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隨著我越來越強大,那粒靈石的融化速度也開始加快。從最開始的抽絲剝繭,到現在的長鯨吸水。其實中間並沒有用多長的時間。等到結束的時候,那粒靈石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而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氣泡裡了一樣,我想努力的打破這個氣泡,可是卻失敗了。這個氣泡異常堅韌。讓我費盡力氣都沒能將它捅破。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能打破這層束縛,我將重回人形。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坐立不安。而金剛山看到我坐立不安,它也有些焦躁,我看著它的樣子又覺得很奇怪、它在幹嘛?
我問金剛山:「金剛山。你幹嘛呢?」
「我現在到了臨界點,我再考慮怎麼突破這個臨界點。」金剛山答道。
難道金剛山跟我目前的狀態一樣?我就是有到了臨界點的這種感覺,感覺只要自己再強大一點兒,我就能突破這層束縛了。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提升這種力量,我覺得很憋屈。
金剛山用它紅彤彤的小眼睛掃了我一眼。跟我說:「你也到了臨界點了吧?這種感覺想到不好受吧?呵呵呵,不如,我們……」
我剛吸了香氣也吸了那塊靈石,讓精神和**的雙重**,現在正是意猶未盡,天地不怕的程度。我昏昏沉沉的問金剛山:「不如我們怎麼樣?」
「你想跟我並肩戰鬥嗎?」金剛山的提議雖然嚇了我一跳,可我還是覺得很刺激。我甚至都沒有猶豫就同意了。我問金剛山:「你不怕我當你的累贅嗎?我可是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啊!」
「人類的靈體本就是以軟弱無力著稱,但是人很聰明。動物的天性是戰鬥。人類卻不是。人類會用更為高明的方法來解決危機,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出謀劃策,我負責衝鋒陷陣。」金剛山跟我說:「我天生就是為了搏殺而生的,我很喜歡。也很享受戰鬥帶給我的刺激,在輸掉就必死無疑的殘酷淘汰之下,更能激發我本身的生命潛力,讓我變得更強。」
我的天哪。金剛山居然還是個暴力狂。我問金剛山:「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去別的神龕滅了他們?」
「是的!」金剛山說:「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我迷戀這種感覺。」
你迷戀我可不迷戀,而且一個大龍蝦都是女鬼幫忙搞定的呢,如果大龍蝦要是有本事想滅誰就滅誰,那它還能被女鬼抓住甩給了金剛山作為大補的食材?我又不知道怎麼勸金剛山打消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正為難呢,金剛山忽然跟我說了一句:「她回來了,我該回去了。」說著,金剛山丟下我,轉身進了神龕裡面的地道。
接著,我就聽到了有人開門進屋的聲音,不一會兒,那個少數民族的少女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皺著眉頭盯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然後抬眼看了看我,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讓我這裡變得亂七八糟的。而且,還把這裡面的東西都吃了?」
她在跟我說話,我可以確定她就是在跟我說話,因為她的語氣和態度,還有眼神,都是最有力的證據。我興奮的看著她,跟她說:「你能看見我?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
「我當然能看見你了!不過,為什麼我一直覺得你怎麼這麼煩?」那個少數民族少女不耐煩的跟我說:「再不閉嘴我就要收了你當做肥料了。」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肥料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好不容易跟她取得了聯繫,我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我焦急的跟她說:「我沒死,我還不是鬼,你放了我好不好?」
那個少數民族的少女歪著腦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那你怎麼來到我這裡的?」
「我哪知道啊,我讓你養的那個小女孩的人腦瓜子給咬了一口,結果醒來就是這副德行了!」我委屈的跟那個少數民族少女說,「我求求你了,我看你也像個好人,就給我放了吧,要不然我家人發現我已經挺屍了,不報案才怪呢。」
其實我這句話有點嚇唬她的意思,希望她能做賊心虛,現在哪有因為睡死過去的人去報警的。再說了,抓誰啊?抓雙神煞還是張婷婷?證據都沒有!那個少數民族少女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我的威脅。總之她對我產生了興趣,不再是不屑一顧,她用手在我面前虛晃一下,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她抓在手裡了一樣,我忽然聽見一個特別微弱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我一直守護你!」
居然是金剛山的聲音。它跟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它不知道抓我在手的小姑娘就連女鬼和那個叫娜娜的人頭都要稱呼一聲主人麼?它說它守護我?呵呵。我十分清楚,如果這丫頭想弄死我,不比弄死一隻螞蟻難多少。只可惜她趁人之危,要是我仙家在此。哼哼,說多了都是眼淚。
我被她抓著出了這間讓我頭暈目眩的屋子,重新見到太陽的感覺真好。她將我扔在了一塊看不出顏色的舊布上,然後不知道抓了一把什麼東西直接揚在了我的身上,我忽然覺得包裹著我的那層氣泡消失了。一直讓我覺得負擔的東西忽然消失,我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結果一伸之下,給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居然像充氣的氣球一樣,一瞬間就變得和真人一邊大小,而且我的身體也重新回來了,我試著伸伸胳膊,蹬蹬腿。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以前不當回事兒的東西在失去了之後才發覺它的重要。
她看到我的樣子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原來你還真是個生魂。」
這不廢話麼!難道她不知道?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不是你給我弄來的嗎?你跟我裝糊塗呢吧?」
本來笑呵呵的小姑娘聽見我這麼一問,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就算你是生魂又能怎麼樣?我一樣可以煉生魂。效果還更好呢!」
「那你就試試!」一個我做夢都想著的聲音忽然憑空響起,給我面前這個變態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她大喝一聲:「是誰?裝神弄鬼!」
「這你可說錯了,」我趕忙解釋,跟小姑娘說:「這可不是裝的,這是真的!剛才這聲音是我黃堂教主黃天酬。我勸你還是給我放了吧,要不然給我黃哥惹生氣了。後果可是特別嚴重啊!」
那小姑娘冷笑了一聲,說:「那又怎麼樣?他能進來我這屋子才算他的本事。」
其實小姑娘不說我也正犯嘀咕呢,為什麼黃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呢?
小姑娘冷冷的看著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還能驅神遣鬼?」
「妹子,我是跳大神兒的,我是出馬的弟馬。」我跟小姑娘說:「這往前排,我還是你的同行呢。今天這完全就是個誤會,咱可一定要記住那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還沒等我說完,就聽見她家房間的四角開始響起鼓聲,咚咚咚咚,鼓聲不停。
小姑娘衝我笑了一下:「就算是同行,現在已經是你向我宣戰了!」
我心裡慘叫一聲,我滴親哥哥喲,不知道我還在人家手裡呢嗎?這不是逼著人家撕票的節奏嗎?
還好小姑娘比較理智,跟我說:「我不為難你。但是你弄來的這些動物的靈魂,我可是不會客氣了。」
「不要啊!」我急忙火四的跟小姑娘說:「他們是為了救我,你只要放了我,咱肯定打不起來。」
「晚了!」小姑娘死死盯住房屋的最北邊,剛從嘴裡吐出這兩個字,房屋的北邊牆角嘩啦一聲,連水泥一起拍下來一大片,緊接著我就看到了那張我久違的臉,黃天酬來救我了。
黃天酬身後還帶著黃天青和黃天伍。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黃哥!」剛說完這兩個字,我就再張不開嘴了。差點就淚如泉湧,因為我都已經認為自己就是個死人了,沒想到這是絕地逢生啊。
黃天酬目不斜視的盯著我身邊站著的小姑娘:「你好本事!這個結界是你下的?怨氣真重!」
小姑娘面色有些陰冷,跟黃天出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進我家?看來我還是心慈手軟了,我不應該將結界的殺招取消。」
黃天酬雙拳一擊,跟小姑娘說:「還不放人?」
小姑娘不甘示弱:「勝過我再說!」說著,小姑娘居然主動像黃天酬衝了過去,黃天酬似乎有一些猶豫,我知道他這是什麼毛病,憐香惜玉的勁兒上來了。
果然,黃天酬沒直接與小姑娘交手。反而閃身躲過,還想說什麼,卻被小姑娘回手一揚,一陣白煙騰起,想給他們哥仨都包裹在了裡面。黃天酬和黃天青反應很快。那姑娘一揚手的時候,他們倆人都閃開了,只有黃天伍慘叫一聲。黃天青拉著黃天伍抽身閃到安全地帶,這時我才看清黃天伍怎麼了。他離小姑娘最近。原本是奔著看他哥怎麼戲耍這個小姑娘去的,結果他看熱鬧惹來的霉運,直接讓小姑娘的白霧給包裹了進去,現在身上的皮膚好像被腐蝕了一樣,沒有一處完整的。我真替他感到悲哀。這可是算得上飛來橫禍了。
黃天酬一看黃天伍受傷。也不管對面的敵人是男是女了,合身撲上,雙拳展開,猶如雄鷹展翅一般,給小姑娘使了一個如雷貫耳。
小姑娘也是赤手空拳,直接用手臂擋住了黃天酬氣勢洶洶的拳頭。只聽匡匡兩聲,好像在一瞬間一同響起了金鐵相交之聲。黃天酬大驚,可小姑娘卻沒有黃天酬那麼多驚訝,擋住黃天酬兇惡的招數之後。直接給黃天酬來了個黃龍出海,直搗黃天酬的心口窩。黃天酬趕緊將手臂擋在身前,更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小姑娘的拳頭打在黃天酬的胳膊上,黃天酬的胳膊吃裡扒外的跟小姑娘的拳頭一起給他的軟肋來了一下子。給黃天酬疼的直吸冷氣。
黃天青看黃天酬吃虧,盔甲都沒來的及穿,直接拿著一把奇形兵刃衝了上來,這時候才看出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樣子。黃天酬和黃天青倆人夾攻小姑娘,小姑娘怡然不懼。跟他倆打得有聲有色。
我要不是元神,我早就出冷汗了。這小姑娘也太恐怖了吧,我開始就以為她養養鬼,練練蠱,沒想到她肉搏起來居然這麼厲害。她這是特意練過啊!黃天酬的拳頭和黃天青的好像長矛一樣的兵刃絲毫沒佔得半點便宜,反而被越打越精神的小姑娘給死死壓制住了。
我看的心急,就在這時,已經破掉的屋頂的北角又下來四五個人,我定睛一看,正是魏煜巍,白蓮花,黃天傷,還有胡澤天。看到黃天酬和黃天青一起圍攻那個小姑娘,胡澤天和黃天傷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撲了上去,小姑娘以一敵四絲毫不見慌亂,而且越打越順。
這小姑娘是不是屬彈簧的啊?怎麼遇強愈強呢?
我剛想招呼白蓮花快給黃天伍治傷,就聽見白蓮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咦?奇怪了!那女的可真怪!」
「廢話,人家都以一敵四,其中還有我的黃堂教主,能不奇怪麼,」我調侃道:「快治傷吧,別想那些了!」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