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節

馮甜就問我:「誰打來的?」
我說:「薛雲欣。」
「女人?」
「美女?」
「又有要來搶地方住的?」
正圍著飯桌那幫賴貨嘩啦一下全都轉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我,一臉求八卦的猥瑣表情。
我按住手機,揮手說:「都閃一邊去,該吃飯就老實吃飯,還有啊,想在這裡住就都給我老實兒交錢,房租,飯錢,一樣都不能少,我這兒又不是開善堂的。煙霞,記得下頓飯開始收伙食費啊,還有明天就讓他們把房租交上來,凡是敢不交的,全都讓顧依薇趕出去。」
「知道了!」煙霞脆生生地應了一句,笑咪咪地摸了摸懷裡那只正準備變性的而咯咯叫個不停的大公雞。
另一邊正抱著棉花坐著的顧依薇不爽地說:「我又不你打手,幹什麼讓我趕?」
棉花汪地衝我叫了一聲,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別介啊,老蘇,這你就不地道了,江湖救急,怎麼能收錢呢?」岑思源說,「我們出來沒帶錢,怎麼交房租?」
「這事兒沒得商量,沒錢管葉聽雨要,她還能看著你露宿街頭?」
我揮手把他們都趕走,重新把手機拿到耳邊,「薛雲欣,有什麼事情嗎?」
當初找薛雲欣是因為馮甜說她眉間有斷紋,是橫死之相,最多再有一個月就會死掉。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本來我是想幫她一把的,結果好心沒好報,卻被誤會上還死皮賴臉想追她!
同學會之後,我就再沒聯繫過她,一方面是比較忙,沒有時間,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去搞什麼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雖然高中的時候想跟她展一段友誼的關係,但被毫不留情的pass掉了,所以只能算是普通同學,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有頂著鄙視非要去幫忙的道理,咱沒有那受虐傾向,也不是見到美女就腿軟到走不動道的飢渴軟腳蝦!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逆天很貴的好不好!
所以,現在接到電話,我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蘇嶺,救救我,我快要死了。」薛雲欣聲音虛弱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掛掉,「我實在找不到人幫我了,有東西纏著我,想害死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皺了皺眉頭,「你在哪裡?」
「我在泊山郡a區十九號樓五單元七零一,求求你快來救我,我快要死了!」
薛雲欣說著說著還哭出聲來了,嗚嗚嗚的。
我說:「你報警了嗎?有事情打11o,向警方求助,還有把門鎖好,你老公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不能報警!」薛雲欣的聲音裡透著驚恐,「不是有壞人,是有東西,不乾淨的東西纏著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敢告訴我老公,當初我能嫁給他,是因為天王寺的高僧給我批了命,說我旺夫宜子百邪不侵貴不可言,他娶我是為了旺命,要是知道我會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他肯定會不要我的,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是沒有人能求了,看在大家老同學的份兒上,救救我,我知道上次同學會是我不對,我跟你認錯,求你救救我吧……嗚嗚嗚……」
哭得好傷心,要不然過去看看她?
總歸認識一場,要是不聯繫我,悄沒聲兒的死掉,我聽了最多感慨一下,但現在聯繫我了,我也沒心腸冷硬到見死不救。
「好,我馬上過去,你等著我。」我應下來,掛了手機,看著馮甜,「是應在橫死命相上嗎?」
馮甜皺眉說:「當時斷紋不是很險,不應該這麼快,呃,她知道你是法師?你告訴她的?」
「沒有,我沒告訴任何同學我是法師!」我搖了搖頭,馬上就反應過來,「你說這裡有問題?」
「小心駛得萬年船!」馮甜淡淡說,「你可是剛抓了十好幾個二世祖,人家正運作救人,還想把公報私仇的帽子扣在你頭上呢,這時候要是再傳出點緋聞什麼的,你覺得會怎麼樣?對你這種剛入職的新人,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帽子了。一個人品不端就能要了你的命!要是這個跟你鬧出緋聞的女主角的老公還是某個法師呢?」
「不至於吧,我們再怎麼不濟也是同學,就算看不上我,也不應該害我。」
雖然這樣說,但我對馮甜的推測,已經信了成,立刻拿起手機撥給呂志偉,讓他幫我查一下薛雲欣丈夫的信息,然後又打了幾個電話。
馮甜則拿出手機,開始摸劉鳳山的底。
呂志偉動作很快,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就打過來把調查結果告訴我。
時間這麼急,查得只是大概情況,也不可能太細緻。
薛雲欣的丈夫叫劉鳳山,現年五十二歲,明城本地人,做經營奢侈品的生意,代理了幾個國際上著名的大牌,在山南的上層圈子,尤其是貴婦圈子裡很有些名氣。在娶薛雲欣之前,他曾有過一次婚史,前些年妻子因病去世不久,便娶了薛雲欣。這個人從來不在外面胡搞,自律得像個清教徒一般,是圈子裡有名的好好先生,對薛雲欣也是極好的,至少在面兒上是這樣。這人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信佛,年節都要去天王寺拜佛,每年還要在寺中住上幾個星期。
呂志偉還把劉鳳山的照片給我了過來。
一個保養得極好的中年胖子,一根白頭也看不到,戴著副黑框眼睛,文質彬彬,圓圓的一張笑臉,模樣很是和善,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一點也不顯老。
馮甜這邊的摸底也有了結果,只是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
第942章 陷阱
在北朝網友收集的山南法師資料中,沒有劉鳳山的信息。
劉鳳山要麼不是法師,要麼就是從來沒在人前施展過法術。
更重要的是,劉鳳山沒有任何與圈中法師來往的記錄。
唯一可能與法師搭上關係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天王寺。
天王寺雖然本省比較著名的景點,但跟感業寺不一樣,感業寺那裡都是貨真價實的和尚,而且還是佛教重要流派的據點,而天王寺就是個純粹的商業機構了,那寺裡雖然管事兒的主要是和尚,但供奉的可不僅僅是佛祖,還有三清四帝關老爺,狐仙娘娘守家仙,簡直就是神仙開會一樣,那裡面的和尚也都不是真和尚,就是剃頭裝樣子的,在佛教協會那裡連個註冊都沒有。
這事兒山南本省的佛教協會一清二楚,但架不住天王寺展得好,有錢啊,每年孝敬佛祖的香火錢大把大把的,收了錢還不說好,可是妥妥破壞社會經濟展的罪行!
當然了,這只是表面上的情況。
天王寺的主持雖然沒在佛教協會註冊落底,但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法師,出身密宗,號白馬仁波切,是實實在在得過藏地大活佛認證的活佛。
這年頭在富豪、明星和小資圈子中,信密宗比較流行,各種切波仁紛紛冒頭,信徒無數,財色兼收,斂財手段比起禪宗和尚來也差不了多少。
這位白馬仁波切就是藉著這股大環境的東風落戶明城,在富商圈子裡很是有些名氣,每年定期去他那裡閉關修行個一兩個星期的男男女女不要太多,至於修行什麼,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人家那是閉關,門一關,天曉得都在裡面做些什麼。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