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不要跟她或那麼多的廢話,老大交待了,今天來這就是要給他們點教訓,給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另一名稍胖的男僵說道。
  「知道了,和美女說話是一件愉快的事,被你這麼一摻和,一點興致也沒有了,那就動手吧!」說完,這名男子就發出了一聲長嘯,帶著一串黑影就向著虹梵撲了過來。
  帝明看的可是真真的,這兩個傢伙的眼瞳裡顯示的是大寫的五字,面對這種等級的殭屍,虹梵可不是對手。
  「嗡」的一聲,金光一閃,帝明化作的門神穿著金色的鎧甲戴著金色的頭盔,手執一柄金劍擋在了虹梵的身前。
  望著這個背影,虹梵在一瞬間有了一絲幻覺,她感覺這個背影和哥哥的背影似乎有些重疊了。哥哥在那時也是像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抵擋那撲來的襲擊。
  「小小的門神也敢阻攔我?」那名男僵伸出自己的利爪,就向著帝明一爪探來。
  「哼!」帝明一見到它們,心裡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不明業火,他將一絲雷霆之力注入到金劍中,對著它伸過來的利爪就一劈而下。
  「噗嗤」一聲,一隻手爪就掉在了地上,那斷的齊齊的手腕此刻也是血如泉湧,哀叫聲響起,那名男僵撿起地上的手掌,對著帝明就發出了獸吼般的咆哮。
  「叫你不要輕敵吧!他們家可是貼了門神的。不過這門神也太厲害了點吧!」那名有點胖的男僵此刻也是化作了殭屍的形態,一步步的向著帝明走了過來。
  「戰鬥力還可以,就是不知道術法攻擊如何了?看我的冰錐!」那名男僵原本就是控冰系的,如今又是冬天,對於它來說可是佔盡了優勢。
  帝明看著這急速射來的冰錐,雙眼微瞇,立刻探出左手,釋放出了數道金色的鎖鏈,這些鎖鏈對著那射來的冰錐就迎頭痛擊。
  「啪啪啪!」的聲音接連響起,數十道冰錐,無一例外,全部被帝明給一擊而下。
  虹梵看著這一幕,心裡更是感到不可思議,這招式不是哥哥的拿手招式追魂索命嗎?怎麼這位門神也會使用呢?難不成這招式不是哥哥的絕活,而是通用的嗎?
  微胖的男僵不甘的吼道:「有兩把刷子,可光是這樣還不夠!」
  就在它說這話的時候,原本蹲在地上的那名男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將自己的右手給接了回去,此時正將這隻手化作了一把黑色的尖錐向著帝明的胸口就刺了過來。
  「幽冥寒氣化鎧甲!」帝明的心裡默念了一句。
  「卡!」的一聲,當尖錐臨近帝明胸口的那一刻,帝明的身上立刻又穿上了一件晶藍的戰甲。
  此刻,鎧甲胸口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裂縫,但是還沒有完全破裂開來。
  「老弟,這門神有些手段,今晚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將此事匯報給老大,看他可有什麼安排?」微胖的男僵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立刻向同伴說道。
  「切,那今晚就便宜他們了。」它迅速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和同伴果斷的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黑幕般的夜色中。
  帝明見他們走了,立刻化作一道金光遁入了門神畫像內,他不想再讓虹梵產生懷疑。對於虹梵情感上的變化,自己的神識可是感應到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門神(七)
  虹梵在原地愣了片刻,一下子興沖沖的跑進了屋內,她大喊著說道:「爺爺,爺爺,我剛剛看見哥哥了,是哥哥將那兩個傢伙給趕跑了。」
  「什麼!」聽到這話的崔判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在哪兒呢?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進來見我,他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這個混小子!」崔判嘴上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卻一點也掩飾不了他內心的喜悅。
  「爺爺,您先別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嘛!還有菲菲姐。」
  直到虹梵說出這句話,才讓大家也注意到坐在位子上的王菲菲現在雙手攥的很緊,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菲菲,別這樣,先聽她把話說完,好嗎?」王臻一把拉起了女兒的手,用著關愛的聲音說道。
  「趕緊說吧,別在吊大家胃口了!」崔判也是有點急了。
  「爺爺您不是說不要讓我擋著門神嗎?剛剛出手的正是我們家貼的門神哦!一身的金盔金甲,手持一把金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兩個傢伙打的是落花流水。」
  「等等,你說到現在也沒和帝明扯上關係啊?」
  「我還沒說完呢!您知道嗎?他居然也會使用鎖鏈,只是那顏色是金色的,不是哥哥那樣黑色的。最讓我覺得他像哥哥的地方,是他的背影。在他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他就像哥哥一樣站在我的面前,替我抵擋著欲來的風雨。」
  崔判聽完,很失落的坐了下去,歎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啊!可能真的是你太想你的哥哥了,會使用鎖鏈的可不止你哥哥一人啊!那黑白無常,勾魂使者可都會這一項技能啊!
  再有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背影,在某一時刻某一狀況下人的大腦會欺騙自己。讓自己產生某種錯覺,製造某種自己想要的情景出現。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外在體現,也許在你的潛意識中,你希望在那時出現的就是你的哥哥。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繼續吃我們的年夜飯吧!不不不!要不孫偉你先去將菜熱一熱吧!我總感覺還會有人前來,丫頭你也再去弄幾個菜,順便幫我把放在書房的那瓶紅酒取出來。」
  「哦!」
  「知道了。」
  孫偉和虹梵前後答應了一聲,就各自去忙了。
  「崔老,您說還有人會來?難不成是老諸葛嗎?」王臻也是感興趣的問道。
  「也許吧。也有可能是別人。」崔判意味深長的捋著鬍鬚說道。
  趁著這會工夫,王臻拉著崔判就去下棋了,他在崔判的手上就從來沒贏過。這也讓他在空餘時間不斷地研究棋藝,只要有機會就會來找崔判切磋兩盤。
  一會的功夫,在帝明的靈牌前就剩下王菲菲一個人坐在那了。她感到有點害怕,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這種害怕是多餘的。
  她站了起來,走到帝明的靈牌前,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帝明,你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係呢?我聽說洩露天機太多,是會遭報應的。還有商雨他也是參與了此事當中。而那時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們倆現在已經分手了,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在想我和他之間的事,我發現我和他之間的確存在某種不真實。
  細想一下你說過的話,我發現我對你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反正我現在的心裡對你充滿了愧疚,自責和後悔。若是你能活過來的話,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相處一下,確定出這種感情究竟是什麼。
  呵呵,我是不是很傻。一個無神論者徹底轉變成了一個有神論者,而且還對著一個靈牌說了那麼多的話。
  今天的這段話我是想了好久才鼓足勇氣對你說的。希望你能聽見吧。」
  站在王菲菲對面的帝明。此時的感覺很不好受,自己對於王菲菲是沒有任何企圖的,只是之前和她之間存在些磕磕碰碰。但如今王菲菲的這段話,卻讓自己的神識在一瞬間出現了恍惚。彷彿這段話含著一股力量,讓自己的幽雲神識出現了動盪。
  「愛情還真是一個魔咒,不然我應該不會如此。」帝明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種感情應該就是愛情。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