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我又喊了聲:「寶哥!」
胖子問我:「今天咋這麼閒著呢?有啥事嗎?」
我跟胖子說:「我過來請佛來了,你幫我張羅張羅,看看我請誰回去!」
胖子說:「請娑婆三聖和彌勒菩薩吧,請跟你有緣的,你自己挑,看誰衝你笑,你就請回去!」
我聽了,把頭轉向擺的密密麻麻的佛菩薩塑像,開始認真的挑選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一尊佛像都有對我笑的很開心的,我把他們都挑出來,連同佛龕,蓮燈,水杯,香爐等等都在胖子家買齊,然後去廟上給佛菩薩裝藏,開光。
下午晚飯前,我按照胖子告訴我的方法,在香爐裡面插上四根香,三根在前,並排,分別供養佛法僧,一根香在後面,供養護法善神。也就是胖子所說的,這根香是給我家的仙家上的。
如果是早上,護法香就要插在前面,叫做開門香,到了晚上才插在後面,叫關門香。我嚴格按照胖子的指示,生怕出錯,怪罪於我。
胖子讓我有時間的情況下,多念《地藏經》把功德回向給冤親債主,一點一點平息他們的怨氣,讓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超拔他們,離苦得樂,往生淨土。
當晚我就焚香淨手,盤坐在佛堂前面,蓮燈的五se光華照she在我的身上,我攤開《地藏經》開始誦念,我本以為佛經照著念就行了,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才剛開始念,我就忍不住哈欠連天,眼淚鼻涕齊流,跟抽大煙了似的。
胖子跟我說的時候也提醒我了,《地藏經》作為娑婆世界代教主地藏王菩薩導人向善的重要經典,堪稱靈感第一。誰念誰都會有感應,這種感應在最開始的時候最為強烈,有多少人都沒挺過去,最終半途而廢。
當時我聽了這話還不以為意,心想哪有那麼靈的東西,還誰念都會有感應,我咋就不相信呢。沒想到等到我親身經歷的時候,果真會這麼神奇。
胖子說這時候就是冤親債主和我在拔河較勁,看誰贏,我贏了,他們就弱了,他們贏了,我就變弱,長此以往,循環不休。
我雖然哈欠連天,眼淚鼻涕不停,但是還是堅持的念下去,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只好合上佛經,對著佛堂拜了三拜,把所念半部之功德回向給我自己的冤親債主。起身的時候,所有的不適竟然瞬間消失。
竟然如此靈驗,我欣喜的把感應一事告訴我媽,我媽表示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支持我,讓我堅持住,要有恆心。
因為明天還要早起,第一天去上班,不要遲到。所以我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心裡感慨,一方面有明天就要上班了的喜悅和激動,另一方面,胖子說的《地藏經》確實很靈驗。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感應,反正是很奇怪就是了。
入睡的很快,那兩個大爺來的也快。對於他們經常在夢裡面跟我相見我表示不解,所以這次黃天酬和胡飛雪一來,我就問他倆:「如果我白天想找你們怎麼辦啊?」
胡飛雪笑盈盈的跟我說:「別著急,現在白天也能聯繫上,不過你得睡覺,我們才能給你打夢,不過我們每次給你打夢也很累,很費心神的。所以我們也著急,不過快了,今天你把佛堂一立,咱們的堂營就算能駐紮在你家了,已經上天送過表文,等著天上的回復呢。不過幽冥教主那裡已經首肯了,咱們以後就能在你家不走了。」
我沒明白胡飛雪的意思,問她:「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要駐紮我家了?以後我家全是仙家了嗎?」
胡飛雪點點頭,對我說:「就是這個意思!以前只能我倆過來看你,因為我倆是你的護身報馬,有事兒我倆都得幫你處理處理,現在幽冥教主已經點頭,咱們就相當於有了合法的手續,可以在你家來去自如,今天已經有兩位老仙著急著搬進來了,我給你引見引見!」
說完,還沒等胡飛雪開口,黃天酬就衝著門口喊道:「二大爺,你倆進來吧!」
都沒給我反應的時間,門外就飄進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很瘦很瘦,穿著短衫,一面黑se一面白se,好像是個太極圖案,還領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娃,胖乎乎的煞是可愛。
那老頭一捋鬍子,笑著對我點點頭:「我是胡天南!」
一看這老頭就不一般,我趕緊站起來,對著老頭就是一鞠躬:「二大爺您來啦,快坐!」
「啪」的一聲,黃天酬給我個腦瓜崩,我不禁來氣了,平ri裡對我都客客氣氣的,怎麼還跟我鬧上了?還沒等我說話,黃天酬就對我喝道:「無禮!誰你都敢瞎喊!這位是你能叫二大爺的嗎?」
那老頭笑瞇瞇的一揮手:「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天酬,不要怪他!」跟黃天酬說完,那老頭就轉過頭來跟我說:「小伙子,你可不能亂叫,天酬跟你稱兄道弟那是你們單論的,在我這,你得叫我一聲師父,你我只有師徒緣分,我把該你掌握的東西教給你,我就走了,不在你這叨擾了。」
我一聽,趕忙道歉:「喲,師父,您在這可勁住,我可不敢不高興!我也不懂事兒,您可別往心裡去,黃哥也沒說明白,我喊錯了您得多擔待。這兒是您孫女嗎?小姑娘長的真漂亮!」跟人套近乎我懂,見啥人說啥話,人家領個小孩,你就得誇小孩長的多水靈,多漂亮,這樣才能越嘮越近乎。
那老頭笑著對我說,「沒事,第一次見面不用這麼拘束!」說罷,用手一指他領來那個三四歲的胖女娃娃,對我說:「來,來!見見你姑nǎinǎi!」
第十五章 沒大沒小
我看黃天酬的二大爺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心裡一哆嗦,我這賤嘴!剛吃完嘴碎的虧,報應還沒來,緊跟著又來一道兒。
我不好意思的蹲下身子,對著胖女娃娃喊了聲:「姑nǎinǎi!」
那女娃娃雖然笑的很可愛,但是我還是覺得她涼颼颼的,跟她離近了,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好像她會突然變成一個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怪物。
那胖女娃用小手拍了拍的我臉,冰涼冰涼的,對我說:「小子不錯,就是嘴討人厭,下次見著人不要亂喊,我跟你師父都是帶任務下來的,不能在你家住多長時間,平ri裡我倆就在幽冥教主座下修行,你要是有事兒,可以燒香禱告,我倆就能聽見。沒事兒的時候就別煩你姑nǎinǎi我!聽見了嗎?」
我連忙點頭,心說這下可挺好,家裡有坐鎮的,以後不用害怕再惹著那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了。
那胖女娃娃晃了晃那老頭,也就是黃天酬的二大爺的手,對他說:「老哥,啥時候開始?」
一個三四歲小女娃娃叫一個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老哥,感覺說不出有多怪異了。黃天酬的二大爺「呵呵」一笑,對我的「姑nǎinǎi」說:「大妹子你說啥時候就啥時候,我不著急!」
我「姑nǎinǎi」又對黃天酬的二大爺說:「那今天晚上就算了,從明天晚上開始吧!我盡快趕。」
黃天酬的二大爺說:「這個……你盡快,那你是準備……?」
我的小姑nǎinǎi瞪了我一眼,對黃天酬的二大爺說:「給這小子點苦頭,不能讓人覺得我太慣著我這孫子!」
我一聽,這話不對勁兒啊,他倆肯定在商量什麼事兒呢。我趕緊問黃天酬的二大爺,畢竟他說了,他是我師父,而且瞅著也別我這姑nǎinǎi懂事多了,「那個,那啥,師父啊,你倆要幹啥呀?我咋沒聽明白呢?」
老頭對我笑著說:「都是為你好的!我教你護身、看事兒的本事,我說得再多,你不實踐也是不行。你實踐的過程中要是出了差錯,我得在旁邊兒指點你,這樣你印象才能深刻。可你現在身上的大竅和奇經八脈都沒打開,就需要把你的竅給竄開,你姑nǎinǎi心疼你,親自來竄竅,你就有福去吧!你姑nǎinǎi可是老香根,她竄過的竅,咱們來去方便,你也不遭罪。還能不捆身就跟你交流上,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兒?」
我一聽,這確實算是好事兒啊!可為啥這小姑nǎinǎi說要給我點苦頭啊?我得問問清楚,當下,我又問胡天南:「師父啊,那我姑nǎinǎi說要給我吃點兒苦頭是啥意思啊?」
老頭對我說:「你週身經脈和大竅以前讓那些仇仙整的亂七八糟的,黃天酬這小子圖省事兒,跟著你的時候就佔了你一竅你也不知道,時間長了,你就習慣這種亂竅,這能行嗎?不得辛苦你姑nǎinǎi給歸竅,把經脈整理利索的啊?這事兒挺老麻煩了,你姑nǎinǎi會心疼你的!到時候不能讓你遭太多罪!」
次奧,這裡面又有黃天酬,你丫的是來坑我的吧?黃天酬這孫子肯定是走後門來的,他哪兒像護身的啊,簡直像禍禍身的。
我狠狠瞪了一眼黃天酬,黃天酬當做沒看見。我對著小姑nǎinǎi鞠了個躬:「姑nǎinǎi,您老受累了!」
胡飛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在胡天南來了之後一直很文靜。此刻她一笑出聲,我的姑nǎinǎi狠狠瞪了她一眼,對她說:「你這個小白狐狸,敢笑你nǎinǎi?」
胡飛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臉上表情惶恐不安,一個勁兒的對著我的姑nǎinǎi磕頭,嘴裡還說:「雪兒不敢,雪兒知錯了!」
我看著地上的胡飛雪一陣後怕,這姑nǎinǎi不簡單啊,一句話就把這麼能作的胡飛雪嚇成這樣,這姑nǎinǎi什麼來路?我正琢磨著呢,黃天酬一臉賤笑的弓弓著腰跑到小姑nǎinǎi旁邊,拉著她的手搖了兩下:「三姑別生氣,這瘋丫頭太小不懂事兒,您別逗事她了,整的好像您當大輩兒的欺負小輩似的!」
我的小姑nǎinǎi瞪了黃天酬一眼,對他說:「你二大爺都沒吱聲,我教訓教訓小輩怎麼了?這小白狐狸不知道天高地厚,目無尊長,你以為我們都看不見嗎?我這是給你撐腰,你還替她說上話了?你真叫我生氣!」
三四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老氣橫秋,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不過我也讓這小丫頭的氣場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那邊的胡飛雪還是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的磕著。
我想過去把她拉起來,又怕這姑nǎinǎi生氣,萬一在給我歸竅整理經脈的時候動動手腳,我就要吃不消了。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