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節


「嗖」
正看得出奇,沒想到這個被稱為黃老四的老頭,做事出其不意,將手裡的長劍冷不丁揮了過來,直奔我和紅衫男子的脖頸。
紅衫男子將我朝後使勁一拽,緊接著揮舞起手裡的長簫,去抵擋落下來的長劍。
「卡嚓」
一聲脆響傳來,紅衫男子的手裡的長簫,竟然被一下子砍成了兩截,斷掉的那半根「噹」的一下掉落在地上,朝一旁滾去。
這一切,著實令我震驚,因為老頭的力度還有他手裡長劍的鋒利程度,遠遠超過了我和黑刀。
餘光中,瞥見黃老四並沒有停手,而是再次揮舞著手裡的長劍砍了下來,在一瞅紅衫男子,目光有些呆滯地盯著地上的半截長簫,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心中不由得大駭,忙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將其朝後拉拽,另一隻手揚起了黑刀,去抵擋就要砍中他的長劍。
「叮噹」
黑刀利刃與長劍相碰,發出一道振聾發聵的響聲,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同時手裡,確切地說應該是整條臂膊,都麻麻的,幾乎要垂下來,但是靠著意志力硬撐著。
「嘿嘿,嘿嘿」
這位瘦骨嶙峋的黃老四,功力不可估量,在與我僵持的時候,竟然輕輕鬆鬆地竊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他忍俊不禁的事情。
我緊咬著牙關,艱難地開了口:「你你笑什麼」
他將長劍朝下一點點壓低,對我陰陽怪氣道:「笑你傻」
我雙手攥緊黑刀刀柄,拼盡全力堅持著:「與你們這些心腸歹毒的傢伙不一樣,我為了朋友,是不會獨自逃命的,如果這也算是傻的話,那就傻吧」
他哦了一聲,隨即使勁搖了搖緊裹黃紗的頭顱:「你意會錯了,我指的不是這個,而是而是」
「黃老四,你話有點多了,我們給教中所有教徒制定的規則,難道自己不應該也要遵守嗎關於無生老母的事情,還是不好多做言語了」裹藍紗的那位他們老大,突然開了口,制止了猶猶豫豫要對我解釋的黃老四。
也許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一聽到無生老母,我心裡就焦急難受,很想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從護教士那裡知曉半點真相。
沒想到,現在連鬼血蓮花教的四大護法,也不願意告訴我實情,看來一切只能靠自己探索出來了。
「呼」
手裡的黑刀正黃老四長劍壓得,刀背幾乎要貼在脖頸上,雙手也有些撐不住時,一聲呼嘯突然想起,直奔著他的頭顱。
定眼一瞅是紅衫男子,他已經從剛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舉著半截長簫砸向黃老四的後腦勺砸來。
不過這老頭並沒有躲閃,而是一副悠然從容的樣子,在半截長簫快要砸中自己時,「嗖」的一下將手揚了起來,一把攥住了它,整個動作電光火石間就完成,而且很輕鬆,根本就沒把紅衫男子當回事
雖然這老傢伙一手拿劍與我僵持,一手攥住長簫與紅衫男子僵持,但是看成不出絲毫的吃力樣子,相反,倒是我倆,顯得越來越處於劣勢,有點招架不住。
「嗖」
葉子突然上前,一把抽出我腰後的九龍短劍,照著黃老四的胸膛就刺,動作非常乾脆麻利。
「哎呀,哎呀呀」
這老傢伙嘴裡驚訝兩聲,忙收回了長劍對我的壓制,以及手裡攥著的長簫,朝後大步跳去,落定在兩米來遠的地上,對著葉子甩了甩手指:「臭丫頭,長得到是很標緻,但心思歹毒啊,竟然冷不丁搞偷襲,真夠陰險的」
葉子氣得咬牙切齒,將手裡的短劍揮了揮,懊惱道:「沒有刺中你真是有點遺憾,但小心點,姑奶奶會時不時給你來上一下的」
黃老四那傢伙,冷哼了一聲:「敢稱呼我的姑奶奶,知不知道她早就腐爛的連骨頭都沒了,既然你想當她的姐妹,那就成全你,讓你下去陪她」
「黃老四,你如果再磨嘰下去,我就要白老三出手了」
這時候,裹著藍絲紗的老頭又催促起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黃老四被訓斥了兩次,大概覺得有些沒面子,不再多言語,用手一把攥住了長劍利刃,並且劃拉起來,登時就看到殷紅的血水溢了出來,順著明亮劍身滑動。
葉子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老東西,自殘幹什麼」
紅衫男子臉上冷汗直冒:「不是自殘,而是要用屍鬼降對付我們」
第865章姥姥來了
「屍鬼降」我和葉子異口同聲地反問道,臉上寫滿了好奇。。
「是的」紅衫男子點點頭,「屍鬼降是南洋十大邪術,降頭術中最陰毒的一種,也是最難破解的一種,據我所知,當今世上能施加並破解此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這麼厲害,究竟對人有什麼作用,是七竅流血還是產生幻覺」葉子忍不住追問了句。
「都不是」紅衫男子搖搖頭,隨即詳解道,「屍鬼降比較特殊,雖然方法有很多種,但有一條儀式是必須的,那就是,施術者必需要將自己的血,與被施術人的血融合在一起,以此來控制那個人的三魂七魄,讓他變成一具乖乖聽命的行屍走肉」
「這麼說來,就是施術者可以操控沾染了自己血液的人了,好像與攝魂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我忍不住感慨了句。
紅衫男子臉上有些意外:「想不到你也知道攝魂術,它是一種高於催眠術的邪術,往往能通過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就能操縱一個人,非常得高深,但」
見他踟躕,我忙不解地追問道:「但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紅衫男子抿了下嘴唇:「攝魂術雖然高深,但與屍鬼降頭術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所以,憑我們的能力一旦中招,根本無法破解」
我深吸口氣:「此術法雖然陰邪難解,但也沒有必要如此驚慌失措,只要小心一點,不被黃老四沾血的劍刺中不就行了」
紅衫男子頷了下首:「沒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能做的,防患於未然」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黃老四望著流血的那隻手掌,突然疼得喊叫了起來,並且不停地擦拭著上面的血漬,不會轉過頭,瞅向他的老大,那個裹著藍色絲紗的老頭,「藍老大,有沒有帶藥啊,剛才力度太大割得有點深了,血流不止呀」說著朝他揚了揚流血的手。
那位藍老大,似乎對這個小弟很無奈,哼了一聲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拋了過去:「這是止血膏,抹完之後趕緊動手,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藍老大,黃老四這不爭氣的傢伙,早就已經將四大護法的尊嚴丟盡了,你現在說他有個屁用」身後傳來那個裹黑色絲紗老頭的戲謔聲。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