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節

  「丫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要來這些虛的,想當年我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呵呵呵,左輔,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殺一個你有什麼用,這不好玩。讓你親眼目睹你效忠的主子一個個被殺死,這不是更有趣嗎?呵呵呵……」
  「你這個妖女,你不得好死!」左輔咬牙切齒的吼道。
  弼瑤看到他這副模樣,反到笑的更得意了。她瞥了天樞雲和天樞雨一眼,隨即向著躺在碎屑中的天樞風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此時,天樞雲和天樞雨不再覺得她走的是那麼銷魂,那麼美了。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麼可恨,那麼可怕。
  「哎!何必走到這一步呢!」一道深沉的歎息從外面傳來,響徹在客廳裡。
  「是誰?」弼瑤警覺地抬起頭向外望去。
  「弼瑤,好歹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有必要這麼做嗎?還有你們倆真的是讓我很失望啊!眼見父親於此,就不能鼓足勇氣去拚死一搏嗎?還要讓生命原本就不多的左輔出手救場,你們倆不配姓天樞啊!生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天樞機!」弼瑤在看清了來人後,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危機感。
  這和自己掌握到的情報不符啊!他不是去閉生死關了嗎?只要不是自己醒來,就算外面是天崩地裂他也絲毫感知不到啊!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呢?他的實力可是僅次於父親的。原先父親一直隱忍不動手的原因就是和他旗鼓相當甚至是略低一些,直到最近父親他有所突破,才決定動手。
  可如今父親不在,光靠自己和自己帶來的這些人恐怕是無法拿下今天這個局面的。
  「丫頭,在想什麼呢?無論你在想什麼,今天凡是在場的除天樞家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用走了,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天樞機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弼家人心頭感到一涼,他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才是目前天樞家真正的頂樑柱。
  「小姐,我們拖住他!你快走!」還不等弼瑤做出任何指示,跟隨他而來的心腹們是很有默契的一哄而上朝著天樞機就圍了過來。
  「看來我真的是老啦!都忘記我是如何鎮壓以往的判族份子了!」天樞機說完後,單腳一踏,橢圓形的劍氣是由下而上的向著那群撲上來的人就掃了過去。
  「噗噗噗」的聲音接連響起,天樞機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讓他們的腳筋和手筋斷裂了。
  他的這一手,立刻是震懾了全場。尤其是弼瑤,她在想是不是可以再利用一下站在那裡的兩個白癡呢?
第四百二十四章黃雀臨門
  「雲,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到我被殺死嗎?」弼瑤嬌嗔的向天樞雲喊道。
  天樞雲的身體輕微的晃了一下,一咬牙,將頭撇了過去。
  「雨,你不是說你是最愛的我嗎?願意為我去做任何事,哪怕是上天去摘月亮!」弼瑤見天樞雲不理睬她,轉而又向天樞雨投去楚楚動人的目光。
  「哎!」天樞雨歎了一口氣,直接閉上眼,不再看她。比哥哥做的更加決絕。
  「哼!枉你們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我,到了重要關頭,你們一個個都呈縮頭烏龜了,真是患難時刻見本性啊!你們很好!真的是很好啊!」
  看到弼瑤那接近瘋狂的模樣,天樞機呵斥道:「弼瑤,不要總將錯誤歸結到他人的身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句不中聽的,你若是先跟我們天樞雲或者天樞雨當中的任一位先結婚,恐怕局面也不會像今天這麼被動。
  我知道你心氣高,打小就這樣。總是認為自己國色天香,只有真正的天驕才配得上自己。可是你有沒有好好的想過,如今這世上,姿色上乘的女子比比皆是,為什麼卻不能個個都過上自己心中理想的生活呢?
  這個答案在沒公佈前你們也許會覺得很神秘,可是當公佈出來後,你們會發現你們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你們已經喪失了自己的價值,忘記了最初的那份真心。
  天驕不是傻瓜,智慧過人,眼神犀利,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天驕。你們在他們眼中,對於一些人來說是玩物,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還是不予理睬的好。這也就導致了像你們這種姿色和類型的女人如今不上不下的局面。
  丫頭啊!你心比天高但命比紙薄,今天就當是我送你下黃泉之前,給你上的人生最後一堂課吧!」
  天樞機動了,一步跨出,右掌抬起,這一舉動讓弼瑤發自內心的膽寒起來。連著身子都出現了瑟瑟的抖動。
  天樞機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也是不斷的被放大,他從來沒有覺得天樞機是這麼的高大,會讓自己高山。止。
  然而,意外總是會在這一刻降臨。
  「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老家主風采依舊,字字禪機,讓晚輩聽了也是受益匪淺哪!」
  天樞機的動作停下了,他猛地一轉身,向著庭院內望去。只見一名一襲紫色裝束,面色儒雅,手拿折扇,雙眼之中閃爍著銳利光芒的中年男子正面帶微笑的望向這裡。
  「你是誰?」
  「舒恆?」弼瑤的一聲輕咦到是幫他回答了天樞機的問話。
  「哈哈哈,在下舒恆,乃是開陽家族的首席謀事,這一次特地奉家主之命,前來拜見老家主。」
  「哦?今天還真是賓朋滿堂啊!平日裡連個面都見不著的大人物。今兒全來了。好吧!既來之則安之,裡面請。」
  「多謝老家主!」舒展到底是讀書人。這禮節是很到位的。即便是來者不善,但也比弼瑤一夥人要強,給人的感覺也更舒服些。
  天空中,天樞亮對著帝明激動地說道:「明兒,這個舒展會不會就是黃雀啊?只是我怎麼感覺他和晚上的那名黑衣人不是同一人呢?」
  「別著急嘛!繼續往下看,好戲正式開場了。說不定,過一會我們就要上場了,準確地來說是你就要上場了。」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天樞亮的精神在此刻是振作起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集結待命。就等著帝明所說的那一刻的到來。
  「舒展,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呆在開陽家主身邊,寸步不離的嗎?」在舒展出現後,弼瑤感覺壓力頓時小了些,畢竟弼家和開陽家是結了盟的。
  「弼瑤小姐,連你都能來,為什麼我就來不得呢?再說光憑你們一家吃的掉天樞家嗎?旁系就是旁系,自古以來一個家族的繁衍與發展靠的是嫡系,嫡系才是正統!」
  此話一出,弼瑤覺得和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他的確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可也正因飽讀詩書,對於世俗教條,長幼有序,天地君親師等思想早已是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裡,若有人敢提出質疑,那就是再跟他們作對,再跟上古先賢作對。
  讀書人是最好講話的一群人,也是最不好講話的一些人。他們是有涵養,但若是觸犯到了他們的底線,讀書人也不介意立刻變成一個大魔頭。
  這也是一種信仰,一股信念,雖比不上宗教信仰有統一化的組織和語言,但只要是讀書人就會從骨子裡誕生一種精神和寄托。這種精神和寄托平常都掩埋在心底,不到關鍵時刻是絕不輕易顯露的。
  舒展不像弼瑤那麼放肆,而是走到了僅剩一排的客座首位站立於一旁,等待著老家主的發話。
  天樞機原本就不認識舒展,但是從他出現後到現在的一言一行,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自然,絲毫沒有刻意之感,同時也讓自己對他產生了一種親近之感。
《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