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第十五章仇人見面
慘綠色的鬼火,配上裡面煞白的人臉,還沒有靠近,就讓很多身後村民望而卻步,薩滿回頭衝著他們說了幾句,村民聽了之後,吵吵起來,最後薩滿臉一黑,衝著他們吼了幾句,他們才不吱聲了。
薩滿對我們道:「對面的孫家人顯然已經成了氣候,這些村民過去,就是給他送養料,還不如在這等著。」
我點頭稱是。
「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啊!」這是那個殘疾人的聲音,從磨坊中飄飄忽忽的傳來,確定了他在那小磨坊中,我身子激動的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快步朝著那獨木橋衝去,這河水裡面映著對面岸上的鬼火,在加上水裡那白森森吃屍的肥魚,走在上面,就感覺在走在一條陰河上面一般,讓人心中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磨坊邊上的陰氣太重了,那水裡的魚都變得妖性了,我們走過去的時候,竟然還有不少的魚跳上來,衝著我們撲過來。
慘綠的鬼火照耀下,那撲過來的魚嘴裡露出森森的白色碎獠牙,還未撲近,屍臭傳來,我忍住噁心,一巴掌將那些怪魚打落水中。
噁心這魚的人不止我一個,除了癩皮狗,我們三個都動手了,對面殘疾人給給一笑,張口道:「碰魚者,落水,沾水者,溺亡!」
殘疾人的這詛咒剛說出口,我就感覺自己腳下的那獨木橋像是抹了油一般,那個滑啊,腳下一個趔趄,噗通一聲,我從獨木橋上栽了下去,衝到了水裡,河水不深,只有一米多,掉到水裡後,我感覺從水裡伸出好幾條看不到的胳膊,使勁的將我拖下去,按著我的脖子,想要將我的頭按到水面以下。
這力氣實在是太大,我幾乎沒辦法抗衡,支撐了幾秒鐘後,臉上一涼,我的頭被那莫名的力量按到了水底,那些吃屍的魚像是見到肉的狗一般,紛紛朝我臉上撮來,我靠,我罵了幾句,只能在水裡吐出幾個泡泡。
不過好在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不到五秒,我身上的那怪力消失,我從水裡拔出頭,站直身子,看到趕屍匠和我一樣狼狽,但是癩皮狗和薩滿已經衝到了河的對面,薩滿手裡舞動著那骷髏頭的破木棍,嘴裡唸唸有詞。
顯然我們身上的詛咒,就是這個薩滿解掉的,我和趕屍匠從河水裡爬上了,對著薩滿感激笑笑,我心裡一片火熱,就算是基今天不能將殘疾人個殺掉,有了薩滿,程家姐妹身上的詛也能解掉了。
薩滿見我們上來,催促道:「這孫家人快要將那人皮蒙古包給召喚來了,快點,咱們必須要快一點了。」
說完,他就衝著那磨坊跑去,從小河到磨坊,僅僅十幾米的距離,對於我們來說,甚至一秒都用不到。
可是剛剛邁開步子,那飄飄忽忽的鬼火,忽閃著朝我們撲來,那殘疾人陰陽怪氣的詛咒又升起來:「火咒,沾鬼火者,焚身。」
這狗日的殘疾人子自從有了那胎孩之後,惡毒的詛咒不要錢的衝我們加來,那鬼火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認準我們的位置,朝著我們三個撲來,趕屍匠將身上的鬼棺打開,吟誦口訣,想著將那鬼火收進去。
薩滿站在我們前面,嘴裡嘰裡咕嚕,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後來我問他,他的口決是:「撤離,幽冥之火,無害。」
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要是那次沒有碰見薩滿陳捷,我們三個肯定就會掛在草原上,程家這麼牛逼的一個家族,都會對這詛咒一家沒有絲毫的脾氣,那時候的我,僅僅憑著一腔熱血,就想著將人家給滅族,真是白日做夢。
孫家人會詛咒,薩滿作為草原上最古老的巫族,自然也會詛咒,這戰場,自然成了他們兩個斗詛咒的場面。
不過好在這殘疾人現在應該忙著收斂那村民的靈魂,並沒有分出太多神來對付我們,在將那些鬼火逼退後,我們一行四個,衝到了那磨坊邊上。
磨坊裡不是黑咕隆咚的,而是血紅一片,那像是小強一般的女鬼吊在門口,用慘白的眼珠看著我們,臉上似笑非笑,在這女鬼後面,我終於是看見了自己恨之入骨的殘疾人,他用自己的肩膀抵住那石輦的把手,雙腳用力,一下一下的頂著石輦轉動。
現在的那個殘疾人,臉上不是慘白一片了,跟薩滿差不多,臉上一道一道,像是鬼畫符一般的紋身,那小小胎孩頂在都上,閉著眼睛,不過能看出來,上一次見到這個胎孩子時候,胎孩身上死灰一片,但是今天再見,居然是成了殷虹之色,變的更加妖異。
石輦跟磨盤交界的地方,是一張張無聲掙扎的人人臉,石輦壓過,那人臉支離破碎,化成一層淡淡的紅光,順著那磨盤,流到地下,最後消失到地面匯總。那厚重的石輦動起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場面很詭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蹺脈一開,心臟裡面的那屍牙隨蹺脈而動,竄到了右手手心中,我怪叫一聲,衝著那近在咫尺的殘疾人撲過去。
這一下只要是讓我紮實,這狗東西絕對會變成一攤爛肉,可是那掛在牆上的女鬼不幹了,眼睛一翻,衝著我撲來。
女鬼雖然身世可憐,但是已經為虎作倀,化成殘疾人的勾魂使者,注定不能墮入輪迴,留著也是個禍害,我手心一挑,朝著撲來的女鬼打去。
那女鬼識的厲害,身子往邊上一側,想要躲開這斃命的一擊,我嘴角微微一笑,左手鬼魅般出現在女鬼身邊,她想要動,但是我左手上已經佈滿了八臂決之力,想要再逃出我的手心,那是不可能的。
女鬼被我掐實,想要反撲,但是她尖尖的爪子還沒有抓到我的臉上,就無力的掉了下去,隨即身子慢慢變虛,身上不住滴答的鮮血也止住,我左手鬆開,女鬼脖子上出現了拇指粗細的一個大洞,她拚命的想要堵住這個洞,但是,已經無能為力。
敵陣可料,陰陽蹺脈開了之後,對應著九子真言中的皆字決,還有陣字決,開通兩脈後,身輕體健,而且,冥冥中敵人的想法,可以偶爾捕捉。剛才我就預料到了女鬼下一步的動作,所以管著陰蹺脈的左手抓了上去,至於那屍牙,在我身體中,自然可以轉變位置,現在隨著陰陽蹺脈打開,已經能從左右手上出現了。
女鬼就這樣被我陰死了,這女鬼很厲害,但是我們有好幾次直接殺掉她的機會,一直忍著,就是為了將背後的孫家人給引出來,現在找到了殘疾人,她的下場,就只剩下了一個。
在我跟女鬼斗的時候,趕屍匠跟薩滿陳捷已經跟殘疾人鬥上了,殘疾人身子虛,但是嘴裡的詛咒像是機關鎗一般吐出來。
而我殺掉女鬼的時候,那石輦下面傳來一聲像是貓兒慘叫般的小孩哭聲,女鬼那未成型的孩子,要發怒了。
可是它出不來,殘疾人用這小胎孩做藥引還是什麼的,用來碾壓那拘來的一個個村民靈魂,我心中一動,一個略微惡毒不要臉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
薩滿現在雖然還能勉勵對付殘疾人的詛咒,但是現在是殘疾人分心二用發出的詛咒,要是他完成了這詭異的儀式,抽出空來,直接對付我們,我們三個都不會是他的一合之將。
再說了,那個詭異蒙古包要是真的被召喚出來,那我們幾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雖然我不喜歡這裡的村民,但是我不想看著他們像是牲口一般被人圈養後屠殺,取走靈魂,我心裡衝著女鬼默道:「對不住了!」
然後右手發力,重新將那身子淡的快要消散的女鬼提了起來,那石輦下面女鬼的孩子心裡記掛著他娘,那我就逼它出來,到時候,那殘疾人的狗屁儀式也就不能進行了!
癩皮狗顯然也看出這道道,它尖叫著對我道:「慢些殺女鬼,折磨她,折磨她!」
我歎了一口氣,將女鬼提起來,露出一點點屍牙,輕輕的戳了戳她那白乎乎的眼珠子,砰,像是針插到了氣球上一樣,那眼珠子爆開。
女鬼身上抽動一下,連尖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那石輦下面,貓叫之音大的讓人頭皮發麻,用肩膀頂住石輦的殘疾人身子隨著石輦一衝一動,殘疾人臉上戾色一閃,翻著白眼,惡毒詛咒道:「趙寅當,氣絕身亡!」
又是這一招,不過這次比上一次惡毒了許多,上次是氣絕,這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單體詛咒,而且又是氣絕身亡。
身上窒息之感鋪天蓋地的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封了起來,這感覺不像是上次那般循序漸進,而是直接到了氣絕身亡的一步。
我咬著牙齒,又將手上的屍牙刺爆了女鬼的另一個眼睛。
隨後我摸著自己的脖子,無力的對著趕屍匠道:「殺……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轟隆一聲,隨著女鬼的那個眼珠爆掉,那磨盤上面的胎孩終於忍不住了……
第十六章趕屍匠危矣
我能做的,只是在氣絕身亡前將那石輦下面的胎孩給激怒了,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轟隆一聲,那個石輦劇烈的震動起來,這次真的是怪力叢生,向著我砸來。薩滿陳捷在殘疾人喊出那氣絕身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給我解這詛咒,他不可能像是殘疾人一般瞬間就能絲毫不顧及的將詛咒吐出來,揮舞了揮舞幾下自己手裡的木頭棍子,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瓷娃娃一般的東西,衝著我扔過來。那個瓷娃娃先到了我的身邊,它碰到我的時候,我瞬間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詛咒消失,但是瓷娃娃也爆開,碎了一地。我顧不得感激陳捷,雙手平平推起,那塊巨大的石輦朝我飛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我身上荷爾蒙分泌增多,那陰陽蹺脈中的八臂之氣暴增,湧上我的那兩條胳膊,在那一瞬間,我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胳膊粗了好幾圈,石輦雖重,但是這八臂八脈破力決最有力的的就是身上的這兩種胳膊,練到極致後,碎石斷樹,不在話下。為什麼古人能夠力能扛鼎,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掌握了開啟身體潛能的鑰匙,而八臂就是開啟我身子的鑰匙。我雙手一沉,抵住飛來的石輦,腳往後退了好幾步,但是好歹能夠站住了,我漲得臉紅脖子粗,拚命的將石輦推開,衝著趕屍匠道:快!早在那石輦飛過來的時候,趕屍匠和薩滿已經撲了上去,兩人知道不近身,根本不是殘疾人的對手,現在他被石輦誆了一下,腳步虛浮,身子不穩,已經倒在了地上,機會難得。趕屍匠殺生刃直接衝著殘疾人心臟處扎去,可是地上的殘疾人怪叫一聲,身子平平的挪開時機公分,躲開那必殺的一擊。殘疾人嘴裡並沒有閒著,他聲音既快又毒,詛咒道:意圖傷我身者,目瞎,耳爛,手斷,腳瘸。這次殘疾人並沒有詛咒那致死的咒語,但是要是萬一此番的詛咒成為現實,我們幾人沒有一個能留住他的,不是最惡毒的,但是最有效的。趕屍匠悶的像是一個木頭,哼也不哼,身子一跳,朝著那殘疾人撲去。薩滿見狀,臉上大急,嘴裡哼哼唧唧,用土話來解這詛咒,一般來說,詛咒都是拼的精神力,誰的精神力大,那誰的詛咒就厲害,薩滿現在哪裡是有那妖異胎孩的殘疾人對手,他解了前面的幾個詛咒後,已經很疲憊了,這次趕屍匠沖的急,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解那詛咒。趕屍匠撲上去時候,薩滿嘴裡狂噴一鮮血,才擋住了那個詛咒,不過他的身子也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顯然現在已經快到了極限。趕屍匠撲到殘疾人身邊,殘疾人身子詭異,嗖的一下像是殭屍般站了起來,趕屍匠撲了一個空,但是那殺生刃撿到了手中。殘疾人起來後,詛咒再生:碰我者,三魂滅!他這話音剛落,身子立馬癱軟了一下,地上的撿起匕首的趕屍匠撿到殺生刃後頭也不回,將匕首平平的刺進了殘疾人的小腿上。成了!殘疾人顯然忘了趕屍匠有匕首,匕首,是沒有三魂的。那殘疾人軟綿綿癱倒在地的時候,趕屍匠從地上彈起,手裡的殺生刃自上往下撩起,想要將這殘疾人給活活的劈了。殘疾人頭上汗水如斗,嘴裡哀鳴叫了一個我們聽不懂的音符:亟!這音符一出現,磨坊中的我們四個,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冷顫,身子靜止了一秒鐘,這一秒鐘,可以發生很多時候事情,其中就包含那殘疾人頭上的那個小小胎孩,微微睜開了眼睛。那石輦上的小鬼想要將我整死,我靜止的那一刻,它大力突增,撞到我的胸口,直接將我撞到了磨坊外面。而那趕屍匠即將得逞的一刀最終還是沒有刺出來,他被那殘疾人頭上小小的胎孩微睜的眼睛盯住,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殘疾人給給怪笑一聲,飛起一腳,踹到了趕屍匠的胸口,趕屍匠像是雕塑一般,直挺挺的摔在磨坊裡面,還是保持著那個動作,殘疾人陰森道:我詛咒你,恐懼,發自靈魂的恐懼,永遠墮落在這無邊的恐懼當中,直至,身子,死掉。賴皮狗怪叫一聲,他尖聲道:畜生,你這畜生,快把李家大侄子弄回來!殘疾人並沒有理會這只會說話的狗,嘴裡念叨:回來,碾魂,招帳篷!他的聲音就像是冥冥中的天道一般,那壓在我胸口上的石輦不敢造次,狠狠的壓了我一下,轟隆滾著重新衝了進去。我咳出幾口烏血,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剛才磨坊裡面的動靜我已經聽見了,趕屍匠好像是出事了,我弓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磨坊走去。進了門,我看到地上那像是殭屍一般的趕屍匠,心裡一顫,道:趕屍匠!李進!?趕屍匠現在就像是死了一般,臉上死灰一片,表情將在臉上,那眼睛中,瞳孔放大,滿滿的都是恐懼,彷彿是被活活嚇死的一樣。我撲到在地,發現趕屍匠身上不自覺的在顫抖這,還有氣,還好,活著就好!我從趕屍匠手裡拿出殺生刃,對著那又像是驢一般拉磨的殘疾人道:今天,你死定了!殘疾人衝我給給一笑,臉上鄙視的表情出現,他道:就憑你?你算是什麼東西?要是沒有這個小畜生,你們早就死絕了!我緊緊的閉上嘴巴,摸到自己胸口上的鎮屍釘,狠狠的拽了下來,這次我意識竟然說不出的清醒,沒有被殺戮還有嗜血的衝動沖昏頭腦,我一點一點的感覺到自己身子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甦醒,在蔓延,這就是屍毒?這是毒嗎?!我慘笑一聲,雙腳一蹬,像是離弦之箭般,抓著殺生刃朝著那殘疾人刺去,薩滿在我衝我過去的時候,嘴裡唸唸有詞,接連幾口鮮血噴在我的身上,希望能擋住那幾下詛咒。殘疾人先詛咒道:近我身者,力盡!我動作如電,但是衝到殘疾人身邊,就感覺自己身上那暴增的怪力咋飛速的流逝,那殺生刃抵到了殘疾人的胸口,但是再也遞不進一點了。在我出手段的時候,薩滿陳捷終於也開始動手了,他將手中的木棍一頓,在包裡掏出十幾個宛若小孩頭骨的骷髏頭,狠狠的捏碎,嘴裡發出佛吟,又像是鬼嚎的矛盾聲音,終於,他開始自己的詛咒。殘疾人輕輕的踢了我一腳,將我踹倒在地,他笑一聲:站立者,跪下!砰,那正在詛咒的薩滿跪倒在地,我身上八臂之氣還有屍毒相互交融,力氣漸漸復甦,不過我在隱忍,等著給這旁邊囂張的殘疾人致命一擊。沙拉沙拉,磨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聲的摩擦聲,我眼睛往那一瞧,心頭猛顫,門口處,那一個個村民,居然跪著朝著我磨坊蹭了過來,他們肯定也是受到了剛才那跪下的詛咒。不過他們的臉上不是屈服,而是怨毒,發自靈魂,流傳了幾百年的的怨毒,殘疾人給給怪笑一聲:都來了,來了好,省的我一個個的去拘。我身上那大力消失肯定跟殘疾人頭上的那個胎孩子有關,我想要抬頭,看看那胎孩到底成了什麼樣,但是癩皮狗尖叫道:千萬不要看他頭頂上的東西!我心中一凜,看來趕屍匠就是著了這東西的道。那些村民來了之後,一個個怨毒的看著磨坊裡面唯一站立的殘疾人,嘴裡嘰裡咕嚕,似乎在念叨什麼,殘疾人給給怪笑一聲,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班門弄斧麼?居然還想詛咒我!?他剛說完這句話,薩滿陳捷的那詛咒就完成了,他拿著那個木頭棍子一指,大喝道:痾!砰的一聲,那木棍上面的骷髏頭爆裂開,連同地上的那些骨頭粉一個個的衝著殘疾人衝去。殘疾人臉上一冷,道:驅散,詛咒!隨著這動靜,薩滿那帶著詛咒的骨粉還沒有衝過去,就飄飄散散的在空中瀰漫開來,掉落在地,根本沒有衝到殘疾人身上。就是現在!我拼盡身上那屍毒跟八臂氣混合生成的怪力,在地上暴起,狠狠地朝著剛剛解完詛咒的殘疾人衝過去。我們兩個離的很近,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快的殘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噗嗤一聲,我這刀子插到他的胸口上。啊——尖叫的不是殘疾人,而是癩皮狗,它尖聲道:李李李家大侄子我定睛一看,那胸口上插著殺生刃的哪裡是殘疾人,分明就是剛剛躺倒在地的趕屍匠!我腦子一片轟鳴,我依稀想了起來,在我暴起的時候,殘疾人輕輕的說了一句:換位這聲音太小了,小的我聽見後直接忽略了。我碰的一下,跪倒在地,那李進胸口上插著殺生刃,朝著後面跌去,胸口處鮮血殷出,隨即血流如注。殘疾人從剛才李進躺著的地方站了起來,衝我給給一笑,詛咒道:中屍毒者,毒入五臟,入六腑,毒發身亡!
第十七章鬼判發威,前生兩世現
聽了這話後,我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身上有種東西,像是滾油一般開始竄動起來,從心臟開始,那燙人的熱流開始蔓延,到了胸口,留到了腦袋當中。
《入殮師靈異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