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節

呦,她這是回來之後開竅了,可是完全沒有當初在感業寺門外的囂張模樣了,想來是謝雲松被我們說了之後,回來對她也好了不少的原因。
我想扶她起來,但馮甜卻拉了我一把,沒讓我吱聲,而是板起臉來,冷冷地看著謝雲松。
謝雲松也立刻跪下來,「蘇主任、馮小姐,求您二位指點迷津。」跟著砰砰磕頭。
「你們不用磕了!」馮甜一擺手,派頭足足的,完全就是一副標準的大師架勢,「你們家的這個事兒比較複雜,本來我是不想管的,你們提供的極怨惡鬼的消息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頭幾周前就吵吵得滿世界都知道了,不過我師弟這人心善,說是既然你們幫忙了,那總歸是個緣法,能幫就幫一把。我師弟既然開了口,那我也不想駁他的面子,不過今天既然在這裡了,那有些話就得當面說清楚,能依了我,那我就幫忙,若是不能依我,我現在轉頭就走,省得將來幫忙不成反結了冤家,對你們不太好。」
聽聽我師姐這話說的,結了冤家對他們不太好!多霸氣,這滿身的主角光環簡直能晃瞎我的二十四氪金狗眼。
我看謝雲松神情有些茫然,就提點了他一句,「風水命相這方面我師姐是專家,比我高明到不知哪裡去。」
謝雲松立刻醒悟過來,對馮甜說:「能得到馮小姐的指點,是我天大的幸運,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現在就找人把房子拆了!」說完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別急,再住一晚死不了人!」馮甜擺手制止了他,「拆房子只是小事兒一樁……」
好嘛,聽聽我師姐這氣魄,拆幾十億的房子還只是件小事兒,那啥是大事兒啊,非得踏平太平山,轟沉維多利亞灣才算大事?
謝雲松反應得夠快,聽馮甜這麼說,立刻就請我們進屋,把我們讓進書房,又把閒雜人等都趕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口子在場,這才又很是謙卑地請馮甜繼續指點迷津。
馮甜示意我檢查一下,確認周邊沒有問題之後,這才說:「現在有問題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們夫妻兩個,而是你們整個謝家。你是頂級富豪,別說在港島,就算在整個東南亞都有極大的影響力,交際想來也是極為廣闊,平時也沒少跟各種法師打交道,自己家平時也有供奉的大師吧。」
謝雲松道:「我家平素只供奉一位大師,也是跟了我們家好多年了,在南方也比較有名氣,叫段良明,當年我出生時,就是段大師給我批的金玉滿堂財自來,百川匯海福天降。」
正是因為這個命數,謝雲松才有機會越過家庭裡的競爭者成為謝家家主,執掌數百億美元的資產。
所以提起這位段良明大師來,謝雲松也是滿滿的敬佩。
馮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那其它的法師呢?平時拜的參的見的,不單是供奉的?」
「倒也不是很多。」謝雲鬆解釋道,「我們這種豪富之家太過打眼,自然有數不清的人想上來攀附,總有法師想找機會跟我們搭上關係,我祖父一直對我們與其它法師打交道比較反感。日常往來雖然難免接觸過幾位,但要說拜參之類的事情卻是沒有。」
寧美兒就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提醒,「老爺,您忘記求子的時候……」
「啊,對,對,參過一位。」謝雲松說到這裡,神情卻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兩個一直沒有孩子,雖然請教過段大師,但段大師只說福緣未到,到了自然有子。後來聽說有一位密宗高僧有密法可以使人得子,我們就是了一趟,並且住了一晚上,由高僧,咳,施那個法……」他看著馮甜,卻有點說不下去了。
馮甜淡淡地說:「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不就是歡喜雙修之類的法術嗎?是讓你們和他與智慧女一起共渡一晚是吧。」
寧美兒臉漲得通紅,謝雲松也頗有些不自在,應道:「是,是這樣過了一晚,不過那位高僧只是演示讓我們兩個跟他學,沒有碰美兒,咳,等於是現場教學之類的,不過第二天,他就說我們兩個福緣未到,法術不能逆天而行,讓我們回家靜等。」
馮甜冷笑一聲,「這和尚倒有些本事,他不是不想睡你老婆,而是不敢睡!」

第1547章 何為跳仙局
謝雲松便有些尷尬,陪笑道:「是,是,我們謝家也算是豪門……」
「你們算什麼豪門,只能算有錢人!」馮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謝雲松,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留,「你們要是真正的豪門,也就沒有法師敢打你們的主意了。像是歐美的一些頂尖家族,各個富可敵國,比你們有錢多了,也沒見聽哪個法師敢琢磨他們錢的!那和尚不敢睡你老婆,不是因為怕你們謝家,而是怕別的東西。你太高看自己了,他來港島的目的就是要從你們這些港島土豪手裡騙財,順便騙色,真要是顧忌這顧忌那,還過來幹什麼?真當他是什麼大德高僧,特意跑港島來弘法嗎?在人家眼裡,你們不過都是待宰的肥羊!怪不得港島上群魔亂舞,什麼樣的雜碎都敢冒出來騙錢,還真人傻錢多啊!」
謝雲松被馮甜沒鼻子沒臉地訓了一通,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畢竟也是級有錢人,就算稱不上豪門,那也是一方豪強,平時見了國家領導人家也是客客氣氣的,被馮甜這麼個小姑娘指著鼻子一通訓,再怎麼想委屈求全,心理上也有些接受不了。
我也不理解馮甜為什麼從打見到房子開始就對謝雲松這麼不客氣,現在簡直就是在指著鼻子開罵,不過我家師姐自然是永遠正確的,別說訓兩句了,就算是按在那裡劈頭蓋臉地揍一頓,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全都為了你們謝家好。
「咳,謝先生,以後可千萬小心了。」我乾咳一聲,提點了他一句。
謝雲松深吸了口氣,強壓下怒火,諾諾應道:「是,是,馮小姐教訓得是,我以後一定小心。」
「我這麼說,你很不服氣?」馮甜冷笑道,「剛剛在門口是怎麼說的,這還沒要你做什麼呢,只不過說了兩句話,就著惱了,我看你這所謂的許諾也不過就是個樣子,心裡其實根本就不服我們吧。算了,師弟,我們走吧!」說著話,站起來就往外走,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呦,看馮甜這氣勢是真打算不管謝家,而不是想要討價還價,或者是打別的主意。
我就有些疑惑,回想從見到謝雲松到現在,沒啥不恭敬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一個頭磕到地上,想咋整咋整了,馮甜還有啥不滿意的?
對了,好像是看到謝家的房子之後,她的態度才生變化的。
謝雲鬆緊跑兩步,追著馮甜,低聲下氣地道:「馮小姐,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您說的都對,都是為我好,求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只要您幫我過了這一關,我願意分您一半的家財!」
馮甜板著臉,抿著嘴,不做任何反應,也不答理他,逕直就往大門外走,謝雲松急得團團轉卻不敢碰她,最後狠狠瞪了寧美兒一眼,寧美兒反應真快,立刻嚎了一嗓子,猛得撲過去,抱住馮甜的大腿,放聲大哭,「馮小姐,馮大師,求您救救我們謝家吧,我們謝家自老爺子達起,一直行善積德,每年光往慈善捐款就好上千萬啊…。」
馮甜長歎一聲,終於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寧美兒,搖頭道:「你不姓謝,謝家的事與你無關,你離婚吧,以後日子就算苦些,可也比現在與謝家捆在一起強。」
寧美兒大抵是沒想到馮甜會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來,呆了一呆,旋即鬆開馮甜,捂著臉嚎啕大哭。
這回可是真哭了,不像剛才那嗓子干打雷不下雨。
謝雲松臉黑得厲害,上前一步,攔在馮甜面前,壓著嗓子說:「馮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謝家行事光明磊落,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難道有錢也是罪過?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今天,今天,今天……」
說到這裡卻是一時不知如何說下去了,氣得渾身直抖。
馮甜回頭看我,我一看,明白了,上前一步,一伸手,就把謝雲松給扒拉一邊去了,「謝先生啊,買賣不成仁義在,呃,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啊,你接觸的法師不少,也知道這除災解厄的事情,講究個緣法,本來我師姐是不願意來的,是我硬把她拉來的,但到了這裡看清楚了,沒這個緣法,那幫不了就是幫不了,你看啊,你也不缺錢,隨隨便便拋個千八百萬來,也不愁找個有實力的法師不是?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在你這兒住了。」
真遺憾,我還沒住過這種豪宅呢,還想著好好品味品味,拍兩張照片,個朋友圈顯擺一下神馬的呢。
謝雲松神色慘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大哭。
這兩口子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各哭各地,連個抱頭痛哭都沒想過,一看這夫妻關係明顯有問題,怪不得馮甜勸他們離婚呢。
這麼大一個房子,不可能就他們兩個,傭人啊保鏢啊一大堆,聽到哭聲都跑過來圍觀,忙著扶他們兩個起來,卻沒人敢攔我們,夾道目送我們一路走出房子。
往大門走的時候,我想著之前的猜測,特意回頭仔細看了看房子,風水之類的東西我只學了個皮毛,只看這房子的風水確實不錯,其它的卻是看不出來,信息線採集回來的信息過於龐雜,太費勁,我乾脆直接問馮甜:「師姐,這房子啥說道,你看了就不管謝家的事情了?」
馮甜沒回答我,卻反問:「知道什麼是跳仙局嗎?」
我聽她說過,謝家的事情其實就是中了法師設下的圈套,稱為跳仙局,就說:「詐騙手段?跟仙人跳一樣?」
「仙人跳那騙的是凡人,跳仙局欺的是天騙的是運,大局可奪天地造化,小局能劫命數運相,可不是仙人跳那種小玩意能比的。」馮甜指了指那幢房子,腳下不停,依舊往大門外走,「我原本以為謝家這一局是個小局,充其量也就是哪個門派組織設下的,破局奪運,實在不行把這個門派滅掉也就是了,可是看了這房子,我才知道這事兒的複雜性遠遠過我的想像,這是奪天地造化的一個大局啊!」
我吃了一驚。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