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這中年男的表現讓我有些奇怪,雖然他看上去確實有些猥瑣,但是不致於這麼沒有節操。
那錢塘夫人確實有些姿色,但也不用這樣,我領教過通天會道士的障眼法,想必這個也應是她的障眼法,所以這哥們被錢塘夫人「迷」住了,於是就走到那人面前說:「哥們,別做夢了,趕緊醒醒。」
卻不料我剛說這兒,他突然之間伸出雙手,彷彿殭屍一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急忙拉他的手,但是卻拉不開,伸手也去掐他的脖子,希望他能被掐之後放開手。
然而這傢伙被我掐的臉色蒼白,大張著嘴巴,彷彿跳在岸上的魚兒,卻依然不肯鬆手,我也被掐得差點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看我們二個人這個樣子,周圍的人開始上來拉架,再晚一點,恐怕我們二人就要同歸於盡了。
我****個媽,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暗暗罵道,同時暗想這錢塘夫人夠陰毒,她那媚眼是不能隨便看的,否則極亂心致,目前這中年男就是榜樣。
雖然拉開,但那中年男還是上來要掐,被幾個人拉住左右肩膀,動彈不得。
這時人們又說:「這色狼還敢打人,把他綁到這橋樑上曬兩天,讓大伙都看看。」
我說:「你們別誤會,剛才那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迷」住了他,其實想讓他恢復本性很簡單,只要打他一耳光,他就好了,不信可以試試。」
聽說要打人,當中一個胖子馬上走了出來,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來做這件好事。」
那中年男被人抓著肩膀,動彈不得,胖子來到他而前,運足氣力,然後抬手就是一把掌。
「啪……」
這一耳光打的相當響亮,那中年人的臉上當時起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彷彿刻上去的一般。
這胖子不知用了多大的氣力,總之效果不錯,那人當時就清醒了過來,回過頭對左右的人說:「你們幹嗎抓住我?」
又對那胖子說:「你這死胖子,你把你爹快打死了,媽的,老子的臉都沒知覺了。」
這時又一個好事者前來對中年男說:「你被人迷住了,你還說人家打你?你問問周圍的人,你剛才到底是咋回事?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胡鬧,這裡的人都能揍你。」
那中年男不再說話,這時左右的人們才鬆開手,他捂著臉,灰溜溜地不知去了哪裡。

第二十三章 凶多吉少
人們看著中年男離開,又嬉笑了一番,而那個胖子更感覺自己彷彿英雄一般,洋洋自得。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嗚嗚的警報聲,接著警報聲消失,又傳來了「讓讓,讓讓,……」的聲音。
隨著聲音,人群分開,走進幾名警察,其中就有萬婷。
萬婷看到我後,有些驚訝:「你?……怎麼總能見到你?」
看著她的表情,我不禁想笑,反正她是秦伯的外甥女,我倒也不必拘束,便也反問道:「我也是,總能看到你。」
萬婷說:「我負責這片,你當然能看到我。」
「我住在這片,你當然也總能看到我。」
萬婷撲哧一聲笑了:「少貧嘴,怎麼回事?咦,你的脖子上怎麼有一道黑色的手指印?被掐了?」
我把剛才走到這裡,聽到鬼小孩的笑聲,以及在萬婷到來之前的事全部說了一遍,當然把這中那個開著凱迪拉克的女孩的事隱去了,反正此事與她無關,也不想讓她受到打攪。
萬婷聽後,揶揄道:「你都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了,還有心思貧嘴?」
我還有沒有回答,她接著說道:「你說那個賣衣服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錢塘夫人,不過這應該不是她的真名,估計是她的稱號,並且她是通天會的人。」
「通天會?通天會是什麼組織?」萬婷反問:「這一帶有名的社團我倒是知道,就是順和。」
「通天會是……」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我本想把我知道的說給她聽,但是又怕秦伯怪我多嘴,不過現在萬婷終究接觸到這件事,我又不能不說,想了想,決定把萬婷推給秦伯。
於是說道:「通天會是個什麼組織,我還真不清楚,但是他們會「迷」術,會障眼法,我覺得你舅是這方面的專家,你最好找他問問,說不定他能告訴你更多。」
「我舅?」
「就是秦經理。」
「我當然知道秦經理是我舅,不過……」萬婷吞吞吐吐起來,表情非常不自然。
「不過什麼?」
「我媽極不喜歡他,平時也很少讓我與他來往,逢年過節我想去看看他,我媽都不讓,上次讓他幫忙辦許小剛的事,被我媽知道後,狠狠地罵了我一頓,對我說:「你喜歡跟著你舅,就跟著你舅過去吧,不要再管我這個媽了,虧我一把屎一把尿你養這麼大,自己捨不得吃穿,也要讓你吃好穿好,結果長大了,就不管我了,真是老天不開眼啊,養出一個這麼大的狼心狗肺的孩子。」
我一聽頓時起火,這都是什麼娘啊,孩子長大便已成人,看看自己的親戚都不成?難不成以後不嫁人,只留在她身邊養活她?把孩子當什麼?到底是當成人還是寵物?想那秦伯還一直擔心他們母女兩個,如今換來這種對待,我都不由覺得心寒。
本來這些話我都忍不住想說出來,但想了想,還是忍了,這是秦伯家事,我這個外人插什麼嘴?對於他們兄妹二人的矛盾,秦伯應該比我更清楚,他都不說,我也還是不說了。
想到這兒,不由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媽與他相當不合。」
「縱然秦伯有錯,那也應該是他與你媽之間的恩怨,幹嘛要牽扯到你身上?」
萬婷搖搖頭說:「我也很無奈,其實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他是我舅,我媽一直說她是獨生女,如果不是有一次說漏了嘴,我依然蒙在鼓裡。」
既然這樣,我也不再詳細的問下去,只說道:「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線索,你做與不做是你的事,反正你就算問到你舅,我想你舅也應該不會讓你冒險的。」
「冒險,冒什麼險?」
「你去問你舅吧,你要是礙於你媽不想問也更好。」我說。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