。
我的沉默令面紗男子有些狐疑,也許是為了防止意外吧,這傢伙竟然加快了動手,對我戲謔道:「既然你自己都放棄了,那就別怪我了。」
「你想幹什麼」雨軒忍不住質問了句。
「放心吧,不會對你的情郎太粗魯的別忘了,我可是一位冰雕師。當然是要將他變成一件藝術品,精美絕倫的冰雕嘍」
「不行不要」雨軒猛烈地搖著頭。
但是面紗男子哪裡在意她的抗議,揚起手裡的冰錐,一點點地鑿了起來,一時間碎碎的冰渣,就像是鹽粒一樣。四下飛濺,有種異樣的美麗。
「不對」面紗男子鑿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瞅瞅我和雨軒,「差點忘了,還沒有確定雕個什麼形狀呢二位,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你這個變`態。趕緊將阿飛放出來」雨軒又衝他呵斥起來。
「她沒有什麼建設性意見,那你呢」面紗男子轉向我,假裝出真誠的樣子。
「哼」我懶得搭理她,閉上了眼睛,繼續暗暗積攢自己的意志。
他吃了閉門羹,踟躕了一會才開口:「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就做主嘍,樓層裡什麼冰雕都有,獨獨缺少一個螞蝗,就把你雕成那種東西吧,嘻嘻,嘻嘻」
「你敢我」雨軒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但剛開口就戛然而止了。
我心裡頓時擔憂起來,忙睜開眼睛瞅去,發現她被面紗男子堵住了嘴巴這個混蛋竟然將冰錐捅進她嘴巴裡。
我憤怒了,也沒有心思再慢慢積蓄意志,衝著他大吼起來:「變`態快將冰錐從雨軒嘴裡拿開」
他哼笑起來:「怎麼,開口說話了,不是不願意搭理我嘛」說著將冰錐粗暴地從雨軒嘴裡抽出,血瞬間湧了出來。
我急切起來:「雨軒,你怎麼樣」
她大喘的嘴巴裡溢滿了鮮血:「沒沒事不過是口腔被戳破了點皮罷了」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