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賤人!納命來!」「既然你我是宿敵,那就別怪妹妹下死手了!」白素修長的小腿一腳踢在折扇正面逼退彩蝶,然後展開手中的蘭帕子,帕子中嗡地聲飛出許多只蜜蜂來。「雙哥快躲,這蜜蜂有毒!」彩蝶不忘提醒無雙。「哎,你們兩個打歸打啊,可別誤傷無辜!」無雙把外套罩在臉上露出兩隻眼睛繼續看打架。紅絹門與蘭花門的招式很像,兩個姑娘出手速度奇快,功夫詭秘異常,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無雙覺得她們倆無論是誰贏,他都會感慨「既生瑜何生亮」。三隻劇毒蜜蜂向彩蝶面門衝了過來,彩蝶左手腕子一抖,那粉紅色的帕子頃刻把蜜蜂們裹進去,然後她腕子用力向白素甩出,粉紅色的帕子裡哪裡還有她的蜜蜂,飛出來的明明就是三根銀針。銀針逼近白素,白素暗道一聲不好,她伸出手掌擋在面前,三根銀針恰好被她那纖弱的指尖夾在正中,一根都沒有跑掉。白素扣住自己的腕子,輕輕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氣,然後攤開手掌,手掌中的三根銀針消失了,她卻突然間長出了三隻鋒利的指甲來,她的手指微微扭動了幾下,關節處發出咯咯響聲。這淒厲是專門對付紅絹門灑沉扇的,彩蝶的扇子扇骨雖然是金屬的,但扇面卻還是一面薄絲,白素的指甲可以輕而易舉地劃破絲綢讓扇子骨零散。也不知道白素這門功夫叫個什麼名字,就好似是武俠小說裡的九陰白骨爪一樣,每一吉下來指甲都會在夜空下劃過一道銀光,彩蝶識得它的厲害,不敢再用折扇去接,只能仗著自己的身法敏捷頻頻退後。無雙一根煙抽完了,再抬頭去看,倆姑娘依舊是難解難分,可彩蝶大傷未癒,身子嬌弱,如今又是全力以赴不肯讓步,弄的小姑娘滿臉冷汗已經要支撐不住了。「哼!你受了內傷就乖點,非要來找我的麻煩?不自量力!」白素看出了彩蝶的破綻,她的攻擊更加兇猛,剛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女子轉眼間就變成了女魔頭。「好了,好了,有話好說嘛,你們紅絹門和蘭花門本就是一脈相連,又沒挖誰家的祖墳,至於這麼狠嘛?算了,給我個面子,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行嗎?」無雙心裡還是向著彩蝶,生怕彩蝶吃虧,不過又不好說明了。「雙哥這兒沒你事!你閉嘴!今日就算死,我也得跟這個賤人兌命!」誰知彩蝶竟然看不出來好賴臉來,拿話把無雙給噎了回去。一塊紅娟遮住了藍彩蝶的身子,白素認得紅絹門的計量,想跟她玩障眼法不可能。沒等藍彩蝶逃走呢,面前遮住自己的那塊紅娟就已經被白素鋒利的指甲撕成了粉碎,再度暴露出了自己。白素瞅準了時機,一腳踢在彩蝶小腹上,彩蝶飛出好遠,身子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牆皮齊落,磚瓦表面已被震碎。白素眼睛太毒了,剛才一直不與彩蝶正面交手,就是在仔細觀察彩蝶到底是哪裡受了傷,看了許久,她發現彩蝶本是紅絹門傳人,紅絹門的女孩們從小練戲法雜技,腰桿柔軟無比,可眼前的彩蝶腰桿上卻不敢發力,她的弱點必定就是小腹。「來人啊,打架了,要出人命咯!」無雙懶洋洋地喊了兩句,從懷裡已經掏出了那把擼子,如果沒人幫忙他肯定會在白素背後放冷槍。嗖嗖嗖……三個黑影從高牆後飛了出來團團圍住了欲要行兇的白素。是營城子方家三兄弟,他們早就聽到了胡同裡的打鬥,只是礙於小爺無雙沒有下命令所以才不好攙和進來。「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彩蝶姑娘今日受了傷,還是等她傷好你們再一決高下吧!」方老大橫在彩蝶面前道。「哼!難不成你們想仗著人多就欺負我這個小女子?」白素腰桿挺的倍兒直,轉眼看著無雙逼問道。「白素妹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你看,剛才你們倆打架我管了嘛?就算現在受傷的是你,我肯定也會這樣勸彩蝶的。都是江湖朋友,別傷了和氣。」無雙笑嘻嘻道。「青山依舊綠水長流,告辭!」白素抱拳,轉身走出了胡同口。彩蝶攥緊拳頭,還想支撐起來去與白素拚命,可現在是傷了又傷,自己腰桿上一發力就疼痛難忍,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宿敵就這麼安然離開。「哎,白素。」無雙在背後喊道。「雙爺還有什麼事嘛?難道你也想殺我?」「我只是想提醒妹妹,江湖險惡切莫助紂為虐站錯了隊伍,希望妹妹好自為之,上幾天中日會館發生的案子,我不想再聽到了,妹妹懸崖勒馬吧!」再未確定這蘭花門傳人來長春所為何事之前,無雙不想與她撕破臉皮。「哼!」白素拂袖而去。這一晚董家大院誰也沒睡消停,二樓上,彩蝶發了狂一樣嗷嗷大叫發洩著。吵的這群老爺子和老太太們站在門前想進去又不敢,只好讓無雙進去安慰安慰,要不然一會兒胡同裡的街坊們可是要投訴了。「彩蝶,你在這兒折騰啥呢不睡覺?」無雙坐在她床邊關切道。第30章她靠向了地獄放在以前,無雙可不敢深夜進彩蝶的房間,藍彩蝶長相嬌美,言語中儘是挑逗,但凡是個男人哪能禁得住她的誘惑。「你!!!你!!!!你!!!!!」彩蝶指著無雙的臉,他要不是盜門魁首,彩蝶恨不得抽他兩巴掌。「我什麼呀?我臉上又沒寫要輕薄你的話。」「我是說你,為什麼剛才放走她,不替我殺了白素!你明知道她是我們紅絹門的宿敵,你還故意放她?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狐狸精了?」彩蝶往日甜美乖巧的形象一去不復返,大聲嚷嚷著,就像市景潑婦一樣。「可是你說的不讓我攙和,你打不過人家還怪我?我可跟你說,不是我讓方家四雄出手你小命都沒了。」藍彩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捂著耳朵直晃腦袋什麼都聽不進去。「啊!!!!!!!!我不聽!我不聽!你必須幫我殺了她!」「彩蝶你聽著,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對方沒有做出不利於董家和盜門的事我就不好伸手跟著攙和。不管她的先祖是什麼樣的人,她的本領多麼下流不堪,可是她殺了川島,是有功之人。你消停點吧!」無雙把一包跌打藥放在了床邊,看藍彩蝶情緒穩定了些後,起身要走。「要殺人這身子骨可不行哦!」「什麼意思?雙哥你說話別說半吊子好不好?」藍彩蝶看到了希望,她知道無雙不可能袖手旁觀,只是礙於自己是魁首,不好與江湖人撕破臉皮。「等你傷好了,好好拍拍三姥爺馬屁,求他教你兩招要人命的絕技,這我可管不著。再不你賄賂他老人家幫你出手我也管不了。」說完,無雙聳了聳肩推門而出。小院裡,馬二爺站在月光下等著無雙。「二爺,讓你手下的小賊們給我查下這個白狐狸什麼來頭,如果她真是歸順了佟四喜,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是,我馬上去辦,小爺放心。」藍彩蝶雖然因為有傷在身沒鬥過白素,可她畢竟是個高手,跟白素二人大戰幾十個回合,也讓白素疲憊不堪。「哎,妹子,開個價吧!」街上兩個小流氓跟了白素許久,開口調戲道。「滾!趁我心情還好!」白素無心跟這些市井之徒玩曖昧。「別給臉不要臉!臭婊子!」兩個小流氓衝了上來。白素雙眼圓瞪目露凶光,抬手用那藍色紅娟輕輕一甩,手絹裡的毒蜜蜂順著兩個流氓的鼻孔鑽進了大腦裡。兩個不知死活的破皮頓時腦袋裡就好似有萬千隻螞蟻在撕咬腦髓一樣,奇痛無比,雙手按著自己太陽穴在地上瘋狂打滾嚎叫不停。一台豪車攔住了白素的腳步,鐳射燈通亮,晃的白素睜不開眼。「姑娘好手段啊!呵呵……」一個拄著降龍木枴杖的老頭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給老娘滾遠點!我心情不好,沒空陪你玩!」白素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