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隨著狐狸的被鎮壓,彭祖手札金光一閃,卻已經又自行回到我的識海中,從新陷入沉寂,任憑我如何催動,卻也不見一絲動靜,這彭祖手札到底不是我能掌控的。
  狐狸沒有了,將七星符陣收回到手上,我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讓韓濤扶著我靠著洞壁坐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看滿地的傷號,我心中一陣犯愁,這些人可該怎麼辦,扭頭望向韓濤:「韓濤,先把高松放開吧,商量一些這些人該怎麼辦?」
  韓濤點了點頭,大步走過去,為高鬆鬆了綁,然後和高松不知道嘀咕了什麼,終究分開走過去,幫著那些人將傷勢處理了一下,過了半晌,卻已經有人能爬起來了,只是一個個胖頭腫臉的,顯得特別得淒慘,還不住的哼哼出聲,唯獨小女孩沒事,傻傻的卻不知道怎麼了,至於那些人,一個個慘兮兮的看著韓濤,都猜測著是韓濤下的手,可惜沒有人敢說話。

第一百九十七章 僵局
  又過了一會,我也好受了許多,便掙扎著站起來,和高松韓濤商量了一下,讓能站著的扶著還站不起來的,閒著的就自己朝外走去,這裡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只是卻始終不能確定那狐狸是不是就是那東西,只是到現在也不再見有幻境出現,也許確實是那狐狸吧。
  終於走出洞穴,外面的米去已經散去,此時都已經是中午時分,我們在洞穴裡足足折騰了半天了,見到外面嬌艷的太陽,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只是在黑暗的洞穴裡還沒有覺得怎樣,當時有事那種危險的情況,只是到了外面,而且危險又已經解除,這一幫裸奔的隊伍,登時間就感覺到彆扭了,特別是那婦女,第一個驚呼了一聲,將我們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那婦女躲到一顆小樹後面:「你們別往這邊看,別不要臉。」
  這女人實在是個極品,剛剛脫離危險,就自我感覺良好,氣的韓濤簡直無話可說,罵她都覺得浪費力氣,倒是那個捂著肚子的二世祖卻實在是看不過去,呻吟了一聲,朝婦女顫聲道:「大嬸,你就饒了我吧,我這都難受的快死了,你要是想說這話,我怕我就真的死了,你這是殺人不用刀呀,就你這摸樣,你想讓我耍流氓,你就是倒貼我一千萬,我也待跪下來求你饒了我吧。」
  這一次我配合韓濤高松,倒是對二世祖高看了一眼,這傢伙是個人才呀,罵人不帶髒字,還罵的如此有水平,倒是把我們把所有人的心聲都說了出來,讓韓濤都朝他豎起大拇指。
  「你——臭小子,你敢罵我——」婦女有些氣急敗壞,卻又不敢從小樹後面出來,畢竟一個女人光著身子站在一幫光著身子的男人面前,只要還稍微有點人性的,那就不可能受得了,何況這婦女以前可是養尊處優的主兒,可惜了。
  不等二世祖說話,韓濤臉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閉上你的嘴,我要是在聽見你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把你一嘴的牙全都打下來,讓你連話也說不出來。」
  韓濤的話讓女人登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說一個字,對韓濤付女士深深地害怕,呆在韓濤身邊都感覺有些發冷,而且韓濤不是一般人,女人也見識過一些手段,加上經歷的一切稀奇古怪,已經讓女人寒了膽,真的不敢說話了。
  我回望了一下這裡所有的人,心裡琢磨著,我想打個電話報警,但是看一看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光著屁股,實在是不想有手機的樣,這個事情又該怎麼報警呢,畢竟洞穴裡還有幾具屍體,而且這些人還都光著屁股,只怕誰也不敢走下山去。
  遲疑了一下,也只有用最笨的辦法,摸了摸懷裡,終於摸出一張黃表紙,還是最後一張康體符,至於其他的,就連空白的符紙也已經不見了,將符紙折成紙鶴,在上面滴了滴血,然後輕聲念動咒語,拘來一個游神,將所要說的話,凝在符紙上,然後將紙鶴方天空一拋,邊有一隻信鴿凌空飛去,瞬間不見了蹤跡,應該能很快就到了王燕兒的手裡吧,畢竟王燕兒也是一名警察。
  而此時,我卻不知道,王燕兒和那些人正與警察對持著,因為昨晚上的事情,這裡所有人,包括王剛他們幾個警察,已經不敢再相信眼前的一切事情,人在拘留所裡,一幫二十多號人圍成一圈,一個個瑟瑟發抖,只希望我盡快回來,除了我他們都不敢相信任何人,在她們眼裡,任何人都可能是虛幻的,所以,當清晨的時候,那幾個來交接班的警察,有說有笑的準備來交班的時候,但是一看見拘留所的大門是敞開的,便是臉色大變,還以為是發生了大事。
  等他們衝進拘留所裡,便發現值班的王順,和王剛他們圍在一起,還有一幫小混混,甚至有女室那邊的徐靜,這些人不知道在幹什麼,望見他們進來,卻沒有一個人和他們打招呼,反而深深地戒備著,只是當他們朝王剛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就見王剛李虎馬騰王順,那一幫小混混一個個臉色大變,見到他們就像見到鬼一樣,馬騰更是高聲怒斥:「都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拼了。」
  話音落下,馬騰握緊了手中的警棍,不但是他,其餘的人,手裡有傢伙的是橫眉冷對,沒有傢伙的,握緊了拳頭,也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就連三個女人也是緊咬著銀牙,大有再往前走一步就衝上去拚命地樣子,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那和他們問了幾遍,卻沒有人理睬他們,只是不肯讓他們靠近,無奈之下,那幾個人就只能給上面的領導撥通了電話。
  當時還在被窩裡酣睡的拘留所長,一聽到發生了這種事情,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再也顧不得什麼,從被窩裡爬起來,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朝外跑去,只讓妻子在身後怎麼喊,也顧不得說話,就已經開上車朝公安局而去,等剛剛進了門,正好碰到來上班的李隊。
  李隊心情很不好,昨天被王明咬了一口,他就一直等消息,雖然最終傳來消息說不是狂犬病,但是李隊的屁股畢竟是被咬了,到現在都不敢坐著,回家爬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一瘸一拐的來上班了,看見拘留所長,打了個招呼,還想來看看我們,哪知道那拘留所長根本顧不得理睬他,心急火燎的就衝進了拘留所,弄得李隊上不來下不去的。
  不過憑著多年經驗,李隊看那拘留所長行色匆匆,便猜測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一轉,便跟著進了拘留所,進去這一看可就鬱悶了,包括王燕兒在內的幾名警察,協同一幫小混混,像是吃了鐵秤砣一樣,正和拘留所長對持著,不管拘留所長是訓斥,是威脅,還是好言相勸,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接受,只要敢有人上前一步,就會收到呵斥,甚至隱隱的想要動手。
  李隊這個來氣呀,走了幾步,屁股還在疼,衝著王燕兒大喝:「王燕兒,你這是幹什麼呢?是不是不想幹了?還不快——」
  哪知道話未說完,只因為他靠的近了一點,一旁的李虎忽然掄起警棍朝他虛空劈了一下,然後王燕兒還高聲訓斥:「叫你別過來,你沒聽見呀,再過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一句話就像是大錘重重的砸在李隊的臉上,這顏面何存呀,手下的兵竟然這樣和他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隊當時臉色就陰沉下來,氣的臉上直哆嗦:「好,有骨氣是吧,王燕兒,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上班了,我會和局領導匯報,你就等著處分吧。」
  可惜這話,一旁的拘留所長剛才已經講過了,但是並沒有人給他面子,也沒有人因為威脅而妥協,對王剛他們來說,現在的工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分不出真假,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幻覺,會不會暴起傷人,只要能安全,就算是工作真的丟了,那也比小命丟了的好。
  僵持了一陣,天色已經大亮,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已經來上班了,聽到拘留所裡傳出的聲音,都溜到拘留所裡看情況,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況,一個個都傻了眼,他們自然認識馬騰他們,卻是在不明白馬騰他們這是演的哪一出,一個個吃了鐵秤砣,死活不肯動彈,也不肯讓人靠近。
  很快局領導也來了,和王燕兒她們談了幾句話,但是王燕兒他們很堅決,那就是誰也不能靠近,一切還要等著再說,等什麼,王燕兒自然是要等我回來,如今的我,已經成為這一幫人的主心骨,我不回來,他們都不敢相信所有人。
  沒有人能說得動她們,好在也沒有出別的事情,於是就陷入了僵局,面對著眼前的情形,任何人都明白昨晚上一定是出了事情,但是確實在想像不到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便有人開始詢問馬騰他們,究竟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只是還沒有等到事情問出來,一個變數出現了,本來應該請假在家的李明一臉恍惚的趕了過來,進了大院就朝拘留所而來,誰招呼他也不理,臉色黑的和非洲土著人一樣,知道進了拘留所大門,望見馬騰他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誰的勸解也不聽,半晌,忽然抱著頭痛哭起來,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只有李虎他們明白,昨晚上李明跑了出去,他們一直以為是假的,此時看到李明,自然也是分不出真假,但是卻更懷疑是假的,看著痛哭的李明,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是李明是假的,這一切自然不用多解釋,一種是李明是真的,但是昨晚上的經歷也是真的,所以今天來了,看到馬騰他們的樣子,證實了李明宛如夢境的現實,此時已經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只是這一切遠沒有到完結的時候,就在眾人不知道李明為什麼會哭的時候,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卻又來了一個人,陳長河,此時的陳長河失魂落魄,一大清早,就像個遊魂一樣,臉色蒼白的晃悠著就來到了拘留所,只是進來之後,大叫了一聲,然後就癡癡地望著馬騰他們出神。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兇
  陳長河的樣子,讓所有人震驚,不管別人怎麼安慰他,怎麼詢問他,但是陳長河就像是丟了魂,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裡,一臉震驚的望著馬騰他們,確實在不知道震驚的是什麼,只有馬騰他們明白,難道陳長河昨晚上也經歷了這一切,還是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妄的,但是情況不明之際,他們寧願意懷疑這一切都是虛妄的,都是幻境。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一直挨著,不知道過來多少人勸解王剛他們,但是到最後也沒有能讓他們聽進去,一時間陷入了僵局,就這樣挨到了中午時分,倒是哪位副局長心還不錯,看看快中午了,便安排人去弄了二十多份飯,給王剛他們送飯過來,畢竟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少了三個人,但是除了不讓靠近,李虎他們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好歹也算是同事,所以還是將飯菜送了過來,可惜這一番好心卻並沒有人接受,儘管已經餓得一個個前心貼後背,都能聽見肚子咕咕的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去拿起那些飯菜來吃,一切都充滿詭異。
  就在一切辦法都試過了,卻沒有取得一點進展的時候,就在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間有一隻信鴿從遠處飛過來,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一蓬火焰,然後又一道光芒沒入王燕兒的手中,等王燕兒癡癡地看著那團神光一會兒,終於王燕兒爆發出一聲尖叫,抱著舒雨大喊大叫:「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舒雨聞言也是興奮地不得了,和徐靜三個女人抱在一起,笑著跳著,甚至馬騰他們聽到王燕兒的話,也知道是我來了消息,見識過昨晚上我的神奇,此時的他們,知道這一切都過去了,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了,所有人,也不管是警察,還是小混混,都抱在一起興奮著,歡叫著,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的興奮感染了李明,感染了陳長河,兩個失魂落魄的人,也是一臉的激動,衝過去,和馬騰他們抱在一起,還大叫著:「過去了,真的過去了,我昨晚上真的來過了,不是做夢,我還是真的,我還是真的,太好了——」
  他們喊得別人聽不明白,什麼真的假的,什麼就太好了,震驚於剛才的信鴿的神奇,所有人都在震驚之中,但是看著眼前這幫人,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於,等王燕兒他們的興奮勁過去了,王燕兒這才拉著舒雨逕自走到副局長面前,朝副局長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將我告訴的她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副局長說了一遍,聽的副局長臉色大變,最近的確是有人不斷地失蹤,要是真正算起來,這些年可著實有不少人失蹤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偵破口,慢慢的也就成了無頭公案,但是從王燕兒的嘴裡說出來的,那些人已經找到了,而且也知道了真兇,只是死了幾個人,而且真兇是誰,王燕兒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副局長呆不住了,趕忙招呼人這就去北郊的那個小山,眼前的事情,王燕兒他們的事情和那些失蹤案,或者說是死亡案件相比,根本就無足輕重,當下有人取來十幾套衣服,王燕兒和舒雨領路,一支車隊朝北郊而去,至於馬騰他們的處理,這都是小事了。
  警車拉響了警笛,一路飛奔,也不管是不是紅燈,也不管還有沒有別的任務,這一路狂飆,便已經到了北郊,按照我的指引,終於找到了這座小山,而此時我和韓濤高松他們,正倚在樹上休息,聽到警車響,又是興奮有些尷尬,興奮的是終於脫離苦海,尷尬的是,他們的裸體卻還要被欣賞一回。
  一名警察抱著衣服走了上來,這是約定好的,一切等送上衣服來再說,而王燕兒和舒雨卻不管那麼多,跟在警察身後,興沖沖的上了山,遠遠地見到我,就用力的揮著手:「劉剛,劉剛,我們來了。」
  只是等跑進了,卻一眼看到高松光著屁股,手捂著下體,正躲在一顆小樹後面,還有人光著屁股蹲在草叢裡,也有的將樹葉擋在要害,更有一個婦女光著屁股躲在那邊望著她們,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這些人一個個胖頭腫臉的,不知道被什麼人揍得。
  「啊,流氓——」正在興奮地王燕兒和舒雨,一看到這麼多光屁股的,登時尖叫了一聲,聲音傳出老遠,將底下的警察嚇了一跳,不顧一切朝上面衝來。
  王燕兒和舒雨下意識的朝山下又跑了回去,開玩笑,這種情況怎麼適合她們兩個未婚的小姑娘呆著,真是羞死人了,高松他們意見王燕兒她們跑回去,那還顧得了什麼,又看到山下那麼多警察衝上來,這一張老臉放在那裡,一聲大喝之後,幾乎所有人一起撲向那個警察,將那個警察嚇得臉色都變了,甚至那個婦女也呆不住,跟著撲了上來,絲毫顧不得什麼羞恥。
  當然沒有人難為那個警察,每個人狂風掃落葉的從警察手中,將衣服搶過來,也不管合不合身,也不分男式女式的,慌忙的往身上套,只是有的先穿褲子,有的先穿上衣,一時間亂作一團,可惜人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失誤,反而一時間穿不利落,所以,當那些警察衝上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沒有穿妥衣服,就只有高松和小女孩已經穿妥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些警察精神緊張的衝上小山的時候,還在擔心會遇到什麼情況,但是如眼所見,山上有十來個人,只有兩個算是衣冠整齊的,有兩個是勉強能遮體的,剩下的人,不是只穿著褲子,就是只穿著上衣,所一時間看得人眼花繚亂,面前小鳥亂飛,最讓人矚目的就是那個婦女,竟然先把上衣穿上了,此時正在蹬褲子,眼見著這麼多人朝她一起望過去,心裡一緊張,一陣羞辱湧上來,一時間沒有站穩,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更顯得狼狽。
  倒是那些男人大部分都先是穿上了褲子,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生活品行的不同,在此刻體現的淋淋盡致,那個醫生是先穿的上衣,而且還整得很整齊,如果不是沒穿褲子,光著屁股讓小鳥飛,應該是很板正的一個人,可惜現在這摸樣,卻只能惹人發笑,典型的鑽頭不顧腚。
  不管人再多,這些人還是趕忙把衣服穿上,身上有了衣服,人也精神了,也不再那樣糾結,只是一個個不敢吧抬頭見人,王燕兒和舒雨看著已經沒有小鳥亂飛,這才紅著臉,羞惱的朝我走了過來,眼光還不忘了一個個剜了過去,看的那些人一個個低下了頭。
  在王燕兒帶領下,哪位副局長朝我走來,至於其他警察,便一一去核對那些人的身份,也有幾個警察已經鑽進了洞穴,去偵察裡面了,哪位副局長對我很客氣,還沒說話便先陪著笑:「你好,你是劉剛同志吧,我是肖來貴。」
  我點了點頭,無力的伸出手,勉強和肖來貴握了握手,身上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那肖來貴也不敢勉強,見我坐著便蹲了下來,朝我點了點頭,臉色嚴肅的道:「劉剛,你能不能和我講一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真兇在哪裡?」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