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我吞了口唾沫,然後說:「我最近在查一個跟蹤狂的案子,好像有人在跟蹤你。」
  女壯士聽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然後撇著嘴說:「誰這麼不知死活還敢跟蹤我啊?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
  她說得有道理,這個小子確實有點不知死活。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小子,他眼睛裡都快冒出桃花了,看樣子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位女壯士。
  我索性對女壯士說:「如果那個跟蹤你的人其實是喜歡你,暗戀你,那你有什麼話想對他說的?我可以幫你轉達一下。」
  女壯士好像有點驚訝,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回答道:「那就告訴他別想了,我已經準備跟我的柔道教練結婚了。」
  這個回答非常好,起碼我覺得非常好,我連忙向她點頭道歉,然後又為打擾她休息道了歉,等她關上門,我又回頭看了眼身後這個癡情鬼。
  癡情鬼聽到了女壯士的話,也對世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於是身影慢慢變淡最後消散不見。
  他走了,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結果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失望,如果真是他在搞鬼,我這趟廣東之行就可以順利結束了。
  而就在我準備下樓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小白。我趕緊接起電話,還沒等我出聲,小白那邊便驚慌地說:「出事了,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我一個朋友死在家裡了,男的!」

第190章 怨鬼仇殺?
  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之前的半年始終是女人出事,現在男的也開始出情況了,而且錯開了週五,改在週六行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我現在解答不出來這個問題,但如果到現場看一看或許就能找出答案了!
  我告訴小白我就在她家樓裡還沒出去呢,小白讓我等了會,隨後她便跑下了樓,開車送我到了她出事的朋友家。
  到那的時候,樓下已經停了好多警車,我和小白坐電梯到了頂層,不過我們也就只能到這裡,警察已經在樓道里拉起了黃色的隔離帶,想要進去就必須找人了。
  姬玖嵐肯定是沒希望,她在北方,就算認識的人再多恐怕也沒辦法在廣東這邊幫我疏通。不過這事也難不到我,怎麼說我現在也算是個特別顧問,雖然還沒正式簽協議掛牌帶證件,不過有事找他應該還是好使的。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那個長相酷似曾志偉的矮胖子王富貴打了個電話,我這邊電話剛一撥通,從隔離帶另一邊的房間裡也立刻響起了電話鈴聲,沒過一會,矮胖子王富貴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可真是巧了,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煩,我把電話一掛,然後朝著矮胖子招手道:「王哥,這呢。」
  王富貴看到我之後先是一愣,然後便緊鎖起了眉,我估計他最不想見到的應該就是我了,因為他很清楚只要我一出現,這案子就準定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了。
  我沖小白示意了一下,讓她在外面稍等我一下,王富貴也跟隔離帶那的警察打了聲招呼,把我放進了屋子裡。
  寒暄什麼的全都省去了,王富貴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是她雇你來的?」
  我回頭看了眼小白,「你是指小白?」
  「對,是她吧?」王富貴問。
  「嗯,是她,怎麼了?」我覺著王富貴好像話裡有話,所以就反問了他一句。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她不願意配合調查,不過現在我是明白了,她不是不配合,是不相信警察,她始終覺著這案子是撞邪。」
  「那你覺著呢?」我問。
  王富貴沒有回答,而是撇著嘴搖了搖頭,然後歪了一下下巴,示意我跟他進屋看看。
  屋子很大,光是進門客廳的面積就快趕上我在省裡的屋子大了,屋裡的傢俱、擺設都很整齊,看不出有出什麼事的跡象,也沒見到血跡。
  王富貴帶著我穿過客廳,繞到臥室那邊,然後推開陽台門到了戶外,外面是一個位於樓頂的平台,平台上種著很多花草。在平台偏南邊有一個半米高的花壇,花壇那裡有幾個穿鞋套、戴手套的警察,他們緊鎖著眉在那裡用小刷子掃,用小鑷子夾的,好像是在收集證據的樣子,看情況那花壇就是案發現場了。
  我從側面繞到花壇的另一邊,隨即便發現有兩條腿在花壇外面耷拉著,身體則完全躺在花壇裡,上面壓著一個塑料編織袋,看起來貌似是一大袋子花泥。
  這裡是頂層,太陽也早就出來了,樓上面根本沒有一丁點陰影,自然也不會留下任何陰氣,就算這真是撞邪鬧鬼,現在也找不出證據了。
  王富貴站在我旁邊問:「你覺得這應該怎麼看?」
  「死因是窒息?」我問。
  「嗯。」王富貴點了點頭,「初步判斷是他抱著了這袋花泥,然後腳下一滑摔在花壇裡,在滑倒的時候花泥脫手飛起來,等他摔下去之後花泥剛好砸在他臉上,把他砸暈,之後又把他活活憋死了。」
  「這事有可能發生嗎?我是說如果他呼吸困難的話,應該會醒過來把花泥推開的吧?」我一邊問一邊看向堆在平台一角的幾袋花泥,我走過去抱了一個起來掂了掂,花泥並不重,估計連20斤都不到,這份量應該輕鬆就可以推開的。
  「推不開的,這就像上吊一樣,在窒息的情況下,四肢就動不了了,只能活活被憋死,這就是一場意外。」王富貴道。
  「那既然是意外,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問題就在這呢!半年裡連續7個……不,算上今天就有8個人死於各種意外了,而且這8個人都是朋友,互相認識的,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所以呢?你覺得這是謀殺?」我問。
  他看著我笑了下,然後點著我道:「你這是變著法繞我呢,非要讓我承認這事裡面有說道?」
  我衝他一聳肩——這確實是我的目的,而且一切進展順利。
  「好吧,這事確實很怪,你過來看看這裡。」王富貴朝著我招手,讓我到花壇的屍體旁邊來,然後他指著編織袋的一角說:「這裡有被按壓的痕跡,感覺是有人在這裡施加過外力,不過我們並沒有找到指紋。另外他這樓的樓道裡都有監控的,他家門口也有家用的防盜監控,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這麼說的話,好像是仇殺了。」我琢磨道。
  「你想到了什麼?」王富貴似乎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麼,他盯著我的臉問。
  我趕忙衝他擺了下手,然後解釋說:「我在想會不會是小白她們這些人曾經害死過什麼人,然後這個人含冤回來報仇。之前的七次意外也都是晚上發生的,這很能說明問題,就像之前文侃那次的斷頭案一樣。」
  「但是你說的那個小白他不願意配合。」王富貴陰沉著臉說。
  「那我去跟她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吧,不過感覺夠嗆,她知道我跟警察有關係了。」
  「有什麼發現記得告訴我一聲。」
  「會的。」我沖王富貴點了點頭,然後返身退出了平台,回到了樓內。當我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我並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在門邊觀察了一下小白,她似乎很著急,一直在隔離帶外面往屋子這邊看,不過這種著急更像是對朋友的一種關心。
《我在地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