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不過這一次雕像都沒有活過來,這裡比之前所見過的任何地方都更加透著一種死氣。好像有人把死亡凝聚在了這裡一樣,粘稠的化不開。呼吸間都能感受到那種絕望。而整個空間中,唯一讓人感覺有生機的,就是青龍雕像的眼睛。那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材料,雕刻的也算不上畫龍點睛,但是從裡面就是透發著一種讓人感覺生機盎然的波動。彷彿裡面就是一個生命的世界一樣。
  我們所有人都意識到,這裡應該就是最後一關了。雖然沒有見到象徵著墓葬的棺材,但是如果真的有屍體的話,也肯定沒法用棺材來裝。我們就這樣朝前走去,很快就來到了青龍雕像的面前。

第二百六十七章 青龍——劍
  我們人大大小,只有這個青龍雕像的鼻孔那麼大。離遠了就覺得很大,但是真正靠近之後才發現竟然大到這種程度。很明顯,青龍的雙眼吸引了我們三個人的注意力,我們就這麼爬到了它雙眼的地方。
  靠近之後,裡面有生命的感覺更加強烈。因為這個眼睛甚至比我們還要大,靠近之後已經失去了對它的形狀感,所剩下的只有直覺。就當我下意識的去觸碰那瞳仁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就那麼直接伸了進去。後面當真連通了一個世界。我再向前一步,就直接進入了裡面。而後,孫達盛和愛麗娜也緊跟了進來。內部是一個奇怪的空間,周圍是一種柔和的顏色,但是看不到邊際的遠近。總之是在你無法觸碰到的地方。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威嚴的聲音迴響在腦中。
  「人類,竟然是人類,哈哈,果然是人類,終究還是人類啊。」
  我踹對著這句話裡面的含義,按理說他的時代,人類不過是奴隸,所以見到是人類來到這種地方,他的第一反應為吃驚很正常。不過後面的果然是人類就值得深思了。就是說人類會出現其實已經是在意料之中了,但是他不願相信罷了。那就是說這位神靈在萬年前就已經猜到了人類的崛起了。不過最後一句終究是人類,這我就不明白了。
  「你就是青龍吧。」我大聲地喊道,「聽你的語氣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意外啊。」
  「天數早已做定。」青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腦海中,隨後的就是更長久的沉默。人類第一次面對神明這種存在,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對話。換個角度想像,眼前的情況就相當於盜墓者正在開棺呢,突然裡面的那個屍主人念力傳話,跟你打了個招呼。
  「想不到陰陽麒麟也已經出現了。」最後,還是青龍打破了沉默,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說不定他有辦法對愛麗娜的失憶做一些什麼。
  「你能分辨出來我是人類還是麒麟嗎?」我問道。
  「就像你們分辨獅子和老虎一樣容易。」青龍說道,「但是陰陽麒麟在你們身上的表現形式有點不同。陽麒麟是寄生,陰麒麟是轉世。」
  對於這種結論,我倒是沒有太過驚訝,我是通過吞噬那個靈芝才獲得陽麒麟體質的。這種情況稱之為寄生也不足為過。而愛麗娜從類沒有吃過什麼怪東西,獲得的方式自然和我不一樣。但是如果是轉世的話,那不就是意味著愛麗娜體內並沒有第二個存在。可是她現在表現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直接告訴你,我們不是來把你當做圖騰來敬仰的,而是要得到你的力量。你知道羅綺納德嗎?他現在又出來鬧事了。」孫達盛此時已經開口大喊道,「接下來的就是遺言了,你還有什麼話趕緊說。」
  「哦。」青龍的回應只是簡單的一個哦字,簡單的讓人懷疑他有沒有注意聽剛才的話。現在可真的是有人在挖你的墳頭啊,拜託你有點反應行不行。
  「真是可惜,沒有我靈魂的允許。我是不可能把力量給任何人的。」隨後的話確實有點打擊人,但是語氣中聽不出來嘲諷的意思,反而真的像是覺得可惜一樣。
  「你還不知道嗎?萬年前的一場大戰,羅綺納德把四大圖騰神獸的靈魂全都封鎖起來,不然的話你的靈魂早就回來了。」愛麗娜激動地喊道。
  「是啊,可是這就是事實。你我都沒有辦法,我們不過是命運洪流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但是羅綺納德他本身就是命運,你們應該玩過天道了吧,那就應該知道規則。」青龍繼續那樣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時候我才明白,他說話如此的穩重不失心理素質好,而是一種對命運的徹底看透。是真正的道法自然。
  「用聖令吧。它本來就是準備這個時候用的。」孫達盛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聖令。我卻攔住了他,仰頭喊道,「青龍,我想問一件事。現在,這個女孩身體裡面有兩個意識嗎?」
  「沒有,只有陰麒麟而已。」青龍仍舊那樣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可是,我覺得有一個意識被自己封印起來了。」沒等我說話,愛麗娜已經緊接著問道。
  「那只是你封印起來的一個記憶罷了。」青龍說道,一下子,我更加奇怪的看向愛麗娜。如果真的如同青龍所說的那樣的話,愛麗娜就還是愛麗娜。但是她為什麼要封印起來關於我的記憶呢?沒道理啊。
  「還有什麼要問的,一口氣問完吧,這傢伙好像很好說話嘛。有問必答。」孫達盛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覺得我們成功的收集到四大圖騰神獸的力量之後,有可能戰勝羅綺納德嗎?」
  「沒有可能,我說過,羅綺納德是命運本身。不是依靠我們四個神靈的力量就能戰勝的。」青龍說道。
  「怎麼可能!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戰勝他了嗎?」愛麗娜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們人類啊。」青龍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萬年前,你們是唯一戰勝羅綺納德的文明。」
  戰勝羅綺納德?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怎麼可能!但是僅僅是幾秒鐘時間就想明白了他這話中的含義,萬年前羅綺納德的目的是毀滅大地上的所有文明,而那個時候人類即便是作為奴隸,仍舊已經有了自己的文明。並且在總部族都滅亡之後,堅強的活了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啊!我真是糊塗,借助四大圖騰神獸的力量,這個計劃是燭九陰告訴我的,而燭九陰也不過是當初一個失敗了的文明罷了。我們憑什麼要聽信這種存在的建議啊。想當初,我還大言不慚的向燭九陰說著人類是怎麼樣的強大,現在卻把這最基本的都忘記了。
  突然間,我有點悟明白了青龍那句終究是人類的含義了。
  我們就這樣離開了這片空間,但是接下來就是一個問題了。誰來使用聖令,這就意味著將得到空前的力量。面對這種力量,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了誘惑?反正我是不知道。
  「你來吧,趙玨。」孫達盛突然說道,「按照規矩上來講,也應該是會長來使用不是嗎?」
  「你好像從來沒把我當成會長過。」我略帶譏笑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了,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可以擔任會長的。不過你現在確實是會長,還是由你來吧。」孫達盛說這話,注意到我在看他的眼睛,苦笑著說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這是在胡扯。其實我是害怕。」
  「害怕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你害怕陽麒麟什麼。」孫達盛反問道,「不是自己的力量,得到的話就像是吸食毒品一樣。我害怕會上癮的。」
  「按照你的說法,我已經是無可救藥的癮君子了。或者說虱子多了不怕癢。」我說道,不過還是願意接受這份毒品的。孫達盛的對這種力量的懼怕來自於他想變強的心。他想變得更強!強過神靈一般的強大!而我——我真的只是個沒什麼遠大志向的小人物。沒有什麼世界末日的話,五味真火對我來說都是多餘。
  就這樣決定了下來,我拿出聖令開始了儀式。其實我的心裡還是有點沒底的。這玩意到底也只是孫家的那些老東西弄出來的,天知道好不好使啊。萬一那個時候他們就準備陰我一下,我現在當真就危險了。不過並沒有給我太長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其實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整個青龍之墓像是被什麼東西引起共鳴一樣,某些類似於鱗片一樣的東西朝這裡聚集。就在我以為會出現一個活人,或者是一個真正的青龍的時候,什麼東西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手裡。我驚異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長劍。劍體古樸無華,但是卻有種鉛華洗盡的美感。
  「這是什麼?這玩意就是青龍!」我拿著長劍驚訝的喊道,其他兩人也是同樣的表情。很明顯,在常規的印象中,青龍怎麼的也應該是一個生物。好在只是過了短暫的沉默,就從劍身傳出清晰地聲音。
  「吾主趙玨,青龍前來,接受調遣。」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有什麼用
  「怎麼是劍!」我的第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了。
  「吾主,我本來就是一把劍。」青龍說道。
  「尼瑪,不是青龍嗎?龍呢?」我激動得大喊道,「別說龍了,連青都沒有啊!」
  「吾主,我在接受您召喚的同時,也受到了屬於你這個文明的一些資料。你們對於青龍的含義可能有些偏差。」青龍說道,「我就是一把劍。有自己意識的一把劍而已,就這麼簡單。」
  「那照你這麼說,白虎、朱雀、玄武都他媽的是武器了!」我激動得喊道。
  「沒錯。白虎是一把刀,朱雀是一桿長槍,玄武石盾牌。」青龍說道。
  「等會,那麼萬年前你們跟羅綺納德打的時候,就這麼直接拼了!沒有人使用你們嗎?」我問道。
  「吾主,您可能有一些誤解。」青龍依舊是那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具體地說是一個相當大的無解。對於圖騰神獸的轉生系統您就沒有明白。能告訴我一下您所理解的圖騰神獸轉生是怎麼回事嗎?」
  「難道不是每一個神獸,在出生的時候就為自己準備好了殖骨器了嗎?然後你們死後,靈魂回到殖骨器重新獲得能量?」我驚訝的問道。
《現代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