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反正咱們現在就算上去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我覺得冰窟中的溫度比上邊高很多,咱們先往前走走看吧。希望這就是阿爾漢人口中的冰鬼藏身之地。」無雙說。
冰窟中的溫度大概比地面上高二十度左右,但也依舊是維持在零下,三人搓了搓手,各自喝了口酒再度踏上了旅途。
順著冰窟下的長廊又走了一會兒,前邊豁然開朗,頭頂上可見到地面世界的陽光透過厚厚的堅冰『射』下來,陽光穿過冰層後光線驟減,雖不那麼暖和,可勉強可以照亮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
眾人眼前出現了一道奇觀,地下冰層表面生長了許多晶瑩剔透的『花』朵,這些『花』朵都是被大自然鬼斧神工形成的,它們是一朵朵冰雕『花』兒,那美麗的『花』瓣好似是『花』園中生在盛開的牡丹『花』,只是它們的『花』瓣都是剔透的冰『玉』。
陽光透下來照在『花』瓣上,晶瑩剔透的『花』瓣泛出七彩異光,其景簡直好似進入夢境般美妙。
「哇哦……」就連兩個男人也忍不住唏噓感慨著。
天底下沒有一個『女』孩子是不喜歡『花』兒的,藍彩蝶更是如此,見到這美麗的冰『花』便忍不住衝上前想伸手採摘下來。卻不料,她探出手觸碰到那晶瑩剔透的冰『花』的一剎那,那美麗的冰『花』竟然瞬間凋零了,彩蝶的芊芊『玉』指好似火山岩漿一樣把它灼燒成一灘雪水。
彩蝶眨巴眨巴大眼睛,回頭詫異地看著無雙和那咻,一臉的茫然和不解。
「可能是你埋汰,沒洗手吧?」無雙蹦出這麼一句,氣的藍彩蝶差點沒跟他拚命。
三人此刻彷彿置身於『花』海中一樣,這地下冰窟中被晶瑩剔透的冰『花』映照的『色』彩斑斕五光十『色』,炫目非凡,看的人眼『花』繚『亂』,簡直是在夢幻中都難以想像出的奇景。
「這大傢伙『挺』有情調啊,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情『操』肯定也陶冶的不錯吧。」三人不禁都走上前去欣賞奇景,俯身下去想去採摘冰『花』,卻再怕像彩蝶那樣使得它瞬間凋零,趕緊收回手站在原地唏噓著。
萬『花』叢中有一朵格外嬌『艷』的『花』朵生長的最美,那『花』瓣透著七彩的幻光,內裡包含的『花』蕊都清晰可見。
「好美呀,小爺,你看那是什麼『花』?」彩蝶問。
無雙沒有被眼前的美景封閉心智,他很清醒,這神秘的地下冰窟條件惡劣怎麼可能生長草本植物呢?他拽著藍彩蝶和那咻不讓他們輕易靠近最中心的『花』王。
「這冰『花』嬌『艷』異常,美的詭異,咱們最好小心點,你倆都機靈點,繞開這裡。」無雙說。
「不會呀,多漂亮的冰『花』,嘿嘿,要是哪個男人手捧這樣的『花』兒向我求婚我肯定想都不想就應下來。」彩蝶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給自家少主打了個媚眼。
黑子是隻畜生,它的審美跟人類不同,而且它想看也看不見,它的視覺中永遠都只是一片黑暗。它跟在主人身後,用小『肉』爪子小心翼翼地行走著,生怕觸碰到那美麗的冰『花』。
「喵……」黑子叫了一聲,只是這次的叫聲跟普通的寵物貓很像了,不再是從前的那般凶殘,好像是在跟主人討要吃的。
「哈哈……看,黑子都喜歡漂亮的『花』兒吧?我們黑子肯定是只淑『女』貓對不對呀?」藍彩蝶抱起黑子,黑子討好似地用濕乎乎地舌頭『舔』了下她白皙的小臉蛋,然後掙脫又跳了下去。
「喂,怎麼誇你兩句還把你誇跑了?黑子?你去哪?」黑子從彩蝶懷裡跳下去後向著冰『花』叢深處就鑽了進去,它跑的很快,所有人都沒有跟上它的腳步。
那咻養了黑子也有不少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黑子不聽話呢,再說,它是只瞎貓,從來都是根據主人的命令來判斷行動的路線。怎麼今日怎麼反常?
但可以確定,黑子的叫聲很柔和,看似前方並沒有什麼危險,三人追尋著黑子的路線繼續往前探索。而他們所過之處數秒後,身後的冰『花』都被他們所帶著的生人陽氣所灼化成了一灘雪水。
越往前走冰窟中的冰『花』盛開的就越嬌『艷』,看著它們的美麗似乎就好像嗅到了『花』粉的香味似的使人沉醉。
萬『花』叢下飄著一層虛無縹緲的冰霧,人走在上邊帶動了氣流流動,讓靜止的冰霧也隨之而動,三人甚至都看不清自己腳下的路。
第八卷西伯利亞極寒之行
第1章不速之客
無雙快步迎了上去,把陸昊天和他爹都讓到了西屋的偏客廳,畢竟這屬於江湖盜匪的聚會,他堂堂官面上的大人物多少都得避諱下的。
藍彩蝶陪在左右為貴客斟茶倒水,陸昊天不老實,在他爹面前也直衝彩蝶瞟媚眼,氣的彩蝶想要發火卻礙於無雙的面子只好推到一旁低頭不語。
「陸叔,你知道的,這個時候我們家最不歡迎你,呵呵……」無雙對陸局很尊敬,從小到大他沒少給他收拾爛攤子,跟他說話也像跟自己家親人一樣隨意。
「呵呵……臭小子你就知道叔找你不是好事?」陸局喝了口茶道。
「我說陸昊天,我剛進家門,連熱乎飯還沒吃進肚子呢,你這小報告打的也太快了吧?上次老子遇難還不是因為你那輛破車?咋地?讓你爹來給我送慰問款?」無雙不好意思說老陸只好拿好兄弟陸昊天撒氣。
「好了好了,雙子,咱們言歸正傳啊,這次來,叔的確是找你有事。你看看這是什麼?」陸局從身上拿出了一封委任書,上邊還蓋著長春市政府的鋼印。
「哎喲?這還帶聖旨過來的呀?」這不是無雙第一次見到市裡的委任書了,以前,只要吉林省野外發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市裡總會給他姥爺派發這麼一道委任狀讓他帶隊出去探險。
無雙接過委任狀一看,果然是,這次他的目的地有點遠,在中蒙交界處的大草原上。不過這次他只是協助,是探險隊的副隊長。後邊還有一句話標注的很明顯「協助國際友人」。
無雙點了根煙詫異問道:「上次不是說咱們考古隊在省內發現古墓了嘛?怎麼還要讓我去蒙古?還有老外參與?」
「是這樣的,咱們省內的古墓發掘就不勞你大架了。這次你要配合日本友人,幫他們去尋找二戰時遺落在中蒙交界處的舵機。」
無雙的臉當時就拉的老長,若不是顧及到老街坊的面子上早就讓彩蝶送客了。他對小日本有天然反感,更何況此次是幫小日本的忙。當年盜門的兄弟們沒少死在小日本手裡,讓他給日本人打工?做夢吧!
「抱歉陸叔,這個委任狀我不能接,我剛回家,身上的傷還沒痊癒需要靜養。失陪了,今日家裡都是貴客,您要是想喝茶讓下人們給您倒就是了。」無雙脾氣古怪,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一聽日本人,立刻露出了不悅。
「哎?雙子,且慢,叔跟你說,這趟腳你必須得走,此事關係重大,別耍小孩子脾氣!這可是日本大使館直接找到省政府,頂頭上司督辦的!人家點名讓你協助,而且開出的價碼也不錯。我知道你們董家跟日本人間的恩怨,單是你也要明白,現在年代不同了,咱們長春的經濟開發區還指望日本友人的投資呢。」陸局軟硬兼施說道。
「彩蝶!送客!」無雙沒有給陸局機會,直接拒絕。其實兩家關係一直很好,無論是公還是私都是相互扶持的關係,他們什麼都能商量,唯獨跟日本人搭上邊的話題,無雙永遠不願參與,哪怕是皇帝老子來了他也照樣不給面子。
夜晚,所有賓朋散去,董家大院前掛著兩盞紅燈籠,無雙自已一人坐在門口台階上抽著煙。
長春在九十年代進入了瘋狂建設階段,像董家這片的老式胡同市裡幾乎不剩幾條了。不過整條胡同的大多數地契和房產都是董家的,市裡多次想拆遷,董爺也沒同意。
「雙哥,吃糖葫蘆嘛?」老街坊們對董家感恩,董家人對他們也關照,平時走過路過都是客客氣氣的,這不,幾個孩子在雪中嬉戲玩耍著還不忘跟無雙打招呼。
「臭小子,上次是不是你用彈弓把我車玻璃砸了?」無雙故意逗那孩子。嚇的幾個淘氣包一溜煙似的跑沒影了。
「哥,怎麼不去睡覺?想什麼呢?」馬丫從屋裡拿出他的大衣為他披上。
「我一直在回想那個半仙老道跟我說過的話,他怎麼對盜門的一切都那麼熟悉?丫兒,你確定咱們師祖陰陽玄道已故嘛?」
「這個誰也說不好,他老人家仙蹤不定,把盜門的一切交給你太姥爺吳功耀後就雲遊四方去了,一直到現在也無人知道他的生死。怎麼,哥的意思是,那個老道可能就是咱們師祖?」
無雙說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每次我遇到劫難時他都會在暗地裡點撥於我。
這時,胡同口方向開進來一台車,那台車的兩個前大燈特別亮,晃的無雙和馬丫睜不開眼睛,那是台日產吉普,吉普前車蓋子上竟然還懸掛著日本的膏藥旗。
車子徑直開到了董家大院門前停了下來,司機帶著白手套恭恭敬敬地打開了後車廂門,從車門中走出了一個身著西服的高個子男人,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單看這大塊頭就知道他是個深藏不漏的習武之人。
《我的姥爺是盜墓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