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書庫
			
			
				
	
    
    
    
    
    
	
	
		
			
				
					   
    或許金鋼狼也算個牛逼人物,但金鋼狼可絕對不是殭屍。
    而且我最好奇的一點,四大僵王中的女魃,那分明就是一隻女殭屍,可我認識的人裡,要說有誰是女魃,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女魃好歹也是四大僵王之一啊,再怎麼差,也不會弱將臣太多吧。
    還有其餘的兩個,後卿和贏勾,他們又是誰?
    我覺得頭似乎有些大,直接看著張婷,希望她能夠給我一個解釋。
    「這些東西,我只是稍微告訴你一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的。」張婷伸手將干將劍交到我的手上:「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所要面對的對手,承受的壓力,遠比現在大十倍,你需要變強。」
    我覺得嘴裡有些苦澀,無奈的說:「難道,我真的命中注定是要成為旱魃?」
    「不是命中注定。」張婷糾正了我的一個說法,目光透過石門看向外面的夜空:「是天。」
    一個字:天。
    可這個字裡,卻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未知,以及身不由己。
    我的層次太低,不懂「天」到底是什麼,張婷應該知道,她畢竟也曾經站在了真旱魃的角度過,可是,她不告訴我。
    她有她的顧慮,我也不能勉強她說。
    至於當時她去見的那個屍王到底是誰,這中間又有著多少的秘密,我想,要是時間到了,她總會告訴我的。
    她說完這兩個字,我們立刻就沉默了下來。這些事情,已經遠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
    張婷伸手一揮,一旁的石門就挪了過去,將小石屋的門口給遮掩起來,把陽光攔到了外面。
    看來,吸血鬼的這一手隔空攝物,已經被她使用得爐火純青了。
    「我不能在陽光下暴曬,吸血鬼不同於殭屍,沒有那麼強的抵抗力。」張婷解釋著。
    隨著石門的閉合,小屋裡立即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黑暗中,亮起了幾點暗黃色如燈一樣的小豆,那是飛屍的瞳孔顏色。
    所以殭屍的級別,其實很好判斷,往往只需要看一眼瞳孔的顏色,就能大致猜出來殭屍的戰鬥力。
    當然,向我這種只有屍變後才改變瞳孔顏色的,是極少數。
    我伸手往下一按,那邊的邱小山和陳燕就立馬閉上了眼睛,同樣的,在張婷的指揮下,其餘的三隻飛屍也都閉上了眼睛。
    它們需要休息,即便是殭屍,也需要屍力的支持,整整一個晚上的消耗,以及連番的打鬥,足以讓它們體內的屍力損耗一空。
    而它們的這種級別,補充屍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吞食血肉了。
    「在今天的太陽落山以後,會有這山裡的猛獸送來食物孝敬給山神,到時候給它們補充屍力。」
    張婷說著:「你也休息一下吧,沉澱你的心神,以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妙,可能你會發覺到與以前有不同的地方。」
    「哦?我現在恢復了心跳,難道身體狀態還不如以前?」我不懂她的意思。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注定要成為旱魃的殭屍,心跳這種東西,只會阻攔你前進的腳步。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看不透,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她說完這句話,身體往上一卷,立即倒吊了上去,掛在屋頂。
    這是吸血鬼特有的休息方式,就跟蝙蝠一樣,喜歡倒吊在屋頂睡覺。
    當然,也有的吸血鬼喜歡跟殭屍一樣睡在棺材裡,但是這個石屋裡空蕩蕩的,哪裡找什麼棺材。
    我們一行其實除了我以外,基本都是正統的黑暗生物,所以很快,大家都閉上了眼睛,開始恢復自己的力量。
    我也閉上了眼睛,放鬆心情,試著調動起身體裡的內勁。
    修習內勁,本來就是最好的睡眠方式之一。
    很快,我就進入了一種「空冥」的狀態中。
    這是意識沉入四周,與天地融合後的效果,這種狀態,只有在我成為「人」的時候,才特別容易激發出來。
    比如說內臟受到損傷的時候,或者說當初在桃花村的時候,內勁功法,都幫了我不少的忙。
    我沉寂下心,開始察覺身體的變化。
    可這時候,簡單掃視了一遍身體,我忽然覺得又有些不對勁了!
    按理說,在內勁巡察身體,也就是「內視」的狀態下,我的感覺,應該是好像跟做夢一樣,四周有一種自然的顏色,既不是天黑也不是天明,反正就是能夠看得見。
    可這時候,我分明感覺到,我的四周,被一片漆黑所包圍!
    我的身體存在於小石屋裡,本身就是處於一片黑暗中的,這不奇怪。
    奇怪的地方,在於我現在的狀態,內勁環視的時候,我本應該用另一種視角來查看這四周才對!
    比如說我當初也是在這大朝山脈的時候,當時遇到了那邪神操縱的山魈以及皮影鬼,我都可以用內視直接發覺它們。
    而現在,這四周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密封的、小小的空間,內視根本就穿不透,也傳不出去。
    這個山神廟怎麼可能這麼奇怪?
    就算山神廟的本質可以隔絕四周,可我總應該感受到身邊的一眾殭屍或者黑子畫皮吧?
    情況有些不對。
    我試著收斂起心神,想要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