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書庫
			
			
				
	
    
    
    
    
    
	
	
		
			
				
					   
    彷彿是連鎖反應一般,整個房屋都轟然倒塌,整個世界彷彿被巨響包裹,場面壯觀。
    這本就是高危房,怎麼可能稱受得了推土機以這麼大的力量轟撞?
    當即,煙塵四起。
    老房區的居民們呆若木雞,皆是張著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幕真的會發生在他們面前。
    剛才被蛇哥從挖掘機上趕下來的駕駛員悄悄鬆了口氣,這麼衝擊視覺的違法事情,他可不敢做。他為蛇哥工作都是為了錢,可不會為了錢將自己送進監獄。
    人家有人罩著,他可沒人罩著,真的惹出麻煩,他可不認為蛇哥會出面保他。
    做出這種事情一旦被鬧大就是難以收拾的局面,反正又不是他做的,所以挖掘機駕駛青年倒沒有多少緊張之情,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坐在挖掘機上,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被徹底震驚了的居民們,蛇哥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這種事情做起來他也是有些緊張,但是想想以前紀書德一家看不起他的模樣,心裡反而生出了幾分爽快之意。
    從挖掘機上慢吞吞的爬下來,蛇哥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就是抗拆的下場,你們都好好跟我看著,該走的就趕緊搬走,不然這場慘禍會落在哪一家!」說完,便和小弟一起飛速的鑽入了奧麵包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不好,月月在家裡呢!今天早晨她還跟我說快考試了,月月要在家裡複習功課!」一個女人忽然大聲尖叫起來。
    「什麼?」望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房屋,眾人臉色大變。
    「快點找人!給老紀打電話!快點!」一群男人衝向廢墟,直接用雙手扒起來。
    終於,昏迷過去的紀冰月被人從廢墟中找了出來。
    紀冰月滿臉灰跡,混合著鮮血,衣服多處被鋒利物割壞,鮮血落地,看的一些膽小的女人別過了腦袋不忍直視。
    「還有呼吸!」一個男人伸出手在紀冰月鼻間探了探,驚喜的說道。
    「快打120!」
    「已經打了!」
    很快,救護車趕來,將紀冰月送到了醫院。
    接到通知的紀書德和劉月華直接將燒烤攤位丟在了小吃街不管不問,朝著醫院急急忙忙的趕去。
    ……
    一輛賓利穿過南州市的繁華街道,朝著老房區開去。
    紀異和屍千玨坐在後面,屍千玨還好一些,倒是一向淡然處事的紀異情緒有些異常,兩隻攥在一起的手掌微微顫抖著,在他的掌心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紀異面容複雜,他沒想到本該團圓的事情卻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不知道父母還是那副模樣嗎?
    屍千玨注意到了紀異的異常,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紀異,因為她雖然是南方屍家的第一天才,可是卻從未經歷過這種感情上的事情。
    當屍千玨記事的時候起,她就被家族重點培養,瘋狂的訓練。
    就算是擁有殭屍身體的屍千玨,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
    像北方僵家和南方屍家這種特殊的大家族,內部競爭壓力是非常大的。
    優勝劣汰,這四個字最能完美的詮釋南方屍家的內部。
    如果不想成為垃圾,成為欺壓的存在,就只能拼了命的往上爬。
    從小到大,屍千玨從未為任何一個人流過淚,因為並沒有一個人能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賓利開到老房區,車窗打開,紀異望著化作廢墟的那一片房子,眉毛挑了挑。
    他與屍千玨下車,屍千玨問道:「我們要找的人住在哪裡?」
    「就……就是那家……」司機有些錯愕,他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昨天還親自過來查探過,今天怎麼變成了一片廢墟了?
    在廢墟周圍,仍然站著不少的住戶,他們見到賓利忍不住都愣了愣。
    「那個……住在這裡的是不是有一個叫紀書德和劉月華的呢?」當這兩個無比熟悉的名字從紀異口中傳出時,紀異的心臟忍不住猛地跳了兩下。
    「哎——」一個女人搖了搖頭,說道:「老紀的女兒剛剛出事了……」這個女人把剛才的事情跟紀異講了起來。
    紀異急忙問道:「那紀書德和劉月華這兩個人沒事吧?」
    「他們倒是沒事,現在應該趕去醫院了吧?」女人看到紀異這麼緊張紀書德和劉月華的安全,她好奇的問道:「小伙子,你是紀書德家的什麼人啊?」
    「親戚。」紀異微微一笑,轉身問道:「千玨,這個天華集團是什麼東西?」
    「螻蟻。」屍千玨淡淡一笑。
    「天華集團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先去醫院。」紀異臉上仍舊掛著笑容,轉身與屍千玨一起坐進了賓利,賓利調了個頭,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這個年輕人是做什麼的?我沒見過紀書德有這麼一個親戚啊?」
    「這年輕人說話還真是囂張啊,聽口音應該是外地人吧?」
    「他說話雖然囂張,可是他坐的是賓利呢!沒想到紀書德家裡居然有這麼一個牛叉的親戚啊,看來這次有熱鬧看咯。」
    「……」
    ……
    紀冰月臉龐貼著紗布,白色的紗布還隱隱透著幾分血紅。略顯蒼白的小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臉上的紗布,疼的俏臉一皺。
    「媽,幫我拿一塊鏡子好嗎?」紀冰月聲音顫抖,看向一旁滿臉苦色的劉月華。
    「這……」劉月華歎了口氣,默默的拿起一旁的鏡子,遞給紀冰月,同時柔聲安慰道:「月月,只不過是被劃破皮膚而已,時間長了就會癒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