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

  您說的關於道士的追求,想要做聖人……說實話,我頭一次有人提出這種理論,很新鮮,也很實在,也符合現階段的國情,這對與我們道家人員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
  實不相瞞,不論是總部還是市裡的協會,總體上來說,現階段還沒有好的指導思想,老前輩們始終再提老傳統和老的道家學說,唉,其實前輩們也明白,這些老傳統是很難吸引新的學道之人。」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肖儒升竟然對我說的事情感興趣,頓時心裡有些緊張,「肖大哥,這只是我的一些淺見。」
  肖儒升擺擺手,「不,這是一條另闢蹊徑的道路,如今的道家確實需要有人朝著聖人、聖賢的方向去行進,這樣的目標立出來,可以大大提高道家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我們可以培養出一批人才,塑造成老子、孟子甚至是孔子形象的人員。
  這種事情雖然短期無法達成,但若是將這個目標作為新一代道士的指導思想,摒除一些宣傳神學的東西,將道家哲學發揚光大,這有利與道家在國內的影響力。」
  我微微愣了一下,心頭有些悸動,也存在了些懷疑,還有好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道家最大的魅力不單是道家學說,還有豐富的神學夾雜其中,充滿了奇幻『色』彩,這也是最吸引老百姓的東西,如果換成發揚哲學,這並不接地氣。
  肖儒升停頓了半晌,微微笑了一下,轉而又道:「我希望道友能把這套理論授權給我,在道家論壇上發表相關論文,以及今天發生在白雲觀,群眾捐資的事情也一併錄入。
  從中,我的目的是提高一下我個人的知名度,相應的,論文署名也有張道友和李道友的名字,屆時,我還會邀請會長一同修改論文,一同署名,對兩位也是極好的。
  而且我感覺,這篇論文對現階段的道家有一定的促進作用,雖然說不上影響力有多大,但至少可以讓老前輩們幫忙參考參考。
  明年首都的道家峰會,我也希望張道友和李道友與我一同出席,有這篇論文做敲『門』磚,我與兩位,會得到很多老前輩們的關照,這對我們是有很大好處。」
  聽過對方的話,我撓了撓頭,看了看李寬,便見他的神『色』有些驚訝,轉而帶了些興奮,偷偷的對我擺了個「ok」的手勢,估計這肖儒升的安排是個很不錯的事情。
  可是,我轉過頭看向肖儒升,「肖大哥,那個……我不是道士啊。」
  肖儒升微微一愣,笑道:「沒關係,以道友的資質,我介紹你入協會,將來幫你辦理道士證。」
  我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出馬的。」
  「出馬?」
  肖儒升又愣了一下,尋思了一陣,猛地站起身,震驚的說道:「你說你是北馬?北邊的出馬弟子!」
  
  第291章 大活兒來了
  
  肖儒升對我的身份不僅是驚訝,竟還有幾分驚喜,整個人站起身,朝著我便走了過來,『激』動的看看我,看向李寬,「他真的是出馬弟子?」
  「老肖、老肖,別『激』動。」李寬尷尬的起身說道:「張偉確實是北邊來的。」
  「我怎麼不『激』動啊,這是能辦事的能人,像我們只能搞搞學問,可人家卻能實打實的和鬼打『交』道。」他朝我走過來,雙手拉住我的手掌,「幸會,張道友、張先生!找聽說過北馬的大名!」
  肖儒升太捧了,說的我都臉紅,忙欠身道:「肖大哥,沒那麼誇張,出馬弟子全國有很多的,現在南方也不少。」
  「不一樣,那不一樣。」他握著我的手用力了一些,「先生說的那番道家理論讓人茅塞頓開,是您深藏不『露』,而且,我跟北馬也有些緣分。」
  這般說著,肖儒升讓我們坐下,便說起他的事情。
  肖儒升年輕時『交』往的『女』朋友,就是他現在的妻子,兩人是高中到大學的同學,他妻子屬於靈感比較強的類型,也就是帶了點邪骨頭,每年都得招點東西上身,肖儒升懂些清除這些東西的方法,便作為護『花』使者在旁護著。
  後來他妻子身上來了厲害的,怎麼『弄』都送不掉,想要他妻子出馬立堂,『弄』得她沒事就說胡話,要不就見著肖儒升開口咬人,那日子過的貓一天狗一天,差點把人折磨出『精』神病。
  再加上肖儒升家裡的長輩也不同意這樣的『女』孩子進家『門』,一對鴛鴦險些被拆散了。
  肖儒升被『逼』無奈,就帶她先去了趟遼寧,瀋陽、本溪、黑山、盤錦四個地方到處打聽,好不容易在盤錦找了位厲害的大仙兒師傅,倆人一進『門』,他『女』朋友登時就跪在了『門』口渾身發抖。
  那師傅走過來就說了兩句話,罵了他妻子身上的東西,他妻子就徹底好利索了,大仙兒告訴肖儒升他妻子立堂沒什麼好處,耽誤正常生活,讓他妻子拜大仙兒為師,學些佛法,唸經什麼的。
  「師父是我們兩口子的救命恩人啊,心腸就跟菩薩一樣,我愛人每年冬天都去趟遼寧,跟師父下農村給村民治病,積福積德,別看我是學道的,但對東北的薩滿相當尊敬。」
  肖儒升歎息了一陣,搖搖頭,「能碰上師父使我們兩口子的幸運,師父教我們怎麼做人,什麼是對的錯的,包括我們兩口子的師兄弟,也一個個對師父特別敬佩,師父她是個『女』人,也做著男人都堅持不了的事業,廣結善緣,接濟貧苦。
  張先生,我們學道的只顧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距離師父她老人家的境界差的太多,您之前說的那一番對修道之人的理解,我猜跟您從事出馬工作也有關係,我說的對麼?」
  他這般問來,我心頭也有些感概,點頭道:「是,是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我還達不肖大哥和大嫂的師父那種水準,讓我說說還行,但身體力行,真的很難。」
  肖儒升笑了笑,「先生還年輕,不急。我師父也說過,人總要經歷過一些事情,很多問題才能看淡了,到時候再怎麼做都不遲。」
  我受教,感謝了一番。
  聊了幾句便拉近了彼此的關係,期間,肖儒升手頭接了個電話,我和李寬在旁聽著,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來電是白雲觀的承包商。
  對方像是詢問了一番這頭的情況,肖儒升作答後,也沒什麼『波』瀾,便掛斷了。
  肖儒升捏著手機擺了擺,「看看,這就是商人,說是放手把白雲觀『交』給我管,還不是一樣想要回來『插』一腳,掙那麼多錢還不夠,這點小事情也要詢問,一點領導的風度都沒有。」
  我和李寬都笑,肖儒升便招呼我們一起去樓下的食堂用餐,我這頭早吃過了,想推辭,可架不住李寬拉扯,非要在這頭蹭一頓,沒辦法,便打電話招呼吳海濤過來坐一坐,結識一下道家協會的人。
  眾人落座,我這頭的仙家們就只有黃劍青、黃小妹、上官馥婭,餘下的在白雲觀閒逛,郭雲三兄弟自然要做導遊,介紹一些附近的鄉土人情。
  坐在二樓的圓桌邊,我端著半碗白粥吃了兩口,就聽肖儒升提起了一件事,他轉頭看向李寬,說道:「李寬,我聽說你接手了那件事?」
  李寬笑著點點頭,「嗯,報酬給的高,香港來的富商講究咱們道家的東西,他找過茅山的俗家弟子,沒處理明白,龍虎山那頭又沒有人丁了,嶗山那頭又都是算命的,所以才求到咱們道家協會,估計再不行,可能就要放棄了。」
  肖儒升放下手裡的筷子,想了想,看向我,「明白了,張先生和李寬認識,幫忙解決這個事?」
  我愣了一下,「還沒瞭解具體情況,小哥兒,電話裡說事主帶東西來的,說裡面的玩意邪『性』,是什麼?」
  李寬神秘的一笑,「嘿,這東西可就厲害了,巴掌大的小棺材,一共四個,缺了一個,是五鬼運財!」
  「那這麼說,是真的了?」肖儒升先驚了一聲,「聽說很多人都沒『弄』明白,好像還有道友因為這事兒住院了。」
  我這頭皺了皺眉,「怎麼個邪『性』法?」
  「這就有意思了,那個富商今年有九十三歲了,老壽星,在國內雖然沒什麼名氣,但聽說慈善圈的人都認識,那位富商給國內建了不少希望小學。
《陰陽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