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書庫
			
			
				
	
    
    
    
    
    
	
	
		
			
				
					   
    陳小鵬躺在屋子裡的竹椅上,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想要喊爺爺,可一見到我們,本能的躲避起來,羞澀的笑著。
    農村的孩子就是這樣,外人見得少,一遇到陌生人,不論男孩女孩,都會害羞。
    「韓兄弟,你看,這孩子的腿……」陳德貴猶豫的問:「真的還能變回以前那樣麼?」
    我笑著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那麼,我們還需要準備些什麼?」陳德貴有些激動,顫著聲音問。
    也許他這麼一大把年紀,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肯定有所接觸。不論從哪種民間傳說來看,都沒有作法一類的事情,在成功一半後再繼續第二次作法的先例,所以對於陳小鵬的腿腳,他有理由進行擔心的。
    甚至就是三個小時以前,我都不敢保證二次作法是否真的有效。
    我簡單的找陳德貴討要了一個大碗,然後從旁邊熊熊火焰裡取了一段正在燃燒的木頭,從兜裡拿出那個草人來,用火在上面一撩而過,頓時將其點燃。
    那些苔蘚本來就已經乾枯,雖然有些潮,卻很容易就燃燒起來。很快,草人就被燒的只剩下一團灰燼,落在了碗底。
    我講碗遞給陳德貴:「用酒拌拌,然後合在面疙瘩裡,做個餅讓孩子吃下去吧。吃完以後,睡一覺,明早就好了。」
    陳德貴一把接過,歡天喜地的過去。
    陳小恩抽了抽鼻子,對我表達了明顯的鄙視:「裝神弄鬼!」
    我沒有理會她,帶著白樂樂去火邊坐下,讓她把身體烤熱乎一點。畢竟她昨晚可是迷迷糊糊的在老槐樹的下面睡了一整晚,誰知道誰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至於陳小恩,反正u盤落在小芳的手裡,至於手槍,我是肯定不會再還給她了。
    白樂樂哆嗦著,臉色略微有些泛青,火光印著她的小臉,顯得無比的憔悴。
    她與白瑜婉外表相差不多,這一坐下去,失去了平時歡快活潑的笑臉,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乍一眼看去,還真讓我誤以為就是白瑜婉呢。
    我在她的旁邊坐下,將手一伸:「把你的手拿過來。」
    「為啥?」白樂樂撇了撇嘴,居然拒絕了我的要求:「你負心又薄情,是不是又趁機打我的注意?」
    這妮子,也不知她腦袋裡想的啥東西,看來是受到了小芳那段話的影響,居然把我看成了一個無比壞的人,真讓我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小妞模樣還算漂亮,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可是誰讓她頂了一張白瑜婉的臉,我怎麼敢打她的注意?
    這時候,陳小恩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了:「想要佔別人姑娘的便宜,沒門兒。」
    「我給你把把脈,我可是醫生,中醫,望聞問切,你懂麼?」我很正經的回答,然後看了眼陳小恩:「別理會那個瘋婆子,她唯恐天下不亂呢。再說,我跟你姐姐那麼熟,我怎麼會打你的注意啊?」
    小姑娘的腦袋瓜就是有些不靈光,聽我這麼一解釋,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她居然就傻乎乎的信了,然後伸出手,放到了我的掌心裡。
    我左手一抬,將她的玉腕拖住,右手虛懸,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按上了她手腕的寸、關、尺三部,叩起她的脈象來。
    我說我會把脈,還真不是忽悠的,好歹我也在省第三醫院的中醫內科就過職,至於一些黃帝內經、景岳全書、溫病條變等書,平日裡也都經常翻閱,又得益於我的良好記憶力,好真不是吹的。
    這三指一按,立即就讓我愣住了。
    第219章 雙簧
    白樂樂的脈象很怪異,時而虛脈時而實脈,時而浮脈時而沉脈,有種凌亂在風中的感覺。
    我原本以為,她應該是受了風寒,可現在看來,她的身體內部顯然出現了某種奇特的變化,不在常理之中。
    從下午的所見所得可以知道,那老槐樹下面昏睡的人似乎是被迷了給大白蛇當點心的,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總覺得有個謎團困擾著我:為什麼不偏不倚,偏偏在大白蛇將要甦醒的時候,這群人才出現在那裡?
    如果說巧合,這也太巧合點了吧?
    還有那兩具詭異的男屍,一個跪在墓前,一個躺在祭台上,那躺在祭台上的人更是心臟被一根大木釘刺穿,我相信,那絕對不是食人樹所為。
    食人樹要殺他們,直接用籐蔓絞死就是了,或者拖到樹上,用那種分泌物將其裹起來,形成繭蛹。
    也不知當初那食人樹是因為什麼原因,居然除了捆縛我之外就沒有進行其它的動作,讓我僥倖撿回一條命,現在想想,還真是凶險到了極致,以它的本事想要殺我,在那種條件下,還不是易如反掌?
    還有那個圍牆邊留下的血跡,看情況是另外一個男子所為。可是,根據小芳的說法,她要殺人,也是殺美貌的女子,殺男人有什麼用?
    或許,這些事情裡面還另有隱情,正藏著某個驚天的秘密,不為人知。
    可惜,那個叫做趙曉雅的老師已經死在小芳的手中,白樂樂和陳小恩都是半路加入的人,並不知道他們那群人最初的打算。
    但願白樂樂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吧。我一籌莫展的想著,久久不語。
    「吶吶,還說自己不是大色狼,你把個脈的,怎麼一直抓著人家小白的手不鬆開?」我的耳邊,響起了陳小恩的聲音。
    我猝然驚覺,才發覺我已經由凌空把脈變成了兩手握住白樂樂的手,也許是因為白樂樂有所掙扎,我的右手竟然不知自覺的使出擒拿扣脈的功夫,這一扣之下,她渾身酸軟無力,哪裡還能掙扎?
    這時候,白樂樂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羞又急的看著我,卻又不好意思叫,畢竟陳德貴的老婆和兒媳婦還在屋裡來來去去的走動,怕引起尷尬。
    我連忙鬆開她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說點什麼解釋一下,可張了張嘴,我才發覺,我完全沒辦法解釋啊!
    白樂樂狠狠瞪了我一眼,臉色有些羞紅,賭氣的轉過身子躲到了一邊,不再理會我。
    她那一瞪之下,我明顯從她眼裡看出「大壞人」這三個字來,看來,我是百口莫辯了。
    陳小恩「咯咯」的笑了兩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旁邊站著。
    我有些氣不過,探手一抓,立即如法炮製,扣住了陳小恩的手腕,她嘴裡發出「啊」的一聲驚叫,頓時半邊身子軟了下來,被我順勢一拉,靠在了我的懷裡。
    「你……你想要做什麼?」陳小恩面露驚恐,幾乎要喊救命了。
    我「嘿嘿」笑了笑,挑了挑眉,露出一臉邪惡的表情:「我的乖乖小娘子,這麼快就不忍你家相公了?」
    記得她剛剛來陳德貴家的時候,可是讓我出了好大的糗,她說我是她男朋友,還故意給我套近乎,頗有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味道,嘿嘿嘿嘿,這下,誰才是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